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My Keeper》伊云雅

3、【一】宇智波美琴

　　【一】宇智波美琴

　　一、供词

　　“卡卡西律师，我们约好的时间是8点半，现在已经10点了。”佐助微微有些恼怒地对着手机那头的千年迟到狂吼道，那边传来漫不经心的道歉声。阖上手机盖，佐助开始考虑自己选择“木叶市第一策略师”旗木卡卡西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主意。至少如果像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发疯。

　　20分钟后卡卡西律师总算是姗姗来迟，笑眯眯地解释着：“哎呀哎呀，刚才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佐助真想直接去撞墙得了，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能够如此认真地说一个连小孩子都骗不了的谎言。

　　“卡卡西律师，不要忘了你的工作。”佐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样子下去我会考虑扣除一部分的佣金用以支付我的精神损失费。”

　　卡卡西耸耸肩不再说话。这个案子的确算是棘手。儿女控告父母一直都在伦理上不占优势。更况且这次的案子是要回“医疗自主权”，这个权利本来就是父母一直行驶到儿女成年。卡卡西叹了一口气，虽然说那对父母是过分了些，但是也不过是出于对大儿子的关心……唉，麻烦，就不应该接这个案子……

　　开庭审理案件的时候被告方的律师——宇智波美琴——一直紧绷着脸。卡卡西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不应该为了佐助开出的天价佣金而接这个烂摊子。这是他们的家事真不应该凑热闹。

　　宇智波一族一直都是麻烦不断的。

　　第一个证人便是被告律师宇智波美琴。美琴死死地盯着佐助让卡卡西觉得自己肯定被无视了。卡卡西咳嗽了一下拿出的原定的问题方案开始提问。

　　“请问证人姓名？”

　　“宇智波美琴。”美琴抬抬下巴，骄傲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身份是？”

　　“我是被告以及原告的母亲。”

　　“哦，谢谢你。请问你可以大概地陈述一下为什么需要宇智波佐助进行神经捐赠呢？”

　　“他的哥哥——宇智波鼬视神经坏死，使得视力完全丧失。”

　　“哦，夫人，您的理解可能有点错误——我问的是为什么佐助需要捐赠而不是他哥哥有什么病症。”

　　“正是因为他哥哥的问题——视神经捐赠必须是六种蛋白质完全吻合。我们家里只有佐助符合条件。”

　　“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在陌生人里面找合适的捐赠者？”

　　“那个几率太小了，而且会增加风险。”

　　“但是听说宇智波鼬前一段时间所做的肾移植手术所接受的就是外人的肾脏？”

　　“因为鼬坚持不肯接受他的弟弟的捐赠。”美琴瞟了佐助一眼，佐助缩在原告席又大又长的木椅里面，不去理会母亲的种种暗示。

　　“那么这次为什么就一定要佐助冒险？”

　　“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寻找合适的视神经，鼬如果不在短期内完成手术，就会永远瞎掉。”

　　佐助忽然在椅子里面猛地一颤，随即又冷静了下来。他拉拉卡卡西，皱起了眉头：“我哥哥可不是这样子和我说的。”

　　“你打算撤诉？”卡卡西小声地说道，似笑非笑地看着佐助，“佣金照付就可以。”

　　“我不是那个意思……”佐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靠回了木椅，示意卡卡西继续询问。

　　卡卡西笑笑回过头，美琴依旧紧绷着脸。卡卡西又低头去看提问稿，才清了清喉咙说道：“那你有没有询问过佐助的意见？”

　　“鼬的病迫在眉睫。”

　　“对不起，夫人，您又答非所问。我问的是您有没有征求过佐助的意见。”

　　“他在捐肾的时候表示同意，我以为他这次也不会有异议。”

　　“那么，就是没有咯。”

　　卡卡西看到美琴颤了一下，才不情愿地点点头：“是。”

　　好，终于有对我们有利的供词出现。卡卡西又一次整理了一下提问，唯一露出来的右眼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佐助依旧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背靠在后面，不说话。

　　“夫人，据说小时候佐助也曾经给鼬进行捐赠？”

　　“嗯。”

　　“那么是在佐助几岁的时候？”

　　“鼬在4岁多的时候……”

　　“夫人，我问的是佐助什么时候捐赠。”

　　“刚生下来捐赠过脐带血，不过那对佐助的健康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么第二次呢？”

　　“九岁的时候鼬的视力忽然下降，查出来是脑部视觉部分有损害，医生从佐助的脑部割了一部分用以修补鼬的受损部分。”

　　“你可知道如果手术失败会对佐助造成什么后果？”

　　“可能会脑死亡。”卡卡西看到美琴小小地退缩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佐助去做手术？”

　　“这种概率非常小，而且对鼬的帮助很大。”

　　“还有别的捐赠么？”

　　“还曾经捐过几次血小板和红细胞让鼬挺过手术。”

　　“对佐助有什么伤害么？”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医生而不是我。”

　　“总上而看，佐助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利益是不是？”

　　“不不不，他救了他最爱的哥哥。”美琴面无表情地看着佐助，眼睛里居然闪着破碎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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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记忆

　　美琴记得小时候，鼬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好孩子，佐助那时候还小，拖着口水含糊不清地和她要糖吃。美琴一般不会给他，而是把钱放心地交给大儿子，拍拍小鼬的肩说：“你带着佐助去糖果店买点甜食吧。”美琴想鼬长大了仍旧喜欢甜食多半就是这个原因。

　　还有佐助喜爱吃番茄的问题。其实小时候佐助是不喜欢吃番茄之类的蔬菜的，总是眨着眼睛恳求母亲大人能不能放过他。美琴很苦恼地对佐助说多吃蔬菜对身体好云云，也只是逼佐助吃下去一点点。

　　那时候鼬轻轻地抬起头，温和地对佐助说：“佐助，吃下去。”

　　明明是命令语势，却能说得那么温柔和婉，让佐助那样子厌恶蔬菜的人都乖乖地吃下去，并且爱上了番茄，每天缠着母亲一定要做番茄。其实美琴怎么会不知道佐助的那一点点小小心思，不就是想在哥哥面前有个好表现么。美琴也总是把番茄端上饭桌，凉拌炒蛋做汤，不论如何，每餐必有的番茄也算是宇智波宗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只是为了那两个可爱的孩子而已。

　　美琴一直深深地爱着的两个可爱的儿子，真心保护着弟弟的哥哥。以及真心依赖着哥哥的弟弟。这样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悄然改变了的呢……是在鼬正式接手公司的时候，还是在佐助成年的时候，或者是小学毕业？但是美琴似乎找不到任何变化的迹象，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对互相深爱但是又喜欢互相伤害的兄弟分道扬镳。

　　是什么时候呢。

　　美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小鼬和佐助——曾经那么天真可爱的孩子变成固执、任性的人。他们坚持己见，为了自己所认可的对与错而争论不休，不惜和兄弟手足翻脸成仇，仍旧在自己所认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一步一步走得沉稳但是荒唐。美琴觉得自己以前让这两个孩子太早地独立到底是对是错。

　　还有小鼬一直以来的病。治了多少年，来来回回，这里好了那里又出问题。偏偏他还不愿意接受佐助的捐赠，坚持要找外族人的细胞、器官进行移植。也不管这样子做会使得手术的风险大大提高，只是阴着脸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轻轻地说：“我不要佐助的肾脏。”

　　美琴真想问问上帝，那曾经的两个相爱的孩子去哪里了？他们不见了么？他们死了么？他们生了很重的病不能回来了么？还是他们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玩着可笑的石头剪刀布，厌恶这凡世间的一切、甚至是给他们带来生命的妈妈么？

　　真是一个可笑的笑话。美琴当然知道两个儿子总有一天会长大，再也不是小时候的幼稚脸孔和声音，软软地叫着妈妈。

　　或许，或许。

　　或许把他们带到这个肮脏的世界本来就是一宗罪。他们本来在天堂快快乐乐地生活着，每天来人间把幸福带给人们，但是自己却撕去了他们的翅膀，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

　　你们必须到这个凡世来。必须舍弃你们华丽的翅膀和幸福的日子，来这个世界痛苦一辈子。

　　美琴抬起头，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现在坐在被告席，冷冷地看着他的母亲。

　　没有半丝温度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