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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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诊病房内的众人看着轻掩上的房门冒出不可抗力原因的震动，玄宗老太爷的眉毛微微皱起，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位爷爷家的孙子先行离开，爷爷本人需要与最宠爱的孙子二号培养感情。
接收到讯息的两位孙子，立刻退出病房留给两人一个小空间，并且尽职地站在门口把风兼偷听。
「毛头小子，脾气这么毛躁，要如何成为你的好媳妇，你要娶他爷爷可不同意，万圣岩家温柔有礼的千金可比这毛头小子好太多了。」抓住机会就要给不肖子孙来个机会教育，爱孙心切的爷爷说道。
「……爷爷你指的是上次那位与我跳舞的小姐？」不肖子孙之首苍默然了会后问道。
「是啊，人长得美，仪态也非常得体，怎么看都是未来玄宗家最完美的媳妇，只是话说回来，万圣岩家的两位小姐，身高似乎稍微高了些，不过依玄宗家完美的基因来看，这样的身高配你也挺好的。」玄宗老太爷提及万圣岩家的小姐就忍不住称赞，可见当天两位小姐的表现的确是掳获了不少男人心，特别是陈年老男人的心。
「晚宴当下你不是对人家小姐很有好感，怎么才没几天就跟个毛头小子搞在一起，岂不是想要气死爷爷？」
没有回答爷爷方才的话，苍抬手再问：「爷爷您方才说的那位不止人长得美、仪态也非常得体，怎么看都是未来玄宗家最完美的媳妇，让您千方百计也想要拐进来当孙媳妇的，是谁？」
爷爷瞪着苍，只觉得苍这番话是故意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明知故问。」
「不，爷爷别生气，我只是想要确定真实性。」
苍的嘴角轻扯，有点想笑却又怕让爷爷发现异状而不敢太明目张胆，又补了一句：「爷爷好眼光。」
并且在心里想着，若有一天爷爷知道那个「她」就是袭灭天来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他非常希望他当时能在现场，因为那场景肯定很好笑，他不想错过。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挑的？只是爷爷家的不孝孙可不这样想。」玄宗老太爷轻敲了敲手杖，颇威岩地说道。
「……爷爷教训的是。」不肖子孙之首苍，无言。
「既然觉得爷爷说的是，那就应该多跟万圣岩的小姐互动，不要老是跟那小毛头混在一起。」
苍抬头看了玄宗老太爷一眼后，说道：「爷爷明明也很喜欢袭灭，何必处处玩……针对他？」
「我怎么可能喜欢那毛头小子，你的瞇瞇眼被他缝起来，以致于看不清事实吗？」
「……」不肖子孙之首苍，再度无言。
因为他无法顶爷爷嘴说：「瞇瞇眼再小，也是您送给我的礼物。」
而且爷爷的这番话很明显就是被说中心事后的恼羞成怒，可他却不能大声反驳，只有委曲袭灭天来了。
苍清了清喉咙，决定结束这个话题，聊些比较有意义的话题：「爷爷不是来探我病的吗？何必一直提让你生气的人呢。」
「没办法，谁叫爷爷家的孙子不听爷爷的话。」
「……」不肖子孙之首苍弃械投降。
玄宗老太爷数落完不肖孙子后，还是忍不住用关心的语气询问：「肩膀的伤如何了？」
「多亏袭灭提醒我，我才能来得及躲开要害，伤口不深，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玄宗老太爷的瞇瞇眼轻瞥了一眼与他如出一辙的瞇瞇眼，笑了一声后，说道：「你在想什么，爷爷心里明白的很，但是要爷爷接受他那是不可能的。」停顿了一会后，又接着说：「知道爷爷为何而来吗？」
「大概不难猜。」苍老实回答。
「那个臭小子时常与危险事件连在一块，站在爷爷的立场来说，爷爷是不可能同意让你被他所连累。」
「我了解爷爷的顾虑。」苍想了想后，怕接下来的话会有忤逆长辈的疑虑，于是他斟酌地说道：「但是认真地探讨这次事件的主因，不论怎么想都还是玄宗的问题，虽然我很不想这样去臆测，然后种种的迹象都指向玄宗，袭灭只是无辜被卷入的受害者。」
所以苍很庆幸当时中枪的人是他而不是袭灭天来。
与袭灭天来同窗四年，对于他的灾难体质非常了解，但苍从不像他人一样认为袭灭天来是灾星，在他看来，袭灭天来应该是福星。
或许他常常会不知不觉遇上事情，但只有他一人遇难时，总是毫发无伤地渡过；若是与别人一起遇难时，他会用得满身伤，而跟着落难的同伴总是能毫发无伤地获救，最好的例子就是大一时暑假在桃园山上，他与袭灭天来在台风夜里，为了绑好被风吹起的帆布，而失足跌落断崖，袭灭天来身上多处骨折，而自己却奇迹似的毫发无伤。
经过那次事件后，苍将袭灭天来的遇难体质定义在，专帮别人去灾解厄的福星身上──虽然这次是苍受了伤。
若是没有袭灭天来的提醒，那颗子弹可不会是只中左肩这么轻松容易了。
但要将这种玄妙的论点，完整地解释给爷爷听，似乎非常难，他只能尽力试试。
「如果他真是无辜被卷入，你为什么还不将他赶离，反而放他踏入玄宗的危机，你的脑袋是不是开始退化了？爷爷一把年纪都还能分辨，怎么你年纪轻轻已不懂得分辨？」玄宗老太爷转了一大圈的弯，总算把话题绕到这上面来了。
苍垂着眸静静听着爷爷明明很关心袭灭天来，却还故意数落人家的老人家心事。
「关于这点，我也曾经向袭灭说过，玄宗最近有些麻烦，想请他回学校住，无奈他的性子太烈，指着我的鼻头大骂：『如果我因为玄宗有麻烦就立刻收拾家当逃跑，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玄宗？你想让我成为玄宗人人唾弃的对象吗？』，并非我没有表示，爷爷莫要冤枉我。」苍用着一脸无奈地表情说。
玄宗老太爷闻言，刚毅冷漠的脸部条线也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说话的同时不难发现他的唇边隐隐带着笑，但出口的话语还是一样口是心非：「哼，若是这样就被吓到跑回娘家，也不配来做玄宗家的媳妇。」
「爷爷的意思是袭灭得到您的认可了吗？」
「还早得很呢。」玄宗老太爷可没被这一番甜言蜜语冲昏头，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爷爷还是比较想要万圣岩的小姐当我的孙媳妇。」
「……」上了年纪的人实在有点难沟通。不肖子孙之首苍，无言。
「孙媳妇的事先搁一边吧，先讲讲你对目前局势的看法？」
「一切还未明朗前，苍不轻易下定论。」这一直都是苍的坚持。
「我也希望事情不要走到这一步，爷爷不管你们这群小家伙要怎么处理公司，但不要忘记玄宗家训。」
「或许事情不会到这种地步，对方经过这次暗杀事件后，应该会稍微暂停行动，虽然对方的身份已经十分明显，我希望爷爷不要插手，让荆衣自己决定吧。」
一提到自己最宠爱的长孙，玄宗老太爷就不由得叹气，这样执着、一路往前冲的决绝个性，到底该如何是好？「……就让他选择吧，玄宗制药就算少了他的玄宗生技，也仍然能活下去的，你会对爷爷做出保证对吧？」
这几年因为玄宗制药的营利缩减，身为长孙的紫荆衣顾及苍的未来接掌公司的顺利度，毅然决然地跳出玄宗制药，并且找来家族里年纪较接近、感情不错的堂哥赭衫军、墨尘音与金鎏影，一手创立子集团玄宗生技。
短短几年便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生技大厂，同时也是玄宗集团最赚钱的部门，虽然玄宗生技很赚钱，但因为玄宗制药亏损严重，一盈一亏的情况下只能勉强维持打平的状态。
有家族较年长的堂兄们支撑着，虽然是件很幸福的事，但若不能将玄宗制药拉起的话，再过几年便是两者一起走向被收购的命运，这也是苍非常积极想要拿到继承权的原因。
让紫荆衣自己决定去与留，是他这个当人家堂弟唯一能做的。
「我保证。」
「那就好，荆衣与你小叔的个性太像，若是他与你小叔一样出了什么事，你大伯会很伤心的。」
「我晓得，大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会尽力帮他的。」
「那就好，爷爷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了。」
「请原谅苍无法起身送爷爷。」
「得了，别跟我来这招。」玄宗老太爷挥了挥手自行开门出去，门外两尊门神立刻凑上来，一左一右扶住他。
紫荆衣趁隙看了苍一眼，苍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紫荆衣这才安心下来，专心应付爷爷。
这一幕刚巧被偏过头对爷爷表达关心的金鎏影看见，那双眼眸沉了沉，满满的心计一瞬间曝露出来，随后又隐去。
用尽心计，真的能得偿所愿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