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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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对不起
炭治郎被安排到病房后，除了之前遇到过的我妻善逸，千里还认识了一位新的队士嘴平伊之助。
他们三人的伤势都很严重，估计是要在蝶屋待上一段时间了。
千里刚刚离开病房，就去院子里找香奈乎了——两人在之前一同修习全集中呼吸·常中，如今又同为柱的继子，让千里有一种“找到组织了”的感觉。
香奈乎不喜欢说话，千里也不是什么健谈的性子。两人就这么优哉游哉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品着小葵刚刚送来的茶和菓子。
炼狱和蝴蝶回到蝶屋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
千里还在气头上，在炼狱提出想要带她离开的时候，她朝香奈乎伸出了手：“香奈乎，硬币能借我用一下吗？”
“嗯。”
“如果是正面，我就跟炼狱先生回去，如果是反面，我就留在蝶屋照看灶门大人。”说完，千里抛出了硬币。
是正面。
啧。
“正面！那我们就启程吧，千里！”
“……我再试一次。”千里不认命地再次抛起了硬币，接住打开后，还是正面。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硬币两面都是正面而翻看了一下硬币的另一面，“……我去和灶门大人道个别。”
千里认命地将硬币还给了香奈乎，拿起茶杯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水，随后狠狠地将空杯子敲在了托盘上发出“砰”的一声，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我也一起去看望一下灶门少年吧！”炼狱跟了上去。
刚走到门口就能听见病房里传来一阵阵闹腾的声音——
“唔啊啊啊……”
“我喝药了吗？！！今天上午的药我喝没喝？！有谁看到我喝没喝药？！”
“抱歉，俺太弱了……”
“加油啊伊之助！加油啊！！”
“你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
“唔姆！都很精神啊！”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灶门大人因为伤势，疼得蜷缩在床上；我妻少年更是因为蜘蛛化，手短到缩在袖子里面；而嘴平伊之助明显丧得不行，整个人周身都是一股抑郁的低气压……
“啊，是千里师姐和……”炭治郎听见炼狱的声音朝门口看了过来，发现了千里和炼狱杏寿郎。
“灶门大人，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蝶屋了。”
“诶～千里姐姐这就要走了吗！？”我妻善意摔着袖子拭泪，一副很不舍的样子。不过千里相信，蝶屋有这么多可爱的小姑娘，他应该不会失落太久……
虽然千里对善逸这句话没有上心，但炼狱还是略有不爽地看了我妻善逸一眼。
炼狱：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前鸣柱继承者了吧，向千里求婚的就是这小子了！
“喂，善逸！”炭治郎明显闻到了炼狱的情绪，低声示意我妻善逸住嘴。
“另外，我之前应该跟灶门大人提过，水之呼吸可能并不是最适合你的……你修养好身体之后，或许可以请教一下这位炼狱先生……”
“啊，对了！”说起这件事，炭治郎才想起自己关于“火之神神乐”的疑问，“我其实有一个疑问！千里师姐和炼狱先生有听说过‘火之神神乐’吗？”
千里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听说过！”炼狱也从未听说过。
“诶？！那……那火之呼吸呢？”
千里摇了摇头。
炼狱也：“完全没有听说过！！”
“啊……”炭治郎有些低落，然后大概讲述了自己在那田蜘蛛山时使用的火之神神乐。
“听起来感觉很接近炎之呼吸呢，但还是不一样的两种呼吸法吗。”
“炎之呼吸又非常久的历史，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九柱中都一定会有炎与水之剑士的身影。基本呼吸为炎、水、风、岩、雷这五种。其他所有呼吸都是从它们衍生而来的！比如千里的雪之呼吸就衍生自水之呼吸。”
炼狱提及千里，就凭借着身高优势，自然地把手搭在了千里的头上。
千里本想躲开，但因为是在三位后辈面前，也就给炎柱大人一些面子，随他去了。
炼狱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就放下了手，心下感叹：千里的头发真是像丝绸一样柔顺！
“对了！沟口少年你的刀是什么颜色！”
“？！我叫灶门，刀是黑色！”
千里转头纳闷地看了炼狱一眼，他明明之前还叫对过灶门的名字，现在怎么故意……
其实，炼狱只是不自在于千里对后辈们的照顾罢了——
所以！照顾后辈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炼狱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黑刀吗！这可不太妙啊！”
“黑刀很不妙吗？”炭治郎想起了自己在狭雾山第一次收到日轮刀的时候，鳞泷师傅、千里师姐和钢铁冢先生也是……
“至少我从未见过拥有黑刀的剑士成为九柱！所以连你今后该继续钻研哪一种呼吸法，都无从得知！”炼狱话锋一转，“做我的继子吧！我会关照你的！！”
“诶？！”
炭治郎有些迷茫地看向千里，千里只是很无奈地开口：“炼狱先生是个不错的老师哦，炭治郎你就答应了好了，反正是有利无害的事情。”
千里大概只是认为炼狱先生的“很喜欢照顾人”属性又被点亮了，完全没有想到炼狱的内心其实是——
由身为“柱”的我来关照灶门少年的话！千里就不用这么关照灶门少年了！
唔姆！
“待你伤势恢复，我便会对你勤加训练的，所以尽管放心就是！”最后这句，不仅是说给炭治郎听的，更是说给千里听的。
……
正式告别了蝶屋的众人之后，两人就打算赶往下一个任务了。
“千里！”气氛本是很凝重的，炼狱突然出声，反是吓了千里一跳。
“你在生气吗！”炼狱很直接地问到。还是肯定的感叹句。
但是，如果想象一下炼狱杏寿郎含蓄地七拐八拐地问问题，那倒是要怀疑一下是不是中了什么不得了的血鬼术。
“我没有。”千里平复了一下心情，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没有。
“是因为我在灶门少年的审判上阻拦了你吗！”炼狱没听千里的回答，继续追问。
“……是又怎样，现在没有时间聊这些有的没有，快点赶到镇子上执行任务才比较重要。”
“我们现在就在赶路！这和我们解开心结并不冲突！”
“……”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千里诧异地看向炼狱，她其实很理智，知道在这件事上，炼狱其实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您没有错。我们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可我想一直跟千里站在同一立场上！”
两人的视线撞上，千里立即撇开脑袋，她不迟钝，她最近总能从炼狱杏寿郎的眼神里看到爱慕……
初见时，她何尝不是拿着这种眼神在看他呢，只是……
她不配。
“您没有错。也不用道歉。”千里泄了气，她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立场去生炼狱先生的气。她背负着先祖的意志，自己的人生，不过是按着雪村一族铺就好的轨道向前，然后……停在25岁，自己也就可以放下担子去往天国了。
“回答我的问题，雪村！”炼狱的气息有些乱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希望开始变得渺茫。可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她在顾虑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没有未来之人。”千里闭上了眼睛，叹出了一口气，“雪女之力不是轻易可以掌控的东西，它对身体的负荷很大……”
“……”这是炼狱第一次听说雪女之力的副作用，他不可置信地问千里，“为什么还要继续使用它。”
“雪女之力是从我们神女出生之时就存在的……无法摆脱的力量。无论你使用与否，它就在你体内。”
炼狱没有愣很久，他很快上前拥住了千里，不给她挣脱的机会。随即在千里的惊诧下，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道：“你不必一个人承受的。”
千里了然地苦笑着：“但至少……我不想拉着您一起承受这份痛楚……”
千里吸了吸鼻子，在心里叮嘱自己千万不要丢人地哭出来，话锋一转说到：“杏寿郎只要在我25岁以后，记得每年给我上一炷香我就满足了。”
炼狱跟着苦笑，这时候倒是愿意叫我的名字了吗？
“你以为，你拒绝了我以后，就可以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了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的痛苦不会因为你的同意而多一分，更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少一分……听明白了吗，雪村千里。”
“……”
“对不起，对不起……”千里还是不争气地留下了眼泪，可明明自己应该从小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才对，明明已经看淡了自己生死才对！肯定是炼狱先生的怀抱太温暖了……
“雪女”可受不了被人温柔以待……你知道吗，炼狱杏寿郎，我们是活在冰天雪地里的怪物。
爱慕太阳，只会如同飞蛾扑火。
“不要道歉！也不要哭！”炼狱拍了拍她的背，“我不会再问你了，等你自己看透彻了就行！”
……
……
千里哭过以后眼圈红红的，炼狱觉得她活像个兔子。
“您不要再看着我了，炼狱先生。”
“杏寿郎！”
“？”
“你刚刚还叫我杏寿郎的！”
“……是不能叫的吗？那对不起，失礼了。”
“可以叫！千里怎么叫都行！”
“怎么叫都行？”
“唔姆！”
“炼狱先生。”
“……”炼狱难得哭着脸，居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噗。”千里捂着嘴，笑了出来，“真稀罕，您还有这种表情。”
算了，她高兴了就行。
……
……
赶到镇子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两人赶了一晚上的路，困得不行，决定找个旅馆住下。走在街道上，镇子里一片祥和的氛围倒是令两人都十分诧异。
“这个镇子发展的还挺好的。”千里看到几位妇人穿着西洋式的长裙，想着这裙子肯定不适合斩鬼。
几个女学生穿着靓丽的海老茶袴，脚下踩着靴子，走路“哒哒哒哒”的，貌似是最近女学生们很热衷的一种搭配。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从两人身边路过，千里还能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水味。
她不禁侧目而视，那几个孩子……好像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
“千里也想去上学吗！”炼狱注意到了千里的视线，笑着问道。心下想着，自己要不要也给千里买一套精致的海老茶袴，并且已经脑补出了在私塾上课的千里大小姐。
“以前在家的时候，族长会安排私塾先生单独来本宅给我授书，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去私塾。”千里无情掐断了炼狱的脑补，“而且，不管是洋装还是海老茶袴，对手脚的束缚都太多了，不适合斩杀鬼。”
……
“啊，是你！”迎面走来一个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家丁一样的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个有钱人，看脸的话……千里觉得自己记忆里没这号人物。
“千里的熟人吗？”炼狱不动声色地微微朝前一步，挡住了千里小半个身子。
“原来这位小姐叫千里吗。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的。”对方笑着，打量起炼狱来，“这位先生，如果不想进警视厅的话，还是要把这把刀藏得再好一些。”
“……”炼狱皱了皱眉头，他其实有刻意把刀稍微藏起来些，这个男人观察得很仔细……
“抱歉，我们还急着找旅店落脚。”千里看到对方威胁炼狱的嘴脸，不爽地拽过炼狱羽织的袖子，想要绕过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诶，别急着走啊。千里小姐应该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在赶路的时候，是我的马车载了你一程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千里微微鞠躬，“多谢您当时的帮助，但我们实在很忙，就先告辞了。”
“诶！”男子拦住了他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我也是好心来着。明天是镇子上的枫叶祭，所以旅店差不多都住满了哦。”
千里和炼狱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绕过那个男子。
“……”他好像面子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尽管去找好了。不过，如果你们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可以来和泉宅找我，我们家有很多空的房间可以招待二位哦。”
“少爷，万万不可让这些来路不明还带着刀的人来宅邸啊！”
“啧，闭嘴！”他转头凶了家丁一句，又回头笑嘻嘻地朝渐渐走远的千里喊道，“我叫和泉佑树哦！千里小姐！”
“……”千里拽着炼狱的衣袖加快了步伐……自己这是……沾到烂桃花了？还是在炼狱面前？！都怪当时自己懒得走路，居然搭上那个人的马车……
……
“抱歉啊两位，我们这边的房间都满了。”
“一间都没了，看看别家吧。”
“前几天就已经订满了……”
……
就……造化弄人呗……
两人来到了门牌上写着“和泉”的宅邸。在这个镇子上难找不到和泉宅，因为——
真的很大，也很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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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碎碎念：
和泉佑树这个臭小子就是个蠢不拉几但有些小聪明的富二代而已。
他大概正在幻想着自己跟千里来一场王子和灰姑娘一见钟情的love love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