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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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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季飞白转过头来看他,“看什么呢?老往后面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后面有什么东西呢。”
有什么东西?
林稷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季飞白一双黑眸微眯,打量着往后面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东西在后面之后才慢悠悠的跟在林稷身后。
有东西也不要紧,有他守在林稷身边,他倒是要看看,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撞上来。
“稷哥,听说学校隔壁新开了一家炸鸡店,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看?”
季飞白几步上前,一手揽过林稷的肩膀,一双黑眸亮亮的看着林稷,哥俩好的用胯骨撞了他一下。
林稷脚下的步子一顿,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将人甩了出去。
“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我打你。”
“真凶啊我们稷哥。”
“我还能更凶,你有本事再试试,看我不弄死你。”
……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倒是给他们两人填上了一些温暖的光晕,令人心里不免有些异样。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破旧的老楼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卫衣,身下是一条洗到褪色了的牛仔裤,卫衣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只从唇角勾起的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中便可以看出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好久不见,宝宝。”
——
学校。
林稷跟季飞白两人刚到教室,就被人从后面差点给撞到,只幸好扶住了门才没有摔倒。
“稷哥!你们回来了?孙亮怎么样了?我这后面直接回家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先问道,“人没事吧?听说老陆都过去了。”
“没事。”林稷压着嗓子,忍无可忍的说道,“你要是再不从我身上下来,可就别怪我不顾什么兄弟情义了。”
兄弟情义?
陈先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姿势,整个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再对上季飞白那若有若无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不是,季哥,你相信我,这不是我想这样的,我只是看到你们太激动了,你千万千万不要误会,我对稷哥一点企图心都没有,请你相信我。”
季飞白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有信他的话,目光依旧审视的盯着他。
“还不从他身上下来?怎么?是觉得这样很舒服吗?”
陈先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林稷身上,一双长腿还勾住了林稷的腰,这姿势不管怎么看怎么暧昧,也亏得季飞白没有直接上去将人给扯下来。
被这么一提醒,陈先忙从林稷身上下来。
不是他太怂,实在是他哥太可怕,就刚刚那个眼神,差点就杀死了他。
“孙亮那件事,你别去问太多,横竖老陆已经知道了,老陆比我们懂得多,让他去处理就好,我们就好好……”
“砰!”
一声脆裂的声音响起,有东西从教师办公室的窗户扔了下来,正砸中下面的花盆,是一面玻璃镜,也不知道是谁放在办公室里的,幸好下面没有人经过。
“怎么回事?”
陈先有些懵的问道,“那个办公室是老陆的吧?怎么会有人往下面扔东西?”
林稷看向教师办公室的位置,对着走廊这边的窗户被拉了窗帘,将里面遮的严严实实,他们根本就不能够看到里面是什么场景。
“去看看。”
“不是。”陈先拉住了林稷,“说不定只是意外,我们现在过去做什么?”
季飞白扯开他拉着林稷的手,“以后记住了,能不拉人别随随便便的拉着人,我们就去看看老陆,老陆还能不让我们去不成?”
陈先:拳头硬了。
“别闹了,去看看,说不定这事还跟我们有关呢。”
林稷冷着一张脸,抬腿往前面走去,至于别的,他倒是所求不多。
办公室外面,林稷跟季飞白两人刚走到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里面桌椅被砸的声音。
唯独,没有老陆的声音。
林稷先是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季飞白,只见后者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直接抬腿踹开了面前的门。
林稷:……
老陆要是知道你这么担心他的人身安全,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听到一声巨响,纷纷朝门口看来,其中自然有孙家父母两人,老陆正靠坐在墙角的一张办公桌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此时正愕然的看向他们。
“季飞白!”
老陆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颤着手看他,“你在做什么!狗崽子,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我这次一定要教训你,我要是不教训你,我就不是你班主任!”
季飞白:……
倒也不必如此,不管怎么样,老陆都还是自己的班主任。
“陆老师。”林稷及时的站了出来,“我们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才想着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您没事吧?”
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老陆舒了口气,冲他们摆了摆手,“跟你们一群孩子没关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等等。”
一道低沉中又带着几分阴狠的声音响了起来,孙父从后面慢慢走了过来,一双眼睛如蛇似的盯紧了林稷,“林稷,你当初祸害了你爸妈还不够,现在又来祸害我儿子?你算是个什么玩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陈先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现在也明白这人是冲着他稷哥来的。
“我胡说八道什么?”孙父冷笑了一声,“他林稷是我看着出生的,他爸妈当年还住在我们家隔壁,你觉得我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呢,小同学。”
“这位家长,我觉得我们……”
“陆老师。”孙父打断了老陆的话,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您不知道这些事,我不怪您,毕竟您也是为人师表,这都是您的责任,但这孩子,他就是个灾星。他为什么一个人来这学校,你们不知道吧?这孩子是个精神病,他就是个杂种!”
“砰!”
季飞白眼睛通红的盯着面前的人,手里的拳头一时控制不住砸在了孙父的脸上,浑身气压低的吓人,薄唇紧抿,指关节微微蹭破了点皮,他却浑然不在意。
“杂种?呵,你算是个什么玩意?你连杂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