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笙声赋》桃潼

8、捌——进献寿图

　　李砚笙在家门口张望了半天，冬天寒风瑟瑟，冻得李砚笙嘴唇直打哆嗦，她凝望着远处的街道口，希望从人群中能等到自己想等的人。
　　果然，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脚步翩翩。
　　一个手拿折扇的红衣公子向李砚笙这边缓缓走来，那人感觉是踩在了寒风之上，眼睛眉梢没有温度的样子，却又感觉风情万种。
　　“柯帮主。”
　　李砚笙连忙姜柯憬棠接过来，两人站在大门口处。
　　“砚笙姑娘，我们的船到了，还是老地方。”
　　老地方，固然指的就是最初见面时候的渃水河边。李砚笙怀里抱着一个画轴样的东西，跟随在柯憬棠身后便向渃水河走去。
　　果然，是那条船，果然还是那朵海棠花。
　　柯憬棠展开双臂轻轻一跳便上了船，然后回身向岸上伸出了手。李砚笙下意识的将画轴递给柯憬棠。
　　柯憬棠没有接：“手。”
　　李砚笙还在犹豫，但见自己的手已经被柯憬棠的手拉住，李砚笙就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变轻了，一下子就到了船上。
　　柯憬棠走到船舱的地方，一挑帘钻进了船舱。船舱很大，不需要低头。柯憬棠看着李砚笙手里的画轴，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又走了出来，帮李砚笙一撩船舱帘，让李砚笙先进来再将船舱帘放下。
　　屋子里不出所料正是坐着北棠派的几大帮主们。李砚笙向大家纷纷问好，大家也纷纷还礼。
　　“这李姑娘可以啊，还用我们最贵的帮主亲自挑帘笼。”蒋鹤甄哈哈一笑
　　李砚笙脸一红，便没有说话。将怀里抱着的画轴打开，铺在这个桌子上。
　　“我塞！”
　　大家就看李砚笙这幅画画得真是如真人一样传神，再加上李砚笙绘画时又稍加美化，就显得这画中的八王千岁英武神气非凡。
　　“这汴梁城第一美女画师果然名不虚传，这长的名不虚传，画技更是无可挑剔！”袁莹莹
　　李砚笙只觉得脸一红：“没有了，莹莹姐好比是女中的侠客，清新美丽脱俗。”
　　这么一说，袁莹莹倒也没有客气，捂住嘴笑了起来。
　　李砚笙再看屋子里这些人的穿着打扮，更是与当时的江湖侠客有所不同。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夜行黑衣。只看得帮主柯憬棠换了一身红衣，将玉佩和高档的装饰都去掉了，拿着一把绿锦段的折扇；袁莹莹也一改束发的样子，将头发披了下来，佩戴了一根小玉簪，身上穿了一条黄色的裙子，显得到有几分文风女子的感觉。十一当家的孟淑瀚同柯憬棠打扮的差不多，也都是儒生画家的样子。
　　十二弟萧子唯扮作一个赶车的车把势。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让我带你们偷偷摸摸进府。”
　　说着李砚笙看着柯憬棠。
　　柯憬棠还是偏冷冰冰的声音说：“这不用你管。”
　　李砚笙只能将满肚子的疑问收进了心里。
　　时候差不多了，外面的车也到了。由萧子唯负责赶车，李砚笙，柯憬棠和袁莹莹坐进了车里，剩下的大家远近不同的走在前面或跟在后面。
　　太阳慢慢有些偏西了。
　　八王千岁的南清宫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进入皇上因病未能来，所以派人送来了一大份寿礼，为自己皇兄拜寿。
　　李砚笙他们走的是侧门，大门全都是朝廷的重要官员，李砚笙他们没官没职的只能走侧门。
　　李砚笙轻轻走下车，柯憬棠和袁莹莹也随着下了车。李砚笙走在前面，到了八王爷的南清宫侧门门口。
　　“我是王爷请的城内的李画师，身后跟随的”指了指孟淑瀚，柯憬棠，袁莹莹：“都是我们画室的人，奉命给王爷送祝寿图的。”
　　其中有一个门将问：“你可有王爷给的牌子？”
　　李砚笙将手中的牌子递给那个门将过目，那是李砚笙那天在画室八王爷派人送来的，说庆寿那天人多，嘱咐李砚笙走侧门，并记得出示这块牌子。
　　两个门将将后面的柯憬棠和孟淑瀚的浑身上下摸了一遍，确认没有带凶器之后，便将四人放进去了。
　　前面有一个丫鬟负责带路，将李砚笙一行四人带到八王千岁的宴厅门口，然后向站台前面的传话官交代了。就听那个传话官向里面宴席厅里喊：“祝寿图到！”
　　里面好几大桌都是来给八王千岁祝寿的客人一块往宴厅口看。
　　就见李砚笙左边站着柯憬棠孟淑瀚，右边站在袁莹莹，四人一起往里面走。
　　到了八王爷前，一起跪倒磕头：“八王千岁千千岁。”
　　八王爷今天寿辰，满脸带笑，看着李砚笙他们四人哈哈大笑：“免礼平身。”
　　李砚笙四人站起来，李砚笙连忙让柯憬棠和孟淑瀚打开画轴。
　　就看两人打开画轴，八王千岁看到画的一瞬间眼睛都像被画吸走了一样，边看边赞不绝口：“好啊，好啊！”
　　八王爷示意柯憬棠两人转动身子，让来贺寿的文武百官看一看。
　　文武百官皆是赞不绝口啊。
　　八王爷命令人收过来画，看着李砚笙哈哈大笑：“想不到我汴梁城竟然有如此才女啊！”说着命令人拿来黄金50量，给李砚笙做赏。李砚笙接过黄金后连忙又跪下磕头谢恩。
　　四人一块便出了宴会大厅。
　　“啪！”
　　有一块小石头掉在了柯憬棠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