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小猫咪，快来呀。”
酒吧的灯光打在小间琴乃的脸上，让她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显得有几分诡异。
她对着不远处的猫咪伸出了她邪恶的双手。
“喵啊——”
躺在吧台的三花猫看见小间琴乃就好像看见了山洪野兽一样，瞳孔猛地缩小，全身的毛发在一瞬间炸开。
它一下子从吧台上蹦起，逃窜到了不起眼的一处角落，速度之快只剩下一个转瞬即逝的残影。
小间琴乃左顾右看都没有发现猫咪的踪迹，只能作罢，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本来对她黏糊糊的猫咪一反常态，小间琴乃一脸的失意难以遮掩。她的左手边放着一杯柠檬水。本来她是想喝牛奶的来着，但是没有一个酒吧会出售这种儿童饮品。
——有了上一回的惨痛教训，她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地喝酒了。
“为什么——为什么——”
连猫咪也这样对她？
小间琴乃趴在柜台上，露出一种疲惫不堪的表情。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演出实在是太精彩了——把老师也给吓得不轻呢。”
坐在一旁的太宰治看着她笑吟吟地说道，那股笑意却不及眼底。
对于太宰治的补刀，小间琴乃只是回应了一句“呵呵”。
——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目前为止，小间琴乃不是很想理太宰治。
她其实也说不上什么记仇的人，但是今天上午他差点让自己出丑的事那是没的说了。
——如果不是织田君的邀请，小间琴乃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想着，她抿了一口……柠檬水。
——啊啊啊啊啊啊柠檬水什么的，真是太没有情调了。
坐在位置上，小间琴乃可以感受到，今夜的酒吧格外冷清。
和她坐在一起的还有织田君和坂口安吾，他们喝着酒，默默无言。
前者是性格本就如此的原因，后者可能是因为还沉浸在那晚的恐惧之中不可自拔。
太宰治和小间琴乃虽然交流着，但是字里行间却透着没有感情的敷衍之意。
“琴乃酱居然没有成为我的手下——真是有点失望呢。”
“与你相反，我很开心。”小间琴乃抿出了一个蜜汁微笑。
——比起太宰治，中原中也简直就是业界良心。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突然，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莫西莫西——”是太宰治掏出了手机。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非常急迫，但由于距离过远，小间琴乃只听清楚了几个字眼。
“中也……酒……不好了……”
啧，貌似还和她的新上司有关。
不过，从太宰治一脸的轻松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是大事，那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这一边，太宰治已经接完了电话，他啪叽一下合上了手机，从位置上跳了下来，拍了拍黑色的西装外套。
他向着后边随意地挥手道：“织田作，安吾——我这边有点事啊，先走了啊。”
听罢，小间琴乃脸色略略一变，她挑了挑眉毛。
什么，居然不和她告别吗？
连表面功夫都懒得装了吗？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差应该要有新的定义了。
正当小间琴乃把心里对太宰治的评判标准降下一档时，太宰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琴乃酱，跟我走一趟吧。”
哦豁，打脸总是来得那么及时。
***
就这样，他们从一个酒吧到了另一个酒吧。
“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要我来？”
“你进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小间琴乃一脸懵逼地推开了门。
然后她震惊了。
虽然说太宰治提前有告诉她这是一个什么情况，但是，她也没想过情况会如此崩盘。
早上才见到过的新上司正以奇奇怪怪的姿势瘫倒在柜台前，手里虚把着一瓶红酒。
手中的酒瓶倾斜着，里面的酒水溢出了却也不自知。
地上也有酒瓶，它们全部碎成了渣渣，尖锐的玻璃上流淌着上好的美酒，在灯光下折射着奇异的光芒。
这也没什么，最让人惊奇的是空中悬浮着的桌子，椅子，毯子和……酒吧服务生。
啧，是可以控制重力的异能吗？
小间琴乃把大拇指抵在了下巴上，看上去正在思考着什么。
唔……
比起中也君的酒疯，她的那个应该算不上什么吧。
所以——
她一直以来再纠结什么啊？
什么都不用纠结啊！
就这样，小间琴乃从中也的身上找到了平衡，一时间豁然开朗，连鼻塞都好了许多。
而这时，醉倒的中也也注意到了进来的小间琴乃。
几乎是在看到小间琴乃的一瞬间，中也睁大了眼睛，猛地就扑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这一系列操作让小间琴乃属实有点懵逼。
不过很快，小间琴乃就明白了他这样做的原因了。
“我很矮吗？”她听到他是这么质问她的。
面前的人说话的时候，酒气扑了小间琴乃一脸，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搞什么嘛，原来是早上的无心之言刺激到了他啊。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个时候，只要她回答他不矮，那么或许就能成功安抚到他的情绪了。
小间琴乃摸着下巴，肯定地点了点头。
对，就这样。
“我很矮吗？”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中也又问了一遍他。他的两腮发红，显得特别的激动。
此时，小间琴乃也已经想好了一大堆彩虹屁，保证能哄得他做梦都能笑出生来。
她抬起头来，正要开口，却不慎跌入了他钴蓝色的眼睛中。
——就像大海一样。
看着这双澄澈的眼睛，小间琴乃张着嘴巴，刚刚想好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直等到中也问了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小间琴乃才干巴巴地开口了。
“我很矮吗？”
“你很好看。”
“我很矮吗？”
“你很有钱。”
“我很矮吗？”
“你很厉害。”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