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琉音

100、痛苦的抉择

　　“那么崩玉的力量又该如何解释？”浦原喜助不禁想起那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眉头轻皱。

　　“禁术”耀司顿了顿，详细解释道：“当年我使用了禁术，而灵魂碎片中也包含着残留未释放的力量，所以就看起来很恐怖，甚至可以突破死神和虚的极限壁障，也就是让死神虚化，让虚死神化。”

　　“禁术吗？那么彼岸，其他的灵魂碎片，你能找到吗？应该会有一定的感应吧。”夜一直直看向他，目光中有着难言的忧虑。

　　沉默片刻，耀司微微摇头，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除了崩玉外，至少目前我没有任何的感应。”

　　“是吗？”紧皱眉头，浦原略感头痛，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感应，那剩下的一半灵魂碎片可要如何去找？

　　“没有一点找寻的办法？”冷冷出声询问，朽木白哉难掩担忧，突然手中出现一簇闪着璀璨光芒的碎片，强大柔和的力量瞬间充斥院落每一个角落，“彼岸，如果把这些碎片融合了，是不是就会有些帮助？”说着目光看向蓝染，意思很是明显，要他拿出那半崩玉。

　　无辜的耸耸肩，蓝染在他犀利冰寒的目光下，依旧从容淡定，“我也很想帮助彼岸，可惜那片碎片不在我的手里，我已经把他交给银了，也算是物归原主。”

　　“给了市丸银？”夜一轻叹口气，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让人看懂过？

　　冷哼一声，朽木白哉薄唇微抿，却不再说话，走进耀司身边，将光华流璨的灵魂碎片递到他的手中。

　　接过久违的灵魂碎片，耀司只觉一股熟悉的感应在彼此间涌动，而碎片中光华更盛，柔和中透着清冷冰雪之气，难道……神色复杂的看向身边的男子，白哉，难道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用自己的灵魂力量温养着这个碎片吗？所以他才能沾染上清冽的冰雪之气和如此纯净的力量。

　　“白哉……”

　　认真的看着他，朽木白哉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表情略有些温柔。

　　“哎呀呀，我说你们别在这儿深情对视了，真是肉麻的要死。彼岸，你还是快点融合了才好。”浦原喜助漫不经心的出声，扇子遮挡下的神情幽深莫测。

　　再次看了手中的灵魂碎片一眼，耀司不再迟疑，身上散发出同样柔和的气息，将那小巧的灵魂碎片包裹其中，在温润光华中缓缓消失。睁开眼睛，清冷冰雪之色自漆黑的墨眸一闪而过，耀司看着紧盯着他不放，神色紧张担忧的众人，温浅一笑，对他们微微点头。

　　“怎么样？这就好了？”夜一焦急的出声问道，虽然感觉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还希望得到他的亲口肯定。

　　“已经好了，别担心，夜一。”

　　“那就好，那就好。”猫爪拍着自己的胸脯，夜一轻吁口气，细长的尾巴不断在浦原喜助头顶摇摆。

　　“喂，我说夜一，你能不能别在我的头上了。”浦原头上青筋暴跳，十分不满的开口。

　　“哼，本大人在你的头上，那是看得起你。怎么，你有意见，啊嗯？”威胁的挥挥锋利的爪子，夜一目光不怀好意的在他脸上打量。

　　“呵呵，我也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你觉得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看着那不住在自己眼前挥动的利爪，浦原明智的不再抱怨，显然是已经吃够了它的苦头。

　　看着他俩在一起打闹，耀司眉眼含笑，真是很好呢，喜助和夜一一直都是这样，总是在吵闹嬉斗中增加感情。

　　蓝染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彼岸，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今天见到你，真是令人愉快的事。另外……谢谢。”

　　微微一愣，耀司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是因为日番谷冬狮郎吧，蓝染，既然在乎他，又为何要伤害？

　　看着他未说出口的疑问，蓝染深幽一笑，夹带着丝丝清寒之色。你想太多了，彼岸，那只是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小家伙而已。

　　“好了，我走了，有空的话，欢迎到虚圈作客。”说着，身形慢慢消失，没有丝毫留恋不舍。

　　默默凝视着他离去的地方，耀司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意，眼底寒光闪烁。哼，只是看着顺眼？蓝染，真的是这样吗？那么就别怪我好好调教他了，到时定会让你满意，这也算是对你将银教育的如此之‘好’的回报。哼！竟然让他跟着你一起反叛到了虚圈，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哪。

　　深沉的看了眼蓝染离去的地方，朽木白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伸手拉住耀司，“彼岸”

　　被他拉住，耀司只觉灵魂微微震颤，透着一股莫名的感觉，低头看着被他握住的手，神色略有些茫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那部分灵魂碎片的影响？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同样感觉到他的异样，朽木白哉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停顿，冰寒冷冽的目光扫过一旁一脸八卦的夜一和喜助，眉头轻挑，手中斩魄刀无声始解。

　　看到他无声的威胁，好奇八卦的两人满头黑线。这朽木白哉也忒阴险了点吧！这可是他们的住处，在这儿始解斩魄刀，岂不是要他们晚上露宿街头？

　　不舍的看了看四周晃动的房屋，和气氛暧昧的两人，两人脸色狰狞，神情变幻不定，最终不甘愿的轻哼一声，浦原喜助带着依旧趴在他头顶的夜一，迅速离去。真是小气，不就是想要偷听下，至于嘛？

　　目送两人离去，朽木白哉收起斩魄刀，看向依旧皱眉思索的人儿，“彼岸”

　　“白哉，怎么今天有空前来？露琪亚还好吗？”

　　听到他张口就问露琪亚，朽木白哉心底略有不快，身周寒意更甚，“露琪亚还好，不用担心。”

　　嘴角勾起淡笑，耀司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明白白哉不快的原因。上次谈话，白哉已经很清楚的说了他的意愿，可是一切又岂是这么简单的？

　　身为尸魂界四大家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又岂可任性而为？而且他的身份，不允许两人有任何的牵扯。他也不想要利用他，还是维持这种朋友关系为好。这样的话，即使以后翻脸，也不会有太多的为难。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冰冷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朽木白哉紧盯着他不放，握住他的手不断用力。

　　“白哉，很抱歉，我想我已经表示的很明显了。我们不可能的，现在、将来都不能有任何的关系，很抱歉。”淡笑出声，耀司表情温柔却说出冷漠的拒绝话语。

　　“理由”冷冷开口，朽木白哉犀利冷冽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他一般。

　　“理由吗？”抽回被他握得发痛的手，耀司看向明净的天空，“白哉，你想要我说什么理由？你的身份，我的身份，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将来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何必徒劳心伤呢？”

　　“为什么，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彼岸，不要用这样的理由拒绝我。”

　　“白哉，身为朽木家家主，你怎么能够不在乎？你该明白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尸魂界。虽说目前看似平静，可是最终，我和尸魂界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这是不可回避，也必须要面对的问题。”犀利的点出目前看似平静背后的凶险，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彼岸……”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朽木白哉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为何会如此，必须要这样吗？”

　　“我也不想，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切都只是前奏，他们又怎会放过活着的彼岸？而我又岂能让他们如愿！”温和浅笑，耀司眼底闪过阴狠冷厉，当年他们做的一切，他都要他们加倍偿还，彼岸绝不好欺。

　　明白他的意思，朽木白哉没有在出声，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双拳握紧，眼底闪过难以掩饰的苦痛。

　　“白哉，不要为难。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而你，也不需要顾念什么。”

　　伸手抱住他，朽木白哉没有说话，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紧紧揽在怀里，深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

　　为什么，在经过300年的痛苦等待后，换来的竟是这样无望而残酷的事实！为什么，他想要守护的一切，最终都会化为绝望！近在眼前，却永远抓不住……

　　彼岸，你怎可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你知道我不能舍弃朽木家，因为我是家主，我必须对整个朽木家负责。可是，我又如何能够舍得了你？

　　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变强，就可以守护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当历尽艰辛，真正站在顶端，手握重权的时候，却无力的发现，身上已经有了太多的枷锁和责任。

　　他不能任意妄为，不能不顾一切，更不能背叛家族！因为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性命，太多的责任，太多太多……更大的权力代表着更大的责任，在拥有一切的时候，换来的却是承担这一切的苦痛。

　　彼岸，他今生唯一的爱，彼岸……

　　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痛苦绝望，耀司沉默的任由他抱着，眼底闪过冷漠怜惜交织的矛盾之色。白哉，长痛不如断痛，断了吧，这样将来就不会面临更加彻骨的伤害了。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身为朽木家家主的你，是不能肆意妄为的，更不需要深刻的感情，尤其是爱情。

　　紧紧抱住他，朽木白哉认真的抚摸他的脸庞，仿佛是要把他深深印在自己脑海中，凑近轻吻住他的唇瓣，清冽的嗓音透着无尽的悲痛，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彼岸，彼岸……”

　　心底涌动起莫名的情绪，耀司没有抗拒他的亲吻，微闭双眸，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认真的回吻他。感到他的反应，朽木白哉目光瞬间炽烈起来，热情的缠绵深吻。半晌，才松开紧贴的双唇，急促的喘息。

　　“彼岸，彼岸……”呢喃着他的名字，朽木白哉拦腰抱起他，朝着旁边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