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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一个世界（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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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里的日子千篇一律，但是好歹还有郑丹丹整天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带来新鲜出炉的瓜，越水的学校生活倒也过的没有那么枯燥。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她已经学会了怎么划水摸鱼得毫无痕迹。
比如上课的时候看着黑板专注而认真，另一边不是在和团子掐嘴架，就是在脑海里超大max屏幕放电影看。
除此之外，贺星烁每天在休息时间都会来12班准时报道，隔三差五还会给整个班里的人送东西吃。
毕竟承了对方的好处，12班的同学们也慢慢对他感官开始变好。而且贺星烁每次来也都是搬个小板凳去越水的位置旁边坐上一个课间，从没闹出什么动静出来耽误到他们学习。
之前班里有个男生被另外一伙学校霸王给欺负了，贺星烁还带人去帮他出了头。
大家从前只是耳闻贺星烁霸道横行，但是真正相处下来，慢慢发现他这个人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相处。
有时候在校园里遇到的时候，他还会主动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到最后，就连一开始最讨厌贺星烁的郑永凯也对他改观了。
这两天贺星烁上火，一张口说话喉咙就发疼，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嘶哑的。
郑永凯走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又惹到了这位大班长，还不待他张口，对方就将一个铁盒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也就只是塞了个东西，之后转头离开，中间一句话都没说。
贺星烁低头一看，铁盒子上印着几个小字。
金银花茶，清热降火。
贺星烁以前一直觉得那些学习好的学霸都是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自视甚高，也看不起他们这些混子和差生。
所以他也对这些好学生们没啥好印象。
但是这大半个月他天天跑来12班，也和这些好班里的不少好学生都说过话。
然后他发现，原来他们说话并不都是阴阳怪气带着蔑视的，他们听别人说话的时候也是会低头侧耳的。
真心换真心，尊重是相互的，无关对方的身份和成绩。
贺星烁看着那罐金银花茶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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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又是自习课，晚霞铺了半边天，红色黄色橘色混合在一起，浓墨重彩在蓝天的底色上构筑了一幅画。
越水还是那副招牌动作，手肘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她跟郑丹丹解释的是她在思考，并不是发呆。
郑丹丹相信了，并且曾不止一次对自家同桌这样学习方式表示敬佩。
果然学神的大脑构造都是和她这种凡夫俗子不一样的吗？思考都不需要纸笔辅助计算……
郑丹丹唏嘘敬佩完了之后继续埋下头去死磕数学题，而嘴上说着自己在思考的瞎话的越水，实际上思绪早就跑到神魂空间里“看电影”去了。
她突然想起那对祖孙来。
镜的时间被越水调至他们来办公室闹事后的第二天。
……
小学放学比较早，毛阿婆早早在学校门口等着接自己家的宝贝孙子。
等了好一会儿，毛晓明背着书包出来了，臭着一张脸。
以前他都是身边簇拥着一群小伙伴跑出来的，今天却孤零零地一个人。
“奶奶的乖孙怎么了，不开心？”一路上平时话多得不行的小孩突然安静了下来，毛阿婆就是不是敏感的人也察觉到了孙子的不正常。
毛晓明老老实实走着，被奶奶这么一问，本来臭着的脸就更臭了，他恼怒着发脾气。
“哎呀你烦不烦啊！整天问这问那的，不想说还问！”
毛阿婆也没想到孙子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被吓了一跳，但是毛晓明被一家人宠得厉害，像这样发脾气的时候也不少见，她只当孙子是心情不好，赶紧噤了声。
“好好，奶奶不问了。”
其实还要从昨天越水给毛晓明那个糖开始说起，今天早晨他兴冲冲拿到学校里去给他的小伙伴看，孩子们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好看的糖，比他们的一只手掌还要大，图案也精致逼真得像贴画一样。
纷纷围过来惊叹不已。
毛晓明当时就是得意极了，不停炫耀这个糖有多好吃多好吃，他家里有很多，都吃腻了。
果然，在那说完这些话后，小伙伴看他的目光就更羡慕了。
其中一个小男孩说道：“既然你都吃腻了，这个糖能不能给我们吃啊，我们没吃过这样的糖，我可以把今天带来的零食都给你和你换。”
这个糖很好吃是真的，毛晓明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但是家里有很多吃腻了确是假话，他也不过是只吃过一个。
要不是为了拿来学校炫耀，这个糖他早就吃掉了。
毛晓明才不乐意去拿这么珍贵的糖去换那些他都吃过的零食，他把糖迅速收了起来，大声道：“就你那点儿破零食，还想跟我换，我这个糖是从很远的外国买的，你知道它有多贵吗？”
这还是越水当时给毛晓明说的，这是外国的零食，他绝对没吃过。
这确实是外国的，是三千小世界一个科技发展程度极高的世界产的糖果，口味、工艺皆是顶级，当时团子很喜欢吃，越水养团子本来就是养儿子的心态，就在神魂空间里直接给它装了一条生产线，每次生产出一批，它多少年都吃不完。
好在空间里可以静止时间，也不担心食物会过期，生产设备会废旧。
毛晓明昂着头看起来趾高气昂的，话里也有瞧不起人的意思，那个小男生当时一张脸就涨红了。
“你不愿意换就算了，干嘛瞧不起人啊？”
旁边的好多同学也觉得毛晓明刚才那副样子挺让人不舒服的。
“就是就是，毛晓明你说话太过分了吧。”
“平时你也吃这些破零食啊，上次你奶奶不给你零用钱，你还是吃的我的呢。”
“毛晓明还说他家很多这种糖，肯定是吹牛的，他以前还和我说他家里有一整套的奥特曼玩具呢，我去他家玩，其实根本就没有，吹牛大王。”
“毛晓明是吹牛大王。”
“咱们不和吹牛大王玩。”
“……”
就这样，今天一整天没有一个同学和毛晓明玩，下课了所有小朋友都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聚集在一起玩闹，只有他的位置孤零零的，后面上体育课的时候两两一组玩游戏，所有人都不愿意和看不起人的吹牛大王一起玩。
毛晓明一个人一直待到放学，本来就心情不好，奶奶还在旁边还不停的问，当时就把所有的火气都发在了家人身上。
反正这样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每次家人都会哄着他迁就他。
在毛晓明的观念里，他是家里唯一的小孩，家人宠着他都是应该的。
路过一家玩具店的时候，玻璃橱柜里精美的奥特曼礼盒一下吸引了毛晓明的目光，他拉着奶奶进去之后，店员马上走上来招呼。
“来买玩具吗？小朋友？你相中的这款是今年最新出的纪念礼盒，而且是限定款，卖完以后都不再生产了，现在购买的话还有折扣优惠哦。”
毛晓明抱着店员刚给他拿下来的礼盒爱不释手，还是限定款，班里的同学肯定都没有，他当时眼底一亮，手下抱得更紧了。
“奶奶，我就要这个，给我买。”
毛阿婆脸色有点不好看，像这种玩具店就是坑人的，包个礼盒就卖出天价，里面的东西根本和大街地摊上的没啥区别。
但是今天孙子心情不好，不就是一两百块钱吗？就当买孙子开心了。
省吃俭用、一分钱扣着花的老人咬了一下牙，决定给孙子买。
“多少钱啊。”
客人询问了价格，一般买卖就成了一半，女店员的脸上笑容更大。
“奶奶，这款礼盒现在打折后的价格是988，现在买还送另外一款遥控小汽车哦。”
988！一听见这个数字老太太眼睛就是一花。
这破塑料做的几个小玩具值一千块钱？她一个月买菜给全家人做饭也花不了一千啊！
“乖宝儿，咱不要这个玩具了，奶奶知道有个地方有卖比这个更好的。”毛阿婆当即想把礼盒从他手里抠出来还给店员，直接强硬地拉他出去。
“我不我不，我不管，我就要这个！”毛晓明抱着玩具不撒手，开始哭闹起来，将店里不少顾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是不是舍不得给我花钱？老不死的，我妈说了，你的钱以后都是我的，现在给我买个东西怎么了？”
店里所有人都震惊极了，这么恶毒的话竟然会出自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嘴里。
毛阿婆如丧考妣，整张脸瞬间变得纸般苍白，气血上涌，人摇摇晃晃要晕过去，险些站不稳。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的孙子，一双为儿女操劳了半辈子的手颤抖着。
巨大的悲凉中，毛阿婆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昨天办公室里女孩说的话：
‘你就不怕哪天你不顺他意了，他也把石头砸你头上吗？’
一瞬间，如坠冰窖。
[主人你该不会是给小朋友下蛊了吧？]那天在办公室的时候，团子亲眼看见主人在和那小孩说话的时候，对方眼睛里有一瞬间的不正常。
似乎是神志被控制了。
[是催眠，而且只是让对方说出心底真正藏的话而已，不是那种卑鄙手段。]
越水将意念从回溯镜中抽离出来。
[再说，规则又不是谁年纪小他就有理，有些孩子虽然年纪还小却已经被养坏了。今天老太婆尝到的苦果就是旧日自己亲手种下的苦因。]
回溯镜，溯人生平。
越水早从镜中窥得这对祖孙的命运，家宅不宁，子孙不肖，败落之相……
不过，也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