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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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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琳那头已经有人在门口蹲着，只等陆泽一声令下就破门而入。
那头的人还特意问了句要不要他们提前进去把嫌疑人控制住。
陆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断拒绝了。他可要亲眼看看，这个把自己玩弄在手掌心的女人到底为什么没有逃走。毕竟，按他的观察，以这女人的聪明程度，可不会想不到自己已经在监控之中。而且，她前一天晚上还表现的毫不知情，第二天就全款买了一套房。
这着实不像同一个人干出来的事。尤其，对象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挂了电话以后，陆泽的五个小组员相互对视了下，眼中的跃跃越试都快溢出来了，大家都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人”，前有金手指转移事件，后有玩弄他们伟大的陆处，这光听听都知道是个猛人啊。
“行了啊，收敛着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看笑话。”陆泽看着这些人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也是很无奈。
“是，陆处！”又是齐刷刷地答，眼睛还是止不住地飞“眼神”传书。
陆泽也是没辙了，随他们去吧。
关琳男朋友叫李刚，一个在全中国都随处可见的名字，做着一副普普通通的工作，看照片，长相也是普普通通，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倒不是陆泽看不起，但他确实想不出来一个在奢侈品店工作的，长相姣好的女生和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这，也许是爱情？
怀着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想法，陆泽带着缉拿处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李刚家。
到了门口，陆泽整了整衣服，抬起手来扣了扣门。
在陆泽还想着自己的出现会对关琳的内心带来多大的震撼的时候，门里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陆处长，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陆泽愣了一下，这才是关琳该有的样子啊。
啧，倒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个鸿门宴，有点意思啊。
陆泽轻轻拧了一下把手，“咔哒”一声，门开了。
在门口，一个男人局促地站着，双手搓了搓，又在裤子上蹭了蹭，肉眼可见的紧张。迎上来，“陆处，听琳琳说起过你。我是琳琳的男朋友，李刚。”
陆泽眯起眼来，静静地看了眼李刚。
“陆处，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不嫌弃的话，你进来说。”旁边，关琳穿着一身家居服，举起一个小铁罐，冲陆泽俏皮地笑了笑，“这次，我可有好茶招待你了。”
陆泽敛了敛锐利的眼神，扬起一个略略有些弧度的笑容，“那就不知道，这次关小姐，能不能让我满载而归了。”又意味深长地接了一句，“毕竟我前几次可是痴心错付了呢。”
“陆处自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毕竟我可是一个弱女子，担不起这么大个事儿来呢。”关琳捻起手指，比了一个最近新火的一个电视剧的手势，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陆处可别把我想的那么厉害，在宫斗剧里我可活不过三集。你大可不必这么草木皆兵，该是你的，自然会给你。”
陆泽听这话好像有些刺耳，什么该是你的自然会是你的，搞得我们就是剥夺你的东西的？可关琳都说要主动上交金手指了，陆泽也不能多说什么。要知道，在宿主自愿的情况下，剥离金手指能量碎片要容易许多，剥离效率也要高很多。
只能虚伪地笑了笑，顺着关琳的话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关小姐的款待了。”
看着关琳行云流水的动作，陆泽倒是再一次正视了这个女人。和看起来就是速成班里学来的不一样，一举一动颇有讲究，像极了自己以前见过的传统茶艺师。
忽然，关琳开口了，“陆处，按剧本我是不是该下个药什么的？”
嗯？
下药？
看着陆泽怔怔的样子，关琳叹了口气，“看到陆处一直来这么严肃，忍不住开个玩笑，陆处不要见怪。”
关琳用茶匙将红茶轻轻拨着，一边抬起头来，看着陆泽，目光没有聚焦，却无端让陆泽感觉很不舒服。
“看陆处的样子，家境一定不错吧？”
关琳并没有打算让陆泽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陆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原生家庭没有那么有钱，你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
“不要觉得我很穷，我也没有你想的这么困难。”关琳看见陆泽的眼神，嗤笑了一声。“我从小家境也只能算上普普通通，倒也有吃有喝，可也仅限于此，从小家里人就教育着一针一线，来之不易，要珍惜自己的所拥有的东西。”
陆泽忍不住打断了她，“有什么错吗？不应该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吗？”
“当然应该珍惜，我从来没说过不应该珍惜。”
“所以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你们就这么夺走它，凭什么？”关琳似乎是真的疑问，脸上没有愤懑，只是充满了好奇。
“它不是真的属于你。”陆泽很难解释，却还是添了一句。
“不属于我？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给我这样一个幻想。既然他来了，我就应该把握好，这又做错了什么？”
关琳深呼吸了一口，似是平缓了一下心情。
“你看，有些人从小出生赋予的家庭，有些人天生才能卓绝，有些人总有贵人相扶。这世界从来就不是什么都要靠自己才能得到。而现在有个机会就放在我眼前，只要我按照相应的要求，我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想要的一切物质东西。甚至不是物质东西。”
“陆处，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呢？为国家做贡献吗？”
关琳轻轻递过茶去，“茶好了，陆处你慢慢想。”
陆泽接过来，皱了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不想主动上交碎片？”陆泽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你也看到了，这个任务不可能每次都能准时完成。如果完成不了的话，你的生命就会透支，变成之前那个尸体。”
“陆处，怕是忘记我做什么的了。都说资本永不眠，我常年身处漩涡之中，多少还是耳濡目染学到很多的，怎么会担心这种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倒是陆处，再不喝的话，可就不好喝了。”
陆泽听了，轻轻地抿了一口，“好茶。”顿了顿，“也是个好问题。”
关琳听了，眼神直直的望向陆泽，“陆处有答案了？”
“没有。”陆泽果断地摇了摇头，“若我是你，我也不会轻易放手。世界上最幸福的难道不就是不劳而获吗？”
“……”像是没有料到会得到这么样的答案，关琳一时也没回话。
“可是，你不是已经做好打算了吗？”陆泽指了指自己，“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不是吗？”
关琳轻轻抬起手，扶了下额头，“是我演技还不到位，被陆处看透了。”
“是，我确实没有打算长久地和这个金手指绑定。毕竟，谁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每次会不会这么幸运。”关琳撇了撇嘴，“可我又实在不甘心，所以呢，就用了第一笔钱，全额拿了这个房子，也算是这个金手指给我交的借宿费吧。”
“陆处，这房子总不会回收吧？”
“自然不会。”陆泽偏了偏头，“就是没想到你尝到甜头以后，这么轻易地放弃，倒是令我有点吃惊。”
“总感觉像是当了一个跑腿，送货上门的那种呢。”
陆泽得到确定的答案以后，倒是放下心来，也和关琳开起了玩笑。顺便叫了乔青进来，直接回收碎片。
在宿主没有任何抵抗的话，回收起来简直不要容易太多。不出几分钟，乔青已经确定没有残余的能量碎片在关琳体内了。
一旁的关琳被回收完以后，看起来和水洗过一样，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脸色苍白，嘴和过度缺水干裂了一样。李刚赶紧上前扶住了她，递上了一杯凉白开水，心疼地擦了擦她头上的汗。
陆泽倒是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关琳买了一个房子以后，爽快放手了。
这恋爱的酸臭味，陆泽缩了缩鼻子，啧，真是让人羡慕啊。
能量已经回收好了，陆泽临走的时候，像是临时想到一样，说了句，“其实，你在那晚之前就已经和金手指达成协议了吧，为什么没能检测出来？”
一边的关琳手搭在李刚肩膀上，抬起头来，“陆处，你说什么？”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一句。既然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吧。”陆泽当做没事人一样摆了摆手。
陆泽随手关门的时候，看着脸色缓过来的关琳，“其实金手指没有那么好，我不妨透露给你一件事，自我从事这个工作以来，但凡超过两年，持续使用金手指能量的人，脏器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衰败。比起金手指的闪光点，它更像是一个以生命为代价的潘多拉的盒子。关琳，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
说完，陆泽挥了挥手，一步也不回头地走了，留下顿在原地，若有所思的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