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九鸣/剧情衍生]一晌贪欢》琉律·N

5、魂兽-IV.

　　魂兽-IV

　　阿花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用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过话，更别说是给予她一个笑容了。她的箩筐就那么掉在地上面，镰刀咣的一声与地面触碰出清脆的响。阿花呆呆看着少年突然变了脸色直接跑下船来帮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镰刀然后交到她手里，然后问她：「你没事吧？」

　　阿花感觉自己好象已经哭出来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已经开始渐渐朦胧起来了。喉咙里已经呜咽出声音来，然后她突然一把扑到少年的怀里开始痛哭起来。

　　少年惊慌失措地反手抱住阿花瘦小的身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在他的怀里痛哭，也不顾忌是什么的将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

　　鸣人记得那个时候被阿连拉着走的时候他本身是在抗拒着不要的。因为这个船上还有那么多的人需要他们需要去救下来，于是跑到半路上的时候他就一把甩掉阿连的手，对他说：「不行，我不能和你走，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人，难道你想他们就这么死掉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连我们自己的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但是他们也是人啊，他们是无辜的。所以，」鸣人对着阿连这样笑着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就算你告诉我是假的，我还是会呆在这里。不论这里发生什么，或者说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也不会丢下这里的所有的。因为。这是我的忍道。我说到做到。」

　　阿连好象被什么东西刺花了眼睛，他眯起苍茫蓝色的眼睛看着少年。看见他坚定的样子，义不容辞说到做到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了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也是这样过的。但是最终的结果呢，还不是自己放弃掉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行走了那么多年，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看过他们先是怎么样的坚持。最后是怎么样的放弃，甚至有人为了这个而去自杀，因为实在是受不了。

　　但是。

　　漩涡鸣人的确是一个例外。阿连记得几年前的某一日路过某地，看见一个金发的少年拿苦无刺自己的手背说要永远坚定并且不懦弱的样子，他开始记住这个少年，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少年。脸上有着六道猫须胎迹的少年。然后他继续行走，拿下了不知道多少个高额悬赏，走遍了不知道多少条大陆，看尽了不知道多少个人。一千个人看一个人，就有一千个这个人的存在。

　　在某日他偶然听说木叶的宇智波一族的后裔叛离，然后他紧接着就听到这样的话——「那个叫漩涡鸣人的下忍还和他在终结之谷打了一战呢，最后还不是没有把他追回来」。

　　这仿佛是早就拟订好的结局，谁都纂改不了。那个时候他只是在一家茶店落脚喝茶，听见这样的传闻，他几乎要将手里的茶杯生生捏碎。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徒然澎湃起来的因素到底是什么。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心理，于是拿了剑放下了钱继续行走。

　　在之后的四年里面，他不断听闻有关漩涡鸣人这个少年的事情，他几乎要忘记那个少年当时的容貌，只是记得他的脸上有六道猫须胎迹，金色的发与蓝色的眼。其他一概都不清楚，他听闻着这个少年坚强的事实。坚定的理由。他突然想起自己少时的时光也是这般如此的。但是到了后来呢，还不是成了一个流浪者。

　　就是因为他觉得他需要放下一切。
　　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去坚持的了。
　　就是因为他觉得这里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是因为他觉得所有自己所坚持的理由，所信念的东西终将与自己背道而驰。
　　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那些坚持、那些执著、那些自信、那些信念都是一切尽为可笑的东西，让他在往后的日子里对着自己的曾经对着自己的过往想要嗤笑出来的东西。

　　可是那个少年却没有这样就放弃，他越来越强大，他的信念越来越深。他知道那是那个少年和那个宇智波之间不可磨灭的羁绊。

　　可是呢。

　　现在啊，他什么都没有。

　　当他真正看见这个少年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个少年的坚持与坚定在他的面前铺天盖地地如魔法一般地施展开来，生生将他的心脏包裹起来。

　　阿连看见少年被风吹扬起来衣摆，他的手纂成的拳仿佛捏拢了一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捏在他小小的掌心里。他的坚持能映照、征服整个世界。他背后传递过来的光，是三色堇耀眼的花束。阿连被那种执著无形的巨浪笼罩了一整个人，将他硬生生钉在甲板上面动弹不得。

　　「……祁连。」阿连缓缓地用苍茫蓝色的眼睛看着少年，这般说道。

　　「啊？」鸣人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祁连，我的名字叫。祁、连。」阿连一字一字咬过去，他突然扬起微笑看着鸣人，这是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完全展现出来的笑容。纵使有，也只是对他人或者是对自己行为嘲讽的笑。

　　如此而已。

　　……

　　最后的确是这样做了，在好不容易安定好了所有的人离开那艘船。当然是在那些船长水手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面。等到最后想要离开的时候，鸣人却突然往回跑，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阿连没有任何的办法想让那些无辜的人离开后自己又转身去找。

　　或许当时只要他拉住鸣人的话会没有事情的，因为在那之后鸣人窥视到了这船的巨大秘密。

　　『你其实应该听那个小鬼直接离开的。』

　　『为什么？难道那些人就要被白白送死？海啸来临的话谁都保不了命，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掉吗？！』

　　『你如果那样做了，你会死。』

　　『……』

　　『你不是要带回那个宇智波的小鬼吗，丢掉了性命之后你还有什么资格去带他回来？』

　　『……』

　　『他不是你毕生都想要带回来的人吗。纲手给了你三年的时间让你再次变强，你难道忘记你自己的本分了吗？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

　　『够了！给我闭嘴！』

　　鸣人捶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在瞬间爆发出来的话后又渐渐平静下来，有冷汗从他的额头划下来，沿着下巴的弧线。最后他深呼了一口气道：「原因。我要原因。」

　　『小鬼你变聪明了嘛。往船舱里走进去，倒数第四个房间，在单数时间打开，你会看见一条通道，走下去之后，要小心背后和下面。』

　　是粘稠的感觉。

　　鸣人在进入那个房间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还没有走下去几步忍者的反射神经立刻使他抽出苦无转身将向他攻击而来的黑色藤蔓斩断。

　　白色的蜡烛或明或灭。在墙壁上投射出疏乱扭曲的人影。

　　鸣人还想转身继续前进，就感觉到脚下一沉，暗叫不好后立刻聚集起查克拉在手部，紧紧攀住台阶的边缘。他一边喘气一边向下望去。看见了星星点点红色的光芒。有兽类的撕吼声，他好象看见了这里隐藏了无数的尸骨与阴谋。偶尔传过来喀嚓喀嚓的声音，让他全身起毛。

　　「什么……东西？」鸣人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台阶上面。喘着粗气自言自语。

　　『是【逆境】。深海一种凶恶的魂兽，据说他们与人类不相往来。刺茗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因为他们是他的食物。逆境天生凶恶，噬血。食肉。你听到那种声音其实制造是人类的尸骨和逆境的牙。』

　　鸣人感觉自己的胃翻腾起来，好象快要呕出来了。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让人作恶的东西。

　　……

　　阿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看见那个房间里燃烧起漫天的火光，还有剧烈的风暴。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带上自己的剑冲了进去。

　　灼热的天光。

　　他看见那个少年全身上下的衣物被火灼烧出无数的洞来。他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转过身来一边用手擦去嘴边的血迹一边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阿连看见逆境几乎要被那火光灼烧光。无数扭曲漆黑的灵魂在半空中咆哮起来，悲怆的吟歌。这个地方埋葬着无数人的尸骨，阴霾一片。

　　「不要进来！」少年突然对着正要上前的阿连进行了语言的阻止，「快点出去。船快要沉了。」

　　阿连这才明白这样的动乱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少年的确是一个傻子。他这样想着，一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有被火焰燃烧成灰烬的迹象了。

　　传说中彼岸花开彼岸，那个世界里只有火焰，被灼烧过的地方焦黑无面，灰烬无声。

　　鸣人最先开始是想用螺旋丸的，但是九尾说这样根本不能达到群攻的效果，但是鸣人所有学的术里，只有单攻并没有群攻。如果这个时候用通灵术的话只能加快船沉没的速度，到时候谁都活不成。于是九尾说，我帮你。当初你和□□龙合体的术那样的你还记得吧。我支配你的查克拉运行。

　　而结果就是让这里的一切都灼烧起来。鸣人好象看见有无数怨灵被火焰燃烧地扭曲了面孔发出可怕的咆哮。

　　那些还没有去投胎的灵魂在人间就那么被烧死这里，灰飞湮灭。

　　阿连终究还是没有听他的话踏了进来。当他陷入昏迷之后他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