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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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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柚和白敬亭手上的戏都还没有完成,录完明侦就又要回到剧组去继续拍摄。
井柏然看到拍摄日程上排了苏柚的戏,就知道她要回剧组了,特意发了微信逗白敬亭。
白敬亭收到信息时正在机场的VIP候机室和苏柚话别,他的航班时间比苏柚晚一个多小时,为了能在分开前和女朋友多待一会儿,他提前和苏柚一起来了机场。
马上要和女朋友分别,白敬亭的心情本来就有些低落,井柏然还要在这个时候来开嘲讽,简直是撞枪口上了。白敬亭除了在线怼回去之外,还忍不住再次对着苏柚疯狂diss井柏然。
苏柚看着白敬亭这副只在亲近的人面前展现的幼稚模样,好笑地捏捏他的脸:“多大人了啊你们,这小学鸡掰头还挺持久。”
白敬亭对苏柚的吐槽不以为意,反而顺势抓住她的手,自然地递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下,满脸傲娇地看着她问道:“所以你站哪边?”
苏柚被白敬亭的小动作撩得心口一麻,板着脸不想显得自己很不经撩,但被白敬亭这么看着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轻咳一声,尽量装作不在意地镇定地说:“你啦。”
白敬亭嘚瑟地勾了勾嘴角,十指交叉地握住苏柚的手,满足地换了个话题,不再继续谈论扫兴的井柏然。
机场广播里传来登机提醒,白敬亭抱了抱苏柚,怀抱里的柔软让人不舍得放手,他把头埋在苏柚颈窝深吸一口气才放手,又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叮嘱了一大堆,才不放心地目送她进入登机口。
“人都走远了,回神了!”苏玮明伸手在白敬亭眼前晃了晃,感叹道:“你这啰嗦的哟,人苏柚又不是没有生活助理,你用得着这么事无巨细地叮嘱吗?没看圆圆都快翻白眼了。”
白敬亭轻轻一笑,目光不自觉地温柔下来,说:“她工作起来就是容易太投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她毕竟是老板,我担心她任性起来圆圆管不住她。”
“那你就能管得住了?”苏玮明笑着调侃道:“而且也不至于这么操心吧?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我看苏柚可独立了,指不定比你都强。”
白敬亭摇摇头,眼神有些无奈:“就是这样我才放心不下来,她太独立了,非必要情况就不想麻烦别人,听说娄导要求高又任务重,我担心她又逞强。”
苏玮明没想到白敬亭考虑得这么多,想到白敬亭恋爱之后整个人都柔软了很多,不禁有种自家孩子长大了的感叹,他心情复杂地拍拍白敬亭的肩膀,叹息道:“哎,我们小白长大了啊!”
白敬亭迎上大表哥感慨的视线,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他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再不快点长大怎么给她未来。
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回到剧组认真拍了半个月戏,苏柚接到了大姑的电话,说是奶奶病危,这次怕是挺不过了。大姑那边体谅苏柚与奶奶关系恶劣,没要求她一定要回去,只是告诉她这件事。
这么多年来一直接受到来自奶奶的恶意,让苏柚对奶奶即使说不上恨,也已是形同陌路,但从情理上来说,毕竟是有亲近血缘关系的奶奶,苏柚还是应该要回去送她最后一程的,于是苏柚向剧组请了假回重庆。
苏柚赶到医院不久,苏奶奶就醒了,精神看着还不错,但大家都知道她不可能好起来了,这怕是回光返照。她心里应该也清楚自己大限将至,言语间都是交代后事的口吻,说着说着语气减弱,半合着眼,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苏奶奶弥留之际,看到一旁的苏柚,浑浊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怨恨,费力地皱起眉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大家没听清楚,但苏奶奶一直对苏柚很是不喜,她一直很介意“断了自家香火”的苏柚,儿子意外去世后更是认为苏柚是个祸害,所以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也就没人追问。
苏柚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印象中总是凶恶地咒骂她的老人此时瘦骨嶙峋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很快就会平静下来,她并没有感到快意,也没有什么悲伤,心中仿佛思绪万千,又好像什么想法都没有。
苏奶奶很快就走了。她重男轻女,行事蛮横霸道,常常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这些年也与亲人们都很有些怨怼,蛮横的老人总是有办法消耗本就所剩不多的亲情。对于她的去世,亲属们有些悲伤,但也不得不承认更多的是解脱。
苏柚平静地参加了她的葬礼,又陪了大姑一天,就回到剧组再次投到到拍摄中。
苏柚以为奶奶的去世不会对自己产生多少影响,但不得不说这件事勾起了她很多不太好的回忆,再加上正在拍摄的这部戏有些阴暗,她的角色更是有一个扭曲不幸的家庭,现实和入戏的双重影响让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风雨云》因为拍摄地即将被政府强拆,所以拍摄时间很紧张,开拍以来,因为其他工作安排和个人私事,苏柚已经离组好几次了,这段时间的情绪低落她自觉还能控制,便没露痕迹地坚持完成每天的戏份,尽量不影响拍摄工作。
对演员情感和镜头语言十分敏锐的娄导察觉到了苏柚的不对劲,联系到她前几天请的丧假,大致心里有数,但这是苏柚的私事,而且她也确实没让私人情感影响拍摄,甚至因为与角色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契合而使她更投入戏中,娄导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隐晦地提醒开导了几句。
正在拍摄的剧情深沉压抑,太深的入戏让本来出戏较慢的苏柚情绪愈加阴郁,其他演员也隐约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也只是以为她入戏太深。
只有知道苏柚家里出事了又和她接触最多的井柏然明显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碍于苏柚本人表现出不想多谈,他也不好如何劝慰,知道白敬亭的戏这两天就要杀青了,便给他通了个信,让他空下来最好多注意注意苏柚的状况。
其实从知道苏柚过年都不回重庆的时候开始,白敬亭就知道她和亲人之间肯定有一些隔阂,她和大姑一家的关系明显很好,奶奶在世却几乎没听苏柚提起过她,那有问题的多半就是奶奶了。
这次奶奶过世,苏柚在剧组请假后也告知了白敬亭这件事,同时也简单地跟他说了一点她和奶奶的不和,这次回去也是从道义上尽后人的职责,并没有多少悲痛之意,让白敬亭不要太担心她。
虽然苏柚自己说她没事,但在她处理完奶奶的后事回到剧组之后,还是担心苏柚的白敬亭每天都有和她通视频,虽然苏柚竭力表现得和平时一样,说说笑笑分享剧组生活,但他还是敏感地发现了她的情绪低落,最初他以为是因为奶奶的去世,虽说关系不好,但毕竟是血脉亲人。可渐渐的,白敬亭察觉到了一些不对,苏柚的情绪低沉压抑,但却不太像是亲人离世的哀伤,在和井柏然联系之后他更确定了苏柚肯定有事压在心里。
确定苏柚有事瞒着他,白敬亭有些生气,又感到一丝无力。就像他担忧的那样,他想尽快成长起来,成为能让她依靠的人,他是这么说的,也在这么做,但苏柚太独立了,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是奔着结婚去的男女朋友了,真遇到什么事她也还是自己扛,就没想跟他说,还要在他面前粉饰太平。
心里憋着气,白敬亭在《凰权》的戏份杀青后就联系了井柏然,知道苏柚第二天没有夜戏后,便立刻订了去广州的机票,却没有提前告诉苏柚,决心要借此机会好好跟她谈一谈,让她开始学着依赖男朋友。
鉴于《风雨云》剧组不允许探班,白敬亭到了之后,从圆圆那里拿了苏柚的房卡,在苏柚的房间里等她回来,一边思索着待会儿要怎么跟她说。
于是这天苏柚收工回到酒店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好多天没见的男朋友坐在客厅等着她,神情严肃,仿佛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