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向日葵少年 乔西向（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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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西撒，终于发现了一只手的不方便，连腰带都难系。
“西撒？”乔瑟夫敲门叫他：“你怎么还没好？”
“不。”西撒有点无奈：“不是我好不好，是我的裤子——我一只手没法系。”
乔瑟夫动了点心思：“需要我帮你吗？反正都是男人，你不会在意的对吧？”
西撒思考了一下，还是妥协了：“好吧……”
乔瑟夫的手摁在他的裤沿。
“……。”西撒说：“是往上拉，jojo。”
乔瑟夫：“好的，对不起。”
等他系好，西撒摁着裤腰盯着他：“你刚刚是故意的吗？”
乔瑟夫摆手：“不，我当然没有，那只是个意外。”
西撒不信他：“你最近总是对我动手动脚。”
“看来是方式错了。”乔瑟夫问：“西撒，你追女人的时候会用什么方法？”
西撒很骄傲：“没有女人能够拒绝我，只要跟她们熟络，等她们靠近，我甚至可以直接亲吻——”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乔瑟夫主动的。
西撒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对这种事情是有天赋的，能只用一个吻把情场老手迷地七荤八素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乔瑟夫很诧异西撒没有拒绝他，也没有逃离，而是夺回主动权继续接吻，乔瑟夫当然也不会拱手相让，两个不服输的小伙子硬是把好好一次缠绵的接吻搞地像打架。
后来乔瑟夫问起的时候，西撒只是说不想输给他。
而那天晚上，也是他们第一次做。
两个人像是两头原始的野兽，撕咬，强制对方服从，与其说是爱意的交流不如说是雄性动物的较量。
当然被压的是西撒，他差点儿就成功了，可最后还是乔瑟夫赢了。
那天做完以后，西撒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对他说：“说实在的，jojo。你的存在让我感到很困惑。”
乔瑟夫当然问他为什么。
“你的出现很烦人。”西撒说：“但想到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又会很不安。”
乔瑟夫大笑着去亲他，两人又滚到了一起。
再怎么怀念，那都是年轻的时候了。
西撒托着下巴，看乔瑟夫对着镜子夸张地叫，说自己的皱纹又深了。
“为什么我没有？”西撒说：“还不是你不好好练波纹。”
乔瑟夫是真的老了，那顶帽子很滑稽，西撒却笑不出来。
他会跟着乔瑟夫去广场喂鸽子，就像他们初遇的时候一样。
那天所有事情似乎都不同了，西撒手边的鸽子突然受惊飞走了——那些家伙向来是不怕他的。
身后的阴影突然发话：“你跟了他几十年了，西撒。”
西撒沉默地举着鸽子食：“什么意思？”
“你看他满脸皱纹，已经是个老人了。你还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
“那只是因为他没有好好练……”
“不，他接到你的泡泡时，你就有意识地开始跟随他了，这么多年了。西撒。”死神说：“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
西撒早就明白，他甚至可以穿过乔瑟夫的身体，那是灵魂的状态。
他只能移动一些小物件，于是他把一只鸽子放在在乔瑟夫肩头。
那是他以前给乔瑟夫说过的，鸽子不但象征着和平安宁，也象征纯洁的爱情。
“西撒，你该走了。”
“我明白。”西撒看着乔瑟夫的眼睛，那双绿色的，无论多久都不会失去光芒的眼睛。
西撒抱了他一下，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他知道乔瑟夫的怀抱依旧温暖。
西撒以为自己走的悄无声息。
乔瑟夫把肩头的鸽子捧在手里，眯起老眼昏花的眼睛看着太阳，仿佛看见了那个少年一头向日葵似的金发。
乔瑟夫低头，嘴唇颤巍巍动了动。
“再见，西撒。”
死神让他回头，说:“你看，过了几十年，那老东西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还能想起你。”
每一个乔家人，生命中都会有一个天使守护他。
你说对不对，西撒？
至于乔瑟夫·乔斯达，他过了漫长而辉煌的一生，依然忘不了那个泡沫一般华丽而虚幻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向日葵少年 乔西向（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