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琉音

79、崩玉的真相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耀司温和浅笑，眼眸盈满淡淡的柔和暖色，真是很可爱的孩子，这就是他不想要伤害他们的原因，有些喜欢了呢。

　　忽然一阵冰冷的寒意冻醒了神思飘远的耀司，回过神来，看着对面虽面无表情，却浑身充斥着沉冷怒意和危险的男子，耀司无奈轻叹，柔声劝慰，“白哉，不要和他们计较，他们还是孩子。”

　　冷冷的注视着他眉宇间浅淡的温情，朽木白哉只觉得心中怒意有上升的趋势，他知道自己有些吃醋了，这是很奇怪的感觉。看到那个迹部在临走时吻了耀司，他就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了，在得知彼岸做为宫崎耀司的过往后，就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

　　明亮宽敞的客厅寒气袭人，冰冷彻骨，片片樱瓣飞舞，夹杂着幽淡的樱花清香，弥散在整个房间。

　　耀司看着冷怒异常男子，略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会就突然爆发了呢？虽不明白，可是却也知道要马上制止他，这队长级的怒火可不是眼前这片地方可以承受的。

　　“白哉，这里可是现世。”

　　听到他的提醒，朽木白哉凤眸微闪，恢复冷静，定定的看着对面温和淡然的耀司，微拧起好看的眉头。

　　“白哉，怎么有空来现世呢？”看着他这样直直看着自己，即使早已习惯了他人目光的耀司，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眉头轻挑，朽木白哉看了他半晌，才缓慢开口，“我来是要上次的答案，你可曾想好？”

　　听到他没头没脑的话语，耀司略有些莫名其妙，什么答案？

　　看到他一脸的迷茫，朽木白哉耐心的出声解释：“上次离开尸魂界后，你可想明白了？”

　　经他提醒，耀司猛然想起上次临别时的事，难道白哉是指那事？默然的点头，朽木白哉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紧盯着他，希望可以寻求到答案。

　　为难的看着他，耀司不是傻子，自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以及未出口的话语，可依旧迷茫不解。白哉他不是深爱着曾经的亡妻的，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事情？

　　微微皱眉，耀司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什么，但又因为太快而无法捕捉到头绪。思量再三，决定询问清楚，这样的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白哉，你说的可是上次临别时的亲吻？”直直的与他对视，耀司没有丝毫的尴尬。

　　看向他殷红的唇瓣，朽木白哉点头，面容清淡，同样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得到他的肯定，耀司轻笑出声，墨眸却幽寂深冷，让人看不透，“白哉，为什么？你不是爱着你的亡妻的吗？为什么突然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

　　“你知道我不爱的，我从未爱过那个女人。”平淡的说出冷酷的话语，朽木白哉依旧面无表情，似乎这只是很平常的话。

　　看着他坚定却隐含冷酷的表情，耀司微眯双眸，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不爱，为何要不顾一切的娶回家？

　　明白他的疑惑，朽木白哉神情幽远深沉，慢慢开口解释：“当年在你失踪后，浦原喜助在曾经的战场上搜集到你的灵魂碎片，那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浦原喜助希望可以以此来复活你，在经过长期的研究，发明了崩玉。那是可以瞬间突破死神和虚界限的物质，非常的危险。而平子他们更是在不小心之中，被崩玉侵染，而成为破面，被驱逐出了尸魂界。过于危险的物质，使得我们都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却又不能毁弃。因为那是你的灵魂残片，如果销毁，那么彼岸将从此不在……”

　　顿了顿，朽木白哉看着对面震惊的人，接着说起当年的秘闻，“在经过商量后，我们就决定将他掩藏起来。在崩玉上施了一层防护壁，隐藏在其他灵魂深处。在走遍整个尸魂界，终于选中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露琪亚姐妹。因为灵魂的波动相似，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而崩玉的力量却又过于强大，只得将其分裂成两份，隐藏在她们姐妹的体内。而不久后，浦原喜助就因为莫名的罪名而被羁押，而夜一更是遭遇接连的暗杀。很明显，中央四十六室想要动手除去这些可能威胁他们的存在。不得已，夜一劫狱将喜助救走，两人一起逃到了现世，而我，留在尸魂界。想要监视崩玉，就一定要有合适，却又不让人怀疑的理由。而恰巧，绯真因为生活困苦，将自己的妹妹抛弃，这让我就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就不顾众人的反对，娶了绯真，之后再帮她找寻露琪亚，领养回家，这样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也就很好的掩饰崩玉问题。”

　　静静的听着朽木白哉的解释，耀司心中可谓震惊莫名，原来缺失的灵魂被喜助找到，崩玉就是那灵魂残片，而白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原因吗？可是，为何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呢？墨眸变幻不定，耀司微微低头，不断思考着前后的一切。

　　半晌，才抬头看向对面不复曾经单纯澄澈的男子，眼前的白哉很是陌生。从他刚才说的话中，可以看出他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其中，他还有什么未说的呢？

　　“白哉，喜助不仅仅是将崩玉隐藏这么简单吧，你在隐瞒什么？”柔声细语，耀司温和恬静，目光却分外犀利睿智。

　　轻叹口气，朽木白哉看着很快猜到问题根本的耀司，眼中隐现赞叹，“不愧是彼岸，这么快就猜到了重点。不错，这不仅仅是隐藏的问题，更有着其它的目的。喜助在研究灵魂很久后，发现可以利用灵魂的相似度，达到彼此的契合，从而唤醒灵魂碎片里的残留意识。所以我们就在尸魂界找到了最纯净和相似的灵魂，但又因为力量的过于强大，而分开存放在了露琪亚和绯真体内。”

　　“那么绯真为何会死呢？”耀司隐约想到了些原因，可是却不敢肯定。

　　“因为长久存放在灵魂深处，而彼此的灵魂波动又极为相似，所以在我将绯真娶回朽木家后，就发现她体内的崩玉已经有了觉醒的迹象。可惜她的身体以及灵魂实在太脆弱了，根本就不能承受这样的力量，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就死去了。”淡淡的叙述着过去，朽木白哉语气没有一丝的波动。

　　“为何要让崩玉觉醒？如果觉醒了将要怎么办？”难道要吞噬掉绯真的灵魂，利用这样重生，是吗？

　　知道他终于猜到了一切，朽木白哉微微点头，“不错，只要崩玉觉醒，到时就会将绯真的灵魂吞噬掉。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重新复活。虽然是灵魂的残片，可是蕴含的力量，也足以自保，这就是当年喜助的研究。可惜绯真因为是整，没有任何灵力，被崩玉的力量给震散了灵魂，最终失败。”

　　“所以你就收养了露琪亚，明面上是要完成亡妻的遗愿，实则是想要再次唤醒崩玉，而露琪亚拥有不错的灵力，成功率也是很大，是这样吗？”

　　“是的，露琪亚和崩玉的融合很完美，在我们都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却传来了在现世驻守期间，她的灵力为一个普通人类夺得……”

　　耀司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一切，神色复杂，“你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非常震怒，就亲自来到现世抓捕，也是趁机和躲藏在现世的浦原喜助见上一面，商量一下对策，对吗？而后来你发现了我，是因为灵魂的波动，那半崩玉在你的手里吧，你要发现我也是很容易的。那么，后来你为何要放弃露琪亚？”

　　嘴角微勾起浅淡的弧度，朽木白哉说出了极端冷酷的话语，“既然发现你还活着，那么露琪亚的使命也就结束了。更何况这中间还夹杂着蓝染的阴谋，我也不想要破坏。而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老家伙，也早该更换了，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可惜，还没等我动手，蓝染就已经把人全杀光了，真是很遗憾。”

　　“白哉，你变了很多……我以为你只是因为朽木家族，而左右为难，最终才不得不放弃露琪亚，却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在冷眼旁观。露琪亚是你的妹妹，怎么可以这样就放弃了呢？”沉痛的看着这样冷酷无情的男子，耀司不知道是为他的变化伤痛，还是因为露琪亚的遭遇。

　　“人生必须要有取舍，而露琪亚也不一定会死，蓝染并不是一个滥杀的人。并且还有那个黑崎一护，以他的性格也会来救人，等阴谋揭开后，露琪亚就没事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也就没有什么放弃之类的。”淡淡的说着前后的算计，理智而冷静，朽木白哉充分显示着自己的缜密心机。

　　愣愣的看着他，耀司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的白哉太过陌生，也太过可怕。当时他就已经发现了蓝染的阴谋，那么当初他没有杀了一护，也是要他去尸魂界救露琪亚。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这样可怕的心计和手段。那么自己去尸魂界，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吧。

　　“在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后，曾经的白哉就已经死了。阴谋，一场肮脏的阴谋，让无数死神战死，更让我失去了你。所以我必须成长，抛弃曾经的天真幼稚，朽木白哉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感情。只有成为强者，才能掌控一切，保护自己在意的东西。”冷冷的话语，朽木白哉眼中闪过闪过深沉的伤痛，却转瞬被一贯的冷酷淡漠掩盖。

　　心底长叹，耀司略有些痛苦，原来白哉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原因。曾经那个纯美如同水晶的少年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样冰冷无情，冷硬如铁，却又深沉可怕的男子。

　　他可以想象，当年的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白哉是经历了怎样的震惊和痛苦绝望，又是在怎样的悲愤中成长起来的。这样的白哉让他怎么忍心去责怪他的冷酷绝情，又怎能够不痛心。

　　白哉和银一样，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是他的原因。抱歉，白哉，抱歉，真的很抱歉……

　　感到他心情的复杂混乱，朽木白哉伸手将他揽在自己怀里，温柔的安抚着他的情绪，“彼岸，彼岸，这些都是成长所必须经历的。如果说后悔的话，我倒是后悔没有早点成熟起来，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至少绝不要你有事。”

　　低头在他的唇瓣上轻吻，朽木白哉温柔似水，冷冽的凤眸闪动着深沉的爱意，“我爱你，彼岸。”

　　说罢，不再客气，紧紧将他揽在自己怀里，加深这个让他渴望已久的吻，探入他的口腔，翻搅□□，强势而不失温柔的吮吻轻咬，双手更是在他身上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