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女友像个无底洞》绣球说它有毒

33、第九枚丹

　　这个假期最让人不爽的就是乌姆里奇的“调查行动组”，他们在城堡里乱窜，找各种由头给别人扣分，就连不是级长的都能给级长扣分了。塞德里克和菲奥娜制止过几次，却被那些人给怼了回来，说他们是直接受校长调派的，只对校长负责，不受男女学生主席的管理。现在恐怕只有斯莱特林的记分沙漏里不减反增。
　　倒是没人来找米娅的茬。史蒂夫科林斯也好，露西威尔逊也好，虽然想给米娅扣分，但是想想自己的安危，还是没有冒险，毕竟那几分比不上自己的安全来的重要。
　　假期里，还有一次马尔福带着马仔给别人扣分正好挡住了米娅的路，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当时见到米娅的人都忘不了她的脸色，但是她那天确实没想打架，虽然她因为梦的关系心情很不好，所以只是用灵力把他们震开了而已。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谣言说她已经掌握了高深的无杖魔法，搞得好多人都来问她，烦。

　　复活节之后的第一天，米娅从早上开始就没碰见弗雷德，但她心里惦记着他们昨天晚上说的五点钟马屁精格雷戈里的走廊……
　　可是下午的时候，斯内普找了一个学生来告诉米娅晚上去他的办公室上课。哈利已经不上课了——即使所有知情的人都觉得哈利是最应该掌握大脑封闭术的人，他本人和斯内普都不觉得能有心情再和对方在魔药课以外的时候面对面。
　　星期一米娅下午没课，但是下午的课程会在五点钟时结束，按照斯内普的说法，他下午最后一节没有课，所以他们的单独授课时间提前了。
　　斯内普可能没有想到会第二次被尖叫声和大喊声打断课程。那声音并不如上次那么大，但是隐约能听得到，至于那条走廊，不就是城堡六楼东侧的那条走廊吗……
　　米娅在地下教室都能听到人群不断往楼上跑去的脚步声。就在走神的时候，斯内普的摄神取念到了——
　　女孩子眼神复杂，几个跳跃便到了悬崖边，她纵身一跃——
　　“不要——”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米娅确定他看到了山崖下的尸骨……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米娅回过神时已经跌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额头上都是冷汗。现在声音像是从楼上——也就是门厅那里——传来的。
　　米娅连话都来不及说，爬起来冲出了办公室。
　　到了门厅那里，场景特别像当初乌姆里奇要解雇特里劳尼教授的时候。
　　同学们围成一个圈站在墙边，门厅中央是弗雷德和乔治。
　　“好啊！”米娅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才看见乌姆里奇是站在旁边的大理石楼梯上，站在几节楼梯上也才和她勉强平齐。“这么说——你们认为把学校走廊变成沼泽地很好玩，是不是？”
　　米娅被挡在后面，刚想拨开前面挡着她的学生，胳膊却被拉住了。
　　米娅向后看去——
　　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居然会是斯内普。
　　“放开我。”
　　斯内普的另一只手还握着魔杖，此时魔杖尖正抵着米娅的喉咙。
　　米娅瞪着斯内普，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对方力气十分之大，而且她突然发不出声音来……
　　斯内普的手十分有力，拉着米娅往后退到了通往地下教室的楼梯口。
　　米娅听见了弗雷德的声音——
　　“你知道吗？我认为我们不会领教了。乔治，我认为我们已经不再适合全日制教育了。”
　　“是啊，我也有同感。”乔治的声音漫不经心的。
　　“应该到现实世界里去试试我们的才能了，你认为呢？”弗雷德问。
　　乔治：“完全正确。”
　　“扫帚飞来！”
　　一声爆响，两把飞天扫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其中一个还拖着沉甸甸的链条和铁钉。
　　弗雷德和乔治跨上了扫帚。
　　米娅终于推开了斯内普，她朝着弗雷德跑过去——
　　可是斯内普就像粘人的胶水，又跟了上来，他再次拉住米娅把她向后拽去。
　　弗雷德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到了挣扎的米娅，无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高声道：“如果你们想买楼上演示的那种便携式沼泽，请来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我们的新店铺！”
　　“只要霍格沃茨的学生发誓要用我们的产品赶走这只老蝙蝠，就可享受特殊折扣。”乔治指着乌姆里奇。
　　双胞胎甚至交代了皮皮鬼—— “皮皮鬼，替我们教训她。”
　　从来没见过皮皮鬼听从哪个学生的吩咐，此时却脱下他的钟形帽子，向弗雷德和乔治行了个礼。
　　孪生兄弟在下面同学们暴风雨一样的喝彩声——除了乌姆里奇一伙人——中离开了霍格沃茨，融入了夕阳中。
　　米娅站在楼梯口，看着弗雷德飞向阳光的背影，一动也不动。她放弃了挣扎，斯内普的手也从她的胳膊上拿了下来。
　　米娅神情平静地看着斯内普，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斯内普的魔杖一动，米娅知道自己能说话了，“谢谢。”
　　米娅推开挡路的学生，独自一人朝着人流的反方向走，不时被学生们撞到。
　　乌姆里奇放弃了抓住弗雷德和乔治，摆动着两条短腿往楼上走去。身后突然有人认出了上楼的米娅，“那不是米娅云吗？她是弗雷德韦斯莱的女朋友，刚才没看见她，是去给那两个韦斯莱打掩护没被抓住吗？”
　　“嘿，云！男朋友被赶出了学校，接下来该调查你是不是共犯了！”
　　米娅在大理石台阶上停住了。身边的学生像潮水一样散开，米娅转过身看着台阶下的露西威尔逊，什么也没说，只是拧眉看向她——
　　露西威尔逊突然抱着脑袋尖叫起来，看上去像是脑袋被一个大锤子突然砸了似的，一直在喊头疼。
　　史蒂芬科林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了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米娅，乌姆里奇的小眼睛里也闪着恶意的光芒。
　　米娅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我什么也没干，只是看了她一眼，怎么，犯校规还是犯法？”
　　这天晚上，米娅很早就回到了宿舍，帷幔之下，谁也不知道米娅有没有睡着，就连宿舍里也静悄悄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弗雷德和乔治似乎无处不在——沼泽还在那里，后来费尔奇不得不用平底船载同学们渡过沼泽去上课；不知道谁往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放进了一个嗅嗅，差点咬掉了乌姆里奇的粗短手指；粪弹和臭弹频频在走廊上爆炸；乌姆里奇的课——不论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级——上所有的学生都出状况，但是她查不出原因。米娅知道，弗雷德和乔治两个把所有的速效逃课糖都卖出去了。
　　还有皮皮鬼——他掀翻桌子，推倒雕像和花瓶，把洛丽丝夫人关进了一副盔甲，打碎灯笼，在学生头顶玩火把杂耍，把一堆堆码放整齐的羊皮纸推进炉火或者扔出窗外，他还拔掉了盥洗室里所有的水龙头，让整个三楼都泡了汤，还在早饭时间朝礼堂中央扔了一包狼蛛。每当他想暂停一下的时候，他就会花上几个小时紧跟在乌姆里奇身后飘荡，只要她一开口他就大声地呸她。
　　四月末的幻影显形考试因为还没到十七岁，所以米娅不能参加，当天下午只有她和另外两个同学留在学校上魔咒课，弗立维教授差点把他们和七年级合班。
　　一个星期二的早晨，米娅看见了火冒三丈的蒙太——被双胞胎强行塞进消失柜的那个——的父母，后面又来了威尔逊的父母。露西威尔逊头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可是她的脑子似乎出了问题，连庞弗雷夫人都没办法解决，只好把她送到圣芒戈去了。她的父母不相信孩子是自己变成这样的，但是乌姆里奇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米娅做的，只好拿出魔法部来压他们，可是威尔逊以后恐怕跟不上高级班了——这还是米娅手下留情，要不然当场就变成傻子了。

　　米娅每天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像是没有弗雷德这么个男朋友似的，也像是不知道几个星期前发生的事一样。
　　她太正常了。这事就不正常了。西尔维娅和赫敏都因此变得熟悉了起来，两人一直在和哈利、罗恩讨论米娅为什么一直没动静。
　　魁地奇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在五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举行。米娅和西尔维娅结伴去看了，但是完全不记得中间的过程，只知道最后格兰芬多赢了，再一次夺得了魁地奇杯。
　　回城堡的时候，好多人在唱着“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却不是斯莱特林的同学，而是身边的格兰芬多同学……
　　韦斯莱真真是好样
　　一个球都不往门里放
　　格兰芬多人放声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六月到了，不管是哪一个年级的学生都面临着考试，而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中间，黑市交易再次变得十分兴隆。
　　米娅三天里没收了二十三份据说是提神醒脑的东西。搞得交易的卖家们见了她就跑。
　　米娅他们的考试定在了O.W.L.和N.E.W.T.考试的下一周，在哈利他们考试之前，还抽空“考校”了一下他们——听他们背背书，看他们释放几个魔咒之类的。
　　第一个星期还好，没出什么乱子，可是第二个星期三的晚上，米娅照常睡不着，却发现场地上有动静，起来一看，是乌姆里奇带人袭击了海格。海格离开了霍格沃茨，却有另一个不能离开霍格沃茨的人——麦格教授被四道昏迷咒击中了胸口，后来被送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那里去。
　　那天晚上公共休息室挤满了人，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一边讨论一边祈祷，一直到凌晨才离开。
　　星期四上午，麦格教授被转移到圣芒戈医院去接受治疗，现在，学校里，没有了邓布利多和麦格，大家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人群突然从四楼开始分流往楼上和楼下走去，米娅站在楼梯口，皱着眉头看向站在走廊尽头的金妮。
　　“锁喉……毒气？”
　　“没错，锁喉毒气，弗雷德和乔治留下的。”
　　米娅盯着金妮看了一会儿，朝着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走去。金妮从后面拉住米娅，“你不能去。真的有……”金妮被米娅的眼神看得咽了咽口水，“真的有锁喉毒气。”
　　“那你怎么还能说话呢？难道是事先吃了解药？”
　　“呵呵……没错啊……”
　　“让开。”米娅伸手把金妮拨到一边，朝着办公室快步走。金妮追上来，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对米娅用魔法，“米娅！你真的不能去！乌姆里奇自从弗雷德和乔治离开之后一直在找你的麻烦！”
　　“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你们是不是以为乌姆里奇是个脑子进水的白痴？金妮，”米娅拉下金妮拽着她的手，“她也许水平不高，但她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说完米娅飞奔而去。
　　金妮看她以自己完全追不上的速度飘进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跺了跺脚，跑回走廊尽头那里拦住其他想从这里经过的人。

　　米娅推开了们，正好看见哈利跪在壁炉旁边，手里拿着装着飞路粉的罐子。
　　赫敏则是蹲在窗边，精神紧绷着，被米娅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发出了攻击。米娅挡住攻击之后，才朝着壁炉走过去，一把抢过那罐子飞路粉，“你们俩是疯了吗？这种时候来她的办公室？”
　　哈利心里十分焦急，想起米娅曾经在墓地里一起和他见证伏地魔的复活，也管不了那许多，脱口而出：“伏地魔抓了西里斯！就在魔法部！”
　　“你确定？”米娅皱眉问道，她不知道和没见过的人也许哈利认识呢，“魔法部的哪里？”
　　“一个全是水晶球的屋子……西里斯正在受折磨！来不及了！”
　　米娅的脸色变了，她几乎有点气急败坏，“你和布莱克就没有什么能直接联系的东西吗？非要用乌姆里奇的炉火？算了，”她拿出她和弗雷德的那对通讯石里她的那一块，递给哈利，“拿着，我去找布莱克，圣诞节的地方对吧？你们几个马上离开这里，最好离开霍格沃茨，去对角巷找弗雷德，”她又指了指通讯石，“我和弗雷德用那个联系。”
　　说完她钻进了壁炉中，“别让我再说一遍，哈利，你以为乌姆里奇会不对她的办公室做什么吗？”
　　“格里莫广场12号！”
　　壁炉里的火焰变绿，米娅消失了。
　　可是米娅不知道，哈利和赫敏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就被乌姆里奇和她的调查行动组抓住了，除了他们两个，被抓的还有罗恩、金妮和卢娜，一个也没少。

　　旋转停了，米娅掸了掸袖子，迈出了壁炉。这里是格里莫广场的厨房，在地下室。米娅不知道布莱克究竟在不在，她还没走出厨房，就碰见了那个家养小精灵克利切。
　　“克利切？布莱克先生在不在？”
　　“是叛徒带来的人。主人他出去了。”克利切说到后面带了点笑意。
　　米娅知道布莱克和他的家养小精灵一直很不对付，所以又问了一遍，“他不在？出去了？去哪儿了？”
　　“哦，主人没有告诉克利切他去了哪里。”
　　“其他人呢？没有人在吗？”
　　“这里只有克利切一个人！克利切想跟他的女主人聊一会儿——”
　　米娅拉开了厨房的门，站在走廊上，以灵力发声，“有没有人在——”那声音足够到达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四个人接连出现，是穆迪、卢平、唐克斯和一个高个子、黑皮肤的光头巫师。
　　“哦，有这么多人，”米娅回头看了一眼克利切，一声噼啪的爆响，他消失了，“布莱克先生在不在？”
　　“米娅？”卢平见到米娅很是吃惊，“你怎么会在这儿？西里斯在楼上呢，你不是应该……”
　　“先听我说，”米娅看着他们四人，“我来是为了确定布莱克先生在不在，我还得回去告诉哈利，他说他看见伏地魔抓走了布莱克，在一个全是水晶球的屋子里。”
　　四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这时候西里斯从楼上晃晃悠悠地下来了，“米娅？”
　　“看来你是真的在，”米娅看了一眼布莱克，“我得赶回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被乌姆里奇抓住，算了，随缘吧。”
　　“被乌姆里奇抓住？你等等，米娅！”西里斯几步跑过来，但是……米娅已经随着绿色火焰消失在壁炉中。
　　西里斯一头雾水又焦急，卢平只好和他转述了米娅的话，话音刚落，一只银色的牝鹿出现，它用斯内普的声音说话了……

　　米娅没有回霍格沃茨，而是去了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还把弗雷德吓了一跳，他们把壁炉修在了店面的后面，这里才充当着仓库的功能。
　　“米娅！”弗雷德惊喜地喊道，随后又变得狐疑，“你不会也从学校里跑出来了吧？”
　　“差不多吧，你的那块联络石呢？给我用一下。”
　　“这里，”弗雷德拿出一直贴身放着的联络石，最近他也想对着石头喊米娅，但是又担心她可能被监视着……“你的那块呢？”
　　“在哈利那儿。”米娅接过来，“哈利，哈利！该死的，没有回应。”她骂了一句，联络石在对方发出联络时只会发热，可能是他没注意到，也可能是他注意到了却没办法拿出来和她对话……“弗雷德，你和乔治都在店里？”
　　“是啊，生意还不错，你的那块为什么哈利那里？”
　　“借他的。”米娅把黑色石头还给弗雷德，“你……你和乔治别离开店里，我有点急事，回来再和你详细说，但是你一定别离开！谁找你都不行！”
　　“啊？米娅，你说清楚——”弗雷德的手只抓住了空气，就在刚刚，米娅在他的面前消失了，不是幻影移形……

　　光线昏暗房间，犹如一个巨大的石坑。四周是一排排陡峭的石凳，中间有个高台，上面孤零零地立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帷幔……
　　米娅坐在病床边，书上的字却一个都看不进去。
　　她匆忙赶回去的时候，他们正在争执，似乎是从克利切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可是因为伏地魔是以布莱克为诱饵，那么……
　　后面的事情，米娅甚至都不想再去回想，可是躺在她面前病床上的人——西里斯布莱克，正生死不知，其实说生死不知也不对，他没死，但是也不能判定他还活着。米娅突然就觉得，哈利实在是个太惨的孩子了。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哈利和邓布利多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听到墙壁之外有嘈杂的声音，也许是学生们下楼去吃早餐，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就连发怒的气力都快没有了。
　　这时，一只青色的小鸟用它的喙啄了啄窗户，邓布利多走到窗边，让小鸟进来，解下它腿上的纸条后，那鸟顿时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
　　邓布利多展开纸条看了一眼，随即转过身对哈利说，“我知道你仍然心痛，哈利，但是现在我请你和我一起去圣芒戈医院看望一个人。”
　　“谁——”哈利望着他的眼睛，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是不是，是不是西里斯他……”
　　“我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哈利，这要等到我们去了以后才知道，走吧。”

　　圣芒戈医院病房。
　　有人敲了下两下门，一长一短，随后推门而入。
　　米娅合起书，“教授，哈利，你们来了？”
　　哈利看到躺在那里的黑头发男人，瞬间跑到床边，“西里斯！他怎么样了？他……”
　　“他还没醒过来，”米娅轻声说，“我拉住他的时候就这样了，治疗师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醒。放心，这一夜我都没离开。哈利，你……和布莱克先生待一会儿吧。”
　　邓布利多跟着米娅出了病房。
　　“有什么想和我单独说？”
　　“教授，我带布莱克离开的时候他其实头部已经越过了帷幔，他的身体很多治疗师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他在帷幔另一边看到了什么，自己不愿意回来，所以才醒不过来。”米娅说着，目光扫了几眼邓布利多的右手。
　　“神秘事务司一直在研究死亡的奥秘，那道帷幔其实也是生死的界限，早在还没有建立魔法部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邓布利多说，“我看到你一直在看我的右手，它怎么了？”
　　“黑了。”米娅把书放回袖子里，“我是说，我看到它黑了，像被烧焦了，像中了诅咒，你的手上还带着一个戒指，大概是戒指上有诅咒吧。你……能不能不带那个戒指，虽然我不反对男人戴戒指，但是那个戒指确实也不太好看。”
　　“好，既然我知道它上面可能带着诅咒，我会注意的，米娅，还有吗？”
　　“我总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以后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很久以后的……我觉得……越是能看见这些，越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少，什么都不清楚……”
　　“米娅，你选择了你的伙伴，”邓布利多的声音很低柔，“在两年前你决定对我说出你的梦时，就选择了我作为你的伙伴，而你要相信你的伙伴，我不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米娅笑了一下，“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她望向窗外，“我担心，即便能看到未来也改变不了命运。”
　　“这个话题是不是太沉重了？”米娅紧接着说下去，“不过布莱克先生还有其他亲人吗？我想他也许可以搬到那里休养？”
　　邓布利多和哈利离开以后，唐克斯和那个黑皮肤的光头巫师——米娅现在知道了他是金斯莱沙克尔，魔法部的傲罗——来了医院接替米娅，并且把布莱克转移到他的一个堂姐安多米达唐克斯——也就是唐克斯的母亲——那里。
　　而米娅，也换了件酒红色的折枝花褙子，回到了对角巷，和弗雷德说了下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