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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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前坐着一位黑发红眸的男子，就算是西装革履，也掩藏不住他由内而外的颓废气息。太宰治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等待他的发话。
让人奇怪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穿着洋装的小女孩。她此时正坐在地板上，用手压着一张纸，不知道在画些什么。她的周围散落着五颜六色的蜡笔棒。
“嗯——太宰君，你怎么看呢？”森鸥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的双手十指交叉，转而把问题抛给了身后的太宰治。
“我是说她这个人。”他又补了一句。
太宰治挑了挑眉，多半觉得这个问题等于放屁。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管我说什么，boss心中的打算也不会改变，不是吗？”
“毕竟是最让人忌惮的精神系异能。”太宰治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地感慨了一句。
“也是。”森鸥外的嘴唇勾了勾，眼神晦暗不明，“黑手党人手本来就不够用，如果再让钻石埋没在垃圾堆里，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森鸥外故意加重了“再”这个字的读音，似乎在向太宰治强调些什么。
太宰治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立刻恢复了正常。
“我说的对吗，太宰君？”森鸥外就好像生怕不够扎太宰的心一样，又反问了他一句。
太宰治没有回答森鸥外的问题。
森鸥外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她，将是干部候选人之一。”
等太宰治黑着脸离开后，森鸥外又重新拾起了那份文件。
——是情报处送来的小间琴乃的个人档案。
森鸥外从头到尾又扫了一遍，眼神更是耐人寻味。
姓名：小间琴乃
性别：女
年龄：16
身份：港口Mafia底层人员
异能：无
右边还附有一张半身照，照片上的小间琴乃有着露出八颗牙的微笑，让人感觉到春日里的温暖。
森鸥外轻轻地嘶了一声，随即又让人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
呵，在他森鸥外看来，除了性别一项是毋庸置疑的，其他的，都有待商榷。
***
当小间琴乃恢复意识时，她的眼前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小间琴乃一脸懵逼，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和织田作一起喝酒的来着吗？
然后呢？
她尝试着去回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妈的，想不起来了。
“啊，琴乃酱，你醒啦。”正当她决定放弃回忆时，一个少年清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间琴乃眨了眨眼睛，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在转头的动作中，织田君一手揽住她的影像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小间琴乃的瞳孔突然缩小，她，她想起来了。
昨晚在枪林弹雨之中——
是织田君，是织田君救了她。
对，一定是这样的。
就这样，小间琴乃凭着一幅画面自动补全了所有的剧情。
一想到织田君可能会因为自己而受伤，她的心中就立刻生了些歉意。
小间琴乃赶紧从病床上爬起来，可是左顾右盼却没有看见织田作之助的身影。
难道说——
不会吧？
小间琴乃转身，紧紧地握住了太宰治的手：
“请务必告诉我织田君……他……他……”
太宰治正坐在一旁的担架上，啃着一个没削皮的苹果。小间琴乃突如其来的动作属实把他下了一跳。
见太宰治迟迟不肯回答，小间琴乃不可置信地松开了手，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不，不可能的……”她喃喃道。
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都怪她，都怨她。
如果不贪杯的话，她仅凭一人之力就能覆灭那群牛马鬼神。
织田君也不会……
看着小间琴乃越发沉重的表情，太宰治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接着，他夸张地抹了一把眼泪，呜哇一声叫了出来。
“织田作他……他……”太宰治抛下了咬了一口的苹果，双手无力地捶打着膝盖，口齿不清地哽咽道。
“啊啊啊啊啊啊——”
小间琴乃也忍不住了，抱着太宰治痛哭了起来。
于是，当织田作之助推开门时，就是这样一幅神奇的画面。
一个真情流露，一个虚与委蛇。
“那个……”织田君敲了敲打开着的门，试图唤醒这两位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年。
“谁啊……不是说了不要进来了吗……”
小间琴乃抬起头来，泪眼婆娑之中，她看到了——
织田作之助。
小间琴乃愣了愣，低下头看了看和自己抱在一起明显演戏用力过猛的太宰治，又抬起头看了看肯定不是头七回魂的织田作之助。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太宰治——”
她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少年，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太宰治哭得太投入了，以至于都被小间琴乃推开了，他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啊？”他有点懵逼地看着小间琴乃，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门口。
只见织田作之助站在门口，拎着水果篮，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哦——原来是织田作啊。”
太宰治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是自然而然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好像刚刚哭得死去活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来啦——我们正聊着你呢？”
太宰治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向织田作扑了过去。
“你买了好多水果啊——哇塞，有我最爱吃的。”
他毫不见外地翻着织田君手上的水果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给小间琴乃买的。
小间琴乃被他的无耻行径惊呆了，差点就当着织田作之助的面把太宰治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她咽了咽口水，顺带着把那股气也咽了下去。
冷静，冷静，现在还没到崩人设的时候呢。
小间琴乃深呼吸了一口。
她走过去，牵住织田君的手，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刚刚太宰君跟我说……跟我说……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是……”
她故意往太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收回了目光。
“算了，不管怎么说，你没事那就太好了。”说着，她扬起头来，脸上一扫阴霾，对着织田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先博取同情，再借机给某人上个眼药，又给自己营造出阳光开朗大度的形象。长此以往，就能彻底改变织田君对太宰治的看法。
呵，让那个狗比玩意儿自生自灭去吧。
小间琴乃扭过头看向太宰治，在百分比确认织田君看不到的情况下，对着他勾起了得瑟的嘴角。
小样儿，跟姐斗，你还太嫩。
“真的谢谢你，织田君——谢谢你救了我。”小间琴乃把目光从太宰身上撤去，转而又看向了织田君，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另一幅表情，乖巧又可爱。
“啊？”织田作之助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斟酌了一下言语。
“我并没有救你，你大概是——自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