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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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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体的原主人竟是被人害死的?”楚潇潇顿时提高了警惕:“今日白天听这家人的交谈,我还以为这女孩是自杀的。”
“两日前她死之时,我带着您的魂魄过来,正好看到了原主离魂。她直到被带走,嘴里也一直念叨着自己是被人害死的。”伽罗摇了摇头:“这凡界不同于咱们修界,人心最是难测,尊主大人还需一切小心。”
“我明白。我会尽快修整好魂魄,尽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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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楚潇潇推脱身体不适,除了大夫和那个小丫头,谁都没见。
从大夫那里,楚潇潇得知自己是中了两种不同的毒。一种是砒霜,分量很少,对身体危害不大。另一种唤作做狼毒花,却是一种要人性命的剧毒。楚潇潇身中两种毒药,竟然还能活着,而且身体恢复的既快又好,确实是让大夫都大为称奇。
楚潇潇内心是是十分不屑的,这无非是伽罗趁人死了以后,用魔域驱动僵尸的法子将这具身体又重新恢复了起来而已,一旦她这魂魄恢复好了离了体,这身体会迅速变成一摊烂泥。
大夫走后,楚潇潇便开始要仔细问问这个小丫头了。
“哎,丫头你哭什么啊,”楚潇潇躺在床上,刚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便看到身边那个小丫头竟然偷偷擦起了眼泪。
“都是小香不好,让小姐受了那么多的苦。还好,还好小姐没事,不然小香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赎不了罪!”
来了来了,太好了,正愁没问话的突破口呢。
楚潇潇在心中默默点头,顺势就问了下去:“小香,你怎么会这样说呢?”
“就是小香的错。小姐你原本只是想用一点点砒霜吓唬一下老爷夫人,好让他们同意你与六皇子来往。奴婢当时明明是从熟人药铺里秤好的药量来的,哪知小姐你服下之后便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后来大夫竟然说小姐您中了两种毒,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原主自己服下的砒霜。原主为什么要用这法子逼迫昨天的老头老太?还有什么六皇子跟这又有什么关系?信息量太大,楚潇潇恐怕旁敲侧击的也真不清楚。看这小丫头也呆呆的,没什么花花肠子,干脆直接问她。
“小香啊,”楚潇潇微微握了一下小丫头的手:“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此事之下必有隐情,我不怪你,你也不必太自责。”
“多谢小姐。”小丫头一边哭一边竟突然瘫在了地上。也难怪,若原主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断了气,看着这家的派头,估计这小丫头也难逃一死了。
“可是小香啊,”楚潇潇突然做困扰状:“可能是这毒药太厉害呢,自我醒来以后,便把往事忘了个大半,你能否说与我听听?”
“啊?”小香一脸疑惑的抬起头,似乎被楚潇潇的话给弄迷糊了。
“真的,小香,”楚潇潇继续苦恼:“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既然我已经知道有人要害我,那我定然要说予父亲母亲的,以防自己再遭遇什么不测。”楚潇潇撇了一眼一脸惊恐的小香,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是了,若是得知原主是被害的,这家人调查起来,首先遭殃的就是给原主买砒霜的这个小丫头。“我知道你之前只是听命与我才买的药,在父亲母亲面前,我只说是我一人所为,不会连累你。”
“谢,谢小姐开恩。”小香额头已经冒了层细密的汗珠,听到楚潇潇的话,立马就磕起了头。
“先别急着谢,”楚潇潇玩味的看着这小丫头紧张的样子,继续说道:“可是,若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说他们会相信我说的话么?当天到底谁去药铺买的药,想查的话可是很容易啊~”
“多谢小姐垂怜,多谢小姐垂怜!小香明白了。您想知道什么?奴婢知道的一定都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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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潇潇一天谢绝见客中,从小香口中把原主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原主叫曾珮珮,是大魏国丞相曾世荣唯一的女儿,从小便被家里视作掌上明珠。曾珮珮还有两个哥哥。大公子曾永宁与她都是大夫人孙氏所处,目前在翰林院做侍讲学士;二公子曾永炀是妾氏温氏所出,纨绔子弟一个,不老实在书院读书,整日跟着狐朋狐友在外厮混。曾府上还有一个远方投奔来的表小姐,王佩瑶,平日与曾珮珮交好。只是她有意于大公子曾永宁,前些日子希望曾珮珮从中撮合。曾珮珮因为大哥自小有婚约的原因回绝了王佩瑶,且劝她打消念头。因此事,两人似乎生了些嫌隙。
曾珮珮此人胆小,纯真又内向,可偏偏在一些事上又十分固执。她与六皇子周明泽自幼相识,更是一直倾心与此人。只是当今圣上已立了二皇子为太子,六皇子却时时在政事上展露锋芒,似是有意皇位之争。曾丞相是支持太子一方的,在政事上与六皇子多有不合,更不喜曾珮珮与其相见。
可这曾珮珮是铁了心的非君不嫁,更是在与周明泽的往来书信中约定,下月底游园会上两人要私自见上一面。可谁知曾丞相得知六皇子也要参加游园会便禁止曾珮珮前去。于是便有了曾珮珮想要使个苦肉计,用服毒来逼迫曾老爷同意,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一事。
“小姐,”说着说着,小香便来了兴致,两只眼睛亮闪闪的:“我可挺夫人房里的嬷嬷说了,老爷对您下月去游园会的事松口了。小姐,您终于做到了。”
“奥,游园会啊,给我推了吧。”楚潇潇对这游园会可没什么兴趣。本来在这里装成曾珮珮就已经让她很反感了,她可不愿意去见这原主的情郎。听着小丫鬟的话就知道这事儿麻烦的狠,她可不愿意趟这浑水。既然曾家老爷都不愿意了,她孝顺一下又何妨。
“可是,小姐,这次您为了见六皇子吃了多少的苦啊,怎么能,怎么能?”小香边哭边从曾珮珮的梳妆台的匣子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条丝帕:“这是小姐您之前绣的,就等着游园那日亲手交给六皇子了。
楚潇潇伸手把手帕拿了起来,不在意的在手里展了开来。帕子上绣的是一对戏水的鸳鸯,帕子底部还秀了一个“珮”字。是用上好的丝线绣成的,刺绣之人不仅是绣功了得,也看的出是十分之用心了,两只鸳鸯近相依偎着,姿势神态栩栩如生。这明显就是女孩子家欲将心事表露于人的定情信物啊。
“好吧,那就去罢。”楚潇潇看着绣帕,眼前突然浮现了儿时看到自己娘亲也如此为父亲做过刺绣的情景,只可惜父亲从没有正眼看过她娘亲的心意。她突然就动了些恻隐之心:算了,拿人手短,既然是用了原主的身体,那最后就为她完成点心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