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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完胜,第一次较量! ...

  •   我说:“抱歉,病人才走。”
      他说:“无妨,反正我也没事。”
      我问:“公子找我有事?”
      他答:“略备薄酒,答谢顾神医救命之恩。”
      我还客气了一下:“举手之劳。”
      他也客套了一句:“浩轩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救命之恩是一定要报的。”
      我只顾了吃,他调侃我,说:“顾神医当真是不拘小节。”
      我一句“饿的”,让他无语了好大一会儿。
      然后他说了句祝福的话:“那浩轩就敬顾神医一杯吧,祝顾神医天天有这好胃口。”
      我终于喝出了他那壶酒是“青栀雪。”
      他还称赞了我:“顾神医果然不是俗人。”
      我谦让一下:“和公子相比,清颜只能算是个俗人了。”
      他夸奖我:“顾神医太谦了。”
      酒足饭饱,我向他辞行:“三杯酒尽,清颜告辞了,多谢浩轩公子一席酒菜。”
      他没让我走,我们还谦让了几句:“难得和顾神医相谈甚欢,还请顾神医多留片刻。”
      “不了,我怕一会儿醉的回不去了。”
      “无妨,顾神医要是醉了,浩轩亲自送顾神医回去。”
      “顾神医不给浩轩这个面子?”
      我留下来继续喝酒:“我量浅,你随意。”
      然后闲聊了几句:“听说顾神医义诊了好多年?”
      “七年了。”
      “那顾神医走过好多地方了?”
      “大半个国家吧。”
      “那各地的风土人情顾神医应该都了解吧。”
      “略知一二吧。”
      。。。。。。。
      以上就是我记忆中,当时我们说过的话。
      那天的气氛很好,我的记忆很深,我想我没有遗漏任何我们之间的对话。
      就这短短二三十句,我不认为有什么值得他记忆深刻的,也没有看出哪句是想要他做的事情。

      “你竟然要嫁人?”他的话题一转,身体向前微倾,离我更加近了,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向后一靠,靠到椅背上,摆脱了这种困境,冷冷道:“怎么,浩轩公子请我来,是想当面向我贺喜吗?”
      他缩回身去,也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很闲适的样子,声音也有些慵懒了:“你收了我的聘礼,还想嫁给别人?”
      惊!我收了他的聘礼?
      当时他不就给我留了几盒珍贵药材么?
      “聘礼?我怎么不知道?”心中回想当时他送的东西,表面上仍装做若无其事。
      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呶,这不是?”
      莹白的手腕上,墨绿色的镯子闪着暗暗的光。
      “这破玩意是你的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知恩图报的家伙送的谢礼呢。”我当然是死不认帐,不记得的事,我无法承认。
      “清颜真是健忘啊,不过没关系,我没忘就行。”他紧紧的攥住我的手,又继续说道:“苏风华不是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吗?没问题,我给你个更大的。”
      “呵,真有意思,你是我的谁啊,要我和你成亲,在我眼中,你不过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罢了,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仍是静如湖水,脸上的表情连变都没变。
      “没关系,咱们可以先成亲,再慢慢增加了解,我相信总有一天,清颜会爱上我的。”他说的潇洒,笑的也潇洒,满脸的自负,满脸的坚决。
      不再给我反驳的机会,他悠然起身:“天不早了,清颜这些天赶路辛苦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片刻之后,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清颜,忘了告诉你,不要费劲逃跑了,这个院子可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大门被关上了,两个小丫环过来服侍我。
      不大的温泉池,上面飘满了花瓣,夏白萱的花瓣。
      还真是奢侈啊,一两金一两花的夏白萱,这里的这一层,应该值好几两金子吧。
      嗬,够我买多少草药,救多少人啊。

      雪晶纱的衣服,真轻,真柔啊,穿在身上,仿若一片飘来的云。
      这种纱,据说是一种叫雪蚕的东西吐的丝织成的。
      雪蚕只长在极寒之地,而这里整个国家都处于热带,没有寒冷的地方。
      只有皇宫下有一眼寒泉,里面养了一些雪蚕。
      三年吐出的丝,才够做一件衣服的。
      我穿的这件,由里而外,层层叠叠好几重。
      这得攒多少年啊。
      估计几棵千年灵芝都换不来这一件衣服吧!

      被是飞烟纱,枕是凤鸳枕,香是水之蜜。
      无一不是价值连城,无一不是千金难求。
      就这几样东西,能置办十来个医馆吧。

      坐在床沿,我哑然失笑。
      我可真不是会享福的人。
      这么奢侈难寻的东西,换了别人可能会大大的惊叹欢喜一番。
      可我这俗到极点的人,竟然只想着换成多少钱,能买多少药。

      身家如此雄厚,看来这浩轩公子,应该是富可敌国吧。
      可惜除了医药,我没怎么关心过别的东西。
      即使他是全国首富,我对他也是不知不晓。
      我估计这浩轩公子碰到我,得郁闷死。
      这种人看惯了别人跪在脚下仰视他,肯定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个不懂世事,不解风情的家伙。

      从窗子往外看去,弯弯的月亮正好挂在窗子当中。
      微弱的月光照在梳妆台上,一把沉香木的小梳子,乖巧的躺在那里。
      小小的,安静的,躺在那里。
      如同小时候的南生。
      不吵,不闹,乖乖的躺在摇篮里,用那双美丽的凤眼追随着我的身影。
      偶尔我回一下头,就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容。
      从来没有觉得累,也从来没有觉得烦,我那小小的宝贝,好象没几天就长大了。
      会爬了,会走了,会叫娘了,会跑了,会跳了,会背书了,会识字了,会有模有样的诊脉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别人说的带孩子时的鸡飞狗跳,他已经象个小大人一样懂事了。
      我想儿子,想的心里发疼。
      从生下他,我从未离开过他半步,哪怕是上街买个东西,我都要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去。
      可现在,我已经五天没见到他了。
      一想到儿子会害怕,会痛哭,我心如刀绞。
      这一刻,我恨死那个浩轩公子了。
      他拆散了我们母子,他叫我领略了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煎熬,什么叫思念成灾。

      闭上眼,苏风华竟然也来捣乱。
      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
      哄着南生入睡?布置人手找我?还是在回西柳庄的路上?
      破碎的愿望是否黯淡了他俊美如玉的容颜?
      花前月下,那如谪仙般的风姿,出尘的让人只能仰视。
      一直以为他的名字,绝对没有起错。
      苏风华,苏风华。
      人如其名,真个是风华绝代。
      那个窄小的院子,好象都盛不下他的光辉。
      他只静静的坐在那里,都让人觉得光彩夺目。
      附近未嫁小姑娘们,总是都有事无事的来我家串门,带着含羞的目光,偷偷的瞧他。
      他偶一抬头,小姑娘们如同受惊的鸟雀,红着脸躲闪开来。
      我嘴上叫他妖孽,心中却有几分得意。
      现在想起他,心中没了一丝得意,只留了几分惆怅。
      此番别离,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一夜睡的都不好,梦中和苏风华反复纠缠,辩论着该不该成亲,争吵着南生到底该谁来养。
      早晨醒来后,眼角似乎有泪痕。
      正梳头间,那位浩轩公子来了。
      接过丫环手里的梳子,很不见外的来帮我梳头。
      我站起身,明明白白拒绝:“我和浩轩公子还没有亲密到这个份上吧。”
      他却得寸近尺,一把抱住我,将我的头压向他胸前:“我怎么觉得我和清颜已经亲密无间了呢。”
      我埋在他胸前冷笑:“那浩轩公子觉得血溅三步,咫尺生死这两个词是不是也很亲密无间呢?”
      他闻言放开了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苦笑道:“清颜,这个世界上,惟一能威胁我的人,只有你了。”
      “荣幸之至。”挽好头发,我站在那里,任他打量来,打量去。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说你的来意。”
      他带了几分调侃,几分赖皮,笑道:“带你去个地方。”
      “带路吧。”
      他哈哈大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让我带路呢。”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绑架呢。”我分寸不让。
      “清颜你搞错了,不是绑架。”
      “哦?不是绑架?你请我来这里,可支会了我的家人?”
      “家人?苏风华不是你的家人吧。”
      “哼,怎么不是了,我们马上要成亲了。”
      “清颜在挑战我的耐性吗?我说过,你们不会成亲,我会给你个更大的婚礼。”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别那么盛气凌人,我吃米吃面,偏不吃你这套。”
      “清颜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在这种地方,说话一定要小心的。”
      “哦,山野村妇,说话一向没有遮拦,怕我给你惹麻烦,那你送我回去啊!”
      “不是怕你给我惹麻烦,是怕你给自己惹麻烦。”
      我鄙夷的看着他,哂笑道:“身为主人,客人惹了麻烦你解决不了吗?你做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我这么一说,他倒楞住了,半晌才笑道:“清颜的话有道理,如果我不能保护你,实在不配说是喜欢你的人。”
      “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去哪,快点。”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他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使劲往外抽,他握得很用力,我的手都抽红了,他就是不放。
      我还就真不信了,我拗不过他。
      使劲,再使劲,手背上血管爆出,都被他攥的发紫了。
      疼,火辣辣的疼。
      我忍着。
      这个时候,必须要对自己狠一点,才能压住他的气势。
      我和他,就象是在做一场角逐,谁的心更狠,谁就赢了这场比赛。
      我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手背也真的青一块紫一块了。
      不过我不在乎,望着他哈哈大笑。
      他恼怒的放开我的手,大声向外喊道:“拿药酒来。”
      有人答应着去了。
      我看着他吃鳖的脸,心情大悦,欢欢喜喜的对他说:“别试图征服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别把话说这么满,谁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你输定了。”我向他冷笑:“死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轮回,对你呢?”
      他吃惊的看着我,久久不语。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他已经失去了能赢的筹码。
      有人送来了药酒,他轻轻拉过我的手,把药酒涂好,大力揉了起来。
      “痛么?忍着。”他的口气相当不悦,还好没拿我撒气,下手不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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