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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秘密终端（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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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总部的某层办公室内开到20度的空调正不知疲倦地工作，偌大的地方除了电器运作的响声，只有太宰治手中的游戏机愉悦的背景音乐和技能特效音响着。
室内冷气十足，不过并不见得太宰治的手速有慢过下来，显然他身上的西装三件套的保暖功能非常实在。
蓦然叮咚一声，手机邮箱多了一封未读信息。
太宰治按下暂停键前去查看，是织田作之助发来告诉他，五个孩子都已经在东京安顿好了。
正准备敲字回信，桌面的电脑又多了两个从监.视目标拦截下来的消息，原本无聊透顶的他仿佛钓到了大鱼般顿时兴致勃勃。
他一目十行读完信息，罕见的没有继续打游戏摸鱼，而是开始着手准备工作。
从日落西山到夜色阑珊，差不多六个小时过去，太宰治利用那其中一封监控得到的、与四谷见子和斯普奇相关的信息当胡萝卜吊在中原中也面前，把人约去了废弃的红砖厂。
前些天他一直在追踪斯普奇的踪迹，可惜这个胖子懂不少反跟踪技巧，也不常出现在人前。
一时之间抓不住这个跟泥鳅似的胖子的他只好暂时退而求其次，把重点转移到斯普奇的电子设备上。
这不，监视了那么久，这死胖子终于肯踏出社会一步了。
另一边，尽管大半夜被讨厌的青鲭喊出门加班这一点让中原中也很不爽，但难得停滞了几日的机密泄露事件有了新进展，他仍按时到场了。
中原中也与搭档汇合后，对着那张言笑晏晏的脸难免会不自觉产生些许质疑：“喂太宰，那个胖子躲了这么久，真的会这么轻易跑出来？”
他所知道的，是斯普奇下令四谷见子今夜零点去红砖厂的短信。
太宰治想起另一份不知由谁来操刀、但绝非其手机原主人宇佐美健一编写的短信内容，以及后来顺藤摸瓜查到的宇佐美向四谷求助的信息，笑道：“中也还真净会说伤人的话，你见我在正事上骗过你吗？”
碍于正工作期间，为了大局考虑，中原中也暂不方便揍人，只是颇为冷淡地回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呵呵。
他的脸上只有一句话：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太宰治感受到手机的振动提示，低头看向屏幕地图上不停移动的红点，没再开口损人，他带着中原中也躲在一旁遮挡物中埋伏。
片刻过去，正如短信所说的那般，四谷见子前来赴约了。
附近的路灯顶多照亮红砖厂各个出口，它的内部黑蒙蒙一片，即便月光会从屋顶的破洞洒落，也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凉风掠过，阴森森的环境不禁令见子的面色多了几分犹豫，打开手机闪光灯后回家的念头瞬间更加坚定了。
她无视数只在红砖厂徘徊不定的鬼怪，仰头赏起了月来。
——所以为什么要命令她三更半夜来这种近乎荒无人烟的地方啊？！
月色很美，她想骂人。
可眼看要过约定时间了，她摸了摸戴在胸口的御守，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
废弃许久的工厂不是一般的空旷，地砖的缝隙里杂草丛生，见子专注于脚下的石块铁块和碎玻璃，完全没察觉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斑驳陆离的夜色完美地掩盖了同样一身黑的太宰中也，并不算过人、但好歹有些基础的追踪潜行技巧让他们隐入了周遭环境，一路走来竟只听得见见子一人的脚步声。
“怎么来得慢吞吞的？是路上有人跟踪你吗？”
斯普奇粗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横跨二楼平台的栏杆跳到了见子旁边。
四谷见子收好手机摇头，乖巧得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没有，是我怕黑。”
斯普奇哼了一声：“宇佐美健一有找过你吗？”
见子不答反问：“他……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么……”斯普奇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算了，那个废物没用了，既然侦探社发现了在市场食物中流通的实验用药物，考试之后你也没有过去的必要了。”
见子试问：“保持待机吗？”
斯普奇似乎在考虑什么，说道：“不，是去接近港口黑手党。”
“我不认识黑手党的人。”
“……是嘛，可撒谎不是人偶该有的行为啊。”
话音落入耳中，见子瞳孔一缩，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气，她被监视了？
斯普奇轻飘飘地阐述着事实，像是在看垃圾般居高临下，不带任何感情的抬脚走近少女，“是叫太宰治的那个绷带人吧，上周六上午去侦探社之前，恰巧有其他终端看见了，我记得你俩聊得还挺开心的。”
提起黑手党高层的名字，潜藏暗处的中原中也向太宰治投去了一个探究的眼神。
太宰治挑起眉梢回了他一个‘所以呢’的唇语，算是变相承认那胖子的话。
“如果不是有人亲眼见证，我都不清楚你已经摆脱我的控制了！”
见子被逼得后退两步，右手悄悄伸进裤袋，她不再掩饰眼底的警惕，“原来如此，那你的心还挺大的。”
“你太啰嗦了四谷见子！”
尽管斯普奇想不通见子到底是何时、如何解开控制，不过现在黑手党正满横滨追捕他，把见子扔到他们脸上兴许能吸引一下注意力，好让他有时间缓缓。
正当斯普奇向四谷见子动手的刹那，一个极其亮眼的深红身影从阴影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飞了他！
轰隆一声巨响，胖子撞倒了墙壁，激起阵阵呛人的灰尘。
那堵可怜的墙也承受了生命不该承受之重，隐有摇摇欲坠的错觉。
见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待看清来者究竟是何人后连忙将符纸一股脑儿塞回了裤袋里，“帽子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
刚站定的中原中也一听奇怪的称呼增加了，眉头轻轻皱了下并郑重声明：“咳，我有名字的，我叫中原中也。”
“啊，好的中原先生，没问题中原先生。”见子愣了愣，心里想着对方的重点好像抓错了，“所以——”
就在她眨眼的瞬间，空气荡起一阵涟漪，两颗子弹猝不及防地被红光强制停在了半空，离中原中也的脑袋仅仅只隔了几厘米！
转头望去，斯普奇右手握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木仓，那泛着哑光的木仓口正指向两人，直教见子的小心脏坐跳楼机似的上下乱窜。
斯普奇望着悬浮的子弹，惊诧道：“重力使？！”
“不错，心里还有点ac数，明白自己惹的究竟什么人。”中原中也不屑一笑，当即甩手返还两颗子弹。
出乎预料的是斯普奇竟能以肥胖的身躯飞快地横向一跃，躲过了威力足以贯穿骨头的子弹。
斯普奇果断舍弃物理攻击，转而抬起左手开始凝聚电力，伴随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他成了整个红砖厂中最明亮的一颗星星。
习惯黑暗环境的众人一下子被强光刺得本能闭上了眼睛，而中原中也拿帽子挡住上半部分视野，脚下一蹬开冲了。
“等等，这样很危险！”
见子拦都拦不住，心底有些担忧，不是吧阿sir，不会白给吧？
斯普奇见他直愣愣冲过来，干脆加大电力，给人上演一场惊天雷劫，让在场所有人知道什么叫雷电法王。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白光突然闪过，全世界突然安静如鸡，衬得胖子略微粗重的喘息愈发明显。
“什么——噗啊！！”
他未从自己的异能力莫名消失的事实反应过来便挨了实心的一脚，再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而本就脆弱的地砖直接开裂，碎成了渣渣。
如铜铃般大的双眼气急败坏地瞪着刚偷袭完、现在才从死角位悠哉游哉晃出来的太宰治，他不仅是因为受了伤，同时也被气得吐了不少血。
太宰治甚至笑得一脸无辜，随之弯腰去捡那支手木仓。
“咳、你们——！”话没说完，斯普奇一副突发心肌梗塞的样子，两眼一闭，不甘心地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应声而倒不止那个胖子。太宰治将斯普奇的异能力无效化的下一刻，四谷见子也感觉自己脑袋像崩了一根弦似的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人便没了知觉。
临倒地前，她能做的只有挪一挪摔的角度，尽量不让自己脸朝地摔成狗吃.屎。
中原中也瞧着这死胖子不省人事了，赶忙跑到见子身边，他紧蹙着眉轻轻扶起她，发觉对方呼吸平稳，不过是睡着之后，心底松了口气。
大抵是心灵操控解除了，所以人才忽然昏睡的。
“太宰。”
他刚打算叫太宰治去收官，背后再次响起木仓声，回头一看，本该被迫睡觉的斯普奇却蹦哒了起来，即便身体中弹，也以非常人的体质站着捶飞了太宰治，顺带夺回手木仓。
堪称一大医学奇迹。
土灰土脸的太宰治支着墙壁站起，咳了两声：“啊……没想到合成人各个方面都不像真正的人类呢。”
“闭嘴。”斯普奇拿木仓指着太宰治，吐着血威胁道，“重力使你也最好别动，否则的话……”
中原中也瞄了眼太宰的情况，见他准备掏木仓藏去身边的柱子中门对狙，于是无情地催促：“妙啊，快动手，不必跟我客气。”
“……啧！”
斯普奇怔了怔，深知敌众我寡没胜算，他一手开枪一手放电，计划刺瞎两人的眼睛趁机逃跑。这次能被黑手党高层抓到来了个当头一棒，确实是他疏忽大意了！
对此，太宰治只是面不改色地迅速躲到柱子后，接着掏木仓瞄准。
不曾料到的是，下一个瞬间，斯普奇非但木仓被某件肉眼难以发现的东西拽走，放电的那只手也无缘无故断掉。
啪嗒一下，血液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臂彻底与主人分离，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发出了绝望的惨叫：“啊啊！居然又是你！！”
他捂着皮肤的断口处，像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又惊又怕。
彻底沦落成砧板上的鱼肉。
回应他的是头顶传来的声音：“真是的，既然来了也不用这么着急逃跑嘛。当然，本来解决了幻想者之后，我其实打算放过你们的，可惜你们非要去接触不该碰的东西。”
一个头戴高帽、身穿大斗篷的人以优雅的姿势从屋顶的破洞而降，仔细望去那是位长相秀丽的短发女孩子，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月色稀疏地洒落斗篷，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胧柔美的银光。
光凭这身奇装异服，中原中也马上认出了来人：“泡泡？”
斯普奇异口同声地大喊：“不吉波普！”
两边称呼交叠，不吉波普没理会那个身残志坚的胖子，她看向中也：“啊啦我们又见面了，你是上次那位……？”
“中原中也。”
“啊，你好中原君。”
一旁的太宰治看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略微不爽地把木仓口转向了敌我不清的不吉波普，“等等，你们打算在这破烂地方叙旧我没意见，但这位cosplay爱好者，那个胖子今晚必须活着，还请你不要给我增加工作量，我今天已经加班到凌晨了。”
首领的下达的任务是将目标带回去交由尾崎红叶审问，若伤势过重没送到港口Mafia就光速去世，岂不是血亏！
不吉波普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啊，那真是抱歉了。”
“你知道就好。”
然而，在双黑目光交流的一瞬，不吉波普动动手指让斯普奇当着他们的面身首异处了。
重物倒塌，鲜血又染了一地，周围的野草闲花贪婪且毫无知觉地吸收着那些猩红的液体。
她出手速度并不快，通过空气中奇妙的反光，眼力极尖的二人便发现她是以几根细线割下了斯普奇的脑袋。
太宰治阴沉着脸，毫不犹豫地喂了不吉波普几木仓，中原中也也放下怀中少女，前去捉人，但下一秒所有攻势全被她轻轻松松化解。
甚至连那碍事的斗篷都没碰到，闪避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太宰治思索着对方因抬起手臂而显露的休闲服，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吉波普借着钢丝翻身上二楼，无奈地笑：“我叫不吉波普，是为了解决世界的危机才出现的。”
言罢，她不再给太宰攻击的机会朝屋顶一跃，从哪来回哪去了。
太宰治的视线随之幽幽落在搭档身上，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对方为何拦不住人。
见识过不吉波普的人间蒸发，中原中也跳回四谷见子旁边，将人拦腰抱起往外走，回道：“你看我也没用，那家伙就是这么神出鬼没，四谷才是她的熟人。”
两人徒步到来时停车的空地，中也轻手轻脚把依然呼呼大睡的少女安排在后座。
半夜结束了工作，人放松精神后难免会犯困。
他打了个哈欠，拿出西装内袋的打火机和烟，倚在驾驶座的车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提神。
原本开公车来是打算带着目标装车尾箱回去的，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斯普奇意外死亡，估计等会儿就变顺风车了。
太宰治则坐在睡美人身边，玩心大起的他，打开手机琢磨着采用哪种欢乐铃声吵醒她好。
不过，兴许是不想让太宰美梦成真，四谷见子醒得相当及时，刚睡醒显得人有些痴呆，“唔……”
搞毛，脖子好酸，胳膊和膝盖也有点疼。
“哦呀，四谷桑终于醒了，睡得真香啊。”
她一抬眼便对上了太宰治失望的眼神，停顿了会才记起方才的事，“额、原来太宰前辈也在啊，你们打完了？”
中原中也闻声灭了手中的烟，落座驾驶位后把烟头丢进了车内的垃圾袋，“嗯打完了，四谷你有恢复什么记忆吗？”
早已算出他们三个相互有联系的四谷见子没再板着脸对人，她苦笑：“很遗憾并没有，磕坏脑子就真磕坏了……忘记了你们真的对不起，上次见面是我太没礼貌了。”
“没关系，你也是正常反应。”中也摇着头，恍惚开了空调最大档，“只是你就这么确定你失忆之前我们认识？不怕我们在骗你吗？”
“我们如何认识的我确实不记得了，更多的我是觉得，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黑手党干部有所图谋啦。”见子坦然地摆手否认。
听起来普普通通的对话，两位黑手党却都没有继续接话，中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变速杆，太宰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谜之尴尬的气氛突如其来。
见子：？
中也：？
太宰：？
“……怎、怎么了吗？”
咋有种她不仅发现了某个天大的秘密，还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出来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见子：这局躺得很舒服，谢谢。
泡泡君：人头抢到了，谢谢。
中也、哒宰：哦豁，目标死了任务失败了一半。
——修，20.10.25
#宇佐美健一是见子第一次撞见斯普奇时候，他电疗的那个学生
#实验用药物就是动画幻想者篇里，斯普奇让手下投放到市场的那个，也是上一章死者死因不明的案件的真相
#上一章乱步就是非常干脆的把他推理到的真相发给了斯普奇，所以斯普奇才急着找人调查是哪个终端出问题
#见子后期能抵御电疗的命令，是因为发现了失忆bug，潜意识在用自身能力反抗
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