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书,两人书》Agoin

21、21

　　贺泽在度假村接到顾廿一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看他们参与游戏活动。在外面出来放松自然不像在公司一样严肃，都是年轻人于是好多开始起哄着让贺泽也来玩游戏，贺泽被一群人赶鸭子上架，就快到他时他还想着怎么逃。
　　但是那群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说什么也不听，饶是平常口才了得的贺泽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将他们说服。幸好，最后关头顾廿一的电话打过来了。
　　贺泽赶紧拿起电话调下游戏的台子，生怕那个电话下一秒挂了自己还没逃掉。
　　最后还是让他给溜掉了，不顾身后一群人失望的声音贺泽走到外面才接通顾廿一的电话。
　　那边顾廿一已经打了好久了，但是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语气，问他：“在干嘛呢，怎么这么慢。”
　　贺泽逮着机会诉苦：“还不是他们刚刚非拉着我去玩游戏，哼，回去扣他们工资，你这个电话打的真的太及时了。”
　　顾廿一已经结束拍摄了，正在卸妆，带点遗憾的语气对贺泽说：“那太可惜了，早知道我就再晚点打了。”
　　“什么啊，你不帮我吼。”
　　贺泽边和顾廿一打电话一边顺着草地上的小路走，向着湖边顾廿一就在那边拍摄但是不知道是哪个方向的湖边。
　　“拍完了么？在干嘛？”
　　“拍完了，四个小时，好热。刚卸完妆，准备去找你啊。”
　　确实下午拍摄太辛苦了还是外景那么热那么晒，贺泽有些心疼顾廿一。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贺泽今天穿的事休闲装脚上是运动鞋看见小路上的小石子就用脚踹进一边草地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儿走，反正就顺着小路听顾廿一说刚刚拍摄时有趣的事，偶尔被逗得乐呵呵的笑。
　　“走路不看路不怕走丢么，贺泽小朋友。你抬头。”
　　贺泽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顾廿一最后的那句你抬头就像是一个命令，贺泽条件反射的身体先一步脑子做出反应，猛地一抬头，手中还拿着手机一只手插兜。顾廿一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的眼眸里，短裤短袖凉鞋这样简单的搭配居然被他穿出了少年感。
　　这一眼，贺泽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在水中向他泼水的少年。时隔多年他又重新看见了阳光般灿烂的笑颜。

　　顾廿一因为穿了一身沙滩三件套所以也不好出现在贺泽员工的视野中，最后怂恿贺泽翘了后面的活动陪他回去。
　　贺泽耐不住他的撒娇，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副总告诉他自己有事先走了让他带员工们好好玩。
　　顾廿一说自己今天没开车，上了贺泽的车。坐在副驾驶时还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真的是有先见之明让司机将车开走了，又拿出提前准备的短裤短袖和凉鞋拍完后换上。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以前的实力偶像顾廿一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这样短裤凉鞋的样子来拍摄呢，自然是一番年轻帅气的休闲装扮但是那样怎么能把贺泽拐走呢。
　　贺泽将车停到自己的车库，是顾廿一说就来他家近，换了衣服出去玩。顾廿一中午拿着备用钥匙来给木木喂过餐，还带她在楼下玩了会到了要去拍摄的时间点才走的。
　　打开门木木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迎接他们了，这个要抱抱在那个的怀里撒会娇。贺泽让她自己去玩，然后带着顾廿一就上楼了。顾廿一在贺泽的衣柜里翻找，找出一套喜欢的换上，然后还抢了贺泽的一双新款限量鞋。还好顾廿一虽然比贺泽高一些但是他的脚还是和贺泽一样的鞋码。
　　一身都是贺泽的，顾廿一脸上没什么表现但是心里却是暗自偷笑了好一会儿。
　　等再从贺泽家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刚黑，顾廿一带贺泽去吃了饭然后提议去酒吧。
　　这次来的酒吧，是单纯的清吧，很安静装修有格调和风格酒吧里还有驻唱。是贺泽平常一个人喜欢来的地方，这次的地方也是他选的。酒吧名字叫深巷。
　　他们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地方，现在来得还比较早酒吧里面还没什么人，一般得到九点后酒吧才会有很多小年轻来这边坐。驻唱的人员还没来，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营造氛围。
　　贺泽的酒量顾廿一是知道的，特意让调酒师给他调的餐后鸡尾酒Side Car（边车）。这款鸡尾酒以白兰地作为基酒口感清爽带有柠檬和橙味甜酒中和的酸甜味，还能消除疲劳。
　　顾廿一给自己点的是Black Russian（黑俄罗斯），虽然同样是餐后鸡尾酒但是这款的酒精浓度要高些伏特加作为基酒但还算比较好入口。
　　在外面贺泽不敢有大的动作，几次推开顾廿一上来亲吻的动作，手上也总是不安分气的贺泽只能逮住就掐。几次下来顾廿一是发现自己男朋友真的心狠，故意揉着刚刚被掐痛的手索要赔偿。然后趁人不注意还是一下亲了上去，就像是偷腥的猫顾廿一闪到一边笑得狡黠。
　　贺泽鄙视他，有胆子亲嘴有本事别躲啊。两人闹了半天，就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最后顾廿一带有诱惑的提出一个条件。
　　“亲我一下，送你一个礼物。”

　　听见有礼物，贺泽先是财迷的想多少钱。后来觉得不能过于庸俗，于是还有点开始期待顾廿一的礼物了，但是虽然没人看见毕竟是在外面贺泽还是纠结了好久。
　　顾廿一已经将脸包凑过去等着了，余光盯着贺泽的动作。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声说，就一下。不知道是说给顾廿一听的还是说给自己打气的。
　　闭上眼睛往前，准备亲完了事。可是坏就坏在这个胆小鬼闭上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正中某只狐狸的下怀。就在一瞬间，顾廿一正面转过去，接受贺泽完美无误的唇吻。
　　发现触感不对的贺泽已是为时已晚，被顾廿一环住脖子渐渐加深了这个吻。原本的蜻蜓点水的亲变成了漫长的深吻。
　　得逞的顾廿一最后还不忘打趣贺泽一番：“这么老套的套路都避不开，宝贝？不应该啊。”
　　低沉的声音羞得贺泽脸更红了。
　　顾廿一倒是说到做到，再亲了一下贺泽的脸就放过起身离开。贺泽不知道他要弄什么，但是
　　当顾廿一走到那个驻唱的麦克风位置他就猜到了。他是想要唱首歌送给他。

　　And you know you saying to go
　　（你自顾自洒脱的离去）
　　You don\'t know I love you so
　　（却不知这份爱的深沉）
　　Breaking down I find to go
　　（终于遍体鳞伤的我选择离开）
　　I can\'t down to soul
　　（怎敢抚慰那深至灵魂的痛）
　　……
　　Don\'t freak the danger soul
　　（是我不该诱惑你危险不安的灵魂）
　　顾廿一弹着吉他为自己轻声伴奏，面对贺泽深深的看着他。
　　一曲毕，顾廿一放下手中的吉他走回贺泽的身边坐下，这首歌是当初他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循环的一首，另一首就是之前在咖啡馆里也听见的那首《心动》。
　　都是他手机里为数不多的几首缓存了，在国外因为地区的原因很多歌都没有播放的版权，事先哪里知道。雨水这两首便成为陪伴他多少日夜的单曲循环。

　　就有那么一首歌，让你只要一听到它的曲调某些相关的回忆就会涌上脑海呈现画面，那首老歌是当初和贺泽一起看的，就在那个出租的小公寓。还有那部电影，电影虽然是很早之前的了，但是两个人看得却很起劲，也许看得已经不只是一部电影那么简单了吧。
　　之后也经常和贺泽躺在一起循环听这首歌，当那天在咖啡馆里听到这个音乐顾廿一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那时候他还没有和贺泽确定两人的心意，他还在默默的一个人吃醋。
　　歌词里的至少给我们拥抱的权利才是他和贺泽原本每日循环的理由，哪里知道后来在国外真的就是触乐生情，最后不论听哪一句都止不住的伤感，感觉都是在写他们俩。
　　有多久没见你
　　以为你在哪里
　　原来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着我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
　　以为闻不到你气息
　　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
　　回头就看到你
　　……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
　　也至少给我们
　　怀念的勇气
　　拥抱的权利
　　好让你明白
　　我心动的痕迹

　　贺泽将顾廿一扛回自己公寓的时候，他有些后悔了，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刚刚没拦着点早知道这么累就该不让顾廿一喝酒的。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顾廿一连拖带拽的弄上楼，刚把人扔到床上顾廿一许是被震得有点晕立马冲进厕所抱着马桶狂吐。贺泽走过去给他拍背，又将人扶回床上拧了热水毛巾给他擦脸擦身子，不会熬醒酒汤就只能给顾廿一兑了杯较浓的蜂蜜水悉心照料。
　　这一切都被顾廿一微眯的眼睛看在眼里，一个和冉竹拼酒回家也只是睡一觉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几杯甜味鸡尾酒给喝醉。
　　只能说这都是顾廿一的那套演员必修课。
　　贺泽还没发觉这个人是装的，将人收拾妥当后才去卫生间洗漱。顾廿一赖在这儿的目的达到了，享受着此刻爱人的温柔，心里说不清的舒坦。
　　贺泽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顾廿一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觉，刚才顾廿一起床看立在柜子边的照片发现贺泽要出来了赶紧溜回去躺着但是还是没来得及复原被子，贺泽以为是顾廿一睡觉不老实
　　想着这几天虽然白天很热但是夜里还是很凉的，担心顾廿一感冒就又走过去轻轻给他盖好。
　　从另一边上床，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瓶子想着今天喝了酒就又放下了，小心翼翼钻进被窝害怕吵醒了正在睡觉的顾廿一。刚闭上灯原本以为睡着的人就翻过来抱着他的腰，软糯的喊了声：“老婆。”
　　贺泽黑线，纠正他：“滚，老子是男的。别以为你喝醉了我不揍你哦。”
　　“那就是，宝贝。”
　　现在贺泽开始怀疑顾廿一这丫的是不是在借酒装疯了，或许根本就没醉。因为接下里的一番话，那条例清晰的哪像一个喝醉的人。
　　“阿泽，你知道么。我在瑞士等了你好久，等着你陪我去雪山。我们当初不是在山顶说好的么，可是你没有来。”
　　贺泽听顾廿一亲自说他去过阿尔卑斯还等过他，眼睛就不觉一酸。对不起，当时我生病了，食言了。
　　贺泽当然是有一直关注顾廿一的动向，但是他在社交软件上更新的动态实在太少了，后面干脆就不更新了。其中最后一条就是两年年的远景，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阿尔卑斯山脚下拍的了。
　　贺泽没有回答，顾廿一也没有等，继续说：“我在英国学了三年，还创办了工作室，我想努力让自己变优秀。我开始一直关注你的工作，国外能知道的消息实在太少了，后来我就不敢看了。”
　　国外一般能在报纸上看见的自然是一些比较大的公司或者事件，开始贺泽的公司确实影响力还没那么大，可是贺泽疑惑为什么后面顾廿一就不看了呢。
　　他想要问明白，喉咙有些发酸：“为什么后面不看了。”
　　贺泽倒不是自恋的希望对方断了联系后还对自己念念不忘，但是偏偏顾廿一说了是不敢看而不是不想看，他反而想要知道了。
　　“因为……”顾廿一没有说就停下了，翻身压在贺泽身上低下头在黑夜中寻找着柔软的双唇吻下去，这个吻很轻很柔更多的是一分眷恋。
　　因为，我怕我放不下你，我怕我忍不住想要回去找你，可是我答应过我自己做一个你想要我成为的人。
　　幸好，你又回到了我身边，多么幸运的失而复得。

　　顾廿一刚刚喝了一大杯蜂蜜水，嘴里还是蜂蜜的味道甜甜的。今天接近四个小时的拍摄再加上喝了点酒助眠，顾廿一没一会就抱着贺泽将头埋在他腋窝下睡着了。倒是贺泽，没能吃药有些失眠。刚刚顾廿一没说完的话他已经不在乎了，他能够想想到他要说些什么，想到原来顾廿一心里还是一直有他的心理还是泛起一丝甜蜜。
　　睡不着，就止不住想一些事，他努力回忆着以前的学生时代真的是吃药多了她感觉遗忘了好多，又想了和顾廿一分开后的四年，很奇怪的是当初那么难熬的时候现在回想居然也没什么感觉了，也许是身旁人绵长的呼吸声带给自己安全感的原因吧。
　　等到天已经有点朦朦亮贺泽才迷迷糊糊睡着，睡着前脑子里都全是关于顾廿一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