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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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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而(2)章 你觉得我叫什么?
“皇上,这就是我们抓到的疑似刺客的犯人,想请皇上辨认一下是否是今晚那个人!”韩忠道
刺客?我吗?莫铭惊呆了!不就打了那个谁一拳吗?至于吗?还有……在古代刺客是要杀头的吧!
姜戟面露为难之色,道:“韩卿,当时已经入夜,朕未看清,只瞧得些模糊的模样,怕是认错了人,反伤了无辜!”
“吾皇仁德,有爱民之心,此乃民之大幸!”韩忠赞叹道
莫铭在一旁听着,心中一阵无语,不就说了几句大实话,还反成了天下之大兴?
难怪要推翻封建王朝,封建思想害人啊!
莫铭强制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如何才能保住自己一命……
对了!
电视不是老有这个场景吗?那些主角都说了些什么,最后成功的救了自己,快想想………
“这……就先……。”姜戟略做思考正要说什么,一声凄厉的哭喊声硬生生的打断了他。
震住在场所有人时,也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姜钺正在思考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鬼叫声吓了一跳。
他又要搞什么!
不过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生挤眼泪的搞笑模样,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自己都不承认的幸灾乐祸的喜悦。
他,大行的北靖王,身份何其高贵,怎会有这种小人心理!
“皇上,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不是刺客啊!若草民是刺客那可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皇上啊,你可一定要替草民作主啊!草民只是觉得这宫殿真好看,忍不住才进来瞧一瞧,开开眼界。”当然莫铭是绝对不会提之前那事,除非是吃饱了撑的。
莫铭咽了下口水,缓口气更卖力的喊:“皇上啊,草民太冤了,草民真的是比那窦娥还冤!”说完,莫铭把头抵在地上,还在凄厉的叫。
莫铭知道窦娥这个人,也知道她很冤,但至于怎么个冤法,这莫铭就不知道了!
反正电视里只要主角自己很冤枉就老用这个人,刚刚自己应该没用错吧!
姜戟一听这人哭丧的气势一阵头疼,韩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活宝!
幸好他不是刺客,他要是刺客姜戟都觉得被刺杀的自己受到了不小的侮辱!
“皇上啊!草民真的不是……!”莫铭再接再厉的喊冤
“行了行了!别叫了!”姜戟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家在何处,到王宫究竟有何事!”
姜戟可不是三岁小孩,来开开眼界,骗小孩子玩呢!
当王宫是什么人都可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
这人虽不是刺客,但平白无故出現在守备森严的皇官,确实让人怀疑。
“我嗯……草民叫莫铭,草民真的只是来看看,真的没有……”说着莫铭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们怎么都一副吃惊的表情!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你叫什么!”姜戟微微倾过身体,眉头一皱,两眼如刀般盯着下面的人,冷声道
“莫……!”莫铭看见上方那人的表情,急忙闭嘴把铭字咽了下去。
那个刺客的名字难道与我一样 ,不会这么巧吧!天啊,这是要亡我的节奏?
“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我要叫什么啊!
莫铭看了眼周围,十几个禁卫军持着刀就站在会场外,好了!这下跑都跑不了!
莫铭啊莫铭,让你逃票,这回小命也让你逃没了!
“押下去!………”
“我……!”莫铭急忙打断姜戟,然后脸上出現一种想笑却又像哭的表情,声音顫抖道:“你覚得我该叫什么好呢?”说完,莫铭就体会到什么叫做嘴欠了!
姜戟似乎没有心情跟他开完笑,看着跪着的人,道“砍了!”
“是!”旁边的两个带刀禁卫军一人从一边把他从地上架起来,可谁想那人膝盖就跟生根一样怎么也拉不起来!
“慢……慢……我说!我说!”莫铭大叫作垂死争扎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再敢戏弄朕,你可知是什么后果!”殿前欺君者,处以极刑!
莫铭咽了下口水,点头如捣蒜一般道“我叫…我叫……”
这该怎么说,阿狗,阿猫、狗子……不行不行太随便了会被看出来的!
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自我斗争,莫铭终于得出一个不太确定的名字,试探道:“阿三?”
“拖下去!”这回姜戟都懒得去辩别这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名字。
什么?真的要死了,这好像不符合穿越剧吧!
莫铭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被突如其来的死讯吓得连冤也不喊了,就这样被人拖走……
此刻莫铭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第二(3)章 占便宜
“皇上。”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会场响起,随后就见一个穿白灰色袍子,头戴一頂圆帽的灰发老者疾步走上会场中,并在莫铭旁边跪下,道:“皇上,老奴来请罪了!”
姜戟皱了皱眉,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他也来插一脚?
就跟变脸似的,姜戟换上一副笑容,声音也有几分急切,连忙道:“莫公,你这是干什么?快请起,快请起!”
姜戟虽是这样说可也没有下案拉灰发老者,就这样让他跪着。
莫仁天原是跟随先帝起事的元老之一,随先帝南征北战。可以说大行王朝有今天之規模,莫仁天可是有三分功劳。
民间传闻莫仁天是武曲星下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也有说莫仁天按功来说本该是大行的王,再加上他手握兵权,想要登上龙座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但莫仁天最后一次出征回来,不顾当时近臣的反对,上交了兵权,并辞了官。
对于先帝的封爵与封地也谢辞不受,反而请旨留在宫中干起了起事之前的营生——疱厨。
当初随先帝起事的元老们,有些早已让先帝以各种理由让其解甲归田,安度自己的下半生。
也有少数比较有眼界的虽然人还在朝堂,但却不再过问朝中之事,纷纷当起了太老爷,子孙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
現今仍在朝野,尽忠的有,可想独揽大权甚至想改朝换代的也有不少!
姜戟眯着眼打量案下的人,眼神越发的冷冽!
二十几年了!这朝堂上的权谋、尔虞我诈、是非恩怨早已和莫仁天没有了关系。
这些年莫仁天一直在宫中本本分分的做菜,不再过问朝堂。
如此识时务的臣子是非常受君王喜爱的。
用你时你能上阵杀敌、出谋划策,不用你时你能安于本命,不想不是自己的东西!
对此,先帝对莫仁天是大为欣赏的。
五年前先帝临终时,念莫家几代单传,为解莫仁天晚年孤独之情,便下了圣旨准许莫仁天的儿子莫铭入宫陪伴老人,让莫仁天也享儿孙在侧的天伦之乐。
一晃几年,先帝早已架鹤西去,而莫仁天仍本本分分在御膳房做菜,尽心尽力的照顾新帝的日常饮食。
因是建朝元老,新帝也是极为尊敬的,对其称为“莫公”。
“皇上,老奴代不肖子莫铭来请罪!不肖子殿前欺君着实罪无可恕!皇上仁心仁德,请皇上看在老奴已经年迈就这么一个独子的份上,宽饶了他吧!”莫仁天头抵在地上,道。
“莫公,你是说这人是你儿子?”姜戟故作惊讶。
之前就听传报说莫家公子可是有七窍灵珑心,琴棋书画不仅样样精通,其中的琴之一技更是冠名江南当地。
这是你儿子,当我小孩子哄着玩?
让莫仁天的儿子进宫陪伴,还是姜戟以先帝的名义下的旨。
当时自已刚执政,根基不稳,朝野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湍急。
为了压住朝中莫仁天旧党那几支势力,姜戟只得出此策将莫仁天的独子召进了宫,借此震住那些不安本命的人。
姜戟用了五年时间铲除个别棘手的异已,终于稳住蠢蠢欲动的朝堂。
莫仁天是没野心,可这并不代表他儿子没有这颗逆心!
姜戟从未见过莫铭,但就凭莫铭身后的力量以及不久前从江南传来的消息,姜戟不可能对他有好感!
所以刚刚那人说出名字时,姜戟唯一的念头是杀,管他是不是其人,先除之而后快!
“回皇上,正是逆子!”莫仁天道,低下头,眼里有些黯淡,接着伏身叩头,还拉过一旁早已成化石的莫铭也一同叩首。
莫铭长这么大了,没少占别人便宜,可还没让其他人占过自己的便宜过,更何况还是这种便宜。
一下子莫铭忘了自已要死的事,侧过头压低声音,但语气很憤怒,道:“喂!你谁啊?老子便宜你也敢占,你他妈是……”
“不想死就别说话!”莫仁天厉声打断莫铭
“可据朕所知,令郎可是江南数得上手的名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不在话下,才高八斗,辨才了得,且仪表堂堂,江南更是有传闻说是有龙凤之姿、高风亮节之气。可这位……”姜戟并未说下去,其意很是明显。
面前这人容貌只能算是清秀,说话油腔滑调,一股街头市井之徒的气息。
他那双手说是砸琴可能都能让人比较信服。
莫仁天,朕就等着看你怎么把这样一个人编成你那文武双全的儿子!
“是,他确实老奴的独子!只是……”莫仁天犹豫了下,眼里尽是痛苦,半响才道:“这孩子几个月前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莫铭蓦的转过头看老者,一脸奇怪。这是啥?
“失心疯?”姜戟故作诧异。
好理由!疯一个字就可以解释所有不合理的事情。
比如说穿这身奇装异服,头发剪短,戴上了女人才会戴的耳环,甚至殿前欺君种种在别人眼里不合常理的行为,在这似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毕竟一个疯了的人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其行为的!
“嗯!”莫仁天抬起头,看向一旁仍以面贴地的莫铭,眼里似乎有些不忍和无奈,但却给外人一种心疼与愤怒:“皇上,这实是老奴家门不幸!……五年前先皇恩赐,特许逆子进宫陪伴我这孤寡老头。本想这逆子进宫还有些学问,指望他考取个功名,将来入朝为官也好为皇上分担解忧。为此,老奴还找了车大人,请他代为推荐。”
席上被说到的车大人站起来向姜戟点了点头,证明了这件事情。
“可谁想这逆子他,他……他……”莫仁天说着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停顿了几次才把气息调整过来,痛心疾首道:“他竟然喜欢上一个男的!”
第二(4)章 我竟然是个断袖!
此语一出,全场瞠目结舌的盯着中间的人,就连姜戟也着实的被惊住了!
莫铭本来还听的精精有味的,嗯…就像每晚八点播的家庭剧。
然而莫仁天那句话如同一枚炸弹一样把家庭剧炸的稀巴!
喂!死老头!就不能编一个好点的理由,可以编他掉进河里然后人摔傻了不就行了吗?
莫铭强烈的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莫铭猛地直起身体,扭头恶狠狠看向旁边的老者,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而老者也扭头看莫铭,脸色有些发白,嘴两边的八字胡微微抖动,眼中含有泪花。
给人一种自已就是他那个喜欢男人的逆子。
頓时要说的话哽在喉咙像鱼刺一样,一说话就疼。
莫铭吸了口气,算了,老子懒得和你这死老头计较,白给你当一回儿子,让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帮你儿子背了这锅,算是还你的恩情吧!
这样一想莫铭也就接受了自已喜欢“男人”的事!
“你是说令郎有龙阳之好!”姜戟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不由想仰天大笑,莫仁天,你果真是……
莫仁天点头默认,在确定并未听错后,全场一阵小声议论。
要知道在大行虽没有法律明文规定男子不可以喜欢男子,但这种事是不合纲理人伦的,违反阴阳之道,是非常荒唐的!
所以人们对于这种事都是讳莫如深,从不谈论这种事,更不会在这种场合讲出。
不是因为这事能招来什么危险,而是会令自已乃至家族都会感觉丢人失了面子,在群僚间会永远低人一等、抬不走头!
甚至有些名门望族对于这种事是将双方秘密都处死,以免传出玷污了家族荣誉!
“那天……”莫仁天再次开口道:“他告诉老奴他喜欢那男子,并相约两人出去闯荡浪迹江湖!怕他与那个男子走了,就把他关在了房中,老奴本想他只是一时冲动,要不了多久就会明白男人与男人在一起终究不是个事。可谁想第二天去给他送饭时,人没了,屋里的金银细软都被收走了。至此,就再无这逆子的消息了!……起初老奴本想请皇上帮忙派些人寻这逆子回来,但又怕这等丑事被人知道……唉!”
莫仁天叹了口气,接着道:“对外老奴只说他偶然遇见一高人跟着去游历去了。其实哪有什么高人啊!之后过来差不多快一年,老奴已经不再期望他会回来。可数月这逆子回来了,可……!”
说到这儿莫仁天眼睛红红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这场讲述又一次使他经历了那事,又一次看见了那天的场景!
全场静默,在场所有人都像在听说书一样,听到激动的地方时,都屏住呼吸……
莫仁天頓了顿,吸口气舒缓了下情绪,道:“他裸着身子坐在屋里,头发散着,身上全都是伤,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他整个身子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肉,就连老奴見了都触目惊心……”
“他目光呆滞的看了老奴半会儿,然后疯了一样用剪刀将自已的头发全剪了……等他醒来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有那晚那样疯魔般的行为,而是整个人像根木头一样。老奴请了王太医来看,王太医告诉我这是急火攻心导致心智受損,也就是失心疯。現在老奴已经不指望这逆子有什么出息,只盼他像常人那样活着就行!”
说着,莫仁天扭头关爱智障的看莫铭,笑了笑道:“吃了药,他的病情也一天天好转,病不发的时侯他就像正常人一样,只是问他以前的事他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
“今天是小皇子的百日宴,老奴没有时间也托不了人去照看他,就让他园子里转转。可谁想等老奴忙完时,看不到他人,就知道这逆子出去了!”说着莫仁天突然磕了个头,压着莫铭一起。
“皇上,老奴自知殿前欺君是死罪,不敢向皇上请恩饶了他,只望皇上能看在老奴之多年尽心尽力服侍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老奴替这逆子受罪。老奴活的够久了,早该追随先帝,苟话这么些年,能见皇上有今日之伟业……”
“韩忠!”姜戟突然命令道,黝黑的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莫仁天看向案上的人,满眼泪花……你小子再不说话我可就编不下去了!!
“是……”沉浸在故事中的人突然被叫到,韩忠显得有些惊慌。
“你们抓……嗯看到莫铭是什么时候?”
“申时刚半!”
“他当时可说什么奇怪的话?”
“嗯……”韩忠仔细的回忆道:“据下属报告说他问守城侍卫问题,侍卫见他行为怪异样子可疑就把他抓了起来。”
“问问题?问什么问题?”
“好像64路……公。”韩忠停顿了下道:“公交车站牌怎么走,还说什么你们拍戏的真是敬业!”
韩忠的话正好映证了莫仁天的话,别说其他人,就连莫铭自己都快相信自己得了失心疯,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诡异的话呢!
正在莫铭独自自我催眠自己不是莫铭…哦不对,是不是那个“莫铭”时,案台上的人笑了起来:“看来果真是误会了,来人……给莫铭松绑!”
“莫公 ,既然是误会,何来有罪之说!你从小就照顾朕,朕早就视你为亲人,出了这么大事你也不说一声,你这是把朕当外人吗?”姜戟皮笑肉不笑道
“老奴不敢!”莫仁天又一头磕在地上!
是不想还是不敢把我当亲人?
姜戟心中冷笑,但目光却温和的很:“也罢,下不为例。莫公你带莫铭先回去吧!回头让御医去看看。”
“谢皇上,老奴代逆子谢皇上,谢皇上不杀之恩!”莫仁天磕头,又一把按住刚松绑的莫铭的头,压向地面,磕头谢恩。
然后莫铭稀里糊涂的让莫仁天领着离开宴会。
于是乎莫铭就借莫仁天失心疯儿子名义算是活了下来,并且成为御膳房的一个奴才!
之后怎么办?还有要怎么才能回去?这些问题莫铭都没有去想。
既来之,则安之。
榻上的莫铭只想出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