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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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川扶着于月白慢慢走进来，于月白停在莫缓缓身边，手自然搭在莫缓缓的椅背上，他不看她，存在感却强得匪夷所思，
“基地怎么样？”
“还不错。”靳白终于起身走过来，“刚醒就乱走，不要命了？”他微微拧眉，伸手拉紧于月白披着的衣服，“滚回去，还等着我背你吗？”
南风做梦都没想到能在这个冰块脸上看见除了无动于衷之外的表情。
于月白却好像习惯了似的，不仅没有被附了面子的气愤，反而脾气很好的应承一句。
言明极有眼色的上前扶住于月白另一边手臂，走之前，于月白才想起什么似的踢踢莫缓缓的凳子，“跟上来。”
余下人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却没人反对。
南风见没有自己的事了，漫无目的的走出去。
她在思考接下来她该做什么。
早期剧情虽然千疮百孔，还好到现在为止，剧情又扳回了正轨，莫缓缓的异能已经拿到手了，男女主之间火花四溅，看着比原著中写的还要亲密几分，接下来的也没她什么事了。
她在想要不要躲回出生地住上一段时间，等着剧情结束再出来回收世界。
正想得入神，一辆军用卡车驶过，天色很晚了，车里的人没注意到路边的南风，车开出去没多久就在一处深坑边停下，两个男人开门下车，从车厢里时不时抬出什么。南风躲着没动，等着男人搬完，开车离开才走上去瞧瞧。
坑里叠罗汉似的摞起无数少女的尸体，她们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几乎遮不住身体，裸露的地方有黏稠的白色液体，光是看着也猜得到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南风木着脸站在坑边看着，既不上前也不离开。
听着车声远了，桑桑才终于敢喘息。
她被压在尸堆底下，里面的空气很快就不够了。桑桑缓了缓，费力伸出手，推开压在她上面的尸体。
她剧烈的喘息着，瘫在地上看夜晚的天空，末日以来，她再没在天上看见过月亮和星星，天空总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就这么逃出来了？
她看着天空想，可惜了那两箱没吃到的方便面。
本是随口提的条件，可现在躺在这里饿极累极的桑桑却真情实感的想念起那个味道来。
能吃一口就好了，胸前的血洞在咕咚咚地冒着血，桑桑看着天空想，死之前，能再吃一口就好了。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张女人淡漠的脸，“你在想什么？”陌生女人问她。
桑桑像在看着她，又像是没看她，她说，“我用自己换了两箱方便面，”
陌生女人专注地听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桑桑接着说，“好想吃一口......”
陌生女人勾唇，微微笑了，“我给你五箱，两箱赎出你，三箱用来买你，怎么样？”
听见她的话，桑桑聚神去看她眼睛，小姑娘也笑起来，她的眼睛亮亮的，弯成一道小月牙，“好吖，”她说，“不过，请务必要先让我吃到才可以哦。”
南风虚推开一扇门，右手握住小姑娘的手腕，把她送进出生地。
出生地只对她的伤势起作用，救不了桑桑的命，可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至少能保证她的伤势不再恶化。
南风转身回基地，眼下只有展川的异能能救她。
“怎么样？”
“没事，一会就能醒了。”展川留着桑桑一个人躺在床上，带着南风走出来，像个真正的医生，“南风，这人你哪捡到的？”
“马路上。”
“要把她留在身边吗？”
“当然，买下来当然是跟着我了，就让她在‘那里’养伤吧。”
“南风，”展川突然停住了步伐，“我真的不懂你。
展川看着她疑惑的眼睛，叹气，“你喜欢女人？”
“怎么会？”
展川于是又不说话了，走了两步，忍不住似的说，“那里不是你的秘密吗？”
“......当然”
“南风，秘密之所以叫秘密是因为没有其余人知道，那里已经有太多人知道了。”
南风看着少年认真的样子，有些好笑，她拍拍少年的肩，
“不重要的。”
南风眼里有笑意，说话满不在乎的，展川突然很生气，她确实一直是这样的，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不看在眼里，那他呢？他到底算什么东西？
展川发狠攥住南风手腕，带着她气势汹汹走下楼，南风也不挣扎，由着他动作，展川因为她的顺从更加生气，
“南风，对你来说，到底什么是重要的？”展川越攥越紧，南风疼的皱眉，依旧不挣扎，“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那莫缓缓呢？刚才那个女人呢？......我呢？”
南风看着他情绪毫无波澜，“没什么不一样，这世界对我来说不重要......你们......也不重要。”
展川像受了巨大的打击，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南风，你是石头做的吗？你应经习惯了是不是？习惯了对别人的心意视而不见，习惯了把我捧在你面前的心踩在脚下是不是？”
“你......喜欢我？”
“是，喜欢。”少年笑的让人心碎，“很吃惊吗？南风，我喜欢你，喜欢的快要不像是自己了。”他抬眸，看她看的认真，“你可以可怜可怜我，也喜欢我一点吗？”
少年眼里的乞求那么明显，南风直视他，“不可以，”
眼看着少年眼里的光越来越暗，南风越来越冷漠，“我不会喜欢你，不只是你，这世界里的人，我都不会喜欢。”
南风实在太冷静了，展川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他移开话题，“好了，别再说了，陪我走走吧。”
“不了，”南风此时才挥开展川的手，“我要回去了。”
南风转身走的毫不留情，展川下意识追上去，“南风，五天后的庆功会你会来吗？”
南风不说话，展川突然垂下首，少年语气妖异异常，叫她，“南风姐姐，”
南风为这突然变化地称呼停下步伐，展川却不再走到她身边，少年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语，“南风姐姐，来吧，为了安抚我的少男心，请一定要来啊。”
南风往前走了几步，离开少年的怀抱，她模棱两可的哼了哼，抬脚离开，这次少年没再追上来，却在南风的身影要消失在拐角时叫住她，
“南.......风！”少年嗓音莫名沙哑，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南风回头，阴暗的路灯下，少年的脸看得并不清楚，
“南风......南风......南风！”
少年只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南风原地侧头看了一会儿，向他敷衍地摆摆手，径直离开了。
南风的身影渐渐看不见了，少年才终于撑不住似的跌倒在地。
“小川，她拒绝了我们，我们好可怜啊，”
“......不是，她没有......”
“小川，毁了她，把她变成我们的所有物，让她......只属于......我们......”
“......哥哥......不要......动她，”
“小川，你也想得，我们一起。”
下一刻下坠的身体就被黑暗中伸出的无数双枯手接住，枯手在他身上摸索，像在确认什么，半晌，才臣服似的老老实实撑住。
少年借着力道直起身，舒展身体，路灯下少年原本清冷的脸阴森森的，眼睛红的像恶鬼。
“展川”向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如同屈尊降贵的君王，“藏好。”
他的嗓音清冽的一如往常。
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五只四级丧尸围成圈跪倒在他周围，丧尸们听到他的命令，恭顺的伏倒，小心地亲吻他的鞋尖，那只被他抚着头的丧尸如同得到了莫大的荣耀，它贴着少年的掌心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家养的大猫，它们已经忘却了进化出的人类语言。
少年轻勾嘴角。
君王已经挥出了刀，卑微的尘泥们准备好成为他的子民了吗？
他太期待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