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琉音

26、往事如烟

　　“彼岸……”

　　简洁的和室内，看似邋遢散漫的男子神情严肃紧张的盯着对面的黑发少年，心中有着诸多的疑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而旁边矮几上的黑猫亦金眸流光，一脸的疑惑不解。

　　唇角勾起温和浅笑，耀司抬头看着那一人一猫，略整理下思绪，才缓缓开口解释，“其实当年一战，浮竹十四郎和朽木白哉面临众虚夹击，不得已让一角他们驰援，却在后来发现和我对战的不是亚丘卡斯，而是瓦史托德……”

　　“瓦史托德？！”

　　安静的听着他回忆的一人一猫，瞳孔紧缩，神色震惊。

　　“不错，是伪装成亚丘卡斯的瓦史托德，那是凌驾于队长级别之上的虚。当时的我经历三天激战，早已灵力消耗殆尽，根本就不是对手。可是，如果我这边战线崩溃的话，那么身后一众死神面对的将是瓦史托德单方面的屠杀，最终不得已只得选择了同归于尽。”

　　想起当年的惨烈之战，耀司或者说是彼岸，神情萧瑟，眼神幽远，而浦原喜助更是褪去一贯的漫不经心，脸上闪过沧桑忧沉，默然不语。

　　室内一时弥散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之感。

　　“难怪当年那个地方会有如此恐怖强烈的灵力爆裂痕迹……当年你失踪后，隐秘机动部队的情报组回报说你已战死。我亲自去察看，发现有着很强的毁灭力甚至撕裂了那里的空间，才断定你已不在了。这结果不仅是我，更有大多数队长都不相信。为此朽木家甚至还出动了影刃，却得出一样的结论。曾经有人设想你也许是遭遇了瓦史托德，可是那样稀少甚至从不参与战斗的瓦史托德怎么会出现？这一直是尸魂界的不解之谜……”黑猫摇动着细长的尾巴，金色的眼眸同样凝重，想起那血厉残酷的战争，语气低沉。

　　“那后来呢？彼岸，你怎么会变成人类？”浦原喜助紧盯着他明显苍白的过分的脸庞，心底略有不安。

　　“当时以为必死无疑，可是在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刚出生的孩童的意识海里，或者说那应该是我的一个潜在人格，当时伤势极重分裂而成，却意外的保住了性命。所以就一直在那里养伤，直到最近和他融合后，才重见天日。”提起耀司和融合，彼岸漆黑的墨眸隐含浓重的悲伤，一闪而逝。

　　“不管怎样，只要你还活着就好，我就说嘛，彼岸怎么可能出事？”抬头轻压头顶的帽子，浦原喜助笑得愉快而轻松，眼中溢满无法言喻的喜悦。

　　“哼，也不知道是谁，当年在得到消息后，像疯了似的，疯狂的做着实验，希望可以复活彼岸！”黑猫不屑的撇嘴，眼神尽是嘲讽讥笑。

　　“啊哈哈哈………那只是人家的爱好嘛！夜一当时不是也大力支持的吗？怎么现在都是我的责任？”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破旧的扇子，浦原遮去了他脸上的表情，轻佻懒散的反驳。

　　“啊啊啊……闭嘴，不要用这么小女生的口气和我说话！你已经不小了，浦原大叔！”黑猫亮出锋利的爪刃，恶狠狠的瞪视着扭捏造作的男子。

　　“哎呀呀，人家的年龄比起你来说，还是要好些的哦！难道夜一桑没有听说过，这男人像酒，越放越沉，女人如茶，越泡越淡，夜一大婶！”扭动着腰肢，浦原笑得轻佻放肆。

　　“哦呀……真是该死的浦原喜助，看来你真的需要一次深刻的教训，免得你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暴怒而起，黑猫身形矫健的扑到他的头上，一时间，屋内开始了一场人猫大战。

　　看着明显变得不一样却又和印象中相似的两人，耀司略显感叹，时间果然能够改变一切！朽木白哉变得像北极冰山一样，而眼前的浦原喜助，更是成为了一个猥琐散漫的大叔……

　　这怎能不让他感叹呢？

　　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耀司安静的看着打闹的两人，不管怎么变，这两个人都是这样呢，总是喜欢以这样相处来增进感情，很温馨。

　　突然觉得胸中一闷，耀司眉头轻皱，捂住自己的嘴，不断咳嗽，点点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在地板上，摔出妖异的花瓣。

　　正在打闹的两人瞬间停止了动作，奔到他的身旁，震惊的看着他。

　　“彼岸，怎么回事？难道当年的伤……”

　　“彼岸……”

　　浅浅的笑意挂在脸上，耀司摇头示意两人不要紧张，“只是人类的身体过于脆弱，适才和白哉交手，使用灵力过渡，身体有些承受不住罢了。”

　　“该死，那个可恶的冰山小子，难道不知道人类在他那队长级灵压下，是不可能不受伤的！”

　　浦原喜助细细检查着他的身体，发现果如耀司所说一般，只是这样脆弱的身体……

　　“喜助，怎么样？”发现他紧锁眉头，一脸的凝重，夜一心底惴惴不安。

　　“彼岸，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这都已经废了，你知道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回答我！”严肃的眼眸夹杂着令人心惊的震怒，浦原不复一贯的冷静沉着。

　　“只是因为才大病初愈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喜助。”

　　“彼岸，你这身体已经不行了，绝对不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而是经过长年积累而成，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深吸口气，浦原恢复冷静，伸手抱起他就朝外走，“彼岸，我必须对你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

　　“那就拜托了，喜助。”现在还不能死，在双龙会和帝国没有安置好前，他不能死。

　　在经过全身详细的检查过后，浦原喜助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人，心底涌上阵阵愤怒却又无处发泄，只得在心里生着闷气。

　　“彼岸，你的身体还是好好养着吧，我会帮你治疗的，但绝不要再受伤了，要不你就要提前回归尸魂界了。”

　　黑猫轻灵的跳进耀司的怀里，无奈的看着他，“看来你很是不会照看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糟糕，能活到现在，真是万幸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耀司轻抚着他光滑水亮的皮毛，问起自己关心的事，“我说夜一和喜助怎么会在现世？而且我看怎么握菱铁斋也在？”

　　“哎，还不是这个笨蛋，研究了什么崩玉，最终无法销毁而被发现，被驱逐出来的倒霉蛋！”

　　简单的向耀司叙述了他不在的这些年的情况和不驱逐的原因，夜一无力的看着漫不经心的浦原喜助，不断感叹自己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家伙，真是人生一大败笔！

　　“哎……过程就是这样，你说我怎么会和这样的家伙认识！”

　　“可是夜一不是还和喜助一起来到了现世吗？”耀司看着无奈叹气的黑猫，唇角勾起美丽的弧度，真是生死相随的同伴。

　　不过照怎么看，喜助应该是被冤枉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300年间，沧海桑田，世事变幻，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么说平子他们也被驱逐，隐居在现世喽。”

　　“嗯，很不错的稳定客户来源，哦呵呵呵……”摇晃着那把破扇子，浦原喜助笑得一幅奸商嘴脸，得意洋洋。

　　“对了，一护是黑崎一心的儿子吧，我感到你身上的气息很是熟悉，应该没错。”

　　浦原亲密的揽住他的肩膀，“不愧是彼岸呢，什么都瞒不了你的眼睛，那个小子就是那家伙的儿子，真是麻烦的要死！”

　　“那我就放心了，一护应该没事。不过他灵力的恢复和训练，还是要麻烦你了，喜助。”扭头看着懒散的男子，“去尸魂界救露琪亚的事，还是要他去才好，现在的我实在不方便出面……”

　　“知道了，我会好好操练他的。不过你的事也瞒不了多久吧。”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白哉应该不会说出去。”

　　“的确，白哉小弟知道你还活着，只怕不知多高兴。当初因为你出事，那家伙一夜之间就成了现在这副冰山面瘫的死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好玩了！”

　　听到夜一的抱怨，耀司眼眸闪过一缕幽光，抬头看着已经泛白的天空，“喜助，夜一，时间不早了，我也要走了，一护就拜托了。”

　　“啊咧啊咧，这么快就要抛弃人家啊，真是好伤心不舍哦！”

　　靠在他的肩头，浦原语气轻佻暧昧，微颤的尾音更是让你升起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而夜一马上付诸行动，狠狠在他头上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哼，真是欠揍！”

　　“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夜一，喜助，再会吧！”

　　果断起身，耀司不再停留，迎着初升的太阳，纤细的身影缓缓消逝在地平线间。

　　“喜助，是不是很高兴？彼岸他，还活着！”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夜一立在浦原喜助的头顶，眼眸在阳光的映射下更显耀眼，点点金光，流粲欲出。

　　拄着拐杖，浦原喜助没有说话，遮挡在帽檐下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神色，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笑弧，证实着他心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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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强大的死神啊，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