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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 有些事情如果你忘记了,我会帮你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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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填满温暖
让梦想有了翅膀
教我如何控制风的方向
让我每一天能飞到更远的地方
不能和你一起拥有喜悦和悲伤
不管走多远步伐都没有力量
天气晴好。偶尔一点风。时光如音乐盒。叮叮咚咚的走着。
丝草刚帮旁边的小孩子打完针,抬起头时看见了不远处正在忙碌着的智厚,顿时温柔的笑了起来。转眼已经来到雨崩半个月了。每天都过得忙碌而充实。
丝草还记得智厚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大家丰富的神情。特别是葵知道智厚要和大家一起时,高兴得跟中了五百万似的,笑得嘴都快要裂到耳朵那去了。当智厚拿出一叠医学方面有分量的证书对队长问,他能不能够加入医疗小队时,队长一把抓过那些证书,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一个劲的嚷着,“丝草,你在哪里捡到这样的珍宝啊!”丝草当时也傻了,智厚什么时候也从医了,自己也完全不知情,但是那一刻的心里的喜悦压过了惊喜,是一种彼此更靠近了的欢喜。仿佛彼此之间的世界,又有了更多相连的通道……
“一个人站在这里傻笑什么?”智厚刚忙完手里的工作,一侧脸就看见丝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神游,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忍不住走到她旁边,习惯性的从丝草后面拥住了她。
“你忙完了?”丝草在智厚的怀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越来越习惯智厚突如其来的拥抱了。
“恩。”智厚用手抓住丝草因风而骚扰自己的头发。
“累不累?”丝草淡淡的语气里,有着掩盖不住的关心。
“不累,看着病人的微笑,就不觉得累了。”智厚弯起嘴角。似乎自己最近越来越喜欢笑了。
“智厚,都是人,怎么就你长的那么好看啊……”丝草转过身,用手在智厚的五官上描画,嘴里还碎碎念叨。
“我好看点,才能够迷住你啊!”智厚抓住丝草不安分的手,给了丝草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可是,你迷住的人也太多了吧……”丝草有点吃味的嘟起了嘴,“大家都叫你医生王子勒。说看见你,病都好了大半了……光靠好看的长相都能够治病的人,估计世界上也只有智厚一个了吧……”
“你不乐意了?”智厚眯起眼,看着一派小女儿情态的丝草。
“也没有了,只是觉得,智厚好象不再是丝草专属的了似的……”丝草的语气里有点小哀怨。
“傻瓜丝草,你听仔细了……”智厚用手捧起丝草的脸,深深的看进她的心里,“我,尹智厚,这一生都专属金丝草,谁也无法改变的,我的命运。即使是万能的天神也不能够让我再离开你半步,知道吗?”
“恩。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嘛……我相信你的啊,即使真的有一天,你把我丢了,我也会寻着爱再去找到你的……所以,智厚啊,你这辈子都休想再摆脱我啦,哈哈……”丝草看着这样深情的智厚,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摆脱你,更无法忍受自己会把你弄丢掉……”智厚拉起丝草的手,把它们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感受到了吗,丝草?”
“恩?”丝草的掌心传来智厚心跳的频率。
“我的心……它在一直重复着一句话……金丝草,我爱你……”智厚闭上眼,吻上丝草柔软的唇,最后的声音淹没在彼此唇间。
“他们靠在一起,真的很美啊……看多少次都不觉得厌勒……会这样一直爱下去吧……”葵呆望着沉浸在爱情世界里的智厚和丝草,再次发出感慨。
“是啊……”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大家就这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安静地望着这一对甜美的恋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谁也不愿意去打扰,他们的幸福世界。
偶尔阳光。偶尔阵雨。雨崩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在这片未被金钱过分污染的土地上,是简单快乐的。住在简陋的房子里,睡着棕绷的床,透过模糊不清的玻璃可以望见缅兹姆和五方佛的美丽。
“丝草啊,我记得你家智厚好象不怎么穷吧……”葵边给老人量体温,边和丝草唠叨着。
“怎么忽然问这个……智厚是不怎么穷……”丝草把另外半句话吞了下去,智厚哪里是不怎么穷啊,他是富得要命好吧。
“真的没想到,有钱人居然能够这样适应这里简陋的环境勒!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半点富家子弟的骄傲也,丝草你是怎么得到这样的稀世珍宝的样的人的啊……”葵一脸崇拜,眼里跳着无数桃心。
“恩,虽然我一直都知道智厚是个很神奇的人,但是也没想到他吃苦也能够如此厉害,居然一点也不输给我这棵杂草……只是,他瘦了好多了……”丝草停下手里的工作,望了望正笑着替一位藏族老妇人诊断的智厚,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浓浓心疼。
“这里的生活条件是差了些,不过人都很好啊……大家都很喜欢你家王子也……”葵花痴无限中,“丝草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有钱,长得帅字都配不上他,一笑起来太阳也要失色,又万能得像机器猫……”
“葵,打住!”丝草在葵的额头弹了一下,制止她继续花痴下去。
丝草心里的智厚并没有完美得像神,丝草爱的那个智厚,他会孤独,难过时会躲起来偷偷流泪,爱一个人会不善于表达……虽然智厚有葵说的那么好,但是其实智厚也这一是个凡人呢。丝草看着智厚,眼里柔情万千。
正在专注工作的智厚感觉到了丝草注视的目光,忽然抬起了头,望了过来。丝草看着智厚看来,回过神,忙转身装着继续忙碌。都是葵害得自己也花痴起来了,真是丢人勒。
“丝草,你看这样的智厚像不像个天使啊?”葵忽然拽了把丝草,呆着望着前方。丝草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天地无声,世界顿时安静,一切的人和物仿佛都在瞬间消失了。眼里只有智厚,那个正慢慢走向她们的智厚。
阳光在智厚身后,风轻轻吹动着他没有扣上的白色的医生服,此刻的智厚发自真心的在微笑着。他眼底的笑意,如同冬日的旭日一样,充满着温暖与甜蜜。阳光在他的发稍雀跃,像俏皮的孩子。零星的树影,斑驳地撒了他一身。智厚笑靥上柔和的线条,恰似温柔的春江水。真的像是无意中迷路,而坠落凡间的天使……
“真是人比人,会气死人啊……丝草,我真想把你家智厚抢过来啊……”一旁的葵喃喃自语着,完全移不开自己的目光,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智厚走到丝草的面前,站定。
“没什么。你忙完了?”丝草换了话题,总不能够说两个人在花痴智厚的颜吧。
“恩。葵,这个给你。”智厚把手里的一个袋子递给呆呆的葵。
“给我的吗?是什么啊?”葵惊喜的接过,脸上是演示不住的兴奋,迫不及待的打开袋子,出现在眼前的是牦牛干。
“啊,我很喜欢吃这个也……智厚,你是哪里弄来的这个啊?”旁边的丝草好奇的探过头去看,兴奋的嚷着。
“恩,经常来看病的一位奶奶给的,说是自己年纪大了,吃不了,所以送我了。”智厚看着对着牦牛干的快要流口水的丝草,笑着说。
“你就这样,全部给葵了?”丝草目不转睛的看着葵手里的袋子。
“丝草,我警告你,我是一点都不会分给你的哦!”葵看穿丝草的意图,马上把袋子紧紧护在怀里。
“那个……一点都不给?”丝草可怜巴巴的看着葵。
“是啊。你都有智厚那么个极品男朋友了,这点牛肉干我就独享了哈……谢谢智厚王子啦,我先撤了,拜拜……”葵丢下丝草,一边挥手和智厚说再见,一边抱着牛肉干跑掉了。
“葵!你个没义气的家伙……”丝草眼睁睁的看着一袋子美味的牛肉干,就这样瞬间消失在了眼前,气得快晕掉了,马上把矛头转向智厚。“智厚,你干嘛全给她啊!!!”
“我有说全给葵了吗?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不知智厚从哪里又拿出另一个袋子,在丝草面前打开,里面也放着牦牛干。
“啊,我家智厚最好了……”丝草雀跃的夺过袋子,一把搂住智厚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的一吻。
“走吧……”智厚看着已经高兴得眼睛都快没了的丝草,拉起她的手,慢慢走着。
丝草还盯着怀里的牛肉干傻笑,就这样被智厚牵着走了很远,也没察觉。
“你啊……”智厚看着看着注意力完全被牦牛干吸引去的丝草,笑的很是无奈。自己的魅力最近衰退了吗?都比不上一包牦牛干了。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离住的院子不远的草滩上。微细的绿色抚摸着智厚和丝草,旁边的雪水河欢歌着奔向远方。一种柔和、亲切、舒适的感觉由然而生。
丝草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智厚手里,脱下脚上的鞋子,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尝试着把脚探入欢跃的河水里,瞬间,彻骨的寒意包围了她的双足。
丝草叫了一声,忙把脚提出水面,看着已经冻得通红的脚,可怜的望着智厚。“看来我这个俗人还是受不住,这刚由圣雪化成的圣水啊……”
智厚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草地上,走过来,对着丝草的坐在了草地上,用手把丝草的双脚轻柔的放进了自己温热的怀抱里。
“不用啦……”丝草觉得很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要把脚拿出来。
“别乱动……”智厚稳稳的抓住丝草的脚,一点要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智厚的体温慢慢的由丝草的双脚蔓延到丝草的全身。四下寂静,风缠绕在他们之间。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有点奇怪,却又美好无比的姿势,安静的对望着。
“咕咕……”忽然丝草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声响。也唤回了发呆的两人。
“好象是饿了也……”丝草连忙把脚从智厚怀里拿出来,用手揉着肚子,尴尬地把头埋了下去,都快要和草地接吻了。
“给!”智厚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牦牛干,递到丝草的眼前。
一看到食物,丝草的尴尬一扫而光,一把抓过,开始大吃特吃。
“慢点吃,别噎着啦……没人跟你抢的……”看着用力咀嚼牦牛干的丝草,智厚笑着替她抚着背。
“你也吃点嘛,真的很好吃哦……”忽然丝草拿起一根肉干,喂到智厚的嘴里。
“哦。”智厚说不出话,只能够发出模糊的单音。
智厚和丝草就这样靠着肩坐在草地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肉干。偶尔抬头望望正前方的冰川雪雾,原始森林和牧场白塔,背后的阳光西斜着射下来,将神圣的金光撒在一切之上。在这安谧洁净天地间,空气中充满了令人微醺的醇美。
“真的没想到,可以在中国过足吃牛肉的瘾勒,韩国的牛肉真的太贵了!!!”丝草吃到心满意足,边打着饱嗝边对智厚说。
“那你下次想吃了告诉我,我买给你。要不等离开的时候,我去买一些,留些给你,寄些给你家里?”智厚看着贪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丝草露出了微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巴。
“对哦,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还有刚山分享的!智厚你真好,总是替我考虑好很多事情……”丝草听见智厚提起家人,才想起遇见智厚之后,自己一直没跟韩国的家人和朋友联系。大家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智厚了勒。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啊,我不为你想,还能为谁想呢?走吧,回去吃晚饭了。”智厚站起身,拉起丝草。两个人就这样手牵手走回了住处。
院门敞开着,已经都忙完工作的一群人正聚在暂时居住的院子里休息。大家随意的散坐在院子的各个角落,谈天说地。有个别男同事还在大口灌着微苦涩的青稞酒。丝草拉着智厚,坐在院子的长凳上,靠着小矮桌,加入大家的话题里去。这样其乐融融的景象,让智厚的心没来由得暖起来。看来丝草的魅力真的很大,把那个隔绝冷漠的智厚已经完全拉进她的世界里去了。
大家谈得正欢的时候,院子的石墙外突然露出一张笑脸。“扎西德勒!”彼此之间随意的招呼着,不知不觉中,这些淳朴的藏族朋友融入到傍晚的阳光里去,他们的笑容是如此的温暖而坚定,让人无法拒绝。
“开饭啦!”老板娘在厨房门口中气十足的招呼大家。
一群人呼啦啦的涌到厨房外的长桌子旁,热闹的开始了一天中最幸福的晚餐时光。
吃过晚饭。智厚和丝草躺在院里的椅子上看星星。城市的天空,是看不到这样多的星星的吧。
正享受着浩瀚星空的美,葵忽然跳到了丝草的眼前。拽起悠闲的丝草,嚷着要他们一起去参加大家搞的篝火晚会。丝草一听有篝火晚会,马上站了起来,神采奕奕的拖起半睡的智厚,跟在葵身后向院外走去。
刚出院门,就能够看到空旷的坝上有火红的光,风声里夹杂有人们的欢歌笑语。
丝草的心马上沸腾起来,开始小跑步前进。而被强制拖着出门,还没完全清醒的智厚无辜的半闭了眼,跟着盲目的加快了脚步。越来越近,人群的喧闹声已清晰可辨。智厚才算是被有点冷的风吹得彻底清醒过来。
终于到达目底地。只见大家围坐在一个很大的篝火堆旁,唱着歌,喝着酒。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看不到半点忧伤的痕迹。红红的火焰跳动在每个人的眼里,激情无限。欢快的气氛荡漾在广袤的天地间。
葵努力的在人群里扒拉开一个缺口,拍着地面叫丝草和智厚过来一起坐。
三个人席地而坐之后,在众人手中传递着的酒碗刚好递到葵的手里。葵二话不说,喝了一口,转手递给旁边的丝草。
“真要喝啊?我不会喝酒也……”丝草接过碗,面露难色。
不喝酒也可以,那就给大家表演个节目!”葵拿过碗,把丝草一把推到圆圈中。大家见状都鼓起掌来,期待的等待着丝草的表演。
毫无防备被推到人群中央的丝草,有点慌张的看着智厚,却看见此刻的智厚正期待着看着她,眼神里还带着鼓励。砰砰乱跳的心,就在这样的目光里平稳了下来。丝草想了想,说:“那我唱一首歌吧。”就这样,一直看着智厚的眼睛,轻启朱唇——
“地震的夜晚赶来作伴/重感冒的凌晨煮着稀饭/这个让我哭过的人多么温暖/我感谢我们不完美却坦白自然/我们从牵手放手 又牵手 走过来/愿意为更懂你的心 spending all my life/每当情绪像海你只抱我从不催我讲出来/我就明白你是我的依赖/我们从期待失落又期待走过来/愿意为一起看未来 spending all my life/每当变成习惯生活太淡总有感动的意外/我就明白你是我的依赖/就算是幸福都由老天在管/只借不送 我还是不肯还用真爱耍赖/我们从日出日落又日出走过来/愿意为爱你去忙碌 spending all my life/每当命运变幻需要狂欢需要流泪你都在/我就明白你是我的依赖/我们明白爱是互相依赖……”
四周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丝草干净清澈的声音,缓缓的飘荡在深蓝色,坠满星星的天幕之下。当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空气里,大家都仍然陶醉在丝草满含深情的歌声里,醒不过来。
“尹智厚,这是我想唱给你听的歌,你就是我的依赖。你是我这个灰姑娘世界里,守卫我幸福的骑士一样的存在。”丝草唱完歌,笔直的走到智厚面前,缓缓的说道。
“恩。我愿意,一辈子被你依赖,一辈子做灰姑娘的骑士……”智厚微微哽咽,站去身,把丝草紧紧的拥进怀里。
“kiss!Kiss!……”周围回过神来的大家开始起哄,鼓掌,吹善意的口哨。
“骑士现在要吻灰姑娘了,亲爱的灰姑娘,你准备好了吗?”智厚看着怀里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的丝草,深情款款的说道。
“恩,我亲爱的骑士智厚,灰姑娘金丝草已经准备好了……”丝草仰起脸,眼里写着坚定和爱。
一个轻如鹅毛的吻缓慢的落下,然后,慢慢加重加深,所有的的情感都在这一吻里倾泻。
有温暖的泪从智厚的眼里,淌进丝草的唇里,它的最终归宿,是丝草的心。
三天后。雨崩的工作顺利结束。医疗小队准备来个雨崩一日游后,去西双版纳。
丝草在清晨灿烂的阳光里醒了过来。本来还担心昨天夜里下的那一场大雨,今天大家就不能够雨崩一日游了。现在看来,完全没担心的必要了。
“丝草,起来了吗?”智厚端着早餐出现在丝草的房间门口。
“恩,起来了,你等等啊……”听见智厚的声音,丝草顿时来了精神。麻利的套好衣服,光着脚跳下床跑去开门。
“你怎么不穿鞋啊,小心感冒!”智厚进门把食物放在桌子上,转头却看着立在门边的丝草居然光着脚,顿时无语。
“想马上见到你啊,怕你等久了嘛……”丝草抓住智厚的手,摇晃着,撒娇中。
“穿鞋又要不了多久,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你这都是第几次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啦!”智厚一把抱起丝草,走到床边,把丝草放在床上,然后拿起鞋熟练的给丝草穿上。 “知道啦,跟我老妈一样唠叨……”丝草对着穿好鞋的智厚露出调皮的笑容。
“快过来吃饭吧……等下要出发去瀑布了勒……”智厚替丝草理顺了睡得有点乱的头发,走到桌子边,开始吃起早餐。
“今天要去瀑布吗?”丝草高兴得蹦到桌边,迅速消灭起早餐来。
吃完早餐,简单准备后,大家一起前往向往很久的雨崩瀑布。
神瀑在卡瓦格博主峰南侧,传说是卡瓦格博从天上取回的圣水,能占卜人的命运,消灾免难,赐恩众生。因此藏民们朝拜神山,必沐浴神瀑,让圣水洗净从前的罪孽。为了能在圣水之下沐浴神的惠泽,洗净所有的痛苦与孽障。
丝草他们住在雨崩下村。山谷围绕的雨崩下村,马铃儿叮当响。路边尽是美丽的小花,白塔静静的注视山谷,河水咚咚,经幡飘荡在风中,神山就在远方。梦幻的蓝色,纯净的白色,清秀的绿色,热烈的红色,灿烂的黄色,交织着震撼的美丽。
走在千百年来藏民们一步一步踏出的小路,思绪有些飘忽,古时那些流浪的行吟诗人哪里去了?大家这才发现,自己工作了这么久的雨崩原来是这样的美。
“难怪有人说,不去天堂,就去雨崩。这里的美丽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嘛……”大家边跟在带路的老板娘一家的身后,边左顾右盼的赏着风景。虽然很累,心里去是很开心的。
经过几小时的艰难跋涉,忍受着高原反反应带来的呼吸困难,一行人终于到达神瀑。当瀑布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时,大家忽然都停止了说笑,呆住了。眼前是万仞绝壁,拔地而立,直顶苍穹。陡然在雪山与绿地之间的悬崖峭壁,简直就是神界和人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隔障。沿着峭壁顶端,垂悬着一缕瀑布,瀑布在降落过程中形成千万颗晶莹剔透的银珠把祈福洒向人间。
智厚看着这样似从天而降的瀑布,忘记了语言。从未如此仔细地看着一个瀑布,伴随着山风扑面而来,纷纷扬扬落在祈福的玛尼堆上。心里有从未如此的胆怯上苍,仿佛面对着这样的瀑布,唯有膜拜,唯有哭泣,才能够表达自己的心。同时,智厚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神圣净化,过往所有的悲伤似乎都在瀑布前飞灰湮灭。此刻,智厚的脑海里只想到一个词——脱胎换骨。
就在大家发呆的时候,老板娘一家早已经拿出准备好的经幡,松枝,一脸肃穆跪倒在神瀑脚下的玛呢堆前。“拉——嗦——罗!”,大家心里随着这声呼喊猛然一颤,到回了神。这是老板娘一家对着神山卡瓦博格,对着神瀑虔诚地大吼:“我来了!”这吼声响彻山谷,激昂优美,荡气回肠。我看到他们一身的风尘,一脸的疲惫,眼睛里却闪耀着幸福的光芒。丝草这些外来之人也受到了感染,纷纷跪在了玛呢堆前。
老板见状,就帮丝草他们焚了香,并告诉他们,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在神瀑下转三个圈,让神水把我们淋透,能消灾免难。但是,如果是行为不轨的或恶人来了,神水就会化成水气,不会洒落在此人的身上。
一听这话,大家兴奋起来。但是看着瀑布,谁都没有行动。于是,老板决定好心的为大家打头炮。神瀑笔直落下,可是当老板冲过去的时候,神突然加大,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身上,那位精壮的汉子在冰冷的雪水下踉踉跄跄跑了一个圈,脸色发青地出来了。然后老板娘和她的两个孩子也依次进入神瀑转了个圈。他们一家转完之后,站在一旁,期待的看着其余的人。
“那我先试试!”葵勇敢的站了出来,深呼吸,然后猛的钻进了神瀑下面。才转完一圈,葵就完全顶不住了,冲出瀑布,开始鬼哭狼嚎。不过葵高兴的是,自己已经被神水彻底淋成了落汤鸡,看来自己会开始走好运了。
有了葵的带领,大家陆续的开始穿越神瀑,但是每个人都只完成了一圈就败下阵来。也是,这水可是雪水化的,冷的要人命。没有足够强韧的意志,根本是不能够完成三圈的。
不一会,来的人里就只有智厚和丝草还没有穿越了。大家都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成功。
丝草轻轻碰了下智厚的手,说:“智厚,我们去穿越瀑布吧。”
“好。”智厚望了一眼丝草,毅然地钻到了神瀑的下面。丝草紧随其后。
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啊,满的满地溜滑的鹅卵石,落脚不稳,虽然智厚和丝草是瞅准了水小的时候冲进来的,可等他们一到了下面,水势猛然增大,像受了飓风影响似的横扫过来,打在两人单薄的身上,两人几乎不能站立。强势的水雾加上巨大的风刮得智厚和丝草不能呼吸,无法开眼。最奇怪的是,神水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人到哪,她就跟着移动,忽然看见了彩虹,并且不止一条,两个人稳住神数了数,居然有五条之多。云雾蒸腾,智厚和丝草就像身在云雾之中,美如仙境。
当智厚和丝草转完三个圈瑟瑟发抖地站在神瀑前,老板用力拍着智厚和丝草的肩膀,神情肃穆地对他们说:“你们都与佛有缘。”
智厚和丝草听见这样的话,不约而同的望了望对方。冻得发青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对了,我们刚刚有看见彩虹,足足有五条勒!”丝草伸出五个手指,高兴地对老板说。
“真的吗?”老板一听,满脸的欣慰。
“恩!”一旁的智厚肯定了丝草的话。
“你们知道吗?据说走神瀑最幸运的人,就能够看见五条彩虹哦!看来,你们真的与佛有缘勒!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老板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人,他们如此般配。
“谢谢老板吉言!”丝草一听,欢喜极了,忙给老板道谢。
“丝草,把这件衣服换上!”智厚突然从小背包里掏出一件衣服,丢给丝草。
“那你呢?”丝草看着手里的衣服,是智厚常穿的那件卫衣。
“我身体可好着勒,你去换吧,别担心我。”智厚边说话边用手搓了搓丝草冰冷的脸。
“哦,那好吧……”丝草拿着衣服,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换衣服。智厚在旁边替她看着人。
“大家抓紧时间再看看,我们要准备回去了哈!”老板转身冲大家喊着。
“好!”大家完全顾不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所带来的寒冷,开始拍照留念,玩得不亦乐乎。
半个小时后。一群人满足的开始返回住处。
走到一半的时候,丝草已经累得不行,看来是开始转了三圈神瀑的结果。为了不拖延大家的时间,丝草咬着牙齿,强打精神继续走着。
“上来吧……”智厚忽然停住了脚步,背对丝草蹲了下来。
“不用了,你也很累的也……”丝草心疼智厚。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啊,快上来,我还想早点回去换衣服勒!”智厚扭过头,望着丝草。
“好吧,但是你累了一定要放我下来……”丝草乖乖的爬上了智厚的背,把手环着智厚的脖子。
“恩……”智厚站起身,背着丝草跟上大部队。
“丝草,你真幸福!”眼尖的葵最早发现,嚷了起来。
“是啊,丝草啊,你是怎么追到智厚这么完美的男人的啊……”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这个……”丝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追的她啊!”智厚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啊!不是吧!丝草啊,你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啊……”智厚的一句话成功的让一群人炸开了锅。葵更是一幅羡慕到抓狂的模样。
“无可奉告,哈哈……”丝草得意的笑着,把脸埋到了智厚的脖子旁。
“给点动力……我累了……”丝草的脸贴得太近,呼出的热气弄得智厚脖子痒痒的。
“啊?怎么给?”丝草一脸迷惑。
“自己想……不过最好快点,不然我就把你丢掉……”智厚“威胁”丝草。
“那这样行吗?”丝草把脖子往前探了探,用一只手把智厚的脸侧向自己,然后在印了一个吻在智厚的脸上。
“恩,有力气了……”智厚忽然迈开步子,小跑起来,吓得丝草不顾形象的叫出了声。
在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的时候,村子终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所有人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忍不住欢呼起来。
踏进院门,智厚才把丝草放下来。自己坐到凳子上休息。丝草看着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喘气的智厚,连忙掏出手帕,仔细的替智厚擦去汗水。
擦完汗水,丝草才想起智厚还一直穿着湿衣服,连忙拉起智厚,要他去换衣服。智厚虽然已经累到不行,却因为不想丝草为自己担心,所以乖乖的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丝草回房间去换了衣服出来,看见其他人有一屁股坐地下的,也有支撑着回房间躺着的,个个都累到不行的样子。看着他们,丝草觉得有智厚照顾自己,真是幸福啊。丝草想了想,跑去厨房,准备给大家熬点姜汤喝。
晚上吃过简单的晚饭,大家都早早回屋休息了。这一趟神瀑之行真的透支了所有人的体力。
丝草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月光下模糊的雪山,心里一片澄明。明天就要离开雨崩,去到新的地方了。此刻心里却没有任何不安和迷茫,是因为智厚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缘故吧。想到智厚,笑容就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丝草的脸。
“晚安,亲爱的智厚……”丝草轻声嘀咕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休息好了的众人起了个大早。丝草走出房间才发现,昨天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过了雨,不过此刻雨已经停了,太阳映照着雪山,美得让人窒息。
智厚正站在院子的木桌旁帮着老板娘摆早餐,阳光跳跃在他的眼里眉间,柔情无限。丝草跑到智厚的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智厚转身,发现是丝草,嘴角开始上扬。
“休息好了吗?”看着神清气爽的丝草,智厚很是安心。
“恩啊,今天要离开了吧,真不舍得……”丝草抓起一个窝窝头,塞进了嘴里。
“恩。老板娘一大早就起来忙了,说是要给我们准备路上的干粮勒。”智厚边说边递了一碗水给丝草。
“老板娘人真好,我去看看她都弄了些什么……”丝草接过碗喝了一口,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
“丝草,你东西有收拾好吗?”智厚看着已经消失在厨房门口的丝草,叹了口气,转身向丝草的房间走去,还是自己去帮她收拾吧。
从厨房出来的丝草,遇见了葵。葵问起丝草收拾好行李没,丝草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没收拾。急匆匆的跑进房间,发现智厚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身旁是已经收拾妥当的行李。丝草愣了愣,忽然跑过去,一把抱住智厚,连着在他两边脸上亲了好几口。边亲还边嚷嚷着:“智厚啊,有了你,我真的是好幸福哦!”
智厚开始被丝草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丝草是为什么亲自己后,笑着嘀咕:“早知道会这样,我会帮你做更多了……”
“你在嘀咕什么呢?”停止亲亲的丝草问智厚。
“我说……再不出去吃饭的话……就没得吃了……”
“啊,对哦,我的早餐……你也快点啊……”丝草丢下智厚,冲出了房间。
“还是那么爱吃啊……”智厚看着被自己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的丝草,无奈的跟着走出了房间。
吃过早饭。大家打点好行装,准备离开。大家一一跟老板娘一家告别。老板娘拿出准备好的干粮递给队长,叮嘱他们路上一定要小心。
丝草环顾着住了这么久的院子,心里不舍的情绪让她几乎要掉了眼泪。
“别难过,等忙完了,我们再回来看他们啊……”身旁的智厚把丝草的行李接过来,安慰着她。
“以后你还会陪我来?”丝草烟眼里发光。
“恩啊,这里可是我们甜蜜爱情的首站啊,怎么可以不再来啊?”智厚看着一扫离情别绪的丝草,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
“走啦,再见啦!”大家边走边频频回首,给站在院门口送别他们的老板一家挥手。
“一路顺风!”老板一家也挥着手回应大家。
“再见了,雨崩!下次我一定会和智厚再回来,等着我啊!”丝草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忍不住把手放在嘴边,大声的吼了起来。
大家也被感染,纷纷吼出了心里的不舍。大家的呼喊回荡在天地之间,久久不散。
出雨崩的路很漫长。大家不舍得骑当地人很疼爱的骡子,所以选择步行出雨崩。
或许因为最近雨下得比较多,本就不太好走的路,现在更加艰难,大家小心翼翼的前行,彼此照应着。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大家都已经又累又饿。队长决定让大家原地休息,吃点东西再走。一群人就随地而坐,喝着水,吃着干粮,拉着家常。
丝草把手里的饼子掰下一小块,喂给智厚。智厚则用手里的水壶喂丝草喝水。两个人甜蜜得旁若无人。不过这么多日子下来,大家也已经习惯了。
忽然智厚听见有细微的声响,他敏锐的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对面葵和小安正靠着休息的山体似乎有滑坡的迹象。
来不及思考,智厚大吼了一声小心,丢下水壶冲过去推开了两人,随着一声巨响,山上滚下了好几块大的石头,智厚闪躲不及,被一块石头一角砸中头部,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大家给不出任何反应。被救了的葵和小安还在惊吓中没回过神。丝草忽然大叫一声“智厚”,不顾还在滚落的细小沙石,扑了过去,连滚带爬的到了智厚身边,一把抱住智厚,使劲的喊着,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了出来,溶入智厚头部伤口正在流淌的鲜血中。
回过神来的大家马上跑过去,先把丝草拖到安全地带,然后把智厚也抬到安全地带。
“智厚你醒醒啊,我是丝草啊!……”丝草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除了哭着呼喊,什么都无法思考。
“先帮他处理伤口,止住流血……葵,你马上最近医院的求救电话……”队长冷静的下着命令,同时开始用简单的医疗器材为智厚做初步治疗。
“对,找医院……”丝草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软到不行。
“怎么这么没用啊!”丝草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救智厚。
“这里交通这么不方便,怎么把他送到医院救治啊……”队长边处理伤口边说。
“要是有飞机之类的就好了……”葵在一旁小小声的说,看着这样的丝草和智厚,葵真想此刻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飞机……”丝草下意识重复。
“对啊,最好还要是直升飞机……这样救治时间就会缩短很多的……”葵条件反射的回答丝草。
“飞机……直升飞机……”丝草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丝草抓起手机,迅速的翻到具俊表的号码,拨了过去,心里祈祷着俊表快点接电话。
正在澳门处理集团事物的俊表忽然听见手机响,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很久没有联系的丝草。连忙高兴的接了电话,正准备说话,那边就传来丝草哭着的声音:“具俊表,你快来救智厚啊,他快要死了!……”
“什么?智厚要死了!丝草,你别急,把事情说清楚!”听见智厚有事,俊表一下紧张起来。
丝草哭着把事情简单的给俊表交代清楚,俊表一明白过来,心里就急得不得了。马上对丝草说:“丝草,你们先控制住智厚的伤势,我马上坐直升机过来接你们!”
挂了电话,俊表找来郑室长,要他迅速联系好澳门最好的医院和医生,自己则上了飞机,向雨崩赶去。一路上俊表不停的催促着机长,心里不停祈祷着智厚一定要没事。
智厚的伤口已经被队长熟练的处理完毕,停止了流血。考虑到即使是直升机要进入雨崩也不太容易,大家就地取材,搭了个简易的担架,抬着依旧昏迷着的智厚继续前进。希望能够尽量让智厚得到更好的治疗。
大家拼命的赶着路,希望能够早一点让智厚安全。丝草也已经镇定下来,在一手扶住担架,一手抓着智厚的手,小声的唤着他。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之后,那边是具俊表几乎要抓狂的声音:“丝草啊,你们现在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们已经飞到……那个谁,这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对了,就是叫什么梅里雪山的附近了……”
“恩,我们马上到西当温泉那了,你去那里等我们!”丝草看了看四周,然后告诉了俊表位置。
“西当温泉……什么地方啊……那个谁,你应该知道吧……丝草啊,有人知道,那我先挂了……”俊表挂了电话,恨不得马上见到智厚和丝草,对了,丝草真的已经找到智厚了吗?俊表这才反应过来,飞机上传出一声大叫:“丝草真的找到智厚了……”
顺利抵达了西当温泉,飞机盘旋了好几圈,才勉强找到了一个位置降落。等飞机停稳,俊表第一个跳下飞机,四处张望着,希望马上看到智厚和丝草。远远的,一群人出现了。俊表依稀辨认出丝草,马上一挥手,要同来的飞行员去帮忙。自己却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面。丝草也看见了俊表,忙朝他挥手示意。
俊表跑到大家身边,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安静躺在担架上,脸色惨白的智厚。一下傻在了担架前,之后是疯狂的喊叫,想要去拉起智厚。众人慌忙架住了他。
“具俊表,你给我安静点,我是要你来救人的,不是添乱的!”丝草头疼的看着控制不住自己的俊表。
“飞机都准备好了吧?马上送智厚上飞机!”队长果断发话了。
“就在那边,跟我来……”丝草望见不远处的直升机,手一挥,带着大家过去了。
“等着我啊!”俊表终于恢复了正常,跑着追上了大家。
“那个丝草啊,带上我好吗?”安顿好智厚,丝草和俊表也钻上了飞机,正准备起飞时,葵拉住丝草的手,弱弱的请求着。
“好吧,快上来!”丝草看着满脸愧疚的葵,点了点头。
“丝草,你真好!”得到批准的葵手脚并用的爬上飞机。
“丝草,这个碍眼的家伙是谁啊?”俊表指着葵发问。
“你才碍眼勒,一头泡面,难看死了!”葵不示弱的回击过去。跟着丝草混久了,原来自己的韩文水平提高了不少。
“你!居然敢这样说本大爷!你知道我是谁吗……”听到葵的话,具俊表脸上黑线。
“好了,都给我安静点!”丝草紧张的看着智厚,吼了一句。果然见效,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瞬间偃旗息鼓。各自开始为智厚祈祷起来。
直升机顺利抵达澳门。郑室长已经一切安排妥当,智厚被迅速转移到最好的医院,进行抢救。
丝草和葵一脸焦急的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丝草紧张地攥着衣服上染了智厚鲜血的地方,用力的指关节都泛白了。具俊表则焦躁得不停走来走去,不时抬头望望一直亮着的醒目红灯。郑室长在一旁小声的打着电话,联系远在韩国的易正和宇彬。
丝草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智厚的名字,多希望此刻智厚会突然推开急救室的门,笑着走到自己面前,抱着自己说这只是一个玩笑啊。每一秒对现在的丝草都是煎熬,那种心爱的人的在生死边缘挣扎,而自己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的感受,真的让人极度崩溃。丝草痛苦的用双手抱着头,希望自己可以代替智厚经受一切的的心情,原来是如此的让人难以忍受。
“丝草,你没事吧?”一旁的葵望着丝草,可怜的问。
“丝草,你也有事吗?伤到哪里了?……”俊表听到葵的话,立马跑过来,拉着丝草左看右看,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喂!泡面头,你干什么!”葵一把拽开六神无主的俊表,把丝草护在自己的身后。
“郑室长!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我丢出去!”具俊表对着突然拽开自己,还不客气的吼着自己的葵,终于发飙。
“你说什么!谁莫名其妙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还有,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把我丢出去啊……”葵连珠炮似的对俊表嚷着,韩文里夹杂着中文都顾不上了。
今天害了智厚,又刚才鬼门关爬回来,已经葵要疯了,现在居然又冒出这样个嚣张的男人来跟自己过不去,真是无法忍耐了。葵卷起袖子,恶狠狠的瞪着俊表,一副今天本小姐就看你不顺眼的表情。
“啊!丝草,你哪里拣回来这样嚣张的一个女人啊!”俊表看着盛气凌人的葵,完全抓狂。
“注意你的用词!什么拣不拣的!我可是丝草的贴心死党!”葵示威的扬了扬拳头。
“你们两个上辈子就有仇了吗……吵个没完,不知道这是医院啊……”丝草实在无法忍耐了,悠悠的抛出一句。
“对不起啊,丝草!”两个人状况外的人被成功拉回现实,异口同声的给丝草道歉。然后气呼呼的瞪着对方。
“你们啊……”丝草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急救室的灯忽然熄灭了,一直紧闭的门终于打开,医生护士推着智厚出来了。
“智厚!”丝草连忙抛下葵和俊表,跑了过去。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智厚,丝草才喊了一声,眼泪就滚滚而下。
“医生,智厚的情况怎么样?”俊表也马上跑了过来,抓住医生焦急的询问着。
“是啊,他不会有事的吧?”葵也跑了过来,抓着医生的手,目光里满是期待。
“恩,虽然路上耽搁了较长时间,但是因为初步治疗很到位,所以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可能会昏迷几天,而且因为脑里有淤血,如果不散去压迫到神经的话,病人可能会出现失忆……”医生有条不紊的回答着。
“什么,还要昏迷,还要失忆……那你算哪门子的顶尖名医啊!”俊表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肩膀,摇个不停。
“具俊表,你冷静下来,快放手!”丝草强压住心里的难受,忙把俊表拉开。
“什么,昏迷,失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葵的脑里反复出现这几个字,傻了。
如果智厚真的失去记忆了,丝草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恩,把病人送进安排好的病房去吧……”医生感激的看了丝草一眼,对护士简单吩咐后离开了。
当天晚上。易正带着佳乙,宇彬带着朵拉从韩国赶到了澳门的医院。
四个人推开病房的门,看见丝草已经靠在病床边睡着了,但是她的左手一直紧紧握着智厚的右手。四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病房,看着病床上昏迷的智厚,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谁都没想到,和智厚分开了快两年的首次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状况。
“你们是谁啊?丝草的朋友吗?”刚去替丝草买了夜宵回来的葵,看见突兀出现的四个陌生人,一肚子问号。
“哦,佳乙,你们怎么来了?”丝草也醒了过来,看着从天而降的四个人。
“智厚有事,我们当然得来啊!”易正说得理所当然。
“是啊,是啊……”其余三人也点头附和着。
“哦……原来你们都认识智厚啊……”被晾在一旁的葵终于听出了点眉目。
“那个你是……”四人望着葵,迷茫中。
“我是丝草在中国的死党哦……你们可以跟丝草一样,叫我葵就是!”对帅哥美女本来就没太大免疫力的葵看见大家都注意到自己了,连忙做着自我介绍。
“原来你也有名字的啊,我还以为你没名字勒……”话音刚落,具俊表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手里提着一大袋吃的。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啊?”丝草用手指了指葵和俊表。
“我让他陪我去买夜宵啊……”葵满脸无所谓的。
“啊……”五个人听见这个回答,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
“怎么了?”葵完全状况外。
“给你!”俊表把东西塞给丝草,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袋子东西,具俊表就超级来火,这个白痴女人有没有搞错,居然让天下无敌的具俊表陪着去买东西,理由居然是不认识路……之后更过分的是还把所有东西都丢给他,理由是这是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基本风度……更过分的是,自己居然就真的乖乖陪她去了,还乖乖把东西给提了回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定是今天被智厚刺激过度了……
“对了,丝草,智厚怎么样了?”朵拉关心的盯着智厚,想起了爷爷在世对自己的好。
“恩,医生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是可能会昏迷几天,而且有可能……”丝草忽然停止了说话,有点黯然的垂下了头,“失忆”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可能怎么样?”佳乙紧张的抓住易正,追问了一句。
“有可能失忆……”葵回答了大家的疑问,抱歉的走过去,抱了抱丝草。
“不会吧……怎么老是出现这些事情呢……”大家被“失忆”两个字刺激得不清,都有点语无伦次。
“丝草,要是,我说假如,假如智厚醒来,把你忘记了,你要怎么办?”易正艰难的问出了大家心里担心。
“智厚一定不会忘记我的,即使忘记了,也一定会是暂时的,他不会舍得把我真的忘记的……”丝草略显乐观的回答。
“丝草,要是,智厚真的失去记忆,把所有的事情忘记了,你要怎么办?”宇彬看着有点乐观的丝草,缓缓的说。
“我依然要陪在他身边,什么都不能够分开我们的。”丝草望着智厚安静的睡颜,眼里有坚定的光芒。
“我们先走吧,明天再过来。丝草,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们电话啊。”易正看着感伤的众人,决定喊大家离开,把空间留智厚和丝草。
“好的。”丝草应着,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智厚。
“你还不走干什么……”俊表一把拖过完全不明白状况的,还呆立着的葵,出了病房。
“你干什么!”反应过来的葵甩开俊表,防备的瞪大了眼睛。
“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半点兴趣,只是看在你是丝草朋友的份上,替你找个地方休息……”俊表看着反应过度的葵,抛出这样一句话。
“谁稀罕你对我有兴趣啊!看你也是有个有钱的主,找的地方应该不会太差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了……”葵明明心里因为住处有着落了高兴得要命,还硬要摆出一副很为难的,体谅人的样子来。
走了两步,发现具俊表没有跟来,转身冲他嚷着:“喂!泡面头,你还愣着干嘛,带路啊……
“你再喊泡面头试试!小心我捶扁你啊!……”被葵的变化多端弄晕了的俊表终于回过神,吼了一句,追了上去。
“希望智厚快点醒来啊,有好戏就要上演了……”易正忽然开了口。被抛下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意味深长的笑了。
“智厚,你要快点醒过来哦。要是你醒来后,真的如他们所说,忘记了某些事情,你也没必要难过。因为,如果你忘记了有些事情,我会帮你记得。所以,智厚你别担心,你只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微笑着醒过来,就好。”
独自留在病房里的丝草,凝视着此刻无法回应自己的智厚,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把智厚的右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丝草轻轻的吻上了智厚的右手背。
亲爱的智厚,你曾经一个人走了那么多的路,无人陪伴。这是丝草欠你的旅程,我要努力的还。所以,智厚,请快点醒过来吧。
窗外。夜已深。
看住时间别让它再流浪
从前我太适应悲伤
你的出现在无意中
却深深撼动我
一起走着没说什么
心是满足的
这个世界随时都要崩塌
我没有其他的愿望
假如明天将消失了
趁现在我爱着
只想记得被你抱着
温热的感受
love's beautiful so beautiful
我失去过更珍惜拥有
多庆幸我是我被你疼爱的我
紧紧牵住的手 不要放手
永远守护我
love's beautiful so beautiful
我很快乐你会了解我
我不会再哭泣是因为我相信
我们勇敢的爱着每秒钟
都能证明一生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