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季节》莺啼青溪

5、二十四小时商店

　　捶了捶发麻的腿，从梦里惊醒后的林夏至盯着手腕上再次出现的手环发呆，真是奇怪，醒来后，完全记不起梦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她却知道，这个手环内有一个储物空间。
　　手环还是原来的样子，银色为环，一处留下空隙，两端有红和蓝两颗玉石，试着在蓝玉石一侧按下，没反应，不死心地按下红玉石相对的那侧，还是没反应，这个手环出自白云飞的研究团队，两颗玉石各有意义，红色代表危险，蓝色可以定位，可是，现在手环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全是忙音，用屋子里的座机拨过去，依旧是忙音。
　　电话拨不通，网络连不上，收音机没反应，连110都无法联系上，林夏至很担心首都那边的情况。
　　看到桌上重新出现的鲜花饼、奶粉和水杯，林夏至冷静下来，开始尝试了解手环里的储物空间。
　　把屋子里的沙发、电视、冰箱和衣柜等物件装进手环空间，再放回原处……很快，林夏至就摸清了物品消失又出现的规律。当想让接触的东西消失时，那东西便会消失；当想让那东西再次出现时，那东西便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消失需要触碰和意念，出现只需要意念。
　　有趣的是，东西进入空间后，林夏至脑海里自然而然地知道有哪些东西，不需要担心记不住或分门别类。
　　总之，手环空间是家居旅行必备的好东西。
　　把屋子里能装进空间的东西装进去后，林夏至去了地下停车场，找到白云飞存放在车库里的宝马SUV，开车来到十公里外的废弃楼房。
　　把车停在院子外面，林夏至打开院门，手放在最前面的一箱泡面上，院子里靠在一起的物资全部被收进空间。
　　准备离开的林夏至想起阁楼上的那把日式长刀，打开门，顺着楼梯，跑到阁楼上，白天的时候，林夏至已经把长刀擦拭干净，月光顺着阁楼的窗户溜进来，长刀从刀鞘里拔出来，刀身上满是寒意，林夏至试着电视里的样子挥了挥长刀。
　　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的林夏至开车去了二十四小时商店，把车停在安静的街道上，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机械电子音在有人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响起，收银台前打着哈欠的工作人员看向林夏至。
　　货架上的商品很多，随手拿了一带巧克力豆，在手里掂了掂，放下，林夏至走到收银台前，“你好，货架上的这些，我全要了。”
　　“什么？”套着绿色马甲的工作人员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凌晨四点，逗我玩呢？
　　“店里的商品我都要了，你算算，看多少钱，这是卡。”林夏至把卡递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刷卡，不过，她在来的路上去自助取款机取了很多现金。
　　天大，地大，顾客最大，抱着这样的想法，工作人员快速地计算货架上的商品，“您好，总共两万六千九百四十五元三角。”
　　林夏至点点头，工作人员在POS机上刷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很抱歉，现在无法刷卡。”
　　从口袋里取出一叠钱，林夏至又问，“你们这边还有多少库存？我这边急用。”
　　“啊？”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这位平常不善言辞的工作人员看了看面前的顾客，口罩和帽子把整个脸遮的严严实实的，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我要不要先报警？
　　“你放心，这些钱都是来路正当的真钱，我今天七点要捐赠一批物资出去，要不是时间紧迫，我也不会这个点来你们店买东西。”林夏至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带着几丝焦急。
　　“加上库存，一共八万九千四百三十元，收您八万九千四百元。”把钱接过来，在验钞机里过了三遍，确定无误后，将钱放进保险箱。
　　“您的这些商品，怎么搬运呢？”工作人员提出疑惑。
　　“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些东西先寄存在这里，等会儿有人过来搬，放心，六点前，这些东西一定搬走。”虽然戴着口罩，林夏至依旧满脸严肃，“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反正店里的东西已经卖完了。”
　　“不了，我在这里将就几个小时就好了，八点会有人过来换班。”工作人员帮忙把货架上的商品打包装好，和库存里的货物放在一起，去休息室换下马甲，裹着羽绒服，重新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保险箱上，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
　　二十分钟后，坐在保险箱上小猫钓鱼的工作人员趴在收银台上睡着了。
　　看了眼正在运作的摄像头，林夏至捏了几个橡皮泥粘在上面，把买下来的商品全部装入空间。
　　也许是受到先前红月亮的影响，也许是因为林夏至的催眠起了作用，也许单纯是由于夜色太美、人心很暖，林夏至的采购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