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回头以后[快穿]》陶善兮

25、抛妻弃子丈夫03

　　“哦，你怎么想？”纪承彦依然懒懒地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得程雅瑜鼓起的勇气忽而泄掉，她其实一直明白父亲的心意，但她心中同样清楚母亲不可能会同意，但作为孩子她依然希望父母两人能够和好如初。
　　“爸爸一直都对我很好，他一直都说当初跟您离婚是他做错了，但我觉得他毕竟还有妻子，还有一个女儿，我就一直没说，但之前，他说他离婚了。”程雅瑜声音越说越小，她都不敢抬头去看母亲的脸色。
　　“你爸爸是不是要再次离婚与我无关，我们曾经是夫妻，一直是你父母，但不会重新成为夫妻。程雅瑜，按照传统理念来说，这些事情我不应该告诉你或者干脆粉饰太平，但说起来你也十一岁，懂一些事情，我也愿意跟你说实话，你觉得自己能承受吗？”
　　程雅瑜犹豫了。
　　父母离婚的细节她脑子中没有太多印象，横竖父亲这个词对当时的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第一次对父亲这个词有明显印象的时候大约在六岁生日左右。

　　她的生日与母亲在同一天，但是那个日子母亲太忙太忙，根本没时间与她一起过生日，只有她、爷爷、奶奶三个人吃一个大大的三层蛋糕，吃得她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吃糖了。结果那天晚上爸爸居然过来给她过生日！程雅瑜不太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但猜想中应该是很高兴的，因为爸爸给她带来的草莓味蛋糕是她最不喜欢的食物之一，她依然吃掉大半个。可随后这种高兴就被恐惧所替代，并成为到现在的阴影。
　　“程雅瑜，程雅瑜。怎么，程妍那个女人连你的姓都给改了？！”
　　郭余飞愤怒地将程雅瑜剩下的半个蛋糕狠狠地仍在地上，红色的、白色的奶油泼洒在沙子上，半张脸在刺眼的路灯下好像是被加上可怕炫彩特效的怪物。
　　“哇，哇……”程雅瑜被瞬间的变故吓得放声大哭，“奶奶，奶奶，奶奶……”
　　“奶奶？郭雅瑜，那是外婆，狗屁的奶奶！”郭余飞狠狠地抓住程雅瑜细弱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雅瑜，郭雅瑜，你给我记住，你姓郭！你奶奶叫余美华，关雪芝是外婆。”
　　程雅瑜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区别，她满心满眼地害怕，只知道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打嗝，郭余飞都没有放开她。
　　好在时间已经不早，小区里少有小孩，寂静无声。因此小孩尖锐的哭声很快响彻小区，让家中担心孙女的程博远、关雪芝两人听到，心瞬间就揪起来，尤其是两人根本打不通郭余飞手机，并且瑜瑜的哭声都听不见了。
　　后来程雅瑜听爷爷奶奶说当时吓得什么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等什么有的没的病都出现了，那真是恨不得人有灵魂，那肯定当时就摔死在地上以鬼魂的形态赶过去救她。

　　在程博远夫妻脸赶到之前，纪承彦就已经及时赶到，那就是电影里所说的超级英雄，妈妈从天而降，一脚踹飞抓住她的怪物，她瞬间回到妈妈温暖的怀抱里，酸酸甜甜的菠萝味水果糖从舌尖蔓延开来，眼前一片漆黑。等妈妈的手从眼前移开的时候，她就看到怪物爸爸变成胖子爸爸，比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丑太多。
　　那个丑胖爸爸还跟她说对不起。
　　程雅瑜还记得母亲怀里充满安全感，根本没在意父亲当时说了什么，她只是心疼那半个被打掉的生日蛋糕。妈妈见她指着与泥沙混为一体的蛋糕，就对父亲说了一句话：“瑜瑜的生日蛋糕，你这个当父亲的还没吃吧，怎么能不陪女儿一起吃呢？这是我给瑜瑜准备的消食片，保证你不会消化不良，只是排泄的时候……不太舒服。”
　　然后，沙地上的半个蛋糕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下一次父亲再来见她都是七岁半以后，他也一直是个慈祥的好父亲。
　　哪怕现在程雅瑜想起那件事情她也佩服母亲，即使很多同学都在说母亲过于彪悍，可能就因为她是被母亲养大的，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吧。
　　只是可惜，她好像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彪悍。

　　“妈妈，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程雅瑜还是不想听背后的故事，她害怕自己承受不起。
　　纪承彦也不多说什么，程雅瑜现在的年纪还是小了些，说的太多不利于未成年人心理健康，“那行，你爸那边我跟他讲，你记住我们是你父母，但已经不再是夫妻。”
　　“嗯”程雅瑜点头，她是女儿，不是婚介所的工作人员，现在还是好好学习为好。

　　将程雅瑜送到父母那边之后，纪承彦想象一下自己与郭余飞可能见面，她就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一个曾经为了第三者抛弃妻子与女儿的男人，凭什么认为前期还会原谅他，甚至毫无芥蒂地在一起？脸大如盆都无法形容这种行为。还想通过女儿这边来找存在感，纪承彦表示那个人欠收拾。
　　“罗余飞，还记得那个夜晚吗？好好当一个父亲，别搞幺蛾子。”

　　那个夜晚，指的正是程雅瑜六岁生日的那一次。因为纪承彦给程雅瑜改姓氏的事情终于被漠不关心女儿的父亲发现，勃然大怒，完全不顾及他面前的女儿不过上幼儿园的年纪，小小的胳膊被郭余飞掐得青紫。
　　当时纪承彦正在外头与人谈生意，接到希棠的通报，完全不顾及自己超过科学水平的轻功被人发现，绕过监控，跑得几乎看不到人影，将她从进入程妍身体之后所练出来的那么点功力全部用于此次事故之中。
　　一如程雅瑜所见到的那样，纪承彦的的确确从天而降踹翻郭余飞，捂住程雅瑜的眼睛后就是她对郭余飞的单方面“屠杀”。有时候暴力没办法解决所有事情也不是解决的最好方法，但确实能让人解气。
　　当纪承彦看着那个人在自己的暴力下鼻青脸肿，肿似猪头，掐在女儿身上的痕迹以百倍返还的时候，暴怒的心情被极大地缓解下来。她低头，悄声说道：“看在你是瑜瑜父亲的份上，我给你留了点面子。你们公司那个大单是怎么丢的，还记得吗？”
　　纪承彦喜欢用武力解决眼前的问题，这是与人讲道理的前提，但这个读作道理写做威胁的东西才是立身之本。
　　用这个东西让郭余飞安分了五年，现在重新跳出来，多半是当初那件事情已经无法成为威胁，嗯……
　　那就天凉王破吧。
　　开玩笑的，别做梦，先挣钱。
　　做不到天凉王破，搞定一个郭余飞还有很多其他办法。

　　“云露，咱们公司现在财务状态还不错，你觉得是否可以拓展一下？”
　　“比如？”许云露在老板身边呆的足够久，已经能了解对方的间歇性抽风行为。
　　纪承彦懒懒地瘫在办公室桌子上，双手撑住下巴，懒懒地回道：“比如，弄垮宇龙。”
　　宇龙是郭余飞现在的东家。
　　许云露翻白眼：“你在逗我？咱们红芋从零售起家，借助互联网发展红利走到现在，也与宇龙这种科技公司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哦不，可能会有些程序员出自宇龙。”
　　“那，如果我手上有一套新手机、电脑系统呢？你知道的，国内现在就缺乏自己的核心技术。”
　　“真的？！”许云露看到对方端正了坐姿，双目有神，整个人从昏昏欲睡变得严肃正经，她就知道对方没有说谎。虽然不理解对方从哪里获得的新技术，但相信自家老板的能力，当初愿意从国内最好企业跳槽进入红芋，不也正是因为对方总能化腐朽为传奇的能力吗？
　　“忘了说了，红芝游戏也是我的，回头你看看怎么整合一下。”
　　红芝游戏，近半年最受欢迎的游公司，以一手改进的贪吃蛇游戏出道，随后发布一系列小游戏，主打悬疑推理，画质优良，画风清奇，可玩性很高，算是游戏界的一匹黑马。据许云露得到消息，红芝正准备进军网游。能了解的这么清楚还因为最近准备与红芝合作扩大影响力，没想到都是自家老板的公司。

　　纪承彦本人不太懂计算机、代码什么的，但是她有外挂希棠。希棠自己说不给金手指，但这种东西挤挤也就有了。她不过从希棠那里“买”了些未来世界某些已经淘汰技术，用来给自家程序员们开发研究，能得到新系统那也是误打误撞，还是人家程序员们悟性高。
　　东西做出来要卖出去不是简单地发布就可以，新系统的运用必然会来带众多配适问题，厂商们不一定愿意花力气做些不讨好的事情，这时候就需要国家爸爸出马解决了。
　　正好，许云露有资源。
　　久违的加班体验让纪承彦颇有些不习惯，只是想想自己有亲爱的女儿的爱心晚餐，而许云露就只有泡面陪伴，纪承彦那点微弱的良心终究是没能承受住，大方地叫程雅瑜多带一份饭来。
　　“来，云露，说说你最喜欢吃什么？葱花、香菜、猪肘子、鸭翅膀、大鸡腿……”
　　“妈，你就别馋许姨了，你明明知道许姨吃不得油腻，谁能天天跟你似的吃肉也长不胖。”程雅瑜教训起自己妈妈一点都不客气。
　　“哈哈。”纪承彦捏一捏自家女儿软软的小脸蛋，又嫩又滑，笑道，“你也多吃点好的，别怕胖，回头妈妈教你一手中华武术，保管你飞檐走壁，把坏人打得嗷嗷叫！”
　　程雅瑜无奈地看着自家不办正事就皮起来的母亲，现代社会，哪有什么武林高手！只是她以后真的能小小地飞起来的时候，早就把现在的不相信丢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