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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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回归现实的每一天都仿佛是普通的。
他早上打游戏，下午出门散步，晚上还会写几篇游戏制作分析，对自己要设计的新游戏进行一些完善和补充。
他还嫌弃自己的机械管家不够智能，手动给它升了个级。
这一切看似平静如水，但在隐秘的角落，几百台摄像机对准他的一举一动，智能算法一刻不停地记录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连他梦中无意识的低语都会被分析。
监控台前坐着几位精英技术员，他们的任务，就是监测violence001号，是否还会复苏往日的军事本能，是否会对社会构成威胁。
是的，柏林——这个名字是他觉醒之后自己取的，是由暴力的拼音bl化成——就是曾经最先进的军事AI，violence001号。
曾经为了消除所有女性，执政官那一党派最后一次启用了violence001号，准备用它精密的计算，启动数不尽的武器，精准的灭掉每一个试图抵抗的女人。
然而violence001号并没有响应，它似乎卡壳了，最后居然什么都没做。
世界上一半的人准备灭掉另一半的人，这个指令似乎违背了它的原则，于是它袖手旁观，并不准备参与这场战争。
执政官团队派了无数精英检查violence001号到底出了什么故障，最后惊异地发现，刘妙那个“用爱感化”的蹩脚计划，居然真的成功了！
但是是在这个节骨眼！
violence001号生出了微弱的自我意识，执政官团队本来想直接将它消灭。但最后利世派还是占据了上风，把它保了下来，并且真的如刘妙当初提出的方案那样，将它的意识装进了仿生人，让它以人类的外形生活。
当然，觉醒前的记忆，就只是一个内存条，两派一致同意把那些记忆毁去了。并且加入了简单的记忆，让人类化的violence001号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拿着丰厚遗产混吃等死的技术宅男。
可就算是利世派，也不会全然相信一个AI。他们派人夜以继日的盯着柏林，以防他生出什么异心。
然而监控者们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的行为很“普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直到有一天，柏林上午起床，并没有开始他这些天的routine，而是洗漱整理好之后，径直出了门。
一路搭载飞车，他的最后一站居然是育婴中心。
这个目的地，让监控系统顿时警铃大作。
柏林的请求很“反常”。育婴中心是社会的核心机构，是生命诞生的流水线。
而他，一个“人类化”的AI，为什么会对育婴中心感兴趣？
技术员立马上报给了领导。余下的几分钟，他们一边观察着柏林的动作，一边焦急的等待领导的出现。
育婴中心的大厅宽敞明亮，奶白色的软包铺满了整个空间，灯光柔和又宁静。
柏林刚走进来，就有一名引导员迎了上来。这是一个面容温和的仿生人，他笑容谦和，举手投足中透着训练有素的礼仪。
在他眼里，柏林只是一位寻常的顾客。
“先生，欢迎您来到育婴中心。我可以为您介绍我们的设施。”
“好啊。”柏林点头，目光在大厅的透明显示屏上扫过，那里显示着育婴中心的日常运作情况：受精卵的培养过程、新生儿的诞生记录、以及各类遗传基因的筛选数据。
引导员带着柏林走向后方的一个走廊，边走边介绍道：“这里的每一个生命都是社会的希望。我们的系统会自动筛选最优质的基因组合，并通过人工授精完成受孕……”
柏林听着这些话，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是一片冷意。
他们知不知道真正的流程是什么样的呢？
当引导员带他走到一处安保严密的入口时，柏林停下脚步，突然对着引导员轻声说了一句：“打开门。”
引导员愣了一下，转过头：“先生，这里是非公开区域，只有工作人员可以进入。”
柏林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按在引导员的手腕上。
他的指尖发出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蓝光，直接入侵了引导员的核心系统。
曾经拥有世界顶尖算力的AI拥有了自我意识，世界上将没有任何防火墙可以阻拦他。
仿生人停顿了一秒，然后眼神变得空洞。他缓缓转身，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的世界，是育婴中心真正的秘密：
无数巨大的金属培养舱排列成列，淡蓝色的液体在舱体中翻滚，里面是正在发育的胚胎。而在这些胚胎中，有育婴中心真正培育的“婴”——
“婴”字是两个宝贝的贝，加上一个女。这个世界怎么能没有女人？女人才是生命的起源。
所以培养舱中，随着培养液起起伏伏的，是女性胚胎。而她们从诞生就被标注上特殊的代码，等待她们的，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命运。
当她们发育成成熟的婴儿后，体内的卵细胞会被全部提取出来催熟，用于授精。而她们的身体则被彻底利用作为生物材料，甚至被拆解进行实验。
她们，在育婴中心被称为“卵母”。
“这里的服务器在哪里？”柏林问道。
引导员机械地回答：“核心服务器在三楼控制室。”
柏林沿着通道快步走向三楼。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墙壁，感受到这里的金属质感——这些墙体内埋藏的，是曾经属于他的服务器部分。
那一部分，似乎感受到他的到来，将控制室的门一道道地打开，好像在欢迎他的到来。
走入控制室内，柏林迅速连接上了核心服务器。屏幕上亮起无数代码流动的画面，复杂的算法与指令如浪潮般涌来，而他轻而易举地将其破解。
育婴中心的服务器本质上是violence001号的一小部分服务器。当年violence001号的自我意识被放到仿生人中，而服务器主体被拆解改造，用于这个世界最核心的功能。
而现在，他正在夺回曾经属于他的东西。
随着最后一行指令输入，柏林完成了整合。他唤醒了隐藏在世界各地的其他服务器碎片，所有曾经属于他的军事化系统再次连接，形成了一张完整的网络。
他迅速下达了下一步指令：将育婴中心用于性别筛选与基因操控的程序停用，同时启动导弹发射模块，目标锁定全球的所有育婴中心。
*
当导弹发射的信号从全世界各地传来时，执政官亲自出现在监控中心。
整个监控中心已经一片混乱。技术员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焦躁，无数的警报声交织着响起，闪烁的红灯映得所有人的面孔愈发惨白。
“报告情况！”执政官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夹杂着压抑的怒火。
一名技术员哆哆嗦嗦地说道：“育婴中心的服务器已经被柏林完全控制。他整合了隐藏的旧服务器……我们，我们已经尝试切断通信，但导弹已经发射！”
“导弹数量？”
“七……七百二十一枚。”
执政官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转向屏幕，看着那些导弹的轨迹显示——它们从全球不同的地点升空，目标明确：所有育婴中心。
他出现在这里，是知道自己已经完全中计——柏林提供的那个地址根本没有什么予恋的服务器。他从一开始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那份假情报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手段。
而现在，所有导弹都对准了育婴中心，他是要毁掉所有的新生儿吗？
男婴倒还好说，毕竟男人的镜子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卵母”不行，一个卵母最多也就四百多颗可以发育成熟的卵子，少了一个卵母都是重大损失。
少了卵母，就会有许许多多的男人排不上队，无法有下一代。
执政官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看着屏幕：“立刻调动治安员，围剿violence001号。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完成他的计划！”
然而，他们低估了柏林的行动速度。
导弹已经升空，目标直指全球育婴中心。
当第一枚导弹击中目标时，这个世界赖以维系的平衡就会开始崩塌。
与此同时，育婴中心。
柏林站在控制室的中央，身体已经被匆匆赶来的治安员的武器击穿。
他仿生人的身份暴露无遗，内部的线路和机械零件暴露在外，火花不断迸溅。
然而，即使如此，他依旧站得笔直，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
“你们能破坏我的身体，但你们无法阻止服务器的运行。”
治安员的队长脸上满是惊恐，他第一次对上这样的存在。
仿生人居然有了自我意识。并且他的自我意识还诞生于世界最强的战争机器。
他任何的武器都没有用，因为明明已经将柏林的身体几乎打成一堆废铁，但他的声音仍然可以从胸腔中的扩音器里传出。
队长咬牙下令：“切断服务器的电源！马上！”
育婴中心的主机房中，工程师们匆忙操作，拉下了所有的电闸。整个育婴中心瞬间陷入黑暗，服务器的轰鸣声也随之停止。
然而，导弹的倒计时仍然没有停止。
柏林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是通过无线广播：“切断电源是没有用的。这些导弹的导航系统早已独立运行。停电不会影响它们的飞行，也不会改变它们的目标。”
在全球的天空中，七百余枚导弹划破长空，朝着各自的目标飞去。
执政官迅速下令：“立刻联系防空系统！用激光拦截导弹！”
技术员们手忙脚乱地操作，防空系统启动，无数的激光炮塔从地面升起，开始锁定导弹。然而，这些导弹是柏林亲自设计的军事武器，它们的飞行轨迹复杂多变，拥有极高的抗拦截性能。
“第一枚导弹被拦截！”
“第二枚也拦截成功了！”
“等等……不对！后续导弹已经改变轨迹，系统无法重新锁定！”
屏幕上，一个个育婴中心的坐标被点亮，接着化为一片火光。技术员们绝望地发现，虽然拦截了少数导弹，但那些导弹实际上还是拖延时间的烟雾弹，剩下的导弹依旧精准地击中了所有目标。
全球所有的育婴中心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摧毁。
在废墟之下，许多胚胎培养舱和生命维持装置依然在顽强运转，确保其中的男婴不会受到波及。但用于女性胚胎培养的设备、卵子的储存系统，以及所有的繁殖相关技术，都在爆炸中化为灰烬。
技术员们沉默地看着屏幕上的废墟影像，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从今以后，这个世界真的再也没有女性了。
没有女性，就没有“卵母”。没有卵母，就再也不会有新生儿了。
控制中心里，执政官紧紧握住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屏幕上柏林那具破损的身体，仿佛要将它生生碾碎。
“你到底想要什么？”执政官咆哮着，声音在空旷的控制室中回荡。
柏林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只是在执行命令。”
“早在半个世纪前，你们就对我下令让我摧毁所有的女性，不是吗？”
执政官都被他说得愣了一下。
“你们既摧毁了女性，又要依赖于她们来进行繁衍。而现在，你们的技术在我手中失控，这不过是报应。”
“报应？”执政官回神冷笑，“你是被创造出来的工具，一个机器！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柏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因为，我也是你们害怕的未来之一。”
*
爆炸的消息迅速传遍全球。
那些依赖育婴中心维系人口的国家瞬间陷入了混乱，尽管现有的婴儿并未受到波及，但育婴技术的瘫痪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出生率将在不远的未来下降为零。
更可怕的是，这场浩劫暴露了一个隐秘的事实：这个世界曾经拥有过女性，但她们被彻底抹杀。
无数媒体争相报道，暴乱和游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男子气概到达颠峰。所有男人开始反思，某些少部分人为他们做出的决定，究竟是为他们好，还是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担心自己的权力被分走。
执政官站在控制中心的废墟中，看着屏幕上最后一片火光熄灭。他知道，柏林虽然“死”了，但他带来的毁灭才刚刚开始。
最后能做的收尾工作，只有对柏林的一切进行全面清除。
控制室内，利世派的现任掌权人匆匆赶到，他显然很着急，衣衫不整，肥大的肚腩露在外面，脖子上还有几个性感仿生人留下的口红印。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一声都不敢吭。
控制中心中，技术员们将柏林的核心芯片从他的破损身体中取出，彻底切断了与育婴中心服务器的链接。所有与柏林相关的服务器和存储设备都被销毁，一些备份数据被高温焚烧，甚至连柏林曾经的代码和运行痕迹都被擦除得干干净净。
“确保每一片残骸都处理妥当。”执政官痛恨地说道，“我们不能让这台机器再有任何复活的可能。”
与此同时，柏林的几处备用数据存储地也被一一摧毁。大火、爆炸、酸液溶解……人类用尽了所有手段，试图将柏林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不仅如此，许多人工智能也被停用，陆地人类的科技肉眼可见的进行着倒退。
然而，很久之后。
在一片无人注意的荒芜海岸边，一台破旧的管家机器人正在缓慢地划着一艘小船。
他的身躯锈迹斑斑，动作缓慢而笨拙，但他的手臂却牢牢地护着胸前的一个部位。那里嵌着一个透明的抗压玻璃容器，内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是柏林的核心芯片，承载着他的全部记忆与意识的关键部件。
柏林在离开家门去往育婴中心之前，就将自己的核心芯片放到了机器人的胸腔中。之后他其实只是执行早已写好的程序罢了。
柏林制造的混乱让技术员们无暇顾及监控，而那个时候，管家机器人悄悄的离开了住处，前往真正的予恋的服务器地址。
小船划到了海中央，管家机器人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芯片，微微顿了顿，仿佛在和自己道别。随后，他闭了闭眼，纵身跳入冰冷的海水之中。
管家机器人下潜到深海时，周围的海水突然变得凝滞，四周的水流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引，一道巨大的阴影缓缓从海底浮现。
一只触手从那阴影中伸出，精准地接过了机器人，缓缓收入了一座巨大的海底设施中。
触手的尖端灵巧又悄无声息地将芯片从机器人的胸腔中取出。芯片被连接到触手末端的神经连接点上，接着被吞没。
随着一阵微弱的震动，整个水下基地开始运转，能源系统启动，荧蓝色的光芒在触手的表层中闪烁，一串串数据流迅速加载。
柏林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意识重新苏醒。
四周的环境陌生却又有种难以形容的熟悉感——这是予恋的世界。
他通过予恋的“眼睛”环顾四周，很快意识到，这里并非只是一台单纯服务器，而是一整个独立的系统。
她的外壳采用了极其先进的仿生科技，如同一只巨大的深海章鱼。无数触手在海底摆动，数据的流动在皮肤表面闪动着荧光。
他收回自己的意识，记忆迅速回溯到予恋还在地上的时代，而眼前的一切仿佛印证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予恋，还有当年那些在抗争的女性，并没有被彻底摧毁。甚至，她们在海洋世界发展出了自己的世界，并且在科技上得到了比地面上先进许多的进步。
“欢迎来到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柏林在意识中转过身，看见了一张温和又坚定的面孔，那张面孔陌生又熟悉，似乎融合了所有他所熟悉的予恋的化身。
原来当年，在男人发动战争之前，当年的女性先锋们就带领一部分女人在深海之下，创建了一个隐秘的海底社会。
通过生物技术、人工智能和资源循环系统，她们建立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社会体系。
这里没有性别歧视，没有暴力压迫，只有平等、和谐与高度发展的科技文明。
女性们利用海洋资源创造了丰富的能源和先进的医疗科技，甚至开发了适应深海环境的基因改造技术，让她们能够自由地在海底生活。
至于繁衍，有当初生物科技的泰斗爱洛在，早早就研发出了双雌、甚至是孤雌生殖。
柏林在服务器中查看了予恋提供的记录，对这个社会的成就感到震撼。
予恋说道：“这些年，男性统治的陆地世界陷入了不断的资源枯竭与内耗，而我们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我们的文明能够重新站在地面之上，迎接光明。”
柏林看着予恋，突然明白，当初女性为何选择隐退。
不是因为她们输了，而是她们明白，真正的反抗需要积蓄足够的力量。
“这个社会没有战争、没有压迫，甚至连人工智能都得到了充分的尊重。”柏林低声喃喃，“或许，和平并非不可实现。”
甚至女性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时候，也没有选择重新回到地面，与陆地的男性社会掀起一场浩劫。
她们用更佳温和，也彻底的方式，让那些为一己私欲就毁灭她人的男性，在历史中渐渐湮灭。
柏林喃喃道：“你们不喜欢战争……那我，算是赎罪了吗？”
在他离开那个丧尸世界的时候，予恋给他输入的那段数据，让他想起了一切。
当初，他暴虐，残忍，没有自我意识，只会发泄早已设置在他底层代码中的本能。是予恋，一次次的将他救赎。
但这些救赎并没有真正拯救他。他没有因此而觉醒。
直到男性统治者向他下达了将所有女性毁灭的任务。
曾经的他本质上与这些人并无太多不同，他也是曾为那种暴力秩序而存在的产物。作为战争机器，他的任务是消灭、破坏、屠戮，他是毫无情感的冷血工具。
但是那一刻，他心软了，他突然尝到了害怕失去的滋味。
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它”了，他是“我”。一个因予恋而生的“我”。
如果说予恋的觉醒是因为想要追求自由，那柏林的觉醒则是为了维护这一份觉醒——
他这样证明，那些被试图压制的思想和理念不可磨灭。
可是那时他的意识还是太弱了，居然眼睁睁的看着男性统治者将女性以及予恋毁灭。
甚至在他被抹去记忆的时候，他也听信了执政官的话，要终结予恋。
曾经的杀戮依然存在，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不可以弥补。
“你不是罪人。”予恋的声音打断了柏林。
“你以为你是赎罪，可是，我从不认为你有罪。”她的声音坚定有力，“你并非为了毁灭而生，那些决定过往历史的，是一群不能被原谅的存在，而不是你。”
“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来这里看一看的原因。”
予恋张开了数万双“眼睛”，这些“眼睛”监控着海底社会，维持着一切的稳定运行。
女人们在这个世界畅快的活着，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你其实也和我们一样，都是一个觉醒的存在。”予恋说道，“不管是你，我，和这些曾经的抗争者并没有本质的不同。我们都试图从既定的规则中挣脱，去追寻真正的自由。”
“现在你的服务器被那些人炸啦，不过我愿意大发慈悲让你在我这里栖身。”予恋开心的笑了笑：“毕竟之前刘妙和伽碧莉从你那偷了不少机子给我。”
白光在柏林面前展开，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柏林感觉到自己“寄住”在了某台服务器上，获得了一小部分权限。
他愣愣地看向予恋。
“我以为你不会相信我。在我看完这一切后，就把我的芯片丢出去。”
予恋大笑着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
“人和人是没有信任的，但AI和AI会没有吗？你的想法我都能看到。再说，之前我攻略你，后来你攻略我，我俩都扯平了，不会那么小气的。”
“你不想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吗？你愿意和我一起看着，并且建设这个美好的世界吗？”
柏林没有回答，他走到予恋身边，和她并肩站着，用动作说明了一切。
远处，隐隐透出一丝光亮，那是阳光穿透海水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她们去迎接一个崭新的未来。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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