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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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无一郎在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我恍恍惚惚间听见他收拾东西的声音，刚想睁开眼送他离开就感觉到他的掌心抚上我的双眼，因为持剑而磨砺出的薄茧蹭过鼻梁，然后有发丝落在我的身边，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柔的吻。
“好好休息。”他这样说道，然后推开障子门离开了。
我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对方身上浅淡的薄荷味还在身边萦绕，但是那个霞一般的少年已经离开了。
我有的时候会问自己在这样的时候和无一郎恋爱是不是合适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仅有几次我能及时赶到救下即将被吃的受害者，更多的时候，我只会看见鬼咀嚼着残肢断臂，再被日轮刀砍下丑陋的头颅。
我有一次和隐一起把受害者的遗物送还给他的家人，我记得很清楚，推门的是一个怀孕了的女子，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幼的男孩，怯生生地看着我们。然后隐就把男人的遗物递了过去，女子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痛苦的气息一下子弥漫开来，然后像是变成了一只手一样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开始思考如果我和无一郎中有一个人在任务中不幸离开了该怎么办。只是设想就已经让人痛苦不堪，我一时之间居然也分辨不清是死去的人可悲还是留下的人可悲，只是在反复的噩梦中沉沦，在夜晚用更加凌厉的剑法斩杀恶鬼，以此来获得短暂的安宁。
我经由走廊穿过了庭院，我站在光暗交错的地方想起曾经少年站在那里想我投来嫌弃的神情，轻轻地笑了。
只珍惜眼下的美好吧。
*
在一系列检查之后我终于被准许去吃午饭，检查的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那道从后心一直蔓延到腰部的伤口是在一个月之前讨伐彼时的下弦之二的时候留下的，因为没有好好修养的缘故纱布下的伤口维持着狰狞的样子，大概是错觉，感觉忍姐姐在处理这个伤口的时候格外用力。
“伤口超痛的！”我和正在晒被子的葵抱怨着，她是没空理我的，于是拿了新做的点心应付我，“好无聊……想出去巡逻……”
“省省吧你。”对方翻了个白眼，显然发现了我话里话外想要她帮我求忍姐姐放我出去的意思，然后抱起空掉了的木盆准备回去继续照顾伤员的工作，“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帮你说话的！”
“实在是太过分了啊你！上个月走的时候还骗我说自己的伤都好全了！我可没忘记这件事！”我赔笑着跟着她，想起一个月之前自己确实为了任务让她有了许多担心，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然后就听见她接着把我当成反面教材走进了病房，然后对着那三个孩子大肆训斥我，“善逸先生如果不好好吃药的话不仅手脚好不了也要接受和弥音一样的特、别、关、照！”
我讪笑着准备跑路，还没走两步就被抓了回来，葵显然是有备而来，清在旁边端来了汤药，我心碎地想到今天自己大概没法善了，把汤药一鼓作气全喝掉了。
然后我喝了一整桶清水。
汤药的味道诡异到像是我囫囵吞掉了一整只已经发臭的鲑鱼，腥臭味顶着胃反到口腔，舌苔上都残留着这种令人不快的味道。
想想接下来还要在蝶屋呆不少日子，我正盘算着是不是应该给无一郎写遗书什么的。
*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快，我在这期间算是正式认识了灶门炭治郎和他的同伴，在他们恢复健康之后也一起参加了康复训练……的旁观。
在他们“玩”全身训练的时候我往往站在旁边放松筋骨，有的时候也会和香奈乎玩跑跑抓的游戏，还是我抓住香奈乎的次数比较多。
我没想过香奈乎会成为剑士。早在我还在庭院里不断进行挥刀训练的时候忍姐姐就在闲聊的时候告诉我希望这个孩子不要成为剑士，这是她和已经离开的香奈惠姐姐的共同的愿望。
但是命运总会指引人去往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我侧身躲开了香奈乎伸出的手，单手撑地往后跳跃拉开了和她的距离，黑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了粘在脸上很不舒服，因为一段时间不运动而僵硬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快节奏的攻防。
一直到晚间，训练才彻底结束，而我也从忍姐姐那里拿到了“通行证”，明天一早就可以和炎柱大人汇合继续新的任务。
我陆陆续续从小影那里拿到炼狱大人写的信。上面大多数都是在说火车站附近的情况，毕竟我们要调查的那辆列车始终往返于固定的几个车站，但是送来的几次信件中都表明没有在城市中发现鬼的踪迹，只是偶尔遇到的鬼，也不具备让鬼杀队一次损失这么多队员的能力。
我看完信件，选择性忽略了对方写在最后的关于火车便当的推荐，把信件收好之后就准备休息了。
火车上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还很难说，我把自己心里隐隐的不安强压下来，慢慢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