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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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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是下午,当我下到一楼时,我发现整栋楼空荡荡的,一问,才知,苏易安去公司了,而苏老爷子在后花园散步,我简单的吃过东西后,也来到了后花园,远远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人生坐在轮椅上,目视前方,我连忙走过去,蹲在轮椅旁,拉拢着膝盖上的毛毯道:
“外面这么冷,爸爸怎么出来了,”老人转头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说着:
“孩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陪我度过这孤独的医院生活。
你就是小傅说的那个学生吧,确实跟我们家阿城有几分相像”我冷静地接受着,因为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您都知道了?都怪我演技太差了”我自嘲的说道。
“我的身体慢慢的恢复,认人也越来越清晰,我知道阿易是为了我好,为了公司着想,才把你送来我身边,你可以继续上你的学,恒安集团会资助你完成学业,但我请你放弃对阿易的想法,毕竟我只有阿易一个儿子了。
”看来苏老爷子从傅钦那得到的消息并不全面,他不知道我和苏易安的真实关系,单纯的从表面臆测。
忽然老爷子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诚恳地请求我“只要你能离阿易远点,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能让他在歧途上越走越远啊!”
“我答应您,外面太冷了我们先回屋吧!”老爷子再三确认我的答案后,才愿意回去。
“我明天还有课,我先回去了,答应您的事,我不会忘的,也请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先走了。”
“让管家送你吧!”
“不用了,”直到许鲸洛消失在门前,老爷子才放下防备自言自语着“多好的孩子啊,可惜~可惜~”。
站在路口,许鲸洛给苏易安发了条信息,内容是:“接下来的两周里,我要准备考试,你也趁这段时间,好好陪陪董事长吧,我们考完试见。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祝考试顺利,谨遵老婆大人教诲。”我把手机放回包里。
看着诺大的A市,我觉得我的天塌了,距离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亲人相继离世,苏老爷子的转变在我意料之中,从小我就懂得乐极生悲,居安思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当晚我发了高烧,在医务室躺了一夜,第二天才醒来,室友轮番上阵,对我嘘寒问暖,我感动的“痛哭流涕”
接下来的时间,我确实在积极准备考试,期间所有的电话,信息我都一律回绝了,所幸年关将至,苏易安也没有空闲来学校“堵我”,我倒落得清闲。考完最后一科,全寝大呼“解放了”,室友陆陆续续的回去了,看二安之洲是本市的,所以最后走。
放在苏易安公寓的衣服我没有拿,简单的收拾过后就去和陶建宇他们汇合了,高铁上他俩你侬我侬,我和文成杰吃了不少狗粮,看到文成杰的反应,估计也早就知道了。
“哎,你和你们家那个怎么样了,你回家都不来送送你,不合适啊~”李洛宁打趣的调侃我,“我没和他说,他以为我还在学校呢?”
“你们闹矛盾了?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小打小闹很正常。”
“我决定借着这段时间好好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完就看向了窗外,解铃还须系铃人,李洛宁也不好说什么,便闭嘴了。
快到晋县的时候,我给苏易安发了条信息:“我走了,这段时间我考虑了很多,觉得我们不合适,希望你能找到你的良人,再见,我曾经的挚爱。
”发完我就关了机。稳定了情绪才转身问这仨,寒假有啥安排,“当然是回家啊”话一出口文成杰才觉得有点影响到我,紧接着反问“小洛,你有啥安排啊?”
“我想打寒假工,包吃包住的那种”陶建宇插了进来“那你可以去我家的饭店,我和我爸妈说说,”
“会不会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大家都是兄弟,又不是叫你白干,正经的雇佣关系”
“我勉为其难的说“到时候再说吧!”
回到熟悉的地方,心灵有了归属感,这份踏实是前所未有的,我谎称先去看望表姑,匆匆地离开了,留下文成杰去欣赏他们的依依不舍。
我先开了一间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被饿醒后才开机扫码吃饭。
一开机就看到了40个未接电话,全是苏易安打的,于是我把他号码拉黑删除了,微信也删了,世界此刻安静的可怕。饭后我开始穿梭在晋县的大街小巷,在这读了3年的书,每一寸土地还是和以前一样。
最后我找到了一份餐馆打工的活,好巧不巧的是这是第一次和苏易安吃饭地方。
在得知第二天就可以开始工作后,我回去续住到第二天,行李先寄存,中午再过来拿。我和陶建宇说了在表姑家辅导孩子,没空打工了,他也只好作罢。
我打车来到晋县一中的后门,看着关门的小吃摊,回想和苏易安的第一次遇见,一切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当我每天都穿梭于餐桌和后厨,累得天旋地转时,总在想:“阿易在做什么?他今天吃什么?”
当收到许鲸洛的短信时,苏易安整个人像疯了一般,满A市的找,电话一直打不通,心里想被掏空了一样,整个人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上班,每天过得犹如行尸走肉。他不知道许鲸洛为什么闯入自己的世界后又匆匆离开。
直到有次,他来到那间酒吧,碰到傅钦,此时傅钦已醉,看到苏易安出现在眼前时,两眼放光,直直的抱上去,苏易安见他醉成这样,给他叫了酒保,正想离开,只听傅钦道:“那个学生到底哪里比得上我,他哪里值得你付出全部?
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告诉我我输在哪里?就连他不要你,一走了之了,你都不肯正眼看看我。
”苏易安紧紧地抓着傅钦衣领问:“你怎么知道他离开了?他在哪儿?”傅钦挣了半天破罐子破摔的嘟囔着:“回家问问你敬爱的父亲,你就知道了”
苏易安把傅钦推给酒保,驾着车子,超速行驶,赶回家时,只见佣人再收拾餐桌,父亲不见踪影,胡妈你还记得“阿城”离开前都说了什么吗?
胡妈顿了顿,才开口“那天二少爷下了搂,吃过午饭,就去后花园陪老爷了,走的时候我没留意,要不我去问问管家。”“不用了,我先去陪父亲了。”
来到书房前,苏易安打好了腹稿,才敲门,“是您把他赶走的吗?“他是我请来演戏的,您能恢复得这般迅速,他功不可没。”
“我听到了外面关于你们的风言风语,所以请他离你远一点,不要对你怀有其他的心思。”
“您错了,不是他带坏我,是我先喜欢上他的,是我把他“束缚”在身边,一点一点地将他蚕食鲸吞”
“您满意了,他走了,我的心也跟着他走了,现在站在您面前的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是您亲手掐灭了我的光明,”
“他就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了他来质问我,我还没怪你找个假的人来欺骗我,你倒反过来怪我了。”一阵你来我往的交锋,让老爷子语气中带了颤音。“他是我的全部”说完转身离开了。
下了搂交代了胡妈配合医生照顾好父亲,便头也不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