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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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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屋内似乎有打斗声,花玉阶和花落飞对望着,在进去与不进去间徘徊挣扎着。
忽然着,屋内的声音有没了,寂静到吓人,两人又犹豫好奇着,在理会与不理会中纠结着。
想开口,但又觉得口干舌燥,思绪万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丰华想跑也不是,想穿起衣服也不是,想大声喊叫就更不愿意了,所以他只好茫然地定着一个点看着。
看来是小时候太调皮,长大了不好好念书,后来着仗着老爹的权势作威作福惯了,现在得到了报应,可是,这个报应也实在太丢人了!
有什么热的东西滴落在了手背上!然后,那热的东西似乎要灼伤了自己。
王怜清也看着丰华不发一言,她倒要看看这个纨绔子弟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没想到,他居然哭了!
丰华哭了,他小的时候没有哭,念书的时候老师拿戒尺打他他也只是厚脸皮嬉笑着,作威作福被老爹家法伺候的时候,也只是哼哼两声,挺着。但现在他觉得好丢脸呀!自尊心破碎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看见别人哭的时候,他都在笑。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原来是这样一种无奈、痛恨而后悔的感觉。
索性着,丰华哭个够本!谁规定的,男子不可以觉得丢脸,觉得丢脸又不可以哭的。
哭了!可就不好玩了!王怜清知道逗弄过头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这还不成!”王怜清拉拉丰华公子的手。
嘿!他手也是滑滑的!挺像豆腐的。
呃——又跑题了!王怜清汗一个。
“呐!算我错了不成!”
托起丰华的下巴,王怜清掏出手绢帮他擦擦泪水。
“眼睛红红的,让别人看见不好!”
丰华看着王怜清突然很温柔的为自己擦泪水,觉得很不可思议,于是哭停止了,但抽吸不断着。
阿嚏——
丰华打了大大的喷嚏。
解下外衫,王怜清给丰华披了起来。幸而这个天不是三伏天,要不然要找件外衫还真的不容易呢!
掉过头去,王怜清给丰华一个整理自己的时间。
丰华赶忙着穿起裤子,把破衣穿上,外面套着王怜清的外衫,看上去与初始的时候无意,撇去那红红的眼睛还有那挂在脸庞不易察觉的泪痕。
“你调整下气息,免得门外的二人怀疑!这样可不好!人家真的会以为我在欺负你!”王怜清觉得自己挺清白的。
倔强的小子,其实还是小孩子一个,仔细看,他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
“对了,你今年多大呀!我看你不过十五六岁哦!”王怜清问着。
丰华不理会王怜清,他还在生气。
“果然是小孩子!”王怜清笑笑。
“要你管!”
“嗯!被我说中了。我说嘛!你怎么可能才这点高!看来,未来值得期待哦!”王怜清摸摸下巴,一副色狼的神态。
“你……你无耻!”丰华对王怜清刚起的一点好感,也随着王怜清的异样神情的出现而荡然无存了!
门外的花玉阶和花落飞正欲敲门,门却开了。走出来的是笑着的王怜清和垂头丧气的丰华小公子。
看着花玉阶和花落飞那夹死苍蝇的眉头,王怜清笑着安慰着:“没事!别担心!”
丰华在心中啐了王怜清一口。你能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是我在被欺负着。
丰华穿过众人就要走,王怜清却不怕死地来了句:“我送你!”
几乎咬着牙齿地,丰华回应了一句:“好!”
看着忿忿不平的丰华,王怜清暗道:小公子,好眼神!回应我的速度真是快呀!挑衅之势越发厉害,我就越是不怕。有种人喜欢逆行而上。恰巧着,我就是这种人。
看着王怜清那欠扁的笑脸,丰华暗道:好!你笑,你继续笑!等到了地盘上。我让人揍得你爷爷都不认识你!你现在尽管笑。
暗潮汹涌中,两人携手离去。
被撇下的花落飞问花玉阶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花玉阶不由得要拍他的脑袋了,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回家啰!”
“哦!那我们回家吧!”
王怜清领着丰华来到了县衙旁边的县老爷家中。
胖子县太爷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落魄回来,连忙着嘘寒问暖道:“我儿怎么了?难道是受人欺负了?”
“什么?华儿受人欺负了!”
一个声音自屋外响起,转眼间,人已经到了。
长发飘逸,轮廓柔和,腰肢纤细,体态轻盈,姿态优雅,俨然一偏偏佳人。只不过这位佳人是个男的。
急切切地,那位男佳人连忙着上来对着丰华前后左右地打量着,然后大呼一口气道:“还好,完整无缺!死胖子,你吓死我了!”
“梦萦、梦萦!手下留情!”胖子县官极力讨饶,挽救着被攥在别人手中自己的耳朵。
“爹爹,爹亲!”一声撒娇式的叫法。
哎呀,妈呀!王怜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听着亲昵的呼唤,水梦萦这才放开了县太爷的耳朵,转而笑眯眯地朝着自己的儿子。
看着,看着,水梦萦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了。
“华儿,这个衣服似乎不是你的哦!”
“这件衣服确实不是儿的,是这位王怜清的。”
见二人看着自己,王怜清扬了扬唇角,应付一下。
哗——
水梦萦一下拉开了外衫,丰华的破衣服暴露在了双亲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水梦萦质问着。
丰华本是嬉笑的脸突然多云转阴再转雨了。
一把保住自己的爹亲,丰华伤心道:“爹亲,王怜清他欺负我!”
什么?居然有人敢欺负我儿?!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揍到他不认识自己这事不算完。
见县太爷和水梦萦齐齐看向自己,王怜清简单道:“其实,这是一个误会,若二位愿意给在下五分钟,在下会很好地解释的。”
“你解释也没用,事实就是,你欺负了我儿。胖子,欺负你儿子的人该如何处置?”水梦萦一个狠猊。
胖子县太爷很为难地说:“梦萦,动私刑是不可以的。”
“你说什么?”水梦萦漂亮的眉毛挑起。
“我是说,动私刑是可以的!”胖子县太爷摄于淫威不得不改口。
“那你还不动手!”
胖子县太爷犹豫了,摆了半天揍人的动作道:“梦萦,我该如何动手呀?!”
“笨!你不会关门放狗呀!”
“对哦!来人呀,关门放狗——”
狂晕!他还真的关门放狗呢!王怜清意外呀!
汪汪汪——
一条看似很神勇的大狼狗对着王怜清猛叫着。
“放狗!”水梦萦毫不犹豫地吩咐道。
王怜清却淡定着对着狗道:“去吧!”
一块肉骨头呈抛物线状落在离狗狗不远的地方。但见得那狗摇头摆尾地跑过去,高兴地吃起来。
“梦萦——”胖子县太爷很害怕地唤着水梦萦。
“他哪来的肉骨头?”水梦萦很奇怪。
胖子县太爷、丰华还有一干下人都很奇怪,全都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水梦萦更火大了,大声对着门外道:“保安!”
王怜清一听,蒙了!这年头还有保安?
但见着门柱一般的二人忽然出现在身后,顿时警铃大作。
“阿保、阿安,给我打!”水梦萦毫不留情地下着命令。
原来这就是保安呀!我囧!王怜清为自己的防备感到不值。
保安将王怜清团团围住,然后着三人像舞台唱大戏地,顺时针又逆时针地走了个来来回回。
敌不动,我不动。
王怜清只一会儿就没耐性了,无所谓道:“你们要打就快点吧!我不介意一次性摆平你们两个的!”
保安互看一眼,同时攻了上来。
只一招,王怜清就把他们摆平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县官家三人,王怜清还挺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一个不小心,出手重了一点点。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注意着。”
收回自己的呆口目,县官三口面面相觑,都变成了哑巴。
胖子县官给了水梦萦一个后悔的眼神道:都说了不要冲动吧!这下招惹到了高手了,该怎么办呀?头大呀!
水梦萦则看着他儿子丰华道:儿子,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人居然如此身手。不然的话,我们就改下药了,那个多安全可靠保障呀!
丰华那个无奈地回敬道:爹亲呀,你给我机会了嘛!还有,他不厉害,你儿子我能成这样!拜托!你也多考虑一下呀!
三人再此对望,齐齐叹气道:这下该如何是好呀?!头大!
王怜清知道那三人的心思,于是打扰道:“其实,我和小公子也不过是误会,至于小公子的衣服其实是郊游的时候不甚被树枝挂到的。至于小公子说是我欺负他,那是因为我没有及时拉住小公子,让他衣衫褴褛。不过,我也脱下外衫补救了。想来这个大家公子比较害羞的。所以对于我的帮助多少有些抗拒,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王怜清找了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来当台阶。她谅准了丰华一定会踩着下的。
果然着,当水梦萦询问丰华的时候,丰华大力地点了点头。
王怜清笑咪咪着,丰华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瞪了王怜清一眼。
你瞪吧!再瞪,我也不会怎地!王怜清才不怕他呢!
一场啼笑皆非的误会就这么冰释前嫌地化解了。
丰华小公子,你是斗不过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