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哈哈》大器未晚成

6、第六章 兄弟智斗 师生偶遇

　　送信回来后，郝佳一把暑假作业“主场”转移到客厅，边做作业边继续给三个“好”兄弟拨电话。
　　电话无果，作业效率也不高。

　　就在郝佳一拨第N个电话的时候，楼道里响起亲亲老妈亲亲的脚步声，这让郝佳一颇感意外。
　　急忙、匆忙，郝佳一手忙脚乱，收、藏暑假作业，速度在自己卧室书桌上摊开学习资料。
　　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郝佳一平静静拿着一本英语读本迎出来，恰到好处地迎上老妈，边殷勤地为老妈拿拖鞋，边问好问安：“老妈回来啦？给您拖鞋。哎呀，大班主任这么繁忙，今天怎么有时间这么早回家？是不是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儿，怕给饿坏啦？”郝佳一问安问好也个性。
　　“郝佳一，少说怪话，好好说话。”郝妈妈换着鞋笑斥道，顺手给了郝佳一屁股一巴掌。
　　郝佳一顺势踉跄出老远，夸张地龇牙咧嘴：“妈，您的内功好像又厉害了。”
　　郝妈妈被逗乐。

　　郝妈妈客厅里坐下休息，郝佳一傍着坐下，绕膝着咕咕哝哝默读英语。
　　学习是最好的保护色，让父母心安，让子女理得。
　　看明白点了吧，郝佳一这位小男生不止成长得大嘴、活宝，还历练得事事用心、上心、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呢。

　　未几- -
　　嘀铃铃，郝妈妈身旁的的电话突然响了。
　　郝妈妈没动，郝佳一绕过妈妈挤坐过去。
　　全家只有郝佳一没有手机，所以家里电话是他主要的对外窗口，所以99.9%的来电是找他的，且99.9%中的99.9%的来电是三位好兄弟的，所以家里电话郝佳一主接。
　　郝佳一先看来电显示，方哲家的。
　　郝佳一大哥派抓起电话，把听筒紧紧地压在耳朵上，压得耳朵生疼。“暴力”老妈身侧，诸多小问题缠身，郝佳一未雨绸缪，严防有什么不好传出去。
　　郝佳一还没说话，那边厢方哲可就说上了，带着兴奋，跟打了鸡血似的：“佳一、佳一，今天打电话了吧？”
　　“啊！”
　　“还打那么多？”
　　“嗯！”
　　“什么事这么紧急？”
　　“日记日记，蓝皮格子日记。”郝佳一说得随意、慵懒、轻松。
　　“什么狗屁蓝皮格子日记？搞不懂你，咱不说这，咱还说打电话的事，哎，佳一，我呢，记性不好，所以想问问你，这约法三章昨天谁定的来着？都什么内容呢？哎呀，这今天把我骚扰的，暑假作业都没做好。佳一，自己兄弟，有心不罚你，可又一想情是情、理是理、法不容情不是。所以呢，我这学期的课堂笔记、课后练习、卫生值日什么的就拜托佳一大哥了，不好意识噢。”
　　方哲说得兴奋，吃定郝佳一地兴奋。

　　方哲是跟俩兄弟反复强调、就差让高壮赌咒发誓今天的事打死也不说后才分手回的家，到家后就有第六感似的去翻看未接电话，然后急忙...

　　郝佳一气得简直要冒烟，这...还有没有天理？这...这明显是想颠倒黑白、反咬一口耍无赖呀，我郝佳一- -岂能容你。...唉，老妈身旁，只能忍忍：“方哲，冷静、冷静，把你翻电话记录时的冷静拿出来，听我说，你今天没开报箱吗？你每天回家之前不都是先查看报箱取报纸吗？”郝佳一感觉到方哲不是收到火急加急信打的电话。
　　“没有，现在太早，查看报箱、取报纸都晚会儿的的事，问这干吗？”

　　这么绝佳创意的火急加急信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一丝小挫败涌上郝佳一心头。

　　“啊，信箱那里有哥哥我送你的一样东西，本来是想着直接送你家里面的，可怎么敲门都敲不开，家里没人啊！没办法只好如此。你呢，方便的时候拿出来看一下，看过以后你说的事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啪嗒，方哲那边电话默然挂断。

　　郝佳一怎么日记问得这么轻描淡写？？怎么好像哑谜着说话？
　　郝佳一有分教：身旁坐着明察秋毫的老妈，敢不如此？敢不哑谜？

　　历史经验、教训证明：任何破事都不敢漏口风让特懂学生那点事的老妈她老人家听明白一丁点，让她老人家明白了一丁点那就彻底不好了，一点事一准能牵出一串事。
　　日记事件事关道德问题、作业事件事关学习问题，都是她老人家零容忍的事情，如果让她老人家知道了，我们四小名嘴兄弟的结局嘛？简直不要“太好”噢，不太敢想象噢。
　　郝佳一- -有思想。

　　郝佳一傲骄着心下傲骄：方哲，大明白，你老弟确实够明白，可跟我斗，你还嫩点。
　　郝佳一小开心，嘴斗占了上风，当然小开心。
　　就这么小心翼翼着说话，郝妈妈好像还有所察觉，还问呢：“方哲电话吧？什么事？什么日记？什么东西？”
　　郝佳一急忙机变道：“嗨，老妈，孩儿们闹着玩呢。”
　　郝妈妈不再说什么。

　　郝佳一佩服自己机智如我，

　　郝佳一手脚麻利地去为妈妈沏了杯茶，又开始偎着老妈装模作样学英语。郝妈妈感觉自己儿子越来越懂事，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好儿子，欣慰欣慰。

　　又未几- -身侧的电话又响了。
　　郝佳一急急挪靠过去，急忙去看，多多家的，他拿起电话，偷瞥老妈一眼，静等钱多多说话。

　　钱多多- -比方哲还兴奋，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哈哈！佳一，约定不许联系你打那么多电话，我算算啊：上午八个，下午十个，总共十八个电话，你算算这得骚扰我多长时间？这可严重违反你自己定的约法三章，属知错犯错，这可得加重重重罚你。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怎么罚你。”
　　这都什么人？这都什么兄弟？噢，还真是兄弟，他们思想这么一致不是兄弟是什么？这...唉，我郝佳一还得忍。郝佳一又气冒烟一回。

　　“佳一，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不让说话吗？”
　　“嗬，犯错还敢犟嘴，处罚还得重上加重，怎么罚你呢？嗯...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那就...这学期我想起什么就罚你什么吧。明天开始第一罚，罚你请我吃早餐。”

　　“多多，你真嚣张，底气真足。”郝佳一气乐了，气定神闲地乐，他和风细雨莞尔一笑：“多多，你家来电显示记录挺详细啊，你翻记录也废了不少时间吧？你知道我打过电话后去干嘛了？你数没数上午下午我总共敲你们家门敲了多少下？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把信投进你卧室费了多少劲？”
　　“佳一，你...你来我们家了，什么信？信在哪？”

　　这信这大好创意...唉。郝佳一挫败感再次来袭。

　　“在你卧室里，可能离那本蓝皮格子日记不太远，应该不难找，你先重点找蓝皮格子日记，蓝皮格子日记才是重中之重。然后呢，你再看信，看过了信你说的事、咱们的事也都好商量，一会儿别忘了再给我打电话噢。”
　　“郝大嘴，你这又是重点蓝皮格子日记、又是信的，简直莫名其妙。”“啪”电话也挂了。
　　郝佳一心里直乐，这电话，比方哲挂得快多了。

　　“多多吧？你们几个，整天吵吵闹闹的，搞不懂怎么还能做成这么好的狐朋狗友。”郝妈妈真心搞不懂。
　　郝佳一一乐，不解释，继续“学习”。
　　郝佳一边“学”边思索：这三个家伙，铁定一起出去的，不信走着瞧，一会儿高兄弟准来电话。

　　等啊、等啊- -
　　好久，电话终于响了，其实也不太久，漫长的等待这条定律放之天下皆准。
　　“佳一，你电话又等来了，我孩儿业务够忙的呀。”深懂儿子的郝妈妈看出端倪，轻笑道。

　　郝佳一些许尴尬地笑笑，装糊涂含混道：“这又谁电话？还让不让人学习。”

　　电话果然是高壮打来的，兄弟默契完了都。

　　“佳一哥，方哲哥、多多哥电话里都说你给他们写信了，是真的吗？”郝佳一还没说话，高壮已明显带着怒气诘问。
　　“啊、嗯。他们都收到信了？太好了。”自己的火急加急信终于不虚此行，郝佳一欣慰了些许。
　　“你给他们写信，为什么不给我写？这事我可跟你没完啊。”
　　这好兄弟，这事也争，也求平衡。郝佳一摇头苦笑。
　　“写了、写了，忘不了你。”
　　“在呢那？我怎么没见着？”高壮语气缓下来。
　　“在你们家门外奶箱里。”
　　“佳一哥，别挂电话，我去拿。”

　　“喂，佳一哥，我就说嘛，什么事我佳一哥都不会拉下我嘛。咦，佳一哥，你上面怎么还画了三只鸡呀？，这挺好玩嘿，不过你这鸡可画得不怎么样，画太肥了。”高壮明显高兴了。
　　“高壮、高壮，方哲、多多他俩给你打电话，他们给你说信的内容了吗？”
　　“没有，我一生气就没让他们多说。嗨，佳一哥，这多简单啊，还用得着让他们说，看信封都知道。哥，你这是要带着我们去玩吃鸡游戏对不对，绝对对吧？你高壮兄弟我聪明吧？行，太好了，我举双手赞成，你就说什么时间吧，我最爱玩吃鸡。”
　　这创意- -有点失败。这理解- -根本错误，这错误弄不好就能错出一顿揍来，郝佳一急忙尽量远离老妈，并用咳嗽掩饰、掩盖，又紧张地偷眼瞟向老妈。

　　“高壮，不是！不是！你知道的不对。看信的内容，你拆开看。”
　　“咦，佳一哥，你脑筋不会急转弯？咱们打着电话、你还让我看信，简直脑残，什么事你直接说。”
　　“电话里说不明白。”郝佳一真心没法说，更真心没法计较高壮。
　　“那我这就过去。”
　　“别、别，太远了。咱们...嗯，要不这样，咱们颖水商厦维蜜冰城前面碰面，你叫上方哲、多多。”郝佳一吓一跳，急急想办法、出主意道。这家伙没事都能说出事来，何况，并非无事，要真过来那麻烦可就真大了。
　　“佳一哥，你约冰城门口，肯定是想带我们吃冰激凌、喝冷饮对不对？我佳一哥，就是一贯慷慨大方。”高壮的快乐说到就到。
　　请你们吃冰激凌、喝冷饮？！我让你们吃怒火、喝怒气还差不多。郝佳一心下冷笑心语。

　　“妈，我有点事出去一趟行吗？”
　　“行，你都约好了能不行吗？你把我的包拿过来。”
　　“妈，拿包干嘛？”
　　“给你点钱你们去冰城吃点东西。外面热，别回头把我的宝贝儿子们给渴坏喽。”
　　郝佳一高兴了，即刻去帮老妈拿包。

　　“谢谢老妈！妈，您真好！”郝佳一把钱装进口袋，乖巧道。

　　接着，郝佳一开始梳洗、换衣、打扮，慢慢悠悠。
　　郝妈妈看不惯他的这么多事：“郝佳一，就你们四个天天腻在一起的破小子简单碰个面，需要这么隆重吗？”
　　“老妈，你孩儿是咱们大中国正青春的阳光少年，出门这阳光形象是绝对得一贯保持地。”郝佳一边捯饬，边大嘴。
　　郝妈妈笑着撇撇嘴。
　　郝佳一这些多事行为，真的诚如他大嘴所说？
　　哪啊，他这是玩大哥后到、晚到、压轴出场。
　　压轴出场架大、谱大、气势大噢。郝佳一有分教。

　　对仪容仪表十分满意后，郝佳一方不慌不忙出门而去。

　　“佳一，高壮又来电话了。”郝佳一刚下了两级台阶，郝妈妈后面开门喊道。
　　郝佳一急忙转回，脱鞋光脚直奔电话：“喂，高壮，又怎么了？”
　　“佳一哥，方哲哥、多多哥他们说今天一天做暑假作业太累，现在又太热，不想出来了，说有什么事明天上学早去会儿再说。”
　　“知道了，明天报到咱们早点去。”郝佳一明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小内心几欲气炸：方大明白、钱大八卦，我的好兄弟，学会明目张胆说谎了，真有你们的。我如果不是多磨蹭了会儿，你们岂不是又把我放了鸽子？等着吧，明天有你们好看。
　　“佳一哥，明天咱们多早？几点？”
　　“尽量早吧。”
　　“行，那就明天五点半，街西公园门口不见不散,我这就通知他俩。”
　　郝佳一刚想说太早。“啪”电话已经挂上了，郝佳一苦笑：我高兄弟就是这般利索。
　　“妈，我想自己去趟冰城吃点冷饮行吗？”郝佳一波澜不惊着求老妈，他太需要降降火气了。
　　“去吧，早点回来。刚才回来的路上我跟你爸打过电话，他今天也不忙，我让他早点回来给你弄好吃的了。”
　　“谢谢老妈！妈，我去了。”

　　......

　　维密冰城里，郝佳一一下就点了两份冰激凌，太热的天气、太盛的心火，确实需要。

　　艾琳老师、拎着大包小包的严宽老师颖水商厦一起出来了。
　　这次购物之旅是严宽老师倡议的- -严宽老师开开心心陪艾琳老师去学校报到，临了被洪副校长、郑主任开玩笑，突然来袭了个毫无心理准备、还没地儿说理的心情不爽，好多人心情不爽就...买买买，严宽老师心情不爽也是买买买- -给艾琳老师买。
　　郑重提醒诸多男士，严宽老师此等不爽，可以借鉴、可以常有。

　　“严宽，咱们忘了给你买袜子，搬家搬的，你的袜子都找不着了。”
　　“不用买，我能对付。”
　　“没有怎么对付？你等着我，我进去买，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一会儿就出来。”
　　“艾琳，你歇着，我去。”严宽老师东张西望，四处帮妻子寻找歇着的地儿，“维密冰城凉快，你去那儿要杯饮料，边喝边等，他家的酸梅汤好喝。”
　　“行。”严宽老师这办法切实可行，艾琳老师挺乐意。
　　严宽老师贴心地把妻子送到维密冰城门口，还要往里送，被艾琳老师柔柔止住。
　　无奈，严宽老师只好把手里的东西轻轻交到妻子手上，细心叮嘱着转身而去。

　　天气依然暑热，维密冰城生意挺火，人挺多。
　　艾琳老师推门进来，拎着东西门口那块张望着搜寻座位，颖水市对于初来乍到的艾琳老师些许陌生了些，艾琳老师的目光略有些茫然。
　　郝佳一耳聪目明，努力较劲第二份冰激凌一点不耽误人家一眼看间拎着大包小包，目光茫然、四处搜寻座位的艾琳老师，郝佳一虽然“嘴大”，但是善良。还正好郝佳一对面有个空位，郝佳一想都没想，“噌”地站起冲艾琳老师招手：“美女姐姐，我这儿有座位。”
　　艾琳老师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犹疑看去。
　　见此，郝佳一直接过去：“美女姐姐，我对面有个座位，我帮你拿东西，咱们过去。”
　　艾琳老师对这个帅帅又热心的男孩挺好感，就乐意了让他帮助。郝佳一礼节性的美女姐姐称呼艾琳老师似乎也不反感。
　　郝佳一拎着大包小包在前，艾琳老师在后，往郝佳一座位这儿走。
　　“小同学，谢谢你！”看清楚郝佳一后，艾琳老师后面柔笑着道谢。
　　“美女姐姐，不客气！”礼貌过后，郝佳一一愣，小同学？这美女姐姐小同学这称呼怎么这么脱口而出呀？习惯这称呼的只可能是...郝佳一心下猜测。
　　“小同学，美女姐姐这个称呼我觉着在咱们两个之间不合适，你应该叫我阿姨才对，请你叫我阿姨好吗？”
　　“知道了，阿姨。”郝佳一急忙听话地改口，艾琳老师不这么说郝佳一也会改口，因为他有些感知到了“美女姐姐”的身份。

　　郝佳一- -颖水六中初三.一班学生。
　　艾琳老师- -成功抢班、颖水六中初三.一班新晋班主任。
　　这师生二人...这...分明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怎么这么巧？！
　　不得不感慨：这世界- -说大真大，说小还真就小。

　　“阿姨，您要什么？我帮你。”郝佳一把艾琳老师的东西靠墙放在桌上。
　　刚开始还差了辈分的师生二人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相对落座。

　　“谢谢你，小同学，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学生冰激凌、老师酸梅汤，漂亮老师、帅帅学生，师生二人隔桌温柔以对...这场景，像极了亲亲母子逛街后的小憩，不知内情的见此一定会温馨了内心。
　　当然了，这准亲师生也是不知内情的。老师不知道对面是自己的学生，且是将来颇有渊源的学生。学生不知道对面是自己的老师- -未来的老班。

　　两份冰激凌下肚，郝佳一冷静了，超冷静了：现在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已脱离了老妈的管辖、约束，此时我的世界还不我做主？此时不把那三个家伙叫出来问罪更待何时？对，就这么做，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可，我也没有手机呀，这...我得借个手机。
　　在外面借陌生人手机的难度，郝佳一当然知道，不过郝佳一有办法，他有信心借到。
　　跟谁借？
　　郝佳一当然有目标：老师的手机应该好借，我呀，跟老师借，保准一借一个准。
　　“阿姨，我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吗？我想给我同学打电话，约他们出来一下。我不白用，我给您钱、话费我出。”郝佳一望着艾琳老师，一脸的笑。
　　郝佳一怎么知道艾琳老师是老师，这郝佳一，眼光真贼- -真鸡贼。
　　郝佳一鸡贼，也不是啦- -
　　一则，艾琳老师的小同学称呼，让郝佳一猜测到艾琳老师可能是老师。
　　二则，郝佳一接触的老师多了去了，老师的辨识度郝佳一特清楚。艾琳老师的优雅知性、温柔谦和、不施粉黛、几无饰品让郝佳一认定、确定了艾琳老师是位老师。
　　艾琳老师掏出手机，打开到拨号界面：“打去吧，用手机打个电话这么简单的事，还什么钱不钱的。”
　　“我得打三个呢。”郝佳一真诚。
　　“打几个都没关系。”
　　郝佳一旁边去打电话。

　　艾琳老师这么简单就把手机借别人了？怎么这么毫无防人之心呀？
　　艾琳老师当然有防人之心，但是更有辨人之能。
　　郝佳一的热心、爱心、礼貌让艾琳老师特好感、特喜爱这个小家伙。另外，郝佳一清澈、明亮的眼睛艾琳老师校园、教室里太多见过。
　　这小家伙，绝对学生- -好学生- -好孩子！艾琳老师认准了郝佳一是好学生，认得真准。
　　学生郝佳一都能识人，学生老师艾琳老师的识人术，当然更不差噢。

　　借的电话郝佳一当然言简意赅，三通电话一个意思：带上蓝皮格子日记立马赶到维密冰城，不然立刻绝交。
　　方哲、钱多多的一片莫名其妙声中，高壮的速度同意之下，那三位答应出来了，只是在地点上稍有出入，方哲磨磨唧唧着把地点改定在了离他家最近的街西公园。
　　没办法，街西公园就街西公园吧。郝佳一只好无奈答应。

　　挂了电话，郝佳一再三道谢着把手机还给艾琳老师，深怀感激着道别离去。
　　艾琳老师更加喜欢这个礼貌的好孩子- -好学生。

　　未几，郝佳一去而复回，手上两串包装精致的冰糖葫芦放到艾琳老师面前。
　　“小同学，你这是干嘛？给我冰糖葫芦干嘛？”
　　“刚才的电话费。”郝佳一可爱、调皮地笑。
　　“就用个电话，不值一提，这我得给你钱。”艾琳老师拿包去掏钱。
　　“您不能给我钱。阿姨，我感觉您是老师，我就叫您老师吧。老师，这是我感谢您的电话、感谢您的信任特意为您买的，这家的冰糖葫芦特有名，特好吃，您快点吃吧。”看到要给钱，郝佳一急忙离去。

　　艾琳老师开心地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这孩子，看我喝酸梅汤就知道我爱吃酸的，真有心、真用心，还能看出我是老师，真聪明，这要是我的学生该多好。
　　艾琳老师很快就知道，自己“不幸而言中”了。

　　艾琳老师大赞着郝佳一，速度开吃冰糖葫芦，这几个月来艾琳老师嗜酸，到现在都一直痴心未改- -这冰糖葫芦，正合艾琳老师吾意。

　　艾琳老师吃起第二根冰糖葫芦的时候，严宽老师回来了。
　　“严宽，怎么这么久？”艾琳老师边吃边问。
　　“嗨，买袜子没费多长时间，取车子的时候耽误了，有个取车的老爷子跟看车的老爷子闹起来了。取车的老爷子的车子没锁，看车的老爷子说让付钱，取车的老爷子理论着不想付钱，看车的老爷子理论着非让付钱，最后没办法取车的老爷子就掏钱付钱，看车的老爷子不收现钱，让手机付钱，取车的老爷子不是智能手机，只有现钱...”
　　“宽哥，你是回来给我说绕口令的吗？一两块钱，多大点事，你替老人家手机扫一下不就行了吗？”艾琳老师笑着打断。
　　艾琳老师这一说，严宽老师也被自己逗笑：“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双方杠上了，谁都不愿让步，就僵那儿了，围了堵了一堆人，都在那看热闹，最后我劝了这个、又劝那个，好说歹说帮着付了帐才调停好。”
　　“宽哥，我怎么感觉你也是在看热闹呀？”艾琳老师笑道。
　　“真不是，如果不是我，都有打起来的可能。”
　　“我宽哥调停了场世界级纠纷，真乃大英雄也。”
　　“艾琳，你少取消我。”
　　“宽哥，尝尝冰糖葫芦。”艾琳老师把半串冰糖葫芦递向严宽老师。
　　“我不吃。咦，艾琳，你哪来的冰糖葫芦？”
　　“一个小帅哥送给我的。”
　　“小帅哥送你？”
　　“噢，是十四、五岁一个孩子、一个学生，这学生真好！我座位是他帮着找的，还帮我拎东西，就借我手机打几个电话吧，还给我买冰糖葫芦谢我。别说，现在的学生，做事还真讲究。”
　　“关键现在的孩学生个个不差钱。”
　　严宽老师这感慨，艾琳老师深以为然。

　　“严宽，咱们走吧，我再去买两串冰糖葫芦。”艾琳老师还...吃上瘾了。
　　“我去买、我去买。”严宽老师屁颠颠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