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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   又过去很久。
      木屋旁边渐渐有了些小动物,只是没有什么神智,懵懵懂懂的。但偶尔,小兔也会化为原形,和普通的小动物一起在草丛里打个滚;更多的时候,则是像老父亲一样搬一把椅子坐在门前看这些小家伙嬉戏,偶尔喂一点白菜和萝卜给它们。
      这些小家伙们没什么警惕,只觉得小兔身边的气息让它们觉得很安心。这些小家伙的父母就没那么容易被收买了——好在小兔本来也没打算和他们搞好关系,近乎本能的善意倒是让这些大家长渐渐放下芥蒂。
      小兔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一个人。
      ......和我一样有神智的怪物原来这么少啊。
      小兔偶尔也会想起匆匆到来又匆匆离去的杰克,有时候会有一点隐隐的期待,想着总有一天杰克会回来,或者是误入的人类能带来杰克的消息......等了很久,却是等来了一群拎着锯子的人类。
      这一片森林很快沦陷了。木屋也在小兔出门的时候被毁掉了,连同门前的一小片地和地里刚刚钻出的小苗。
      家,又没有了。
      ——
      又是一段时间的颠沛流离。
      一开始还好,只要再往森林深处钻一钻,总还是有容身之所的。但很快,空气不再清新,溪流不再清澈,身边的动物越来越少,森林也逐渐沉寂下去。
      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了。
      相对的,人类社会倒是热闹得很。机器声震耳欲聋,火车汽笛也呜呜地响着,彻夜不休。人越来越多,原有的居民区拥挤不堪并向外不断扩张,原来的村庄变成城市,荒原野林又变成新的村庄......小兔如果再继续生活在森林中,总有一天会无所遁形。
      那就回去吧,“回到”人类的世界。
      小兔在一位老妪家落了脚。老妪在当地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年轻时便守了寡,也没有再嫁,一个人一直生活到现在。她平日里温和又好说话,村民都很敬重她,叫她“温莎太太”。
      和我一样一个人,也是被别人抛弃了吗?小兔想,那或许......她也很孤单?
      小兔打定主意想一直陪着老人,在征得温莎的同意后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片地,开始重操旧业种起了萝卜;平日里也帮着老人打扫屋子,缝补衣物。温莎也会在小兔出错时帮着补救,有时还会教小兔打毛衣和做饭。
      ——
      “温莎太太,您一直是一个人,也是被什么人抛弃了吗?”很久以后,两人相熟,小兔忍不住问道。
      “孩子,我没有被抛弃,”温莎摸了摸他的头,“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我们不需要依附着别人生活。”
      “那......一个人,不孤单吗?”
      “当然会,但是不需要觉得自己可怜。孩子,你怎么想自己,你就会活成什么样子......以后你就懂了。”温莎笑起来,“啊对了,之前你为什么把萝卜泡进水里面?”
      小兔眨眨眼,“泡软一点...我看到有人家这么做。”
      “小傻瓜,你要加盐才能让萝卜变软...来吧,我教你。”温莎从摇椅上起身,蹒跚着向厨房走去,身后跟着蹦跳着的小兔。
      像极了一对真正的母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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