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井沿的青蛙

18、日蜚降灾

　　“父亲，据说日蜚带来大凶。孩儿愿去探查！”萧渡主动请缨。
　　“我和小渡一起去。”萧远尘也请求。

　　“萧宫主，日蜚出现事关天下，各仙门都不能置身事外。我让顾战和两位公子同行，有需要锦官城等候调遣。”火玲珑说。
　　“玲珑兄高风亮节，如此也好！”萧远重点点头。

　　“顾战，我带你师弟们先回锦官城，查看锦官城情景，你在这里协助扶摇宫，有问题及时通知我。”火玲珑交代。
　　“是，小师父！” 顾战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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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尘三人携扶摇弟子来到兰溪，街道熙攘人群热闹，并无异象。
　　萧远尘不敢大意，分派弟子在东西南北城细细查看。自己和萧渡顾战来到兰溪城外，兰溪城水环山山绕水，山水环绕，三春时节花红柳绿渔舟唱晚，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顾公子，小渡，你们两个去山路，我看水路。”萧远尘道。
　　“兄长！”萧渡有点不放心。

　　“不用担心。”萧远尘摆摆手，“发现可疑，我们即用传音符。城门关闭前咱们客栈汇合。”
　　“兄长自己小心。”萧渡和顾战拜别，沿路前行。萧远尘跃入小舟轻轻荡去。

　　沿路农人樵夫猎人络绎不绝，就连城外都如此热闹。
　　“兰溪城比以前更繁华了。”顾战感慨道。
　　“来过？”萧渡道。
　　“很久很久以前。”顾战道。萧渡没有应声。

　　“萧渡，我觉得那钟家小姐挺好！”顾战心里有鬼，没话找话。
　　“是吗？”萧渡听了止住步，看着他。顾战故意左右乱看，不跟他对视。“那我应该应下？”

　　“这得你自己决定啊，谁也不能捆着你拜天地。”顾战哼哼唧唧。
　　“那就应下。”萧渡冷冷说完向前走去。

　　“萧渡，你发现了没？”顾战拉住他，“这来来往往的人，十之七八手里都提着野味。”萧渡看去有的拎着兔子，有的提着飞禽，有的扛着袍子。

　　“老人家，歇歇脚啊！”顾战看对面来了颤巍巍的老人招呼道，“您这野味不错啊！我看兰溪人人都拎着大大小小的野味啊！”

　　老人家坐在路边，笑呵呵说：“看后生是贵公子啊！你不知道，以前到了春季，对我们这些农人来说也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了，存粮快见底了，庄稼才刚刚返青生长。

　　我们就自己抓些野味自己吃或者换钱，后来发现这有钱人家啊就爱这野味，除了吃，还用皮毛做衣服被褥，现在虽然不缺吃的了，可是能用这个换不少钱呢！

　　所以，大家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得空了就去打野味。这不，我孙子读私塾的钱，我都快给攒够了。”老汉儿为自己这么大年纪还能有点用处一脸骄傲。

　　“是吗？可你手上这个，怎么吃？”顾战一脸不解。
　　“这个啊，”老人哈哈大笑，“这是菊头蝙蝠，蝙蝠这东西不见光亮，肉质更美！延年益寿。”

　　“老人家，真能延年益寿？”萧渡问。
　　“说真的，是不是延年益寿我也不知道。这谁说得准呢。我没吃过。这都是有钱的老爷们吃的，我老汉哪里舍得吃这个，这简直就是吃银子啊！太金贵！”老汉爽朗的笑着说，“歇够了，我该赶路了。天要黑了，你们两个小公子也赶紧回去吧！”

　　看着老人离去。“并没什么异常啊！”顾战抱着胳膊叹口气。
　　“也许，并无异兽在这里，或者已经离开。”萧渡用灵力挥出去的符咒并无异象。如果有异，灵符定有异动。

　　“这就奇了。”两人来至路口转弯处，正欲转弯前行，正迎头碰到两个道袍仙友。
　　“萧公子！”二人见到萧渡，施礼道。

　　“江公子，楚公子！”萧渡回礼，“不知在此遇到二位。”
　　“萧公子，扶摇一别，几年未见。这位是？”其中一个年轻人看向顾战问。

　　“锦官城，顾战。”顾战施礼自报家门。
　　“顾公子，幸会！在下楚羽涅，这位是杜若冽”楚羽涅从从容容。

　　“楚公子，杜公子，幸会！”顾战看着眼前一对璧人，不由钦佩。
　　“二位公子何故来此？”杜若冽问。

　　“听说日蜚在此出现，特来查看。”萧渡道。
　　“我和羽涅在此已有数月，前几日确有日蜚，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将其击杀，而后便留意城中变化，也并无异象。”杜若冽道。

　　“二位公子，前面我们已经查看过，没有什么不妥，现在天色已晚，不若我们先回城中再细说。”一直含笑未语的楚羽涅开口道。

　　“萧渡，那咱们就先回城吧！”顾战看着萧渡说。萧渡点头未语。
　　“不知二位公子落脚何处，如果不介意，还请公子去我三心堂屈就。”杜若冽彬彬有礼道。

　　“多谢二位公子美意，不过此行人多，就不叨扰了。下次我和萧渡登门拜访。”顾战道。

　　四人一行回到城中，“萧公子，顾公子，羽涅身体略有不适，我先陪他回去调息片刻，再来见两位公子。”杜若冽歉意的说。

　　“杜公子请自便，不必见外。”顾战道。看着他们的背影，顾战不由感叹：“碧心丹青杜若冽，杏林随行楚羽涅。虽大道难行，却是人间佳话。”萧渡看看他，没有说话。

　　“萧渡，你说句话嘛！”顾战说。
　　“等兄长回来从长计议。”萧渡说。

　　萧远尘回来，五人相互见过。萧渡刚述说了路上所见，萧远尘门下弟子便来汇报。
　　“有何发现？”

　　“公子，城内并无异常，秩序井然。公子让我们留意的药铺我们也进去查问了，所去就医者多是风寒之症，大夫说三春乍暖还寒时候，实属正常。”

　　萧远尘点点头，示意他去吧，随从便退出楼上雅座，去楼下与师弟们一起用饭。
　　“我从水上一路过来，也未见异常，渔人收获颇丰，水面风平波静，没有一丝反常更无半点妖气。二位公子以为如何。”萧远尘问楚杜二人。

　　“确实无异象，从一个医者来说，现在患风寒确实正常，只是未免有些过多了。”楚羽涅顿了一下，“但是，又没有什么致命的表象，我也甚为不解。”

　　“羽涅既如此断定，也许可以从此处着手。”杜若冽宠溺的看向楚羽涅。
　　楚羽涅修的是仙门医术，师从终南医祖。

　　终南医祖年事已高，逐渐不问世事，楚羽涅是他的得意门生深得师父真传，楚羽涅坚持不论修仙还是习医为的都是解三界众生之苦，所以辞别师父替师父来三千红尘行走，也是对自己修为的历练。

　　莫说人间，就是异界和天宫为病疾所困者也有偷偷化作凡人来求医。所以，他的断定基本不会有分毫偏差。

　　“方圆几十里我已经搜看过，没有日蜚的痕迹。明天还烦请楚公子亲自看一下风寒医患。”萧远尘施礼道。

　　“萧公子放心，我之本责。”楚羽涅道。
　　五人又商议多时，楚羽涅和杜若冽回了三心堂，萧远尘，萧渡，顾战方才各自回房。

　　第二日中午，萧远尘对顾战和楚杜二人说：“接到家父传信符，多地出现日蜚和解构踪迹，都是一闪而逝。楚公子，医过风寒病患，如何？”

　　“与风寒无异，却来势汹汹，每个病患都有痰症、咳疾和热病。”楚羽涅说。
　　“萧公子，既然多地出现日蜚，现在兰溪又无异象，不如我和羽涅留在这里，你和二公子，顾公子追查日蜚之事。如有不妥，我们即传书给你。”杜若冽道。

　　“如此就要有劳二位公子了！”商议妥当，几人分头行事。
　　“既然扶摇收到多地传书，恐怕锦官城也不能幸免，我先回锦官城。萧公子，告辞！”顾战辞别萧远尘。

　　“顾公子，因有事在身，恕我不远送了。小渡，代我去送别顾公子吧。”

　　城外驿亭，顾战牵着翻羽，翻羽看看新主人又蹭蹭旧主人。“翻羽好像舍不得你的样子！”顾战笑说。
　　“它亦不舍你！”

　　“你怎么看出来的？”
　　“它说的。”
　　“奇了！你能听懂它说话？我怎么那么不信呢！”顾战打趣道，然后又说，“我也听懂了，翻羽说想带你去锦官城看看。”

　　“会的”
　　“我走了!”
　　“顾战！保重！”

　　顾战翻身上马，萧渡仰视着他，顾战说：“若锦官城无事，我会去扶摇找你。等我！”然后对翻羽道：“翻羽，我们走了！”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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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战回到锦官城，早有弟子迎上来。“翻羽累了，照顾好它！”“放心吧师兄！老规矩，我懂得!”顾战笑着把马交给他。

　　“小师父，小师父！”顾战找不见火玲珑高声喊道。
　　“别喊了，在这呢！”火玲珑正在树上拿着酒坛给一只鸟灌酒。

　　“小师父，你这也太……你考虑一下鸟的感受好不好！”顾战无奈的叹口气。
　　“谁让你总是出去，又不带我，又不让我自己出去玩，把个破锦官城丢给我，让我给你看着。难道别人还会偷走它吗？”火玲珑从树上下来，一串抱怨脱口而出。

　　“小师父，这还不是因为你最厉害嘛!除了你谁能把锦官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名气蒸蒸日上？别人都比不过你嘛！”顾战撒娇说。

　　“马屁精！”火玲珑得意的翻了他一眼，十分受用。
　　“说真的，扶摇山接连收到日蜚的消息，锦官城附近可是也有异动？”顾占问。

　　“别提了。啥动静都没有！不止是扶摇，就是云居山和逍遥山还有很多小门派都传来见到日蜚的消息。”火玲珑抓起一个梨子啃了一口。

　　“这就奇怪了！多地不安就锦官城毫无风吹草动，”顾战有点想不通，“总不能因为凤栖山是风水宝地吧？”

　　“哎呀，顾战，会不会是因为……？啊？”火玲珑担心的问。
　　“不会不会！”顾战摆摆手，“有你和我的印界它们连一丝气息都露不出来，否则应该更招引异物。”火玲珑松了口气。

　　“还有三个，我已经探听到了他们的踪迹。”顾战说。
　　“那太好了，抓住这三个，你就不用因为这件事再跑来跑去了。”火玲珑加了句，“先说好，这件事一结束，我立马要出去玩两年。没得商量。”

　　“行行行，只要他回来了，我把这一山一城梨花交给他，我供着你行不行！”顾战道。
　　“行！你说的，不能反悔，把我当祖宗供着！”顾战没正形，没想到火玲珑更没正形。

　　“占我便宜！”顾战抬手要打，火玲珑早一阵风跑出去了。

　　是夜，顾战在床上催动同心结。“萧渡，扶摇山如何？”
　　“只是传来多地有日蛮影踪，却并无其他异象。锦官城如何？”顾战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胡思乱想：萧渡的回音如此之快，难道，他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