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章 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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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将调查事宜交予手下，林清月和萧鸿则是与他一起回到了督察处，等候消息。
可疑之人很多，要一个个询问调查，询问后的笔录则会送到太子面前，由他们三人一一排除调查。
“可疑之人太多了，我们不能就这样一个个去看，也许应该换一个方法？”已经看了五天了，但信息太过繁杂，他们还是一头雾水。
“从动机来看如何？”林清月已经考虑了有一段时间了。她之前就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只会越拖越久。
“动机？”太子思考，“从动机来看吗？”
“那么那些宫女太监就可以先不管，只问源头。”林清月解释道。
“殿下不妨说说，在宫中，谁最有可能对圣上下毒。既能不知不觉，又对自己有利，还能有机会得到这样特殊的毒？”萧鸿询问。
深深看了一眼萧鸿，太子回道：“其实也就孤最有可能。”
‘所以怀疑慕容家吗？’林清月想到。
“那其他人呢？”萧鸿又问道，“宫里的后妃就没有想要对圣上下毒的吗？”
“后宫的事，孤不太清楚。”太子只问前朝，后宫之事他不便多问。
太子只得传唤宫中内侍：“孤问你，后宫之中有谁对父皇有仇恨？”
被传唤的内侍哆哆嗦嗦地回答：“回殿下，奴不知。”
“你真不知？”太子眯起眼，将身上上位者的气势放足。
内侍抖得更厉害了：“奴，奴……”
“说！”来自储君的威严。
“臻妃娘娘。”内侍被吓得脱口而出。
“臻妃？”林清月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看她不知道这个人，萧鸿在一旁悄悄和她解释：“臻妃是大遂与吴国议和时，大遂送来和亲的。”
“所以她是恨着圣上的？”林清月小声地回道。不过周围很安静，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话。跪在地上的内侍抖得更剧烈了。
抬手捏了下紧皱的眉心，很是苦恼。
“殿下。”萧鸿看到太子烦恼的表情，“这臻妃是有什么问题吗？”
“父皇很宠爱臻妃，若不是臻妃是大遂人，且膝下无子，也许贵妃这个位置轮不到乔澄来坐。”（注：‘乔澄’是贵妃的本名。）太子向二人解释。后宫之事他不太清楚，但臻妃得宠之事他略有耳闻，因为之前皇上独宠她的时候，前朝曾有人弹劾。
“既然是独宠，为何说她恨着圣上？”林清月问内侍。
内侍哆哆嗦嗦回答：“奴曾听闻臻妃娘娘扬言要杀死陛下。”
“你没有将此事告知父皇？”太子疑惑。
“奴不敢，臻妃娘娘警告过奴，若是让人知道了，奴性命不保。”内侍又加了句，“娘娘说，她有的是办法，无声无息地让人去死。”
“看来我们要去见见这个臻妃娘娘了。”林清月提到。问了这么多人，这个臻妃是目前嫌疑最大的。若说毒是来自大遂，成王妃确实是有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毒的。
三人来到臻妃寝宫，只有臻妃和她的贴身侍女在。
看到太子来找她，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拜见太子殿下。”
“臻妃娘娘不必多礼。”太子表情严肃。
“殿下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臻妃问道。
“臻妃娘娘可知父皇病重？”皇上中毒的事情是瞒着众人调查的，每一个询问的人，都被要求禁止外传，所以按理说臻妃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本宫略有耳闻，不过宫中戒严，本宫不太了解事情始末。怎么？太子前来是因为陛下病重有什么问题吗？”臻妃反问。
“其实父皇是中毒了。”太子一直紧紧盯着臻妃，“孤已经查明，此毒是大遂的毒。而宫中有机会接触此毒的人只有臻妃娘娘您了。”
面对太子的指控，臻妃还是很冷静的，但她身边的侍女有些紧张，她急急跪下：“殿下，此事绝不是娘娘做的。”
“孤问你了吗？”太子质问。如果之前还是不太确定，但看侍女的行为，人、他大概已经可以确定此事真的与臻妃有关。就算无关，臻妃也一定藏有大遂的毒。
侍女低头沉默不语。
臻妃：“此事，本宫并不知情。殿下莫不是查错了？”
“是对是错，搜一下就行了。”说完，太子挥挥手，侍卫进入寝宫搜查。
“殿下如此行事是不是不太好？”臻妃握紧了手中的帕。
“孤奉旨查案，臻妃还是不要阻拦。”听着太子的话，萧鸿上前拦住想要阻拦侍卫的臻妃。
几人在僵持中，有一位侍卫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瓷瓶：“殿下。”将瓷瓶递给太子。
看到太子接过瓷瓶，臻妃似乎放弃了挣扎。
“这是什么？”太子手中把玩着瓷瓶，没有贸然打开。
“打开看看不就行了。”臻妃像是解开了封印，整个人的状态都与之前不一样了。
“是毒？”太子问道，没有打开瓷瓶，“孤会将它交予太医检查。臻妃娘娘就现在寝宫等候消息吧。”说着就要将她关在寝宫。
“若是不怕死，你可以打开试试。”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臻妃冷笑道，“这毒没有解药，你们吴国的皇帝陛下终是要死了。哈哈哈……”
“父皇对你如此宠爱，为什么要这样做？”
“帝王的宠爱向来就是镜花水月，一时之宠，又怎么抵得上家国之仇。”说着说着，她眼眶已经被泪水湿润，“我远离家乡，为的就是要让你们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解药呢？”看臻妃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对，太子急忙问道。
“解药？都说了，没有解药。”臻妃的情绪一下子平稳了，“你们应该不知道这毒的来源吧。告诉你们，这是多年前大遂特意调配的无解之毒。中毒之人除了等死，别无选择。”说完，臻妃从怀中掏出匕首就要自尽。
幸亏，林清月看她状态不对时时注意她的动作，将她拦下。被制住的臻妃沉默地看着他们，也不再说话。
之后无论他们如何用刑，臻妃都未再开一次口。那装在瓷瓶里的毒药也已经交由太医去研究调制解药，但始终未能有所进展。皇上的身体情况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差。太子已经开始监国。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章 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