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警3同人》之兄弟》Edgar_Snow

11、第 11 章

　　独自一人度完剩下的假期，李柏翘心中总感到空荡荡的。经过昨夜的洗礼，团里一对对的情侣可谓是火速升温，第二天基本上都是黏在一起你侬我侬。而他早上起来后就觉得头晕晕的，整个人没精神的紧。况且立文一大早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跑掉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忙到连个电话都顾不上打。

　　即使结束了全部的旅程坐船返港后，柏翘依然是精神恍惚，心中更是烦乱不安。等他刚一下船，手机便火速响起，或许是阿文的电话也说不定。哼，这个家伙现在才想起自己吗？说好是假期，警局里的人是怎么搞的？有什么事情就非得钟立文不可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是在毫无理由的迁怒，李Sir连看都没看的就接起电话，语气不佳的答道：“什么事！”

　　“柏翘？是我。”

　　“呃？”电话里并不是立文的声音，疑惑的再看了眼来电显示，“胡Sir？”

　　“是的。现在你在哪里？”

　　“刚从码头回来，正在坐车返家。有事情？”电话那边出现的沉默令柏翘心中一紧，呼吸顿时不稳起来，“胡Sir，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是不是立文他出了事？

　　“你先别急，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来一下玛嘉烈医院。”

　　“是阿文吗？胡Sir。”柏翘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控制住声调，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尖锐。

　　“是，是阿文。他出了点意外，现在正在急诊室里检查。立文他。。。”

　　“我马上赶过去。”无法再继续通话的柏翘猛的挂断手机，他好怕胡Sir会对他说出那句话。他不要听，仿佛这样就什么都不会发生。阿文只是在检查而已，那就是还有希望了。也就是说阿文他并没有。。。

　　“麻烦你，现在转去玛嘉烈医院。拜托，请快点。”因为极度恐慌而感到恶心的柏翘，反射性的捂住嘴，他怕不这样做下一秒那些疯狂的声音就会从他的口中冲出来。立文，你不可以有事。上次不是说过算命人讲你是劳碌命吗？要活到九十九才可以的。连卧底这种最危险的事情你都能挨过去，那么现在你也不可以有事！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和你说，没和你说上辈子我们就认识了；没和你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同样是拥有你这个兄弟；没和你说我们约定了下辈子还要再见面。

　　好不容易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阿文，求你不要把它夺走好吗？

　　是不是注定他李柏翘永生永世都得不到幸福？他究竟做了什么让老天这么恨他？

　　既然恨他就带他走好了，为什么总是要伤害他所爱的人。

　　可不可以不要，不要这么残忍。

　　车外华灯初上，喧嚣的人群很快就将那辆红色的TAXI淹没。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在匆忙的赶着回家，在那里可以让他们劳累了一天的身体真正放松下来，可以让他们冰冷的身体暖和起来，于是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自觉察的笑容。
　　没有人在意擦身而过的车中，那个男人仅有的心愿。

　　柏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的车，如何走进医院，如何问出急诊手术室的位置。像是灵魂离开了躯体，冷冷的在一旁看着那个会移动的木偶人。而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走廊中，幕帘后就是躺在病床上的钟立文。此时的他却再没有力气走下去，仅仅是几步路，竟比他整个人生都要长。

　　他还记得几年前，就是在急诊室里，他失去了分别二十几年的亲生父亲。是李Sir教会他做人，教会他该怎样做个警察。做个称职的警察，合格的警察。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刻，李Sir沾满鲜血的手颤抖的拉住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的却是对不起。

　　柏翘对不起，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

　　柏翘对不起，如果不是自己，就不会令你们母子辛苦多年。

　　柏翘对不起，其实应该早就告诉你这个秘密，而不是等到现在。

　　柏翘对不起，以后的路不能再陪你左右。

　　。。。。。。

　　等下，立文是不是也会这样对自己说对不起。。。告诉自己以后的日子都要一个人走，没亲人，没兄弟，没朋友。

　　“柏翘？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过去？”悄声出现的胡Sir看着伫立在走廊里的柏翘，刚刚为立文放下的心此刻又提了起来，眼下柏翘的状况竟是比里边躺着的家伙还要糟糕。脸色铁青，整个人就像绷紧了的弦一样，再多加一分力就会完全断掉。

　　“胡、胡Sir。。。他。。。阿文他。。。”不过是几个字的句子，李柏翘只能断断续续的完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心口碾过，重重的，压得他几近窒息。

　　“阿文他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虽然情况不是很乐观，但好在过了危险期。等下医生做完检查会和我们详谈。”

　　“是这样。。。”一瞬间因为这句话而再次活过来的柏翘握紧拳头，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谢谢，谢谢。

　　“这次的事情其实和你也有关。”考虑再三，胡Sir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我？”柏翘紧张的看向对方，是自己的原因令立文受的伤？怎么会？

　　胡Sir小心的查看了四周，压低声音到：“上次被你抓获的火鸡在保外就医的时候逃脱了，早上我把这个消息告给立文，让他通知你留意小心。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潜伏在你公寓外的火鸡错把阿文当成了你。后来两个人在打斗过程中，阿文被车道中的汽车撞到，而火鸡却仍然在逃。考虑到这件事同□□份子有关联，等下会正式落案，不宜让过多的人牵扯进来。既然你和他最熟，所以我第一时间找了你过来。现在麻烦你留在这里照看他，等下我会派人过来支援。因为现在你们两个都已经成了火鸡的目标，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寻仇。”

　　“这里有我就足够了，我会照顾好阿文，另外自己也会小心的。”火鸡，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会亲手抓到你。

　　看着柏翘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胡Sir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冷，这样的李柏翘和平日里的人民警察简直判若两人。算了，知道钟立文和他情同兄弟，现在就连自己都恨不得能把火鸡好好修理一顿，柏翘他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

　　拍了拍柏翘的肩膀，胡Sir语重心长的说：“你们组长那里我会帮你请假，等会儿你要交代一下手头的工作。我已经通知了泉叔他们，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赶过来。”

　　“谢谢。”柏翘由衷的说到。

　　“阿文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有事我不会不理。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好了，医生出来了，过去吧。”

　　柏翘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硬挤出一丝笑容好让胡Sir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