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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0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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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针醒来之时,阳光已倾泻般透过窗子照进屋内,他直觉得头有一丝昏沉,双手微微用力撑着床,起身坐着,丝被从身上滑下,他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可他,从未有赤/裸睡觉的习惯,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中似有一女人模糊的印象闪过,难道,他被人给?
无针不敢往下面想,抚开胸前垂下的发丝,那朵洁白的兰花,象征着他清白之身的幽兰还在,可昨晚的一切,却又不似一场梦,感觉十分真实,他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那种欢愉的美妙触碰。
他如今已到适婚年龄,怎样侍侯妻主,他早已知晓,而宫中,自然有人专门讲解,甚至与会给一些春宫图,留与皇子,连父后,偶尔都会与自己讲起。
他又怎会不知。
无针双手轻按着头穴,然后,轻轻捞起耳后两边长长的青丝移至胸前,慢慢的理顺,可为何,他一点也想不起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眼神茫然的回忆着,终究还是无法想起来,嘴角浅浅一笑,温暖如风,也许,真的是他多想了。
无针渐渐卸下内心的怀疑,莫非,他也做了春/梦不成。
无针想到这里,柔嫩的脸颊,已是一片绯红,两腮,更是羞若桃花,他怎么会做,那样奇怪的梦。
其实,哪个男子不想有个能疼爱自己的妻主,可他也知,身在皇家,自己的姻缘终究不是他能左右的。
无针忽的,心中蕴藉,又徒升起一股悲凉之感。
“主子,你起了吗?”门外,宫侍的声音响起。
无针想着自己赤身裸体,便又把床上的丝绸被盖在身上,扭转头,对着门外,柔声道∶“进来。”
宫侍听到主子发出声音,知主子已经醒了,这才端着洗漱的水,推门而入,然后又用身子,虚掩上门。
他叫思春,名字是主子恩赐的,只应主子特爱春天,才得此名,而他,从小便留在主子身边侍候着,熟知主子待他,从未把他当成奴才一般看待。
所以,他便发誓一生一世定要好好的侍侯这个温柔,秀美的主子。
思春一抬头,见自家主子靠在床头,还未起身着衣,眼中,有着一丝讶异,平常这个时候,主子早就起身梳洗刺绣了,根本用不着他叫,而此刻,外面的天色也已接近午后,这还是第一次,主子,起得晚了。
无针见他一进门,放下净面的水,却不上前侍侯,似在发呆,忙唤道∶“春儿。”
思春经无针一唤,忙回过神,“主子。”
“今天,给我找那件绣着兰花的衣服。”无针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思春一听,昨晚主子叫他去送苏家公子,回来之时,见主子已经睡下,便没有打扰,而昨晚那个代替他侍侯主子净身的那名宫侍,竟未给主子找好衣服。
思春对着无针,又气又怨,更有许多无奈,轻声叹息后,微诉道∶“主子,你就是脾气太好,才会让底下的人,欺负你去,竟连衣服都未给你找来,春儿,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无针一听,更觉窘迫,脸色却也不怒,只是淡然一笑,便若春风般,绚烂夺目,软化去了一切烦扰。
思春盯着自家主子的笑容,再大的气也就消了。
主子本就生得不似凡人,笑一笑,更加灵秀温柔了。
怕是无人能抵抗主子这柔和笑意,还老是蛊惑他的心神,心叹,真是美啊!
想着,如果主子不如此的温柔,善解人意,他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舒适的日子,怕是早就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内,牺牲了。
“主子,你等着,奴侍这就去给你找来。”说完,他就朝屋内另一边放着衣柜的地方走去。
无针望着忙碌着为他找衣的思春,细想,他昨晚,真的有叫屋外守着的宫侍,给他找衣,怎么会没有呢?
他双眼望了望整张床,却见床的另一头,角落处,遗落着一张面巾,可面巾,怎么会在床上呢?
他到底何时放的?
无针发呆的神情,双手摸了摸自己柔软乌黑的青丝,似乎觉得,有一双手,为他,一丝一缕,细致的擦拭过,到底是谁呢?
“主子,你在想什么?”
无针仰头,发现思春已为他找好衣衫,正拿在手中,身子已站到他安歇的床榻边了,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又一次失神了。
他璀璨如星子般的双眸,望着思春,透着一丝歉意。
“主子,是这件吗?”思春望着主子歉意的眼神,也未多说,心理却抱怨,主子还真是,他是奴才,主子怎能给他道歉,还真不知说什么好,也就全当未看见,双手捧着衣衫,递与无针看。
“是这件。”无针望了望思春手中白色的绸裙,淡淡的回道∶“给我穿上。”
他说完,正打算掀开丝被的手却停了下来,他差一点忘记了,现在的自己,一/丝/不/挂。
即使最亲的人,他还是不习惯,自己赤着身子让人着装,以前,他都是穿着褒衣,而此时,他一想,脸又是一阵绯红。
一边,思春展开绸裙,正打算服侍主子,却见主子不肯下床,暗想,今个,主子还真是奇怪,但也并未出口询问。
无针良久,有些慌张的抬头,吩咐道∶春儿,你出去,我自己来。”
思春听命,把衣服放至床边,走到房门前,轻轻的打开门,迈出去后,他还不望回头叮嘱道∶“主子,奴在房外侯着,换好后,叫奴一声就行。”
无针点点头,他这才掩上门。
房内,只剩下无针一人,他忙掀被下床,走到屏风的后面,穿好褒衣,双眼,望着昨夜的净身水,只见着柔嫩的花瓣,飘在水面上。
可他,终是觉得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无针的脑子里,一下快速的闪过,他被一个女人抱着吻着的画面,热烈而狂野。
他挥掉脑中难以启齿的模糊记忆,走出屏风,来到梳妆台旁,双手托着腮,对着铜镜,双眼仔细的望着他的唇,手指轻轻的抚了抚红唇,薄薄的两片唇瓣,似有许微肿,象是真的被人吻过一般。
难道,他真的被人轻薄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