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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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向森鸥外交了差，看见自己账户上一下子多了好几个零，绘理感觉自己的人生充实了起来，要不是还未成年，她就可以去居酒屋不醉不归了。
回家时吉尔伽美什正坐在电视机前打最新发售的游戏，见她回来好歹分给她一个眼神，然后皱着眉嫌弃地说：“你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吗？身上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快去洗澡。”
绘理诧异地闻了闻自己身上，香香的。
王终于在家里宅到出现幻觉了吗？
“蠢货，不是说那个。”吉尔伽美什说，“你今天碰到圣杯了吧？你已经被它的黑泥诅咒了，不赶紧解决掉会死的。”
“真的假的？洗个澡就行了？”绘理对于他的话抱着百分之百的怀疑。
“当然不行，我以前不是教过你吗？但那毕竟是圣杯，能不能完全去除我也不知道，还要靠那个家伙。”
“谁啊？”
“自己去领悟。”
什么嘛，王每次说话说一半的这种地方真是太气人了！绘理不满地在背后瞪了他一眼，鼓着嘴上了楼。
即使按照吉尔伽美什说的那样做了，绘理晚上还是梦到了不好的东西：白发的女人被人杀了，神父杀掉了自己的老师，青年时期的王全身浸在黑泥里，被火烧毁的冬木。
如果不是爱德蒙始终站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她恐怕会尖叫出来。
实在是糟透了。
以至于她第二天是苍白着脸顶着一副黑眼圈出去的。大概因为她挺期待今天的比赛的，吉尔伽美什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出什么事身边还有爱德蒙。
今年的IH在京都举行，绘理今天去看的是半决赛，比赛的对手也是她国中时期的同学，现在在阳泉上学的紫原敦。
她到体育馆的时候双方正在进行热身活动，而且座位旁边都是熟人，这些人显然比她还要惊讶，露出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绘理你从国外回来了啊？！”桃井几乎是扑过来的。
绘理没有躲开，毕竟是国中三年的好友，更何况……
谁不喜欢大胸妹子呢！
“嗯，最近才回来的，现在在洛山念书。”绘理也亲昵地抱住她，顺便思考她不在的时候这姑娘的胸是不是又变大了些。
而一旁听到她在洛山这个消息的男生们，面面相觑纷纷使眼色，最后食物链底端的黄濑被推出来颤声问道：“那个，小绘理，你和小赤司……”
妈的，问不出口！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当初因为什么而分手，但黄濑还是觉得这事儿他不能掺和。
谁知绘理笑了笑，说：“我们是同班同学。”
哇擦咧，她终于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了，看看他们震惊的眼神，绘理觉得自己赢了。
但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绘理总感觉有说不清的目光往自己脸上看，看来这些家伙还是压抑不住自己那颗八卦的心，她暗自叹了口气。
她出国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再联系过国中的同学，只会偶尔看看他们发的推特，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可能他们以为两个人是大吵了一架她伤心过度才走的，但她和赤司出乎意料是和平分手的。
只是事到如今也不好向他们解释什么。
场上的赤司好像察觉了她的到来，偏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之后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让绘理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他的圈套。
双方的比分一直紧咬着，直到最后一分钟才出现转机，紫原没能拦下赤司的那一球，以反超一分的微弱优势宣告了洛山的胜利。
坐在一旁的黄濑叹气道：“下一场的对手是小赤司啊，压力好大。”
“绘理，等会儿要不要大家一起吃个饭？难得见一面嘛。”桃井小心翼翼地看着绘理。
令她没想到的是，绘理竟然一口答应了，连犹豫都没有。
她又不心虚，有什么好躲的。
饶是绘理也没想到，五年了啊，他们吃饭的地方还是M记，而且还是同一家，店员桑已经会微笑着跟他们说还是老样子了。
绘理现在也不是很饿，只点了一杯香草奶昔。紫原因为输了比赛闹别扭没来，她和赤司绿间坐在一边看黄濑和青峰打架，桃井和黑子劝架，这群人无论到哪里都这么闹腾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些人有什么图谋。比如这好像刻意给她和赤司留下的一点空间，纵使木头脑袋如绿间也离他俩有一些距离。
还有黑子，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借着劝架的名义实际上早就竖起耳朵了！
“谢谢你的笔记，帮助很大。”绘理觉得这时候不说点儿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心意，于是咬着吸管含含糊糊地说。
其实就算有一年的空窗期，以绘理的头脑想在学力测验时得到一个很好的名次是很简单的事，但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成绩与大家齐平就可以，多亏了赤司的笔记让她掌握到了学霸与普通人之间的那个度。
虽然普通的成绩单拿回去肯定会被王骂一通，但绘理还是决定坚持理想。
“没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赤司笑笑。
绘理却是一顿，他是真的很了解她，分手之后她确实没有删掉他的联系方式。
光是这一点，绘理就觉得自己一败涂地，她到现在都不敢说她完全能摸清赤司征十郎这个人的想法。
莫名不甘心。
赤司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着眉，愤愤地咬着嘴里的吸管，看着她总会有些想笑。
她好像一点儿也没变。
“啊，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绘理倒不是想逃避，是外面真的暗下来了，她一向夜路苦手，家离这里也不近。
“我送你吧，我也该走了。”赤司和她一起起身。
这次绘理没有拒绝。
正准备往出走的时候，绘理的心口忽然感觉到一丝剧烈的疼痛，就像有人狠狠捏着她的心脏一样，疼痛使她忍不住蜷缩起了身体。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赤司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其他人也赶忙走过来。
“没……”绘理刚想张口说话，就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她听不见其他人乱作一团的声音，眼里只有一片猩红，她只记住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抓住了一个人的衣服。
要死了吗？
绘理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