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比我还重要的人》林夕席子

5、第五章

　　第四章 莫铭
　　(今天多更一章)
　　“做戏？”莫铭回想起昨晚的事，暂时放下了防备。
　　“坐吧，站着干什么！”莫仁天回过神来，指了指旁边。
　　又看了一会儿，莫铭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劲，才放下手中的凳子坐了下来。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屁股刚沾凳，莫铭立马问道，昨天没来的及问。
　　“谈不上救你，只是正巧我要做的事与你的事碰到一块而已！”
　　经过昨晚以后，相信朝中那几个人已经知道我的意思，至于他们要走哪条路莫仁天已经没兴趣知道。
　　他们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都是手握兵权打仗的一把好手，自己只是不想他们加入这争权夺势的朝局中去，更不想看到他们因此而丧生，所以昨晚借那事提醒！
　　不过等事情传到江南那边，相信够那小子忙的，毕竟谋反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个时候再传出这种事，只怕是人心惶惶，顶层的人知道莫铭，但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
　　你跟着起事的人竟然是一个患了失心疯的人，你会追随他吗？答案可想而知！只是期望这件事能拖住那小子久一点，不然……
　　“唉…！”莫仁天放下茶杯，道：“仔细一看，你还真像我儿子！”
　　哈！什么鬼！
　　“你怎么不说我像你老婆呢！”莫铭反驳道
　　“臭小子，我老婆可比你漂亮多了！当年她可是我们村子上有名的村花，我可是追了好久才追到她的！想当年……”
　　莫仁天有些自豪开始讲述了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语气甚为豪爽。不难看出身为为武人习惯性的说话方式和豪迈。
　　啊？莫铭不过是随口回了一句，他就猝不及防就讲起了自己的事。
　　不是……莫铭心中忍不住吐槽，我们不是才刚认识吗？……
　　每次莫铭忍不住要打断时，莫仁天就拿起茶杯“啪”往桌上一放，整个桌子都晃了晃。莫铭吓的把话憋回去了！……
　　终于，莫仁天说完，喝了一口茶，就莫铭以为完了时，莫仁天突然扭过头问他：“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 啊！”莫铭哈欠打到一半：“……记住什么了！”
　　“你竟然没听我说！”莫仁天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莫仁天本是武将，脾气暴躁，这些年呆在宫中，也修了修自己的脾气，变得温和多了。
　　可是自己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他竟然一句都没听进去，能不生气吗？
　　“你又没叫我记！而且我干嘛要记这个，吃饱了撑的！”莫铭脾气也很不好，想都没想就回了过去！
　　莫仁天愣了下，似乎没想到除了皇帝其他人敢对自己这种语气。
　　吸了口气，莫仁天调整好自己情绪，莫仁天练过不少新兵，也调教不了不少军队新人。
　　对于这种脾气不好的不能以暴制暴，这可能会导致他会用暴反暴。
　　所以这个时候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理说服他们才是最好办法！
　　“经过昨晚的事以后，你现在肯定是出不了宫，在宫里你只能以我儿子的身份示人，”再开口，莫仁天说话变得柔和：“所以你要记住一些关于我的基本事情，万一在宫里遇到熟人也好有个应对，一旦被人拆穿的话，那你可就真的是欺君之罪了！”
　　其实莫仁天是怕朝中一些一直想拖自己下台的人以此为借口！
　　“那你不也是！”莫铭可不傻，事情到了今天这地步，莫仁天跟自己可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自己欺君，他不也欺君！！
　　“我有先皇给的免死金牌你有吗！”莫仁天道。
　　其实莫仁天并没有什么免死金牌，只是觉得自己要这样说这个别扭的孩子才会乖乖听话。
　　“……好，你说，我记！”莫铭无奈只得妥协，为了自己小命，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回莫仁天不仅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自己，还讲了一些关于他儿子的事。
　　就这样，莫仁天说了一上午，而莫铭也顶着早上起来的鸡窝头听了一早上。
　　“记住了吗？”莫仁天问
　　“差不多了吧！”莫铭又打了个哈欠，这样坐一早上真的好累呀！屁股好痛！
　　莫仁天点点头，这种事的慢慢来，以后再多讲几次他应该就能记住吧！
　　“对了，昨晚还未问你名字呢，私下的时候我总不能对你叫我儿子的名字吧！“
　　“莫铭。”莫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莫仁天一愣，继而说道：“我说的是你本来的名字，不是我儿子的名字。”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莫名铭！”莫铭语气颇为不爽，什么叫你儿子的名字，是不允许重名吗？
　　看着他不悦的神情，莫仁天心里稍微有些吃惊，这小子脾气怎么那么像当年的自己。
　　“行，你叫莫铭，先去洗簌，完了就来吃饭，出门往东一直走就是御膳房。”说完莫仁天就要走。
　　“那个！………”莫铭叫住莫仁天，有些别扭的看向别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管是不是巧合，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这小子还算有良心，不知怎么莫仁天看这个孩子越看越像自己当年，那种脾气，还有那这别扭的感觉，真的太像了！
　　“来迟的人可没有饭吃啊！”莫仁天笑着走了出去
　　什么！
　　在莫铭的人生观里，吃饭可是头等大事！什么都可以等，吃饭可不能等！
　　“喂，你等我，我穿上鞋就行，……喂！老头，你等等我，我不认识路……”
　　天空一望无际的蓝，蓝得让人心醉。一片白云也没有，直晃晃的阳光不加遮掩的射进回廊，碧绿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在地面留下斑驳的星星点点的碎影。
　　莫铭穿了一只鞋，边走边穿另一只鞋。踩着光与碎影，艰难的追在莫仁天的身后……

　　第五章 御膳房 —— 偷吃
　　莫仁天以不养闲人为由，将莫铭安排进御膳房打杂。
　　莫仁天原话是：虽然你现在是我儿子，但你不能打着我的名号在这宫里白吃白喝。宫有宫规，我得秉公办事，不能以权谋私！否则御膳房的会怎么看我。我会想个办法把你安排进御膳房，这样一来你我也有个照应，又不会坏了宫里规矩！你说呢？
　　我能说啥！
　　莫铭往嘴里送了一大口饭，含糊的的嘟嘟嘴，在莫仁天询问的目光里，像傻子一样点了点头！
　　于是莫铭穿越到大行王朝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御膳房打杂！
　　上午是御膳房最忙的时候，香味扑鼻、色泽诱人的菜品就在不停翻转的铁锅和熊熊大火中出锅！
　　摆上用蔬菜雕刻好的精美绝伦的花，装盘，之后再由青绿衣的各宫公公和绿裙的宫女乘在雕有繁复纹饰的托盘里的，端去了各宫。
　　他们必须在最短的的时间把菜给主子乘上去，不然时间一长菜凉了，不好吃了！
　　惹了主子不开心，小心有你一顿板子受！上菜的宫人脚步如飞，但托盘里的汤汁却未洒出一滴，急急忙忙的就像后面有什么怪物一般。
　　御膳房里，该炒菜的专心炒菜，该切菜的专心切菜，所有人都专心致志的做了自己手里面的事，很少有说话的。
　　御膳房虽然人多，却只听见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也是，事都做不完，谁还有时间说话！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有人就很闲而且很有时间……
　　莫铭贼眉鼠眼的看了周围一圈的人，很好！没人注意到自己。
　　莫铭露出笑容，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菜刀，慢慢的以微不可察的步伐挪到放菜的桌边，还未来得及上的菜都会放在这儿等待。
　　莫铭若无其事的撇了眼桌上的菜，好香啊！宫保鸡丁，应该很好吃！
　　莫铭暗暗吞了口口水，又一次看了眼周围忙碌的人。
　　很好！没人注意！
　　莫铭尽可能克制自己，慢慢地将手伸向那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眼看胜利在望的时，一把刚从热锅里出来的铲子“啪”的一声打在莫铭的爪子上。
　　“啊……”莫铭一声惨叫，伸出去的手像闪电般的又给伸了回来，又烫又痛！
　　莫铭急忙抱手吹气，不多时手背上便出现一个锅铲红印。
　　望着自己的手背，莫铭怒视“罪魁祸首”道：“死老头，好痛啊！就不会轻点吗？”
　　莫仁天将锅铲往旁水池中涮了一道，接着炒菜，头也不回道：“还知道痛，还以为你不知道！”
　　“要不要我打你试试？”
　　“ 下次再被我逮到你偷吃，就罚你洗碗而且不许吃饭！”莫仁天有些后悔了，怎么会叫他进御膳房呢！
　　从莫铭进入御膳房已经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这一段，莫仁天已经打的不想再打。
　　而御膳房的人也看的不想再看了，所以刚听见那一声惨叫，也只是稍作停顿，接着又专心做自己的事！
　　“我早上没吃饭，肚子饿的没力气，没力气我怎么干活。而且菜这么多，他们也吃不完，我就吃一点又不会怎么样！”莫铭道。
　　莫仁天将炒好的菜放在盘子中拿给传菜的宫人，转身好笑的看着莫铭，偷吃还这么理直气壮，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莫仁天算是见到了！
　　“你就不会起早吗？”
　　一说到起早这个问题，莫铭就火大。
　　御膳房因为要准备早饭，所以规定卯时二刻必须到御膳房，来迟者就不能吃饭！
　　卯时二刻用现代话说就是5：30，早上5：30你要莫铭起这不是在开完笑吗！
　　莫铭除了玩到5：30睡以外，就没在5：30起！再加上莫铭就一万年起床困难户，所以当他拼了命挣扎着起来，别人都吃完早饭开始准备午膳食材。
　　于是在穿越来这近一个月了，莫铭除了那天吃上早饭外，剩下几十天硬是一顿早饭也没吃到！
　　“这规矩谁定的，脑子有病吧！谁会这么早起啊！狗都还没起呢！
　　“臭小子，我下道菜用的土豆削好皮了吗？”莫仁天无視他的话，问道
　　“好了！”莫铭手指了个方向，只见木盆里孤零零的躺了几个小土豆，而一旁刚削下的土豆皮皮推起来比土豆还高！
　　看了眼惨不忍赌的去土豆，莫仁天问：“你确空你削的是土豆皮不是土豆？”
　　莫铭认真的点头，眼睛时不时看一下旁边飘香四溢的烧鸡。
　　“全部重新削，午饭之前削不好，不准吃饭！“
　　“什么？”莫铭看向莫仁天，大惊，完全忘了烧鸡的香味。
　　“马上！”说完莫仁天端起锅开始炒下盘菜，熊熊烈火的火光照在他布有皱纹的脸上，却给人有异样温和的感覚。
　　“死老头！……”
　　身后传来莫铭的惨叫声，莫仁天望着橙红色的火，嘴角仰起一个若有若无所笑容，臭小子，还怕治不了你！
　　为了午饭，我忍！
　　莫铭瞪了莫仁天一眼，乖乖的回到装土豆的木盆前，拿着小小的菜刀削了起来。
　　莫仁天放下锅，回头就看见莫铭一脸愤愤的神情，用力的削着土豆皮，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不用猜也知道他说不了什么好话。
　　与这个巧合得来的儿子相处已经一个月了，脾气虽然暴躁，却很好懂。
　　嗯，怎么说呢，这孩子绝对不是宫里能有的人，做事毛手毛脚，整天咋咋呼呼的。
　　喜欢与厌恶都写在脸上，与他相处不出半天，光从表情你就能了解到他的喜恶好厌。为人没有一点城府，与他相处，你不必费心去猜测他的意图和行为。
　　不过小算盘的话那就不说了……这个儿子让莫仁天覚得很舒服，当然也很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