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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6 ...

  •   麦格教授摘下分院帽,光线的突然出现让她晃了晃神,但她没有错过刚才人群发出的唏嘘声。

      哈,谁管他呢,无非就是对于她没有进斯莱特林的议论罢了,再惨也不会惨过西里斯了,现在分院结果已经出来了,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不是吗。塔特尔不紧不慢站起身朝拉文克劳的长桌走去,丝毫没有被外界影响的意思。

      “听见了吗,是拉文克劳不是斯莱特林。”

      “居然不是格兰芬多吗,我听说过不少这位布莱克小姐的‘丰功伟绩‘。”

      “这代布莱克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雷古勒斯听着同桌的学生在听到分院结果后的交流面色不变只是眼神暗了暗,显而易见的讽刺,他抿紧了嘴唇试图在记忆找出开口几位的姓氏,不出意料没什么印象,这种明面上招仇恨的做法的确不是大家族的人该有行为,显然去年的“异类”让他们下意识认为布莱克并不是不可侵犯的。

      他瞥了眼自己的堂姐纳西莎,只见她小小松了口气,有了西里斯的经历她就一直担心她这位精灵古怪的堂妹会不会也被分去格兰芬多,毕竟他们两个是如此相似,在这个家族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纳西莎感觉自己越来越紧张,塔特尔似乎在和分院帽交谈,奈何她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无法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见状卢修斯将手掌附在她握紧的拳头上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拉文克劳!”

      听到分院帽的结论纳西莎看着笑意只增不减的女孩心中泛着诡异的平静,她把这归结为自己早接受塔特尔不会进斯莱特林的想法。拉文克劳,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是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不然明天肯定会有一封吼叫信,看来塔特尔还算有些脑子。

      “有些可惜,不是吗。”卢修斯看着走向拉文劳克长桌的塔特尔意味不明地说。纳西莎却摇摇头,她低头看着盘子中自己的倒影,橙黄的反光印在她眼里:“这是最好的局面。”纳西莎不理解西里斯和塔特尔的叛逆,但她知道塔特尔在用自己的方式和他们叫板,显然她比西里斯理智很多,示威的同时也没忘了给家族留些脸面。

      “蛇和鹰总是最好的'朋友'”卢修斯没有反驳未婚妻的话而是选择顺着说下去,他的音量不大,却让周围一圈人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视线扫过几个碎念的人,他们立刻没了声。马尔福和布莱克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剩下的人纵有再多话要说也只能选择咽下沉默。

      “嘿,西里斯你妹妹怎么去了书呆子那里?”詹姆斯听到分院帽的结论惊呼了一声,他还以为依照西里斯的描述,塔特尔绝对是个格兰芬多。

      “我怎么知道!”西里斯看塔特尔对他眨眨眼不由得啧了一声,回复的口气颇为不耐。他能说什么,他也一直以为塔特尔回来格兰芬多和他一起?哈,拉文克劳,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西里斯摆出一脸嘲讽的样子回敬塔特尔的笑脸,结果得到了对方更为灿烂的笑容。被哽住的西里斯快速移开自己的视线狠狠瞪了几个议论纷纷的家伙。别说,这幅表情的西里斯那双铁灰的眼睛里满是阴郁看上去的确挺唬人的,生怕下秒他甩个毒咒过来几个人立刻分开不敢再造次。

      拉文克劳不是什么热闹的学院,布莱克被分过来也只是象征性地鼓起掌,不过要她说就算是这样也比斯莱特林桌热情多了。拉文克劳是除了斯莱特林外纯血率最高的学院,座位虽然没有斯莱特林那么讲究,但小团伙里的人还是会有等级分化。

      塔特尔不想掺和这些,坐在了一个暗金发色的女生身边,一副不打算加入却游离在队伍边的样子。塔特尔屈起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声音很小没人会斥责她,一只手托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分院,布莱克这个姓氏分院很早,她几乎看完了整个分院过程,眼熟的都去了斯莱特林。

      塔特尔撇撇嘴,十一点多吃的中饭早就消耗殆尽,为什么还不开饭。嘀咕着一边的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向她搭讪了。“我...我是Margare Albrecht"女孩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羞。

      唔,阿尔布莱希特,听起来不像是英国的姓氏,口音听起来也不像英国人。“塔特尔 布莱克,很高兴认识你。冒昧问一句,你似乎不是英国人?”塔特尔握住了女孩伸出来的手,脸更红了,真是和她名字一样,玛格丽特,纯洁的雏菊。“啊,是的,我爸爸是德国人,我从小在那里长大最近才回来。”玛格丽特慌乱地解释,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两只手捂着嘴她用一双湿漉漉的蓝眼睛盯着塔特尔小声发问,“口音很明显吗?”

      塔特尔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长期生活在德国的人为什么回来霍格沃茨读书,那里不是有德姆斯特朗吗,最近也没听说德国那里有什么事发生啊。

      她不着痕迹瞥了女孩一眼,玛格丽特一副明显被打击到的样子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似乎看不出什么问题,还很蠢的样子。塔特尔拿出从雷古勒斯那里顺来的奶糖递出去,玛格丽特腼腆的笑笑收下了,跟她一样喜欢吃甜。

      塔特尔自认自己的聊天技巧不那么过关,但她还是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话,无关其他,玛格丽特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好说话了,问什么回什么,隐晦一点还听不懂,这是把她保护的有多好啊!据她说,她妈妈是诺特家的旁支,和她爸爸相识在世界地魁奇赛上,现在她来霍格沃茨上学是她妈妈的意思。

      诺特?这还真是有点奇怪了,居然不选择教授黑魔法的德姆斯特朗,而选择霍格沃茨,塔特尔挑了挑眉没有发声,她以为诺特家的人都很痴迷黑魔法来着,至少诺特父子是给她留下了这么个印象。

      在最后一个学生被分进格兰芬多后,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挥杖,原本空空如也的盘子装满了食物。那个被誉为本世纪最伟大白巫师的老人发表了简短的讲话便宣布晚宴开始。看上去还不错,塔特尔觉得自己还挺喜欢这位上任不久的校长,她讨厌啰嗦的人。

      塔特尔做噩梦了。

      现在是凌晨五点,塔特尔摸到枕边的魔杖轻念了句咒语,一串莹绿的数字飘在半空告诉了她时间。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瞳孔涣散,睡意全无。视线里只有一片拉文克劳的深蓝,这叫她冷静不少。

      梦的开端是布莱克宅的大厅,她独自一人站在大厅中央,房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对此塔特尔表示习以为常。

      “雷尔,西里...”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颤抖着唤着两个人的名字,带着难以压抑的痛苦和脆弱,这让塔特尔惊讶极了,这是妈妈的声音她不会听错,但她从未听过沃尔布加用这种语调说话。这让她有些不安,心里有个声音在跟她说,去挂毯那里看看,妈妈就在那。于是塔特尔顺着走过挂着先辈画像的楼梯,穿过家养小精灵头颅装饰的走廊,朝挂毯的地方前行。

      塔特尔不太喜欢那幅挂毯,即使沃尔布加不止一次在那挂毯前为他们讲述布莱克的族史,即使每到这时高贵冷漠的布莱克女士脸上都会露出骄傲的神色,即使她以布莱克为豪。树型的族谱让她想到树木由粗到细的枝丫,最终纤细得任何外力都可以折断它。

      比起塔特尔西里斯对这挂毯可以说是厌恶了,加上他那上面可就有三个西里斯了,因此总有人喊他小西里斯。这就一脚踩爆西里斯雷点了,他向来不喜欢与人相似。

      西里斯讨厌这样的取名方式,塔特尔一面觉得用星星命名有种别样的浪漫一面又诡异的认同他的想法。星星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盯着这几颗不放呢,不但不好分辨还有种不会取名的错觉。

      在梦里她走得很快,像是刻意不让塔特尔看清布莱克宅内部变化,但在上楼的过程她还是看到了那副多出来的画像,那是她的爸爸,奥赖恩。奥赖恩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她从远到近消失在二楼的走廊,这让塔特尔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她很明白一副会动的画像代表了什么,他死了。

      塔特尔的不安加剧了,虽然她和爸爸的交流不多——比起和孩子交流感情奥赖恩更愿意把时间花在研究黑魔法上——她也从未想过他会死,奥赖恩在她心里是强大的代表,是仅次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死去?

      远远看到挂毯的塔特尔僵在了原地,挂毯前站着一个女人,是沃尔布加。她一如既往穿着黑色长裙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脊背挺直看不出一点异常。

      “妈妈?”塔特尔不确定地开口,她希望沃尔布加可以转身看她,用她亘古不变的冰冷语调告诉她,你该醒了蠢女孩。

      但她没有,沃尔布加像一尊雕塑般站在挂毯前毫无反应,就像没听见她的声音。

      塔特尔只好缓步上前一探究竟。沃尔布加的指尖摩挲着挂毯,堪堪维持着自己的表情,这位高傲了一辈子的女人即使是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也不会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她将自尊两字刻在了骨子里。

      塔特尔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她被吓醒了。塔特尔回忆着那个画面觉得自己呼吸几乎停止了,她攥紧胸口的衣料把自己缩成一团,她觉得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宛若坠入了冰库。

      奥赖恩与沃尔布加结合的下一代只延伸出两条线。紧跟在雷古勒斯后面的塔特尔不见了,前面的西里斯也只剩下一个黑洞,而他,过短的横线所链接的两个数字陈述着他早逝的事实。十八岁,这是一道简单的算数题得出的结论却让她无力。

      十一岁的塔特尔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导致西里斯被除名和雷古勒斯的早逝。

      这太奇怪了,对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西里斯爸爸妈妈投入了巨大精力,他们一边训斥西里斯的叛逆,一边又骄傲于其魔法天赋。他们对于西里斯的关注和偏爱她的雷尔都看在眼里,很难说他们不会有羡慕甚至嫉妒的情绪。正是这份期待使得西里斯这位斯莱特林世家的布莱克进入格兰芬多后还没有被放弃的意思。西里斯要做到哪一步才会让如此“溺爱”他的母亲放弃他?公然抨击纯血主义,还是像安多米达堂姐一样和麻瓜出身的巫师结婚?

      雷尔的死更是不可思议,他是继承人的第二人选,以防万一他也接触过一些相关练习,西里斯被除名布莱克继承人的头衔就在他身上了。杀死布莱克的继承人,多疯狂啊,这不公然和一个黑魔法底蕴深厚的家族宣战吗,即便他在走向衰落,居然有人会狂妄到这个地步吗真叫人难以想象。

      而且挂毯上居然没有她的存在!那幅挂毯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因为奥赖恩要求他们背下族谱,紧跟在雷古勒斯后面的塔特尔!除非妈妈没生过她不然不会一点痕迹也没有!

      塔特尔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一锅熬坏的魔药,糊成一团。只是个梦,她默念着想要催眠自己却又不得不面对事实,巫师不会轻易做梦,他们的梦一般都有特殊含义。那她的梦算什么,兄弟决裂的未来?这可真糟。

      在床上躺了半天的塔特尔,听见室友起床的动静后也跟着起来了,六点半,挥了下魔杖打散了,一个拉文克劳极了的起床时间。两个人一间盥洗室空间上绰绰有余,但一个人习惯了的塔特尔就显得有些不适应了。Well,仔细辨认了一下属于自己的洗漱工具她拧开了水龙头,看来以后不能闭着眼睛瞎摸一通了。

      泼在脸上的水顺着脸颊下滑,浆糊状态的大脑重新运转。她看着镜子被里面的人吓了一跳,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脸色惨白,眼底下是一片淡青,眼白上带着血丝。好极了,一副彻夜未眠的样子,给自己甩了个“容光焕发”塔特尔加快了梳头的动作,她的小室友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还没到七点,一年级的小鹰们已经全在休息室里看书,等着级长带他们去礼堂吃早饭了。今天领队的级长叫沙迦皮耶,昨天晚上的讲话也是他发表的。

      “我是级长沙迦皮耶,我很高兴欢迎你加入拉文克劳学院。我不想自夸,不过这个学院有着最聪明的巫师们。我们的创始人,罗伊娜·拉文克劳认为学习高于一切——我们也这么觉得。

      我们不需要像其他学院那样设立隐藏的公共休息室入口。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大门位于一个又长又弯的楼梯顶端,没有把手,设有一个施有魔法的鹰状青铜门环。当你敲门时,鹰环会向你提问,如果你能正确回答,你将被允许进入。我们并不排斥其他学院的学生进来,前提是他答得对门环的问题。一起解决问题是认识其他年级拉文克劳学生的好机会,你可以向他们学习——不过当你忘记魁地奇运动服,需要匆忙出入时,你会觉得有点恼人。因此,我建议你在离开拉文克劳塔前,再三检查你的书包。

      拉文克劳都非常自我——一些 人甚至会称他们为古怪。但天才通常都是和常人步调相异的,不像有些学院,我们认为你可以穿着任何你喜欢的服饰,相信任何你想要的东西,说任何你高兴的话。我们不会反感另类的人,相反,我们欣赏他们。

      说到古怪,你会喜欢我们的院长,菲利乌斯·弗立伟教授,他是这个世界上在世的最好的,学识最丰富的咒语教授。他的办公室大门总是向任何有问题的拉文克劳开放着,如果你不开心,他会放出藏在办公桌抽屉铁罐里那些美味可口的口袋小蛋糕,让他们在你面前跳舞。假如你真的好奇,假装难过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至于我们和其他三个学院的关系,我只能说拉文克劳从不主动与他人交恶。不管你在入学前被灌输了何种学院观念,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到尊重,四所学院各有长处不能以偏概全。

      我想就这些吧。哦,对了,我们学院的幽灵是格雷女士。其他人认为她从不说话,但她会跟拉文克劳交谈。当你迷路或者找不到东西时,可以试着向她求助。

      最后我想说一句,拉文克劳拥有辉煌的历史,我希望你们可以延续这份辉煌。”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壁顶和大厅一样是魔法星空,皮耶级长站在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前,烛光和月光交织着,塔特尔出神地望着,多好啊,那一片星海。

      被玛格丽特扯了扯袖子的卡特尔回神了,小鹰们跟着级长涌出休息室,他们俩已经落在后面了。朝女孩笑了笑,两人连忙赶上队伍,昨晚见识过楼梯的错综复杂,小鹰们紧紧跟住级长的脚步,穿梭在楼梯间,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人都知道楼梯的变化,毫无规律,所以没人试图记住这条路线

      下楼比上楼轻松多了,昨天一口气上了八楼差点没把她爬成废人,塔特尔暗自决定今天就要找西里斯问几个密道免得她哪天死在路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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