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妖传》九点先生

9、第七章 较量

　　“老实说吧，弄这一出到底要做什么？”医生是个明白人，知道瞎扯下去没什么意义，不再和他们胡咧咧。

　　“哦，找‘僵尸人’啊！”老板无所谓的说出真相，完全忘记之前是他说的秘密行动，急的齐城和络腮胡手舞足蹈的用肢体语言提醒。

　　“记者？还是研究组？这么绕圈子的找总不会是家属。”

　　老板不答，剩下的两人也不敢出声。

　　“不会是始作俑者吧！”医生开始开脑洞。

　　“姚医生似乎对这病很了解，不如……谈谈看法？”老板高跷起二郎腿，摆足了高层领导人士的谱。

　　“那你们以什么身份听呢？精神病人？对病人说的话，可就不一定是真相了。”

　　“说来听听？”

　　“后天性精神类的疾病。”

　　“新闻有说，来点新鲜的。”

　　“神经受阻，发病后会永久失去自我意识，被所谓的‘僵尸’意识替代，不过身体机能远远超过了人类的极限，僵尸意识控制不了超负荷的身体运作，时间久了，整个大脑会爆掉。”医生夸张的比划了一个爆炸的动作，让齐城和络腮胡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后一句胡扯，能知道核心情况的话，你应该不只是心理医生。”

　　“你们呢？知道些什么？”医生十指穿插，下巴放在指头上，笑眯眯地看着桌子对面的老板。

　　“普通民众，无甚了解。”老板用医生同样的动作回复，火药味十足。

　　“普通民众？因为好奇心就来医院捣乱？那就得留下一阵子了，叫什么名字？病人信息可是要登录备案的。”

　　齐城算是明白医生为什么突然那么坦然，一开始他就是准备把他们以精神病人的身份留在观察区。

　　“可以啊，提供三餐么？几菜几汤？几样荤几样素？饭后有水果甜点小零食什么的没？”老板的关注点还是食物。

　　以齐城和络腮胡的眼光来看，虽然最后作为疑似病人被留在精神科观察一星期，但老板和医生这场对决，仍是是完胜的，所以在老板说这人真难对付的时候，他还是蛮诧异的。最后被留下不是老板自己愿意而是被迫的么？

　　“所以说老板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病是人造的呀！”

　　齐城仔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老板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这次是目的也是为了寻找络腮胡失踪的小竹马，老板来了，两件事肯定有所关联，络腮胡还说过，他那竹马是被白玉兰协会的人带走的，可是如他们却被困在东安市人民医院里。事情越发朝他不懂的方向发展了，齐城转头问络腮胡明白了吗？他也摇了摇头。

　　“接下来真的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齐城垂手坐在床上，观察室是四人间，上下铺，空间小的可怜，还安装了不少监控器，他们三个在这里活像小白鼠，最重要的是，其中两个还是妖怪！两人妖怪当久了，毕竟和人类的习性有些不同，他作为这里唯一的人类，要时时刻刻注意不能让两妖暴露了这最重要的消息。

　　“呦呵，你以为是给你放假呐！”老板又来一波嘲讽。

　　“那我们怎么出去？”齐城指了指头上的监控，用眼神提醒他不能在人民群众面前使用妖力。

　　“着什么急，饭还没吃呢！”老板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望着上铺的床板，真一点儿不把眼前的困境当回事儿。

　　于是乎，老板在半个小时后就开始嚷嚷着饿了，监控的对面实在经受不住他的闹腾，给送来了盒饭，老板砸吧砸吧嘴：“真小气。”

　　而齐城则是长吁一口气，老板有食物在手终于可以不闹腾了。

　　然而这份安静没多久，就又被打破了，老板吃完了盒饭，把泡沫盒子撕开盖在摄像头上，点着了床铺上的床单，和络腮胡化作一阵青烟遁走，顺带还捎上了齐城。

　　“喂喂喂，别这么突然好不好，你们知道去哪嘛！”

　　两人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齐城：“你没去过顶楼？”

　　“刚逃出来就被你们的电话叫去了地下室，哪有空去顶楼！”

　　于是乎，两人的眼神更加鄙视了，不但这么久才逃出来，还把自己搞成了精神病，蠢爆了。

　　青烟散去后，三人到达的地方，是六楼的楼梯口，楼梯口前的铁门用锁链锁住，铁链上陈年老锈告诉着来人这锁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络腮胡再次重复溜门撬锁的技能，锁链落地，砸起许久未扫积厚的灰尘。

　　“这里面......真的有人？”齐城看这灰的厚度，可能半年都没人经过了，不像是会有人的样子。

　　“看看不就知道了？”老板轻轻一推，齐城整个人被推上前，差点儿没摔个狗吃屎。

　　鬼打墙啦！齐城脑海里飘荡着这句话。

　　东安市人民医院B座的地下有几层他不清楚，但是地上部分总共只有六层！这一点只要眼睛没问题会数数的人都能清楚。他本以为上了楼梯也就是一无人问津的天台，哪曾想整整一完整的楼层出现在他们面前，偏偏老板和络腮胡一句话不说，让齐城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齐城担心鬼打墙，不肯再上前一步，老板和络腮胡无耐只能挤着他过去，偏偏走了步又停了下来，又害怕又好奇的他只好拨开两人去看情况。

　　七楼比正常楼层矮了一截儿，医院盖楼的时候楼顶加高了半层，又分了一点儿六楼的高度，就这么生生凑出了个七层来，加上七楼没有窗户也没有通楼梯，从外面看去，很容易误以为这栋楼只有六层。齐城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鬼打墙就行。

　　老板和络腮胡停下地方，正是关押五个“僵尸人”的房间，铁门上挖出一块来装上透明玻璃方便从外面观察，分明是和关押他们的房间相同的配置！齐城恨得咬牙切齿，那杀刀的医生竟然把他们和这些“僵尸人”相提并论！

　　房间内，五个“僵尸人”状态各异，一个在对着空气挥爪，一个在墙壁上磨指甲，一个朝着屋顶嘿嘿笑，一个蹲在地上掐蚂蚁，还有一个，呃……在啃桌子腿。见有人来，五人都没抬眼看一下，该干嘛干嘛。

　　很挫败，真的。

　　“这是……严重精神病啊！”齐城没了兴致，说好的僵尸呢？怎么就变成了了傻子？

　　“僵尸状态大脑负荷过重，他们这是在减轻大脑的消耗。”老板捏着下巴思考。

　　“减轻消耗的方法就是……僵尸变精神病？”

　　“谁知道呢！”老板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