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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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1
远离东京街头的喧嚣，不二回到了那个曾经与观月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漆黑的房屋，昭示着主人不在家的气息。
手冢还没有回来。
作为青学网球部部长的他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完成。
可那些事中，不包括不二。
不二用手捂住眼睛，痴痴地笑了起来。
笑得放肆，笑得眼泪冰凉。
他现在甚至已经不能确定，手冢到底是爱他，还是已经习惯地把他当成了喜欢的人。
在结束了和忍足的谈话后，不二明白了许多。
年少的他太轻妄，太意气用事，也太自以为是。以为一切事情发展的轨迹都在自己的运筹之中。
哦，当然，一切的发展的确如他当初所预想。只是，他没有算进自己的心。
不二预计了一切的一切，却漏掉了自己的心。
不二赢了，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因为这颗漏掉的心，不二输了。
“初……”
“初……”
不二倚在门旁，泪水模糊了他的眼。
朦胧之中，他似乎看见了一个黑发少年。依旧一袭白衣，依旧那么骄傲地微笑。
“初……”
手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不二静静地靠在门旁低声哭泣的模样。
他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二，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是不是生病了？”手冢的语气里有些焦急，大手探上不二的眉心。
“不，手冢，我很好。”不二轻轻拂去手冢的手，好听的嗓音因为哭得太久而有些沙哑。
手冢的眉皱得更紧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一向爱戏谑地称自己为“国光”的男子，手冢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冢，你知道么？我明白了很多很多事……”不二轻轻微笑，蔚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止不住的悲伤。
“可是当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离开我了……”
“手冢，我真的做错了好多好多……”
“手冢，我真的是个笨蛋……”
“在这场游戏里，我是赢家，赢了最初的赌注；可同时，我也是输得最惨的一个，因为我丢掉了自己的心……”
“抱歉呢，手冢，虽然说出来会很唐突，可是我已经爱上观月初了……”
“所以，手冢国光，我们分手吧！”
不二打开房子里所有的灯，照得房子里亮如白昼。
可依旧不能驱走他内心的黑暗。
手冢对于不二提出分手，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难看地对不二道，
“不二，你开什么玩笑？”
不二淡淡一笑，蔚蓝色的眸子犹如水晶般透明，
“手冢，我没有在开玩笑。”
手冢脸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浑身散发出的冷气足以让人妥协。
可不二没有，仍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对手冢的冷气视而不见。
最终，手冢一言不发地走了。
好看的薄唇被他抿成一条直线，甚至微微泛白。
可不二知道，手冢默认了这个事实。
同样，手冢也很生气。
可是，一切都已经不在不二的思考范畴之内了。
他现在在意的，只有——观月初。
“手冢你知道么？我一直都认为你并不是喜欢我。或许你喜欢的是天才不二是唯一一个不害怕你的冷漠而靠近你的人；或许你喜欢的是天才不二能够与你一战的球技；或许你喜欢的，只是习惯了天才不二在你的身边……知道么，手冢，你并没有喜欢过我。你只是习惯了我在你身边，习惯了接受我对你的喜欢，习惯地也以为你也喜欢我。手冢，你很温柔。可你的温柔是隐藏在冷漠之下的，从未向人们展示过，包括我。你会遇到一个能让你真正卸下冷漠去对待的人，可是手冢，那个人，并不是我。”
这是不二最后对手冢说的话。
不二可以肯定手冢听到了他的话。因为他的步伐有点短暂的停顿。但仅一瞬，手冢就已经消失在不二的眼前。
不二呆在房间里，将身体蜷成一团，缩在床边的一个小角落里。
依稀记得，观月经常会不自觉地做出这个动作。
蜷成小小的一团，犹如一只带刺的刺猬一样，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而那种姿势，恰巧正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对不起呢，小初……原谅我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伤害过你……真的很抱歉。
我曾经忽视过你的感受，一味地认为自己是对的，可当一切真相出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小初，你能原谅我么……
充斥着纯白气息的房间，一如观月最爱的颜色。
可是，旧景仍在，昔人却已离去。
不二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可他的唇角却仍旧努力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因为依记得，有个少年曾经那么那么喜欢他的笑容。
明媚到哀伤。
我是不是明白得太晚
在你决然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已经离不开你
因为我爱上你了
观月初
我爱上你了
当你听到这句话
是否仍旧会像当初那样
露出羞涩的微笑
初
我会等你
直到你原谅我
初
我不会放弃的
——摘自《熊记》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