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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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千里赶到东京府浅草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不过即使是夜里，这里繁华得也跟早晨无异。人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比如她寻找炭治郎会需要更多的时间。
千里抚了抚雪乃，雪乃便飞到空中寻找。
……
“炭治郎！！发现！”
千里跟着雪乃飞去的方向跑去。但街上人很多，千里只能很缓慢地前进。
前方好像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多人围在那里。千里心下一惊，雪乃指了这个方向——
莫非是灶门发生了什么？！
千里一边道歉一边挤进人群里，人群正中的正是炭治郎，他身下压着一只鬼，没等千里上前，几个警员就闻声赶来了。
千里知道，鬼杀队不是政府认可的组织，所以当下的情况十分尴尬。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干什么呢！”
“是醉汉闹事吗？！快闪开！”
“都退开都退开！！”
“不行！请拿些能限制人生自由的工具来！拜托各位了！”
但不管炭治郎怎么说，在不知道鬼的存在的普通人看来，炭治郎就是在胡言乱语罢了。几个警员一起上前想要拉开炭治郎。
千里见事态不对，上前帮助炭治郎按住身下的鬼：“请住手！这个少年身下的男人是犯病了，街上人多，我们需要控制住他，否则会伤到人的！”
“千里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候就不要问了，先想办法脱身。”千里在炭治郎耳边压低声音说到。
……
但警员显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管，他们注意到了边上一个受了伤了女人，势必要把他们这群人请进警事厅。
正当事情陷入僵局，一股奇怪的香味传来。
“哇啊啊——这些花纹是怎么回事！”
周围仿佛突然展开了带花纹的屏风，将人群和警员都隔绝于这个范围之外。
两人抬头看到了两个人。
是她的血鬼术？！
没有了警员的阻碍，炭治郎一人足以压制身下的鬼，千里拔出了日轮刀，挡在了炭治郎身前：“你是谁？”
“你这个女人！怎敢这么无礼地对珠世大人说话！还敢对珠世大人拔刀！”女人身后的男孩一脸凶相地对着千里龇牙，女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嘴。
“你们对着这个刚刚成为鬼的人，还是没有立刻杀了他，而是选择帮助他对吧……”女人抚着手臂，上面的伤口正在不断地愈合，“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可你是……”
“没错，我确实……是鬼，但我同时也是一名医生。而且我一心想将那个名为鬼舞辻的男人抹杀。”
俞史郎扛着变成鬼的男人，千里帮忙扶着受伤的女子前往珠世的医馆。而炭治郎则是回去找弥豆子了。
……
到了珠世的医馆，千里见到了雪村修司。
自狭雾山一别，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哥哥。
眼睛有些酸涩，千里小跑几步抱住了雪村修司。雪村修司先是诧异，而后笑着揉了揉千里的脑袋，然后笑着跟珠世和俞史郎说，千里是自己的妹妹。
在珠世救治被咬伤的女子这个空档，雪村修司告诉千里，自己四处游离，去了各式各样的医馆学习。
雪村一族世代以来都精于医术，雪村修司更是自幼对医理药草感兴趣，本家的藏书都被他看了个遍。
但他到了东京府浅草一带的时候，夜间赶路遇见了鬼，就在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鬼口之时，珠世出现了，救下了他，并带他来了医馆疗伤。
知道珠世精通医术，尤其是西洋药理后，雪村修司便留在了珠世身边学习。
……
“但凡你能看到俞史郎想要杀了你的眼神，你也不至于这么死皮赖脸地留下来。”此时的千里已经缓过来了情绪，板着脸挖苦哥哥。
“哈哈哈哈哈，嘛，除了珠世小姐，俞史郎看谁都不爽。”
珠世看着两兄妹拌嘴，在一旁掩着嘴笑。
……
不久，俞史郎带着炭治郎和弥豆子回来了，炭治郎咋咋呼呼的，看来一路上已经成为不错的朋友了呢。
千里师姐很是欣慰。
“诶！修司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炭治郎发现了雪村修司，在跟珠世问好后，也向雪村修司鞠了一躬。
他在狭雾山跟雪村修司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时的雪村修司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所以今天这是第一次说上话。
人到齐了，珠世便向炭治郎和千里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她靠改造身体摆脱了鬼舞辻的诅咒。
炭治郎问出了长久困惑着他的问题：“珠世小姐，已经变成了鬼的人，还有办法再次变回人类吗？”
珠世的回答是肯定的。
只不过她暂时还没有办法做到，所以珠世拜托了在场的两位鬼杀队队士——雪村千里以及灶门炭治郎，希望两人尽可能从体内含有更多鬼舞辻的血的鬼身上采取血液，供她研究。
“含有更多鬼舞辻的血的鬼在实力上也会更加接近鬼舞辻……遇到这些鬼，对很多队士来说，活下去都很困难。”
千里之前已经遇到过上弦之二了，她知道自己和童磨的实力差距还很大……
“但是……既然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那我当然愿意接受。万一珠世小姐真的对许多鬼的血液进行研究后，能够研制出让鬼变成人的特效药。那不光是弥豆子，还会有很多人也因此而得救对吧？”
灶门炭治郎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但这份感动还来不及回味，就被一只球打破了。
那只彩球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房间里横冲直撞，整个房子都被破坏了……
俞史郎护住了珠世，炭治郎抱住了弥豆子，千里也拔出了日轮刀护在雪村修司身前。
是鬼。
她手里攥着两只彩球，随着她的拍打，发出球内铃铛的清脆响声。
“呀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她猖狂地笑着，猛地掷出手中的一只球。屋内几个人只能躲避，但球却在空中突然改了路线，砸掉了俞史郎的头。
虽然俞史郎作为鬼不会轻易失去生命，但着实让千里等人心底一紧。
“哥哥，你先带着病床上那位女士到安全的地方去！”雪村修司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在这里只是增加他们的负担，叮嘱千里注意安全后离开了。
“戴着花牌耳坠猎鬼人，说的应该就是你吧。”
千里一惊，他的目标是灶门炭治郎？！为什么？千里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她握紧日轮刀，发誓要护灶门一族安全。
“雪之呼吸，五之型，千秋雪！”女鬼手中的球朝炭治郎袭来，千里先一步挡道前面，一招守式，冰柱拔地而起，挡住了第一击。
但那只彩球收到阻挡后并非就此停下了，而是调转方向，绕过冰柱形成的守护屏攻向炭治郎。
“水之呼吸，七之型，滴波纹突刺·曲。”炭治郎从侧面以曲线发动突刺中和掉了球的威力，刀身刺进了球内。
但那女鬼并不慌乱，千里转头看向炭治郎，他刀上的球开始抖动……
“哈哈哈哈哈，能死在身为十二鬼月之一的我手中，是你们的光荣！”
“十二鬼月？”炭治郎好像还并不知道十二鬼月。
“他们是鬼舞辻的直属部下！”珠世解释道。
“哈？”千里挑眉，挽了一个刀花，一脸讽刺地看向女鬼，“就这？你可比十二鬼月弱多了……哦对了，你认识上弦之二吗？我不久前还跟他打了个照面呢，啊，到现在还是很懊悔没有把他的脑袋摘掉呢。”
千里在虚张声势方面真的是“柱”级别的。
她表面看上去很淡定，只是因为一直秉持着一种输人不输阵的心态罢了……所以灶门少年，可以把崇拜的眼神收一收了。
千里的话明显戳痛了这个追求着十二鬼月位置的女鬼。
“不错的斗志嘛！”女鬼的脸和手臂上都爆起了青筋，躯干上又长出了两对胳膊，“咱们继续玩吧！玩到太阳升起，性命消散为止！！！”
说完，六只手同时将六只球击出。
可以无论两人怎么挡、怎么砍，球还是被控制着往身上砸。
这时，嗅觉极佳的炭治郎跟千里喊到：“师姐！鬼之血的气息有两种！”
千里蹙眉，可恶，形势更加不利了。这鬼虽说远不及十二鬼月的程度，但两种血鬼术配合得很好，完全达到了1+1>2的效果。
炭治郎的嗅觉很好，如果是他的话，肯定可以找出藏在暗处的另一只鬼
“炭治郎，这个鬼交给我，你去找另一个！”
千里想要掩护着炭治郎远离球的攻击范围，但奈何六只球太多了，飞行轨迹也难以捉摸……
“你们两个半吊子的猎鬼者！只要看到箭头就能知道球的飞行方向了！注意箭头啊！”说完俞史郎将带着血鬼术的符纸贴到了两人的脑门上。
在符纸贴上的一瞬间，他们看到球上都有着一个红色的箭头。
“切，这个就是另一只的血鬼术吗？看到就轻松很多了……雪之呼吸，四之型，雪粉华！”千里找准六只球最为集中的一瞬间，发动了四之型的强烈斩击，呼吸法与雪女之力顺着刀至上而下的斩击产生了小范围的暴风雪，箭头都被暴风雪带偏了方向。
“灶门大人！”
炭治郎点头，趁着这个机会冲向了庭院中的一棵树上。
确认炭治郎已经迎上了那只鬼，千里决定暂时专心于对付面前这个六臂的鬼。
“雪之呼吸，二之型，落雪。”千里接连躲过六只球，近身了六臂女鬼。
“你太大意了！你以为我只会扔球吗？！”说完六只爆着青筋的手臂一齐攻向了千里，鬼手的力道很大，几乎捏碎了千里的身体。
但鬼用力的一瞬间突然愣住，这个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手中攥着的这个人瞬间化作了一滩雪水，而真正的攻击正从头上袭来。
鬼一侧身，千里砍掉了她的三条手臂：“大意的是你吧？刚刚被你捏碎的，不过是雪之呼吸的障眼法。”
“哈哈哈哈，不愧是面对上二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的猎鬼人。”女鬼虽然被吓到了，但很快缓了过来，她是鬼，断条手臂根本不会在意，她很快重新长出了新的手臂。
“嘛，我这么一直砍，你一直长，岂不是没完没了了……那么，恭喜你，你会是第一个接受我的七之型的幸运鬼……雪之呼吸，七之型，雪月花！”
根本看不清千里的挥刀，就这么一瞬，女鬼陷入了雪女的陷阱，她现在只能看到满目雪原。
“喂！这是哪里！”
“出来！”
女鬼暴躁地拿地上的积雪出气，但不出几秒，雪村千里如同幽灵般地缠上了她的后背，她在她的耳边，仿佛是雪女的低吟——
“永别了。”
她的脑袋已经与身体分离了，寒冷麻痹了她的一切感知，哪怕死亡早已先一步降临，但她也才刚刚意识到，她完了……
……
千里挥刀甩掉了日轮刀上的鬼血，刀身好看的湖蓝色再次显露出来。
她朝炭治郎身边赶去，炭治郎已经将那只鬼的头砍了下来，但他仍被那只鬼的血鬼术纠缠着。炭治郎的身体在空中被箭头扯着飞来飞去，炭治郎每次靠近障碍物时，便发动剑技做缓冲。
千里不能在此时上前干扰他，只能靠他自己，直到箭头血鬼术全部被消耗掉。待最后一个箭头消失，炭治郎已经摊在地上几乎无法动弹了。
“没事吧。”千里上前扶起了炭治郎。
“啊，另一鬼也已经解决了吗……太，太好了。”炭治郎松了口气。
千里帮他将刀收进了刀鞘。
太阳出来了……
那女鬼的身体也渐渐消散了，她的球被遗留在了地上。
千里看着那只鲜艳的球，脑海里响起了几个声音……
「喂，你们谁倒是去把球拿回来啊……」
「说的倒简单，不如你去啊。」
「哈？凭什么是我啊？」
「啊！神女大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天啊，是谁把这脏兮兮的球给神女大人的，把神女大人的纯白和服都沾上污渍了！」
……
地上的球渐渐和小时候被遗弃在庭院里的那只重合在一起……突然，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抚上了球，然后将球递到了鬼的最后一点遗体边上。
他的眼里，充满了悲切的怜悯……
多么，温柔的一双眼睛。
千里看着灶门炭治郎发愣：如果，如果雪村家也有灶门大人一般的孩子在……就好了。
……
……
珠世、俞史郎以及雪村修司决定搬离这里，千里和灶门兄妹告别了他们，便要迎上下一个任务了。
离开了东京府浅草，两人并排走在一条乡间的小路上。
“东南偏南！东南偏南！东南偏南！！！接下来的工作！位于东南偏南！！嘎——”
雪乃也跟着起哄，与炭治郎的鎹鸦一左一右围着炭治郎叫：“东南偏南！东南！偏南！嘎——”
“好好好，知道了！拜托你们安静一会儿吧！我求求你们了……”炭治郎捂着耳朵。
……
“对了，师姐接下来是要回去了吗？”炭治郎问到。
千里刚想开口，却被一个大叫声打断了。
“拜托！！！拜托！拜托！拜托！！请嫁给我吧！！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没命！所以想在赶在死前先成个家！你就答应我吧——”
千里和炭治郎朝前一看，一个有些面熟的浑身黄色的家伙正缠着一个女孩，哭的涕泪横流，面部狰狞。
“什……什么情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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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那么，接下来是——大正秘密传闻！据说善逸虽然喜欢女孩子，却唯独不敢对这两个位出言不逊——
蝴蝶忍：（微笑）
雪村千里：（被炼狱杏寿郎挡住）
善逸：我这是不敢吗？！我这是为了保命去寻找自己的老婆！！！（表情逐渐崩坏）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