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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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你是说她是之前的那个桑桑？”二月红皱眉，不敢相信，印象中的桑桑一直低着头，很不起眼，若不是她是丫头救下的人，二月红都不会对她有印象。
“等等，二爷，夫人，你们见过她？”
张启山面色肃然起来，老八曾推测她来长沙带着某种目的，当时他认为井水不犯河水即好，可是若是她冲着二爷来的话，就得另当别论了。
“佛爷，此事婵儿先前同我坦白过，我可……”张日山想要开口解释，但是张启山却抬手叫停，反问道。
“知而不报该如何？”
张日山愣了一瞬，很快便明白了佛爷是在责怪他没有及时将此事上报于他，张日山心知这是自己的失误，无可辩驳，便直接请罪了起来。
“请佛爷责罚。”
张日山一开口，张启山便知道张日山心中是坦荡的。
其实张启山知道自家副官倒不是会轻易被人迷惑的，故而那个桑婵绝不会是什么心肠恶毒的女子。
只是桑婵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亦正亦邪。
“夫人，您刚才说桑桑不会救你，为什么？”张日山心知此时此刻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重要的是二爷夫人。
丫头心生慌乱，下意识的避开张启山的目光。
二月红明显感觉到丫头的慌乱，关切的说道，“丫头，便是求我也会求她救你的。”
“对啊，夫人，我们还有副官呢！您怕是不知道，副官和她马上就要成婚了，到时候请她救您还不是容易的很！”齐铁嘴在一旁劝道。
张日山接到齐铁嘴的示意，也开口宽慰道，“夫人，您放心，婵儿她很好的。”
“夫人似乎极为肯定她能救你。”解九爷清隽的眉眼闪过一丝探究。
尹新月察觉到了疑点，但现在安抚丫头才是第一。
“丫头，你看啊，她呢是副官未过门的妻子，她得听副官的话，而副官呢要听我们家启山的话，所以啊，你就放放心心的说出来吧！”
尹新月的话让丫头心神稍稍松动下来，如果没有桑婵突如其来的发声。
“我不可能救她的！”桑婵像是死神一下，平淡一声便给众人都下了判决书，这对刚有了希望的众人都是再一次的灭顶之击。
“婵儿！”张日山急切唤出声，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可看到桑婵拧在一起的细眉还有那双寒眸之下藏着的浓浓哀愁。
“张日山！”桑婵看着他，眸中泛着水光，凶狠的说道“所有人都可以来劝说，但是你不可以，因为……”桑婵哽咽着，把泪水逼了回去才接着说道。
“因为…….”因为你说什么，我便会做什么，哪怕是付出生命。
可是到底桑婵没有说出来原因，她怎么舍得让张日山陷入两难的境地呢？哪怕张日山可能因此和她生了隔阂。
桑婵长舒一口气，一切情绪皆掩藏于平淡之下，她避开张日山的目光，平淡到有些薄凉的目光盯着丫头。
“你至多活到明日，你不再会感受到任何病痛的折磨，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药王谷一直认为济世救人便是仁慈，桑婵修习鬼医医术和鬼医功法以来，第一次明白了这世界上的仁慈除了救人还有让人没有任何痛苦的离开。
桑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姐姐让她修习鬼医功法和鬼医医术，却从未让她入世救过人。
众人陷入一片沉寂，而张日山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桑婵错愕的盯着张日山，鼻子一酸，泪珠便滚了下来。
张日山怎么老是这样啊？明明该怪她的，怎么还安慰起她来了，他不知道这样她更难过吗？桑婵默默的埋怨着。
“还有别的原因。”冷静如解九，即便情绪再怎么不稳，也能迅速恢复镇定并找到关键之处。
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藏在眼镜之下的是一双睿智而冷静的眸子。
“你和芸娘不一样，你可以救二爷夫人，只不过你现在似乎是做不到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解九的话让丫头下意识的心一紧，如果解九继续问下去，那么之前她和桑桑的约定，还有陈皮和桑桑的恩怨都会被知道。
那个时候，二爷会受不了的，陈皮也会后悔不及的，她都要死了，要真被二爷知道了的话，她会不安心的。
丫头下意识的看向桑婵，而桑婵正好也看了她一眼。
“我之前受过伤，后来又为了救治我姐姐，如今我的功力已经是十不存一了，治好她是不可能了。”
“你能做什么？”解九敏锐察觉到桑婵虽治不好丫头但似乎还能做什么，只是似乎有什么原因让她选择不去做。
看着解九似乎放下疑心了，丫头松了一口气，而桑婵定睛看着解九好久，方才缓缓移开目光。
“续命之法当然有，不过我想你们不会想要知道的，与其我说出来令你们为难，倒不如现在劝你们放弃。”
“与其让她活得心怀愧疚，倒不如让她死的心安理得。”桑婵的语气幽凉，仿佛极为凉薄，可这却是桑婵对生与死最大的公平。
“你且先说。”张启山一语如有千钧之重。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 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