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livion（女尊）》桑染的秋天

15、第十五章

　　零七一脚踹了过去，正中小一面门。

　　“行了行了别闹了。”迟仑灵刚上前安慰被踹翻在地上的小一，却被零七一口咬住了手。

　　这一下丝毫没有掌握力度，鲜血立刻流了出来，顺着指尖滴落在了沙发上，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尝到了鲜血，零七倒是安静下来。

　　“迟教授，您还好吗？”

　　许北担心的看向迟仑灵还在流血的手，扯了几张卫生纸给她递过去，顺便把小一也拽到了自己身边，警绳绕了两圈绑在手腕上，以防它再去惹事。

　　迟仑灵淡淡的笑笑，把血擦干净，给自己上了点药，简单的拿卫生纸包好：“许北，你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嗯，”许北坐直身子，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最近小一不太正常……它开始咬人了，隔几天都会有那么一次，像是发疯一样见人就咬，非要把那人咬出血才肯罢休。”

　　迟仑灵蹙起了眉头，有些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小一是她管的所有孩子里面唯一一个不是从oblivion出来的，是最听话的，平常的打闹从来不会张嘴咬人，更别说把人咬出血。

　　“小一，看我，”为了验证这个想法，迟仑灵探过身把手指放在小一的嘴巴下面，“咬。”

　　小一疑惑的闻了闻她的手指，把脸凑上去蹭了蹭，随后小心翼翼把手指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点着，像撒娇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零七见状又发出了警告的低吼，但他现在浑身没力气，输出全靠吼。

　　“闭嘴，零七。”

　　呵斥的声音里多了些威严，也没有了平时打打闹闹的那种无奈的眼神，强硬的语气让零七把叫喊声一下子憋了回去。

　　她向来不喜欢有人在她进行研究的时候打扰她，无论是谁。

　　没管零七惊愕的表情，迟仑灵重新看向小一，话却是问着许北：“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没有了，持续了大概有半个月了吧，起初我还没在意，后来它咬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就想趁着这次出警来找您一趟，”许北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递给了迟仑灵，“您看看这个。”

　　迟仑灵接过来打开，一行一行的看下去，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到最后，她二话没说就将那张纸撕得粉碎：“你这是哪里来的？”

　　“我……我在部长的办公室里发现的，我不懂这些，但是上面印着小一的名字和照片，再加上那时小一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我就一起带了出来。”

　　许北咽了口唾沫，迟仑灵的目光里像是有钉子一样，扎的他浑身难受，他不敢和迟仑灵对视，低头抚摸起了小一。

　　“这是小一的血液报告和身体机能的各项指标，”迟仑灵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转基因动物的数据是禁止外流的，很显然有非总部人员在调查小一，或许小一的不正常也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这么做……能干什么？”

　　“他们可以知道小一的等位基因，他们是想复制或是说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生物。”

　　迟仑灵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总部所在地和A市是有一定时差的，现在这个点，那边还是凌晨。

　　“总之，这件事别往外讲，留意一下你那个部长和平时给小一送饭的人，有什么问题和我联系。”

　　许北和小一毕竟是带着任务出来了，不方便过久的停留，迟仑灵起身把他们送到门口，反复叮嘱。

　　“有时间回趟总部……”念叨着翻看手机日历回到客厅，迟仑灵抬眼就看见零七抱着腿，把头埋在膝盖里，就连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她刚刚，好像吼他来着……

　　伤脑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她走过去在零七身边坐下，手挤到他的臂窝里，胡乱的摸了一下脸没有湿漉漉的感觉，这才放心了不少。

　　“听着零七，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虽说有点不忍心，但迟仑灵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教育一下零七，“当时我碰了小一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要确认一下，但是你不光咬了我，还乱喊，让我有点生气了。”

　　零七一听抬起脑袋看她，似乎想证实她是不是真的在生气。

　　“你看。”迟仑灵把手指上的卫生纸揭开，露出上面的四个牙印，已经止住了血，但配上棕黄色的碘伏药水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

　　盯着手指看了一会儿，零七舔舔嘴唇突然凑过来，把脸贴在受伤的手指上蹭了蹭，随即又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在……模仿小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