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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二 章 我会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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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上,往来的人时不时的看向街道中间的两人。
虽说君王国民风开放,可百姓总归会感到有些惊奇,目光中并无恶意,有的也只是理解和祝福。
“小哥哥,要不还是放夭夭下来吧,这人这么多到时候……”
君无衣还未等灼华说完便开了口,“那可不行,夭夭这么可爱,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那不还是被你拐走了吗。”
灼华埋在君无衣胸口的头抬了起来,露出的双眼望着君无衣。
“你这小坏蛋,难不成还要让官府给你作证,怕只怕他们来都不来。”
君无衣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双眼里充满了狡猾,听着从那张小嘴说出的话,心里甜甜的,语气也轻快了起来。
小笨蛋使坏都这么明显,深怕别人不知道吗。
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头,又把人轻轻的藏了起来。
一旁的小栗默默的退到了一丈之外,看着周围人们炙热的眼神,疯狂的在心里暗示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看我,我跟他们不认识,只是顺路而已。
温将军府
温老爷子此刻正站在府外,饱含沧桑的双眼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两人,一副自家闺女被猪拱了的忿然的样子。
(小栗自动被温老爷子忽视啦)
“你家老爷子的消息可真灵通呀。”
灼华的耳朵霎时间红了。
君无衣依旧贴在灼华的耳朵边。
“夭夭脸红了呢。”
邪魅一笑眼中尽是温柔,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小哥哥儿。”
君无衣看着眼前的小人,小嘴嘟了嘟,诶,夭夭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勾人吗。
“乖,莫要抬头,被人看了去。”
这话一出灼华更是将脸埋在了君无衣怀中,察觉了怀中小人的小动作,君无衣也不说破,只是将手抱得更紧了些。
小栗又默默的来到了温老爷子身后,跟着温老爷子行礼,继续疯狂暗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臣恭迎太子殿下。”
温老爷子朝着太子拘礼,这礼倒是十分标准,简直是君王国一代忠臣吖,当然先得忽略那酸溜溜的语气。
“叔父何时这般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温老爷子直身,看到君无衣怀中的灼华,神色暗了暗,却也没说什么。
谢了太子,进了府中。
清水流,鸟鸣啼,倒真是幽静。
“小子真是有劳太子了。”
温老爷子一边走着一边打笑,只是眼中却有着几分怨恨和无奈。
“我之荣幸。”
太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得无奈道。
“殿下真是折煞老臣了。”
说完还傲娇的哼了哼,知道就好,哼哼。
太子只好道是是是,您可不老。
还风流倜傥呢,默默的在心里补充着,口是心非,明明一副的确如此的样子。
想起怀中的懒虫,也是,的确我之幸啊。
被两人遗忘在一旁的灼华,竟然睡着了,还不忘拽了拽太子的衣袖。
太子低头看去,只见灼华的小脸红彤彤的,下一秒额头对着额头,发烧了?
“叔父若没事,我先带着夭夭去房里休息了。”
卧室
君无衣小心将怀中的小人放到床上,坐在床边看着灼华,似是想要将这人的模样刻在脑海中。
真是可爱,一样的温柔,说话都是吞吞吐吐的。
可终究生在这皇权下,怕是心中也是明白的,你若再痴傻着些,我又怎会担忧你,罢了,若他想一直这样下去,自己便护着他就好了。
“夭夭吖夭夭,愿你日后猜到这一切,莫要埋怨我才好。”
到了门外嘱咐了小栗一番转身离了去。
灼华睁开了眼,从在床上时他便醒了,小哥哥,终究是要来了吗。
眼中的柔软变成了落寞,也只是一刹那,便消失不见,转而就成了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只小声嘀嗒一句小哥哥,也骤然掩埋在从窗户中溜进来的风中。
床上的人已然已经睡着了。
君无衣来到书房前,站了一会,似是才想起般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
房中传来了声音,尽显老暮之气,一阵微分从君无衣的耳边吹过,凉飕飕地,他炙热心也凉了半截。
温老爷子站在窗前,房中仅燃一支蜡烛,红色的光晕绕着蜡烛一圈一圈的散开,温老爷子半身藏在黑暗中。
君无衣原本有着无数的计谋要商量,有着无数叮嘱的话要说,有着许多的疑问要问。
可这一刻他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这样的悲伤,他化不开,也不能化。
纵有千般神力,可他依旧阻挡不住这一切,挡不了,也不能挡。
他伸出手,一缕火焰在他的指尖跳跃,那火焰变大,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他只是希望日后,它能为那个他心中的人照亮一切,纵然前方一片漆黑,可他愿为他让这天亮起来。
“春行在何时。”
“十日后。”
书房的灯亮了好久,当旭日东升时,房中一人缓缓出来,玄衣如昨日一样干净,天空中的第一道光亮照在他的脸上。
君无衣看着那缓缓而升的太阳,突然想起他曾经练武的时候,君王国的皇子到10岁时便会送去求学,其中就包括了练武,在君无衣没有去边疆的时候,他的武功已经是皇子一辈中最好的了。
那个时候灼华因为身体不能练武,便坐在一旁看着他舞剑,那是他唾手可得的幸福。
后来君无衣去边疆了,其实那时的战事是用不了两年的,可他在开战一个月后遇见了一个老翁,身型十分灵活,诡异,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他便起了兴趣,而老翁不知怎的自那时开始也非要交他武功,两人都有这意思,便成了师徒。
这样一来竟过去了两年。
他未曾向其他人提及此事,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战事延缓了。
他曾叫那人师尊,可那人却说,
“俗世之人,为师,唤师父即可。”
诶也不知师父如今在何处。
想罢,逆着这光离去了。
一身影站在顺光处,看着那逆光而行的君无衣,直到再也看不见也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