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娇O了》采撷相思

32、第 32 章

　　闻远恢复工作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苍焕家里去。他去的时候已经做好人去楼空的准备，想着要不要提前联系一下苍夫人，结果去了之后发现苍夫人一直住在那里。她又瘦了很多，瘦骨嶙峋，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得了厌食症。
　　闻远的来访让她并没有多吃惊，好像猜到了闻远会来一样。
　　闻远:“苍夫人。”
　　对于这个称呼，她从来都没有要求别人更改，比起以姓氏加尊称称呼她，她更喜欢常苍夫人这个称呼。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肃穆而沉重，好似一直都追悼亡夫。
　　苍焕家里空荡荡的，很多东西都铺上了一层防尘布。
　　闻远道:“苍夫人要离开了吗？”
　　苍夫人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场两个人曾经生活的地方。曾经的点点滴滴仿佛都出现在眼前。“是的，我要离开了。”
　　闻远道:“那我来得真巧。”
　　苍夫人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闻远道:“我来看看苍焕先生的遗物。”
　　苍夫人并不惊讶，道:“在书房里，你自己看吧，书房是他生前呆的最久的地方我没有动过，里面的东西也许你可以找到什么证物。”
　　闻远站起身来朝书房走去，曾夫人没有跟随他进去，只是弯着腰整理要封存的东西，整理了一会儿，她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好似余生都没了期待。
　　闻远围着书房踱步了一圈，细细的打量着，书房里面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多宝阁个和书架，靠窗的地方放着一个书桌，窗帘似乎从来都没有拉开过，整个房间都阴暗的很。
　　多宝阁上面摆放着他自己的作品，都是一些失败的自创作品，有的画作刚刚动了几笔就被凌乱的涂了墨，看来是苍焕的灵感枯竭创造不出作品了。书架上的书很多，大多数的包装精美，看得出来苍焕很爱书，把每一本书都保存的很好。
　　闻远打开他的书桌抽屉，感觉抽屉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闻远低头看去，有一个黑色的本子掉落在柜缝里。他伸手去拿，那个黑色的本子堆满了灰尘。估计原本就放在桌面上，可能后来整理遗物的时候，不小心扫到柜缝中，又没有发现。
　　本子很厚，闻远将上面的灰尘吹了吹。打开本子，是苍焕的日记本。
　　闻远坐在旋转椅上。
　　8月27号，晴。
　　我来到了我心仪的艺术大学，这里跟我想象的一样美，艺术比我想象的更加辉煌和深刻。唯一让我难受的是，家里为了让我学艺术，几乎花光了存款。
　　8月29号，晴。
　　舍友都到齐了，他们很热情。大家一下子都熟了，我们一起逛校园，学校真的很大，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决定坐车回去。奈何大家都不知道如何乘坐校园公交车，我们躲在一边偷看其他人怎么操作。回到寝室之后，我们都觉得自己丢人极了，大家不由自主地谈起了自己最丢人的事情，整个寝室一晚上都有笑的不停。
　　前面两年的时光都是记载苍焕的校园生活，每天除了操心家里没有钱，自己给家里压力很大，几乎没有其他的烦心事。他是个学霸，每次都能拿奖学金。直到大四，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所有无忧的时光都没有了。

　　3月2号，多云。
　　我参加的美术比赛得了冠军，奖金可以支撑我半年的生活费，可以减轻家里负担。第二名是一个很漂亮善良的女孩阿敏，她觉得输给我很不甘心。
　　3月4号，晴。
　　辅导员通知我，有人要资助我。原来被幸运之神眷顾是这样的。下午我见到了资助人。出乎意料，资助人很年轻，风度翩翩，让我想起了温文尔雅四个字。我以为是挺着啤酒肚的老头子。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辅导员称呼他为谢先生。我也跟着称呼他为谢先生。
　　谢先生说他资助我是觉得我也很有前途，让我努力学习，将来对国家艺术行业做一番贡献。
　　7月13号，多云。
　　我毕业了，在谢先生的引入下，我进入了民间风俗文化协会。我又见到了谢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见过他一面，但是我对他的印象非常的深刻。他的发型他的五官他的身高，我都记得很清楚。可能是我对他的钱比较深刻吧。
　　这一年里。日记本里记载的都是苍焕，谢清恒，阿敏三个人的事情。
　　苍焕和谢清恒彼此有好感，苍焕不清楚自己对谢清恒的感情，谢清恒却很清楚，但他不点破。
　　一直追求苍焕的阿敏向苍焕求婚成功。
　　结婚后，苍焕发现自己不能向以前那般亲昵谢清恒了，谢清恒会躲避，阿敏会生气。他在一次次的失落和自责中明白，自己爱上了谢清恒。
　　他向阿敏坦白，阿敏却哭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苍焕爱的是谢清恒。她原谅了苍焕。
　　苍焕那段时间总是浑浑噩噩的。终于有一天。苍焕提出了离婚，阿敏同意了，但是要求留下来照顾他，苍焕那段时间身体很差。
　　苍焕之后找到了谢清恒，说明心意。谢清恒告诉他，自己也爱他，但以后也会找个omega结婚生子。
　　苍焕受了很大的打击，后来甚至提出现在可以在一起，等谢清恒结婚了他就离开。谢清恒同意了。阿敏选择出国了。
　　之后有两个月快乐的时光，但好景不长。

　　2月8号，小雨。
　　妈妈生病了，子宫癌。
　　春节那几天就有征兆了，妈妈脸色很差，要很多很多得钱。但是家里没有钱，她不提，也一直没有去医院检查。直到那天她打扫卫生撞到了桌子，妈妈痛得不行，爸爸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子宫癌。
　　3月12号，阴。
　　有钱了，妈妈不想治。她抱了我一下，问我，阿敏去哪里了，怎么不来看她？她想抱孙孙，我鬼使神差的告诉她，我和阿敏离婚了，我喜欢一个alpha。人越长大，越想被温柔对待。妈妈很震惊。我那个时候希望得到她的祝福，可是妈妈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跟我说话了。我在她胸口捅了一刀，却希望她依旧给我无私的母爱。
　　3月27号，阴。
　　妈妈前天去世了，我不知道，爸爸没有通知我回家。家里的门锁了，我用钥匙打不开门。我去找阿恒，他刚刚任职民间风俗文化协会会长，挽着一个漂亮温柔女孩子，是个omega。
　　4月17号，阴。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阿恒对我避而不见。
　　4月20号，多云。
　　阿敏回国了，我告诉她自己刚刚做的决定，我要去变性，变成一个omega，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独占阿恒，阿敏第一次这样疯狂的骂我疯了，我想我真的疯了。变性手术成功率不高，但是我真的太爱阿恒了。

　　之后记载着寻找与谢清恒配套的信息素，连续找了两三个，都不成功。苍焕每天打激素，身体免疫系统变差，经常生病。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陷入深深的自我谴责中，阿敏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谢清恒来劝阻苍焕，但毫无效果。但那天谢清恒挽着那位omega的事情影响了他，他固执的认为自己只要变成omega就好了。
　　谢清恒陪了苍焕一段时间，劝说他放弃。但是他刚刚上任会长一职，但他处理的公务很多，谢清恒不得不抽时间去处理。
　　在谢清恒处理公务的期间，医生告诉苍焕找到了和谢清恒匹配度很高的腺体。
　　苍焕彻底走火入魔了。
　　阿敏不同意，苍焕就哀求他，曾经那样优秀骄傲的人变得这么卑微痛苦，阿敏最后同意了，她总是对苍焕心软。很不幸，苍焕放弃了一切也没有成为被上帝眷顾的人，他的手术失败了。
　　手术失败后的一段时间，他很痛苦，每天都在说这是报应。阿敏偷偷让谢清恒来看他，被苍焕听到了。谢清恒说星期五来看他，苍焕让阿敏告诉谢清恒，他在两个人约会的房子里等他。但是谢清恒那天却没有赴约。日记写到这里就断了。
　　闻远站在沙发前。
　　苍夫人也就是阿敏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日记本，怔愣了一会儿，“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这个日记，闻先生在哪里找到的？”
　　闻远道:“在书桌柜缝里找到的。”
　　苍夫人恍然大悟，“那可能在整理遗物的时候，不小心扫到里面去了。可以把它还给我吗？这是他的一生。”
　　闻远道:“很抱歉，日记本要作为证据。”
　　苍夫人显然知道这个日记本自己拿不到了，她与苍焕一生都已经结束了，她平静又悲伤的接受了。她站起来，拎起手边灰蓝色的行李箱。
　　闻远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苍夫人道:“我还有两个小时就要登机了。闻先生问吧。”
　　“苍焕手术失败后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吗？”
　　“是的，就像日记本记载的一样。谢清恒失约后，苍焕反而变得平静了，那些歇斯揭底都在那一场等待里结束了。我以为一切噩梦都结束了，苍焕有一天很开心的告诉我，他要出门一趟。他出门的时候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闻远:“所以，你知道他没有情妇对吗？他喜欢谢清恒，但他被推下楼时，谢清恒在开会。”
　　苍夫人道:“是的，我知道不是谢清恒。所以，我想问问闻警官。案件追查得怎么样了？”
　　闻远道:“苍焕先生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我们进展不得不很缓慢。”
　　苍夫人:“不好意思，我知道苍焕的死与谢清恒无关，所以就没有提这些事情。”
　　闻远:“苍夫人知道苍焕在日记本里写着一段话‘我不配作为一个艺术者’是什么意思吗？”
　　苍夫人思考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那段时间他像行尸走肉，经常胡言乱语。”
　　闻远道:“他说了什么？”
　　苍夫人:“有时候说我爱他，有时候说报应。”
　　“报应？为什么要说报应？”
　　苍夫人悲凉的说:“我也问过他，他说自己辜负的太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闻先生，我时间不多了。”
　　闻远道:“没有了。我送你去机场吧？”
　　苍夫人道:“不用了。”她走到门口，又转过身，“闻警官，如果破案了，请通知我一声，我回来看看他。”
　　闻远道:“好的。”
　　闻远拿着日记本回局里，黑色的日记本放在桌子上。
　　实习警察跑过来向他报告，闻远站起来拿起衣服往外走，道:“等我回来再说。”
　　闻远开车去找谢清恒，被告知谢清恒出差了。闻远开车来到谢清恒家，周边别墅灯火通明，只有他家门口点着一盏灯。
　　闻远等了很久，=才看到谢清恒开车回来。
　　谢清恒在门口被闻远拦住。
　　闻远:“谢先生有时间吗？”
　　谢清恒有些不悦，“我能说没有吗？”
　　“那就是有了。”闻远道，“谢先生，你和苍焕先生曾经有过一段恋人关系对吗？”
　　谢清恒不是很惊讶，“阿敏跟你说的吗？”
　　闻远道:“谢先生，你为什么否认自己和苍焕这段关系呢？”
　　谢清恒道:“进屋说吧。”
　　两个人进了屋。
　　谢清恒:“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放下来吧，而且我现在和倪鸿芝竞争，我不想让他拿苍焕的事情来攻击我，毕竟他可以为了一切连死人都不放过，闻警官，你很清楚不是吗？”
　　闻远:“你对倪鸿芝的情况掌握得很清楚。”
　　谢清恒:“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闻远看着他，道:“苍焕死前经常说自己不配为艺术者，要遭报应，”
　　谢清恒拿出了一根烟递给闻远，闻远接过来点燃。谢清恒的脸在烟雾后面，苦笑:“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很忙，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闻远道:“你失约后他联系过你吗？”
　　谢清恒摇摇头，“或许他醒悟了，突然觉得我不值得，放下了吧。”
　　闻远吐了一口烟，眉眼没有在柔和的烟雾里衬托着软化，反而更加锋利。
　　许久，谢清恒道:“希望闻先生不要把我和苍焕的关系告诉其他人。”
　　闻远:“破案之前尽量保密。”
　　谢清恒道:“多谢。”
　　闻远离开，站在车前回头看去，也不知道谢清恒有没有进屋，除了门口一盏灯亮着，屋里漆黑。

　　闻远坐在车里给沈鹿鸣发了一个视频聊天。
　　沈鹿鸣那边很安静。
　　闻远道:“吵到你睡觉了吗？”
　　沈鹿鸣委屈道:“睡不着，辅导员真的是太讨厌了，天天查寝，是觉得自己单身时间多吗？”
　　闻远苦笑不得，“你不是说明天班级搞活动吗？”
　　沈鹿鸣更加沮丧，“对呀，大家决定去东篱山爬山。我不想去，远哥。你说点名之后我偷溜出来去找你好不好？”
　　闻远道:“抱歉，我明天也要上班，不能够陪你。”
　　沈鹿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闻远道:“明天什么时候集合？”
　　沈鹿鸣无精打采，“明天早上7:30，学校东门口集合。”
　　闻远:“你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沈鹿鸣道:“整理好了。”
　　闻远道:“明天出发前再检查一遍，不要忘记带东西了。”
　　沈鹿鸣缩进被窝里。
　　闻远看着手机界面突然变黑，只有我用手机光照在沈鹿鸣的脸上，显得特别的惨白。
　　沈鹿鸣小声道:“我好几天没见你了。”
　　闻远歉疚的笑了笑。“抱歉，小鹿。”
　　沈鹿鸣道:“我好想你啊，远哥。”
　　闻远道:“我也很想你。”
　　沈鹿鸣看他还在车子里，“你还没有下班回家吗？”
　　闻远看了看不远处黑漆漆的别墅，“到家了，还没有下车。”
　　沈鹿鸣道:“快点上楼休息吧，你每天工作那么晚。”
　　两个人挂了视频。
　　沈鹿鸣从被窝里钻出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他已经有四五天没有看到闻远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沈鹿鸣的手机响了，沈鹿鸣迷迷糊糊他接听了电话。
　　“小鹿，起床我送你到东篱山。”
　　沈鹿鸣听到闻远的声音，一下子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寝室里其他几个人都在睡觉，忍不住高兴，小声问道:“我马上起来，你在哪里？”
　　“学校东门口。早餐要吃什么？”
　　“馄饨。”
　　“好的，慢慢来，不急。”
　　沈鹿鸣下床，轻手轻脚的洗漱，然后在宿舍群里发消息告知一下，“我晕大巴车，我男朋友开车送我去东篱山了，我东篱山跟你们会合，麻烦帮忙告知一下班长。”
　　沈鹿鸣拿了背包，又把移动电源放进去出门，一路狂奔到学校东大门，他远远的就看到了闻远的车子停在门口。
　　沈鹿鸣跑过去，敲敲窗户，我下身来看着闻远，道:“帅哥，你在等人吗？”
　　闻远手撑着头，笑道:“嗯，我接我男朋友。”
　　沈鹿鸣道:“你男朋友来了吗？”
　　闻远道:“来了。”
　　沈鹿鸣傲慢说:“他长什么样？有我帅吗？”
　　闻远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我男朋友没你帅，但是他特别的漂亮，软绵绵的很会撒娇。”
　　沈鹿鸣不屑道:“你看我怎么样？火辣热情，要不要换个口味呀？”
　　闻远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好像挺不错。他又乖又听话，我舍不得。”
　　沈鹿鸣暗示，“我不介意你有男朋友。”
　　闻远为难了几秒，“算了，我男朋友太可爱了，我还是喜欢他。”
　　沈鹿鸣拉开驾驶座的门，跨坐在闻远腿上，用手搂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在他脸上亲了起来。
　　闻远把他往自己面前推了推，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
　　“你刚刚还说喜欢你男朋友，现在怎么把持不住了？”
　　闻远道:“乖宝，再亲一口。”他又亲了亲沈鹿鸣，手顺着腰线伸了进去，根本停不下来。
　　沈鹿鸣故意扭屁股。
　　闻远停下亲吻，幸福又痛苦的看着沈鹿鸣。
　　“再扭扭。”
　　沈鹿鸣坏笑着，抱着他不动。
　　“你男朋友在旁边看着，太丢人了，我不动。”
　　闻远看他沉迷角色游戏不可自拔，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两下。然后按着他的腰强迫他扭动。

　　沈鹿鸣扬起脖子，雪白的脖颈秀美极了。
　　“要亲亲。”
　　“不怕被人看到？”
　　沈鹿鸣拉开领子，“我穿了带领的衣服。”
　　闻远依他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两个吻痕。
　　闻远把馄饨拿过来，“快点吃。”
　　沈鹿鸣道:“你吃了吗？”
　　闻远:“吃过了。烫不烫？”
　　沈鹿鸣摇摇头，给他喂了一个馄饨。
　　吃完早餐，闻远发车去东篱山。
　　“你们同学集合了吗？”
　　“他们已经发车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沈鹿鸣翻开班级群，大家在群里聊high了，好多同学表演的视频被发到群里。
　　班长在群里@沈鹿鸣，问他去哪里，要集合了。
　　张晓晓在群里回复，沈鹿鸣坐大巴车，自己坐车去东篱山了。
　　闻远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又从后备箱拎出了一大袋子的零食。
　　闻远道:“等你和同学集合了我再走。”
　　沈鹿鸣:“你上班会不会来不及？”
　　闻远道:“没事，开快点来得及。”
　　沈鹿鸣实在是舍不得跟他分开，抱着他等大家来。
　　沈鹿鸣看着那一袋子零食，道“太多零食了，拎不动。”
　　闻远道:“留几包自己喜欢吃的，剩余的可以分给同学。”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大巴车就到了，同学们兴奋的冲下车。
　　闻远朝那边扬了一下下巴，“是不是你们班同学。”
　　沈鹿鸣想说不是的，但是那边有几个人眼尖的看见了他，朝他招手。
　　刘丽丽案件告破后，班级对他那种排挤就不见了。这群人突然变得热情，沈鹿鸣十分不习惯。
　　闻远牵着沈鹿鸣的手，“过去吧。”
　　沈鹿鸣像个不情愿上学的小朋友，被家长牵着哄着委屈的进学校。
　　闻远距离大巴车五米远就没有过去了，把零食递给他，摸摸他的头，道:“过去吧。”
　　沈鹿鸣拎着零食万分不舍的看着闻远，慢吞吞的走向人群。
　　“那是你男朋友吗？”
　　几个同学好奇的看着闻远的车子。
　　沈鹿鸣点点头，“是的。”
　　同学道:“又酷又帅还体贴，还专门送你到东篱山。好羡慕你啊。”
　　沈鹿鸣笑了笑，“他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