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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网剧杀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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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纾摁灭屏幕:“想我刚出道时拍的电视剧。”
“《拨云》吗?我看过的。男二死的时候我可伤心了!蒋沉玉不光长得好,演技也好,天怎么就不妒一下他?肯定是他才还不够好。像我这样长得又好看,唱歌又好听,演技更是出神入化的,才是最遭妒忌的。这么一说我好像找到我录歌暴躁的原……你怎么了?”余锦乐还没说完,发现贺纾神态不太对,就停了下来。
贺纾勉强笑了笑说:“没事,你不是看完剧本了吗,演一下我看看。”
“真的没事?”余锦乐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打算多说就没再多问,把精力放在演戏上,拿出自己最好的演技,让他刮目相看!
贺纾看着余锦乐破绽百出的演技,逐渐就把“蒋沉玉”三个字抛到了脑后。
袁曦只在剧组待了一周就走了,临走摸了摸贺纾的头说:“乐乐要是太烦了,告诉我一声,回去我找老师给他提高演技,你不能总照顾他,他迟早要长大的。”
“知道了。”贺纾拍掉袁曦的手,斜眼瞪他,不要搞得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还摸摸头,摸个大头鬼!
余锦乐同样不满地瞪了袁曦一眼,竟然借着官配cp的身份为所欲为,下流卑鄙无耻!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取走他的福利!想都别想!
“你有意见?”袁曦淡淡瞥了他一眼。
“没!”余锦乐很没出息地选择了保命。
“照顾好自己。”袁曦留下这句话,开车走了。
余锦乐笑嘻嘻地看向贺纾:“亲爱的,对戏不?”
贺纾:“……”你还对上瘾了是吧?
“走呗,我觉得经过一周的艰苦训练,我的演技再上一层楼,再准备准备就能冲击金鹿奖影帝了!虽然只是国内的影帝,但也有含金量啊,是吧?为了不耽误我当影帝,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对戏吧?”余锦乐扯着贺纾的胳膊,找了个没人的休息室,从兜里摸出一块糖先往嘴里塞。
塞了一半,眼前忽然多了只修长的手,他顺着那只手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贺纾。贺纾手指微勾,目标正是他手里的糖。
“我就藏了这一块!”余锦乐如临大敌,“只能对半!”
贺纾忍住拍他一巴掌的冲动,劈手夺过糖,打开休息室的门,对着垃圾桶一抛,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到了两颗满月中间的深沟里。
贺纾:“……”
“一会不见,小树就学会挑逗人了?”薛星琪笑眯眯从走廊尽头走过来,路过垃圾桶时,掏出衣服里的糖,糖纸一扔,糖往自己嘴里一塞。
“薛大力!老子跟你没完!”余锦乐在贺纾身后急吼吼道,“把糖给老子吐出来!”
薛星琪呵呵笑了两声:“你是嫌自己进牙科进得不够勤快是不是?还敢藏糖?上次进牙科是什么时候?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牙科室里独特的气味不?”
余锦乐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一回忆起牙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在随着牙科器具在震动。
啊,好疼,牙齿在幻痛。
但是香甜的糖糖在诱惑他。于是他转过身再次从兜里摸出一颗糖,背着贺纾和薛星琪,一把塞进了嘴里。
幻痛是什么?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
贺纾听着拆糖纸的声就觉得不对,转身就看到余锦乐塞了颗糖,然后轻轻的“咕咚”一声,余锦乐瞪大了眼睛,从人到魂都呆住了。
“怎么了?”贺纾掰开他的嘴,朝里边看了眼,没看到糖,“你咽下去了?”
余锦乐:QAQ
他还没尝到味道呢,就咽下去了,那他特别多藏的这颗糖,意义何在!
“哈哈哈哈哈哈。”旁边传来薛星琪幸灾乐祸的大笑。
贺纾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伸出手:“把其他糖都交出来。”
袁曦把余锦乐交给他照顾,可不能让余锦乐还没拍完戏就进牙科了,给剧组添麻烦,还给自己添麻烦。
余锦乐泪眼汪汪:“没了。”
贺纾狐疑地搜了一遍他的衣兜,然后从他的帽子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在他面前晃了晃:“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薛星琪再次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笑屁笑!”余锦乐出离愤怒,拿着剧本大跨步到她面前,“来对戏,就对女主和男二打架这段!”他保证不会公报私仇。
“来就来!”薛星琪温柔一笑,“怕你啊,我薛大力的外号白叫的啊?”
“亲爱的你来监督!”余锦乐回身对贺纾道。
薛星琪不笑了,小心翼翼瞄了眼贺纾,好像她刚才“薛大力”三个字说得有点太响亮了。
“咳,”贺纾轻咳一声,严肃道,“我忽然想起来下场戏有点小问题,去找导演问问下一场怎么演比较好,你们俩继续,我先走一步。”
路过余锦乐时,顺便道:“放心,我会让你的助理好好搜一遍你的衣服行李,绝对不会有漏网之糖。”
余锦乐:“……”求求你给我留一口,不要这么残忍。
薛星琪乐得不可开交,拖着余锦乐的胳膊就追了上去,“走啊,我来就是找你们的。”
余锦乐毫无半点反抗之力,一脸生无可恋,被拖着跟了上去,残忍还是薛大力残忍啊,让他亲眼看着糖被搜摸干净,他只能化悲愤为动力,天天提高演技。
三个月时间,吵吵闹闹,一闪而过。
“来 ,最后一场戏,拍完杀青。”胡导笑道。
《粉色与西装》本身剧情就不多,改编成网络剧,编剧精简剧情,满打满算,三个月就能拍完。
贺纾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挡住余锦乐悄悄给他自己塞糖吃的动作,淡淡道:“一会袁曦来接你,不想让他发现就别吃了。”
“来来来,给我吧,扔了多浪费。”薛星琪手指一勾,糖就到手了。
“祝你每颗牙都长蛀虫!”余锦乐怒道。
“我以后长不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就有好几颗。”薛星琪笑道。
贺纾拿起剧本一人拍了一下:“赶紧准备杀青了,这场戏男女主和男二都有份,别吃了。”
“好嘛,拍完收工,我请剧组吃顿饭。”薛星琪说着就去找胡导商量杀青宴的事。
最后一场戏很简单,是在男二为了女主出车祸失踪,男女主在一起之后去男二家人为他建造的墓地看望男二,离开的时候,看到男二在路边逗小孩玩。
这也是原著的最后一幕,整体基调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怀念,男二出现后,这份难过的感情被打破,重回轻松的本质,也是胡导想要的感觉。
“就是我刚才讲的那个调调,你们好好拍,一次过的话,我掏钱请你们吃饭。拍不好你们自己掏钱请全剧组吃饭。”胡导道。
“收到!”
公墓宁静无人,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皮鞋声,似乎是一男一女相伴而来。
镜头拉进,穿着米白色蕾丝连衣裙的长发女生挽着黑色西装,神色冷淡的男人,两人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那座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个二十出头笑容灿烂的大男孩。
“这么久都没找到他的尸体,肯定是没死啊,他爸妈竟然连墓碑都给他立好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派人去找找看?说不定真的没死呢。”叶荞声音中透着惊奇以及自欺欺人的伤心。
沈昭逸“嗯”了声,说:“好。”
叶荞瞪了他一眼:“你就会说好。”
回她的,同样是一声淡淡的“嗯”。
叶荞气呼呼地不搭理他了,戳着墓碑上的照片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的近况,什么她和沈昭逸已经订婚啦,发现沈昭逸家的家庭关系一团乱麻啦,明天要结婚,她有些怕沈家的人闹啦,什么她回大学参加同学聚会,大家都在关心你毕业后的去向啦,balabala说的停不下来。
“时间到了。”沈昭逸轻声提醒。
“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叶荞依依不舍,摸了摸照片才转身随着沈昭逸离开。
走到公墓出口,前方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叶荞蓦地停下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怎么了?”沈昭逸关心地问道。
“我好像听到知归的声音了。”叶荞道。
“过去看看。”
“好!”叶荞眼睛一亮。
公墓建造在山上,旁边是一小片山林,两人走了几步就看到前方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拿着这个,再拿着这个,手上用力,然后松开。”
“那是个蜜蜂窝,照着那边打不好吧?”小孩迟疑道。
“什么不好?你妈妈不是想吃蜂蜜吗?那不是蜂蜜吗?”
“为什么不去买?”小孩又问。
“你有钱吗你?没钱拿什么买?”
“你不是有钱吗?”小孩不上当。
“我的钱是我的钱,那是你妈妈不是我妈妈,我干嘛要出钱?再说那也不是我的钱,只是在我身上寄存而已。”
“……谁寄存的?”小孩十二万分的疑惑,以前可没听他说过这出。
“我怎么知道谁寄存的?我要知道,马上就去问他我能不能花了!赶紧的,别废话了,你妈还在家里等着呢,你负责打蜂窝,我负责捞蜂蜜,分工明确,OK?”
“……”
叶荞和沈昭逸在不远处听着。
“你觉得是不是?”叶荞小心翼翼地问。
沈昭逸:“嗯。”
“就知道问你问不出什么,我自己过去。”叶荞嫌弃地丢开沈昭逸,迎了上去。
“邵知归!”
“谁喊老子?”那个不着调的大男孩一回头,眼睛瞬间瞪大,拔腿就跑,跑了几步,想起来他把小孩丢了,又折回来拎着小孩后领子继续跑。
叶荞怒火中烧,踩着高跟鞋就追了上去。
沈昭逸立在树旁,勾了勾嘴角。
“卡!”
“再来一遍!”
余锦乐:“???”
“导演不是我出的问题啊!”不管谁有问题,先把锅甩了再说,余锦乐把小孩夹在胳膊底下,跑回来找胡导,“真不是我有问题啊!”
“谁说是你的问题了?”贺纾把小孩从他胳膊底下解救出来,指了指身上的西装:“刚才拍的时候树上掉下来一个鸟蛋,砸我身上,导演没喊停我就没说。”
余锦乐转到他身后一看,透明色的蛋清上沾着点蛋黄,蛋黄里还点缀着蛋壳,给精致的黑西装增添了几分活泼的色彩。
“还挺好看的。”余锦乐点头道,他说的是人。
贺纾:“……”你可能需要去拯救拯救你的审美。
“去换身衣服,把刚才那段再来一遍,第一遍就挺好的。”胡导笑道。
“那是胡导请我们吃饭,还是我们请胡导吃饭?”说话间的功夫,薛星琪也踩着高跟鞋跑了回来。
胡导露出大白牙:“当然是你们请!”
三人:“……”这说话不算话的导演。
贺纾换了身西装,把刚才的那段重新拍了一遍,总算杀青了。
因为是最后一天,罗晓也没什么事,早就过来等着了。
见他们杀青,罗晓从车里掏出一份剧本先送到贺纾面前:“这是《覆水》的大纲剧本和人物小传,你有空先看一遍,觉得可以了,咱们就过去试试。”
“《覆水》不是早就开拍了吗?”贺纾道。
没记错的话,《覆水》和《粉色与西装》是同步开拍的,现在都过去三个多月了,怎么突然找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