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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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王莹莹怎么了？”邵磊用胳膊碰了碰在一旁写字的陆毓辰，微微压低身体侧过头等着他的回答。
“啪！”一个粉笔头准确无误的正中邵磊的头心。“邵磊，干什么呢？你来说啊？”讲课的是谢老师，谢楠熙，政治老师。
邵磊被打不光给他吓了一跳，给刚要开口的陆毓辰也吓了一跳，赶紧坐正身子，看向邵磊，一副，诶，让你说话，被逮了吧的表情。
“没，没，没说什么。”邵磊慌啊，讲台上是谁啊，谢楠熙！不是一天两天的狠了，邵磊本身政治就有些瘸腿，当然好学生的瘸腿和我们是不同的，他们只是相对别的科和满分的缝隙稍稍稍稍大一些而已。
“就你了，我看看你会不会，来站起来，回答这个。”谢楠熙推了推眼镜等着他。
邵磊在桌子下赶紧踢了踢陆毓辰，陆毓辰收到信号，把练习册悄悄放到他面前。
邵磊照读一通，又被谢楠熙抓了几个问题后成功脱险坐下，刚要开口问他，
“诶，刚坐下就要说啊，要不出去说够了再回来？”
邵磊赶紧坐好，笑嘻嘻的说“不用了不用了，哈哈。”
“好，今天课就上到这，课代表下午第一节下课到复印室领卷纸，晚上作业就一篇卷，明早收，不认真答的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啊。”
可下下课了，我的天啊！
“快说，怎么回事，这节课我真是心惊胆战的。”邵磊身子后仰伸了个懒腰。
“十七班田淼，惹事。”陆毓辰不想和他多说，怕他非要掺和进来。
“那你打算怎么弄啊，他还认识上届刘炎昊。”
是，这也是陆毓辰考虑的地方，刘炎昊不是好惹的主，凭家里有钱打架都严重到开除的地步硬是让家长拿钱砸下来了。虽说他不怎么管闲事也是个讲理的主，但是田淼和刘炎昊还真不是一般的关系，邵磊只是不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他俩之前是对象，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他们学校的一条校规，一条因为他俩定的校规，在禁止谈恋爱里加了一条，发现两个男生谈恋爱班级扣二十四分且警告，正常谈恋爱班级扣六分。他俩开始周围人都不知道，分手了才知道，据说刘炎昊和外校的一个搞上了，田淼发现了，就和刘炎昊打起来了，刘炎昊指定得和他讲道理，自己错了得给个机会吧，田淼没有，后来刘炎昊也生气了，只不过打得最严重的时候主任来了，这就造成了星期一升完国旗两人分别读检讨，然后副校长宣布多了一条校规的一幕，只是具体内容没明说贴在每栋楼一楼的告示处了。
陆毓辰是看不上两个男的搞一起，是没女人想疯了，但是人家也没碍你事，而且刘炎昊这种打架厉害还讲道理的人他是打心眼里佩服，但是这次他要是插手就麻烦了。
“陆毓辰？陆毓辰？陆毓辰！”邵磊踢了他一脚“想什么呢，魂都飞五指山去了。”
陆毓辰回了一脚“滚滚滚。”
“你打算怎么办啊，刘炎昊他还有半年，虽说这话挺不地道，但是现在惹事真没什么好处。”
“这我知道，王莹莹不委屈吗，没事，我不能闹大，我还得去E大呢！放心吧。”陆毓辰站起来握拳怼了下他胸口，往外走去。
“干嘛去啊？”
“厕所！”
陆毓辰这一走唐茵顺理成章的坐在了陆毓辰座位上。
“他打算怎么办啊，我听说田淼当时挺过分的。”
邵磊攥住唐茵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拍了拍，“估计没完啊。”
“那刘炎昊呢？”
邵磊摇了摇头。
“我可告诉你啊，要是陆毓辰干什么了，你可不许犯二啊，他还剩半年了，别惹事，安安稳稳的。”王莹莹看邵磊没说话抽出手打了他手背一下，“听见没！”
“听见了！”又拽回王莹莹的手捂在怀里又说道“他毕业了比这半年还快活呢。”
“渍！”
邵磊摸了摸她的手给她顺了顺气“知道了，我不傻。”
*****
“过段时间我可能晚上就不能来你这学习了，不和我一起学习不要想我啊！”陆毓辰美滋滋的说着然后换了个练习册继续写着。
代祎一听这话抬起了头，“怎么了？”
陆毓辰到是继续写也没抬头只是沾沾自喜道“怎么，还真舍不得我啊？放心哥哥我在楼下看你呢。”
。。。这话让他说的，这么惊悚呢。“滚，我比你大，哥哥个屁。”
陆毓辰又笑了一下“我晚上报班补课了。”
“哦。”
靠，这心里空落落的什么情况，有点自知之明啊代祎，靠，真没出息。
陆毓辰听他没有声音抬头瞥了他一眼，看他在那看着本子发呆，低头边写边说，“但是不是天天补课。还是有时间来霍霍你的。”
这话在心里想着没什么奇怪的，但一说出来就不对味了，好像安慰对象一样，奇怪得陆毓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代祎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为什么说这么一句话，他没有往下想，一直重复在为什么这么说纠结着。
陆毓辰感受到代祎的目光，刺得他躲也躲不开，“看我好看吗看？赶紧写题啊。”
好看，“咳咳。”代祎差一点就说出了那两个字，赶紧低头调整了一下，继续写练习册。
“对了，你知道刘炎昊吗？”
“知道啊，八班那个。”
代祎没注意到提到他时陆毓辰的笔尖更用力了一些，字迹深到印在了下一页上，“是那个，你感觉他怎么样。”
“没接触过，不过听说但看人品的话还行。”代祎随即反应过来“你怎么了？惹到他了？”
“没有，就问问。”
其实要是平时他还真不一定怕那个高三的，但是现在他马上毕业了，再惹事就不一定是学校内部解决了，怕是弄大要去局子的。
“这个我不知道啊，你怎么了啊，你最好别惹他！真的！”
代祎稍稍有些急了，那真的不是个好惹的人啊，高一高二听说的可能不多，但是他们高三的都知道他到底多厉害，或者说，多不怕死！
“诶呀，没有，放心吧！”陆毓辰翻了一页继续写着。
见他不说代祎也不好多问，代祎明显的感觉到他对陆毓辰的情感越来越想要得到回应了，虽然之前没经验，但这种本能的感觉还是让他越来越想更进一步，他试探着问，
“你知道刘炎昊的事吗？” 这次换陆毓辰吃惊了，代祎从来没有主动说起过别人，更何况是一个他不熟悉的人，代祎强作镇定的写着题。
“什么事，打架还是什么。”很明显他知道。
代祎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听说他是同性恋。”
陆毓辰抬头皱眉看他，不对劲，很不对劲，陆毓辰想着，突然开着这话题是要干什么呢。
“我也听说了，不是因为他还多了个校规吗。”
“那你感觉呢？”
陆毓辰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或者说，现在这种氛围很不喜欢，有些不舒服，“我感觉什么。”
“我有个朋友，和我关系还不错，昨天他和我说他喜欢男的，还谈恋爱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就合计,”代祎偷偷看了他一眼“就合计问问你。”代祎提紧了一口气，应该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吧，语速虽然快但是逻辑没问题，没事没事，应该没事。
啊——，我就说嘛，我说他怎么这么奇怪，嗯——要是我遇到这事，也挺烦。
“你们，关系很好么？”靠，我想说的是，，，也不是说错，就是语气错了！！！这个话题下显得这个语气有些暧昧是怎么回事啊喂！靠！
“恩，挺好的。”代祎桌子下的那只手里攥的手纸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要听实话吗？”陆毓辰再度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诶？他眼睛下面有颗痣诶！
代祎知道他在看他，此时抬头对视了更尴尬，其实也怕听到那个回答，也怕听到之后的一举一动会暴露，他点了点头。
“其实，虽然有点不讲义气，但是，毕竟不关你的事，别人怎么样，他自己舒服就好了。”陆毓辰翻了翻书才确定了刚才犹豫的那道题果然没写对，
“但是……”
代祎的心都已经揪成一团了，“但是前面的话都不作数的。”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顺着嘟囔出来了。
陆毓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代祎会接这么一句，仔细想了想，也是，毕竟是好朋友嘛，但是这也太，很好的朋友吗？比和邵磊还好？比，比和我还，还好？
“咳咳，那个，，但，但是，我是不……”
他没说完，他没说完……，说完了吧，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了，代祎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自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否定自己。
陆毓辰以为他难受又加了一句“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因人而异的。”
这句话就仿佛一缕光直击代祎心底，仿佛得到肯定的他有些欣喜，便忘记了隐藏情感。
像小孩子似的，顺着他说就开心的要命，啧啧啧，本来就应该叫我哥哥。陆毓辰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我自己开心我知道，你开心个什么劲。
。。。我现在连笑都不能了是吗？？？
这时客厅里门铃响了给他们俩都吓一跳，代祎到客厅一看，呦，孟医生带着好吃的来了，摁完开门等了一会等听到脚步声就把门打开，“孟医生，你来了。”
陆毓辰一听是代祎妈妈得赶紧出去打个招呼啊，起身理了一下衣服赶紧就出去了。
“阿姨！”陆毓辰有些紧张微低了下头叫了声。
代祎看陆毓辰双手还在暗暗较着劲不禁笑了出来，“孟医生，这是楼下陆毓辰，找我学习的。”
屋子里突然多了个人到是给孟雪阳弄了一愣，“啊，啊，小辰啊，你俩吃饭了吗？”
孟医生边放下手里的东西边往厨房走。
“吃了，”代祎看了看孟医生拎来的袋子，“孟医生，你过分了，老代说好了给我带巧克力！你是不是没带来！”
陆毓辰没想到代祎竟然爱吃巧克力，而且他们的相处模式真是让人感觉好舒服啊。
“巧克力还没到呢，老代真是只管说不管做啊，那巧克力你姐还没回来呢，哪来的巧克力？”
“你还有姐啊？”陆毓辰还呆呆地站在那里，让人感觉特别好笑。
“不是，我姨家的姐，国外代购的。”代祎把他拉到客厅沙发上示意他坐下，在袋子里翻出了个袋子打开递给他，“地瓜干，这个好吃，特别好吃，孟医生自己做的。”
孟医生来到客厅在袋子里拿出蔬菜“小辰这个我今天做的，特别好吃，你快尝尝，代祎从小就爱吃甜的，粘着我做这个。”孟医生热情的把袋子打开。
“那你超市的巧克力也没给我买啊！”这超级委屈的语气也就没吃到巧克力才能显现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
孟医生打了他一下，“你不会自己买啊！”
“我要和老代投诉你，我强烈要求老代来看我，上次他带了一大堆！”
孟医生回身歪头挑了下眉“所以，老代的工资都被我扣下了。”
真狠！这个女人真是专抓弱点猛准狠的攻击。
“好吃吗？”代祎一边往自己嘴里送一边看着陆毓辰吃，别说，还真挺好吃的，没有卖的那么甜到腻人。
“挺好吃的。”陆毓辰还是感觉不那么，不那么自在，毕竟自己没见过几回孟医生，虽说这为数不多的见面给他留下的印象很好，“那个我先回去学习了，等会睡一觉该回学校了。”
“诶，不用不用，你学你的！”孟医生从厨房出来带着胶皮手套扯着身子往他们那边望去，不想多走一步，“我一会就回去了，医院那边我让小月替的，我把厨房收拾收拾就走了。”
“孟医生你一会就走？那还买这么多蔬菜？”代祎的表情还沉浸在地瓜干刚刚好的甜度里。
“怕你饿死，临时能啃个抵饱。”孟医生在厨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真是怀疑这孩子这一根筋到底是随谁。一定是老代，回去得说说他。
此时正在办公室备课的代教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孟医生，我俩进去学习了啊！”
代祎拿着那袋地瓜干和陆毓辰进了卧室，看了一眼时间“还能学二十分钟差不多。”
陆毓辰写着写着想到了什么，暗笑了下，“那个，你要是想吃饭可以求我。”他在这个求字上加重了读音，“我经常给我小妹做饭，不过她放假了，在我姐家呢。”
代祎跨过桌子凑近他，在离他两指宽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一凑近给陆毓辰弄得冷静不下来了，表面强壮镇定看他接下来说什么，其实心里的暴风雨已经卷坏了那悠然的小船。
“你。做。梦。”然后慢慢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微带些讥嘲的嘴角上扬了一个角度然后回归平静。
C！我在干什么！代祎！你在干什么！！！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怎么能做得出来！！！代祎冷静，耳朵你也冷静，别热，坚持住，耳朵，我相信你！
要说陆毓辰心里的是暴风雨，那代祎心里就好像世界末日前一秒的惊慌参杂了遭人解救时的激动。
冬天的太阳总是名不符实，顶着太阳公公的名头挂在天上除了加强雪的刺眼毫无用处，连太阳都搞起了事情，所以有些蠢蠢欲动的小朋友呢？冬季，一个适合搞事情的季节。趁万物都睡觉偷偷摸摸的搞事情。
*****
邵磊还是不放心，他了解陆毓辰，平时这群哥们在一起打打闹闹不算，真有谁出事了他绝对是第一个上去的，这次更何况还是王莹莹。
“毓辰，你要是感觉我们关系还不错，你要干什么就和我说，咱们平时这群谁也不是怕事的。”邵磊说掏心肺腑的话时总是喜欢低头鼓捣些东西。
“知道了，没事，我就是想赌一把，而且总不能让她一直委屈着吧。”
陆毓辰拍了拍他肩膀，站起来隔着衣服提了提裤子“钟翰。”
前面和别人闹的钟翰一听叫他感觉应了一声“诶，毓辰！”
陆毓辰伸出食指中指在空中作样夹了两下。“厕所！”
靠！他不是在学校不抽吗？不对啊，他不是戒了吗！钟翰一边在大脑飞速反应这一边回桌堂里迅速拿出来放到兜里。“来了来了！”
“咋了？你今天咋还抽了呢？”钟翰向窗外吐出了一口烟。
“十七班，田淼，我要弄他。”随后吸了口烟，“嘶——呼——”
“因为王莹莹？我早就说了，他不是个省事的主。”
陆毓辰冷眼瞥了他一眼继续吸着这快一年没碰过的烟。“王莹莹挺好的啊。起码在我这挺好，你别没事闲的老说她坏话。”
一听这话钟翰急了“那是就我自己说吗？”钟翰胳膊拄在窗台上，转过来对这陆毓辰说“我是当你是哥们才和你说的。”钟翰冷着脸迅速扫了他一眼“心里也没点数。那是因为什么啊。”
“呼——，田淼那小子给我下好几回绊了，打篮球就好几次，食堂一次，王莹莹一次，在不整整他这事没完了。”他扔掉手里的烟头，用脚碾了碾，然后踢到水管折角下面。
“这我倒是知道，不是你俩到底什么仇什么恨啊，我记得分班前你军训他就找过你茬。”
钟翰和陆毓辰分班前就是同学，准确的说认识的比邵磊早，关系也比邵磊好，上次邵磊生日陆毓辰不在这边，回O区农村老家串门了。
“呵，那可长着呢。”陆毓辰露出了一副极度厌恶的表情。
钟翰看了一眼表，“那你说重点啊。”
“重点？哦，他高中开学前让我打了。”
“。不是，哥们，你这也，太简单了吧，我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俩之前认识啊？”
“认识没比你早几个月，这不是让我打了么，不说那个是为啥了，反正他这回就是冲我来的。”
“你可悠着点，E大不收资料不干净的学生，你可……”
“我知道，但是也不能放了他。”
“那倒是，用人叫我，打人没你厉害，叫人我还行。”
陆毓辰哼笑了一声，拍了拍钟翰肩膀“必须叫你啊，我得把你拖下去，放心吧。”
“诶我槽，你行啊你，塑料呗就是。”
“必须塑料。”
“还有你那烟头就扔那，你不怕老师过来看到啊？”
“看到就看到呗，那也就只以为哪个老师抽的，这是老师专用卫生间。”
田淼，没脸没皮是吧，被打一次不服是吧，你看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