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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玩家初印象 ...

  •   那个少年不是普通人。
      当然不可能是普通人了,谢成暗暗想到:线索这么具有针对性,恐怕那个少年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牌。
      知道玩家身份,给完线索又凭空消失,仿佛完成任务一般——应该是类似狼人杀里面的法官类的角色。
      谢成知道这可能并不是一场现实游戏里面的狼人杀游戏,但是至今为止,身份牌的高度吻合,让他总是忍不住往狼人杀的游戏环境上想。
      见鬼。谢成扫了一眼房间,就推开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既然解锁奖励已经拿到,那留在这里估计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而且,他能猜到第一个拿到身份牌的会有奖励,难免其他人不会产生同样的想法。
      现在,他连线索里指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找不到子弹,和一个平民没什么区别。还是别惹起注意。
      只可惜运气有些背,刚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人影姗姗来迟。
      来人一身休闲装,仪态端正,面容斯文,还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细框眼镜。见到他也不惊讶,只是稍稍打了个招呼:“你好。”
      谢成看了他一眼,到也没不应:“嗯。”
      许是察觉了他冷淡的态度,对面的男人到也没再说话,只是顾自走到了一张桌子前坐下。
      谢成见此,也懒得回房了,走到标着玩家五号字样的桌子前坐下。
      很快,玩家们就陆陆续续过来了。
      谢成不露声色地打量着来的这些玩家——场上至今为止一共到场十一位,八男三女,神色各异。
      其实突然被拉到一个会有死亡惩罚的恐怖游戏,害怕到也正常。虽然这个游戏至今没有展露出什么攻击性,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防备总该有的。
      谢成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有女生搭讪。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来人一身套装,黄色带帽卫衣搭配同款颜色的半身裙,显得有些可爱,一头长发却烫了大波浪,平白添了份俏皮。
      尤其是,长相出众,一双眼睛生的格外漂亮。
      谢成抬头看了她一眼,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实话实说:“桌子上有标玩家号码。”
      女生四处看了看,在九号桌坐了下来,也就是六号桌隔壁的隔壁。
      谢成:“……”他是不是该庆幸她是九号玩家而不是七号玩家?
      谢成这个人,对无聊的社交实在淡漠,甚至厌倦。他很少主动搭话,但这并不妨碍别人搭讪。
      “你好,我叫暮澄,你叫什么名字啊?”
      暮澄虽然坐在了九号桌,但显然不怎么老实,一只手撑着头,视线紧盯着谢成。
      谢成刚想让她把心思放在游戏上,就听到对面一个男人——玩家四号出言讽刺:“现在游戏规则都没摸清楚,你不想想怎么玩游戏还在这犯花痴,怎么,脑子里就只有男人?还是你们两个就已经站一队了?”
      谢成皱了皱眉:“既然游戏规则还没有出来,别扯废话带人。”
      “就是,这么着急怼人干嘛?怎么,摸到狼牌你心不稳?”暮澄显然是把这局游戏当狼人杀打了:“一个好人你乱发什么言?这么快就给我两发捆绑?你是不是还打算悍跳预言家给我们两随便发个查杀然后打包带走?”
      其实这话怼的没意思——这是不是一把狼人杀尚且未知,就说谢成自己摸了一张猎人牌,都不能百分百确定对立面是不是狼牌,但暮澄说的这么绝对,就露的有点端倪。
      “行了行了,这是不是狼人杀还不一定呢。”玩家三号是个青年男子,看起来到有些稳重:“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摸清楚游戏规则。”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之前消失的少年又回来了,但是怀里抱着的小狼崽子换成了一个估摸着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黑发黑眸,穿了一件橙黄色的连帽卫衣,居然还显得有点憨态。
      他们理所当然地坐上了主人位,随后陆陆续续有NPC端食物上桌。,穿白色卫衣的少年看了座下一圈,笑盈盈开口:“既然还少一个人,那我们就等等七号吧。”
      紧接着,谢成就听到一声惊呼:“卧槽,法官这么好看的嘛!磕到了磕到了。”
      谢成:“……”
      众人:“……”
      有些人总是过分心大,一点恐怖氛围都不给其他玩家。
      白卫衣少年微微一笑:“如果无聊的话,你们可以互相沟通一下,不用在意我们。”至于另一位,这是头都懒得抬一下,而是举起红酒杯,喝了口——可乐?
      见鬼。谢成心想:法官这么好说话,难怪一点恐怖游戏的感觉都没有。
      暮澄则永远是那个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卧槽无情,法官这么温柔的嘛?那能不能透露一下游戏规则?”
      出乎意料的是,白卫衣少年回答了:“和你们人类世界玩的狼人杀应该差不多可以按照那个先讨论,在等等七号。”
      所以完整的游戏规则应该等所有玩家到场宣布,这条消息也从侧面坐实了两位少年的法官身份。
      法官白——姑且就这么称呼吧,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玩家讨论什么,开始自顾自地吃起了草莓蛋糕。
      “卧槽,我的天呐,这真的是恐怖游戏嘛!怎么整个游戏的画风这么温柔!”暮澄惊叹。
      到是玩家四号,又给怼上了:“温柔?你不就是看在法官——”似乎顾及到法官本人就在场,三号的话没能杠下去:“你就说说系统,开局就给个不阴不阳的威胁,这叫温柔?”
      暮澄翻了个白眼,本来不想理他,但是似乎又对他的话有点好奇:“什么威胁?”
      四号看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并不作答。
      到是三号回答了:“系统的游戏规则应该是每个人都讲了吧,最后一句,系统不是说——不信可以作死,一切后果本系统概不负责。”
      谢成:“……”
      明显也没有听过这发言的其他众人:“……”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三号表情有些无奈:“所以你们的跟我们不一样。”
      暮澄同情地看着他,点点头:“系统的原话大概是——亲爱的小姐姐,祝您游戏愉快噢!而且还有友情附赠,说是新人局,一般死不了,可以随便玩。”
      一号女玩家率先受不了了:“草泥马!凭什么区别对待啊!系统这是看不起谁呢!那这特么还玩个屁啊!直接让那些他觉得好看的人通通活下来不就好了,什么破审美!”
      不能断定一号听到的系统忠告是什么,但是估计也不会是和暮澄一样好的发言。
      打断她发牢骚的是玩家六号——也就是第二个进入大厅的玩家:“并不尽然,系统虽然偏心,但不至于把所有人按照,嗯,长相分类。与其抱怨,不如来谈谈狼人杀。”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虽然有些人长得并不得系统的意,但是只要所在阵营还有那么几个好看的,就不一定会输。
      而且这游戏明显是个玩智商的,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还能怕自己死亡?系统只能分配身份牌,顶多运气不好,狼人杀摸张村民牌,到也无伤大雅。
      谢成无所事事地拿了块面包,并不打算参与聊天。反而有些注意对面六号,觉得他有点会玩。
      “害,狼人杀嘛,谁还没玩过!”玩家八号也是个女玩家,但是心态十分稳定,并且开始科普:“一般狼人杀走普通模式,一个女巫,一个预言家,一个猎人,还有三匹狼,四个平民。”
      “女巫有解药和毒药,解药晚上可以救一个人,毒药则相反,双药不可同时使用。”
      “预言家每天晚上可以查验一名玩家的身份,但只能得到好人或者狼人的视角,看不清好人具体身份牌。”
      “猎人死了可以开动猎枪带走一个玩家,但是如果被女巫毒死了,则无法发动技能。”
      “普通模式一般玩屠城局,就是狼人杀光所有好人则胜利。不是非得杀光好人的那种,只要系统判定好人没有翻盘希望,就会判狼人胜利。”
      “当然,也有玩屠边局的,狼人杀完所有所有神职就算完事了。”
      八号一口气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觉得在这讨论狼人杀没意思,毕竟从我们的人数上就跟狼人杀不同了,估计狼人杀的规则也套不到这上面。”
      其实,不光她这么想,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是嘛?”暮澄还在坚持:“但是人家法官都说了可以按照那个讨论,人家不要面子的嘛。”
      话虽如此,但显然她也觉得狼人杀不如主人位那两个男生有意思。
      “法官?不过是系统的NPC而已!怎么,仗着系统撑腰,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嘛?”玩家一号还在刚刚的打击中没走出来。
      然而暮澄还没开口怼回去,法官白就插话了:“系统对游戏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呵,他不起你起?你一个NPC凭什么这么嚣张,还不是系统的走狗!受系统控制!”
      法官白耐心地听她骂完,然后似笑非笑扔下一颗炸弹:“就凭我是这场副本的BOSS,这个理由可以了吗?”
      玩家一号顿时面如菜色,完全说不出话来。
      然而法官白也懒得计较,只是显得有点无聊了,便顺手点开了什么——谢成只能通过他的动作猜测他在干什么,但是并不能看到确切的实物——这应该是法官的特权。
      下一刻,少年的脸上,就露出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管家,你去告诉七号,睡够了就滚起来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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