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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1 ...

  •   Chapter 11

      -

      我回来了……?

      我呆滞地喝着鳞泷先生给我熬的小米粥,还是没有脚落地的感觉。

      鳞泷先生说我睡了一个多星期了,而我在「那个世界」过了差不多三个星期。

      是梦吗?

      不不不,梦是不会这么真实的。我还记得第一次中毒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被人挖出心脏时感受到的冰冷和窒息。况且——

      淡淡的气包裹住着我的身体。我看着我的指尖,稍稍专注用力,那气体就在我的指尖上旋转跳跃。我尝试运作一下我身上的气体,它们就像围绕着山河的清溪一样缓缓在我身体里流淌,配合我的呼吸法,我的四肢都感觉舒展开来,变得更加矫健柔韧了。

      在「那个世界」被迫学会的技能也一起过来了吗?话说明明我的身体一直都留在「大正世界」里,为什么会带来这个能力呢?如果说“我睡了一个多星期”的话,那么「大正世界」到「那个世界」的媒介是睡眠——是梦境吗?我能在两个世界里面跳跃吗?如果通过入梦能穿越的话,我是不是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

      我食不知味地喝着粥,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真人版,脑袋快炸了。

      忽然出现一只细长好看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富江!”

      “嗯!”我下意识应了声,抬头看。对面的锖兔挠了挠头,眨巴着他银色的眼睛,问道:“怎么你醒来之后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啊?是梦到了什么吗?”

      我也眨眨眼,对他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笑容:“没有哦。”又顿了顿,“只是刚醒来,身体还不是很适应罢了。”

      “可我感觉你好像更厉害了一点……”他小声地嘟囔着,低下头又一面偷偷看着我。

      我放下碗,起身和真菰一起收拾碗筷,然后回头冲他笑道:“可能因为我是仙女吧,我一般都是直接吸收日月精华就可以变强的哦。”

      ——我感觉自己不太妙,好像越来越不要脸了。毕竟在「那个世界」呆了快三周,每天要靠卖萌度过,节操什么的已经剩不了多少了。

      真菰则是垂下眉眼,一边洗碗一边冷静地说道:“我明白了。”然后看我迷茫的眼神补充道,“我会拜托鳞泷师父煮少一点饭的。”

      “……我是开玩笑的。”

      -

      本来鳞泷先生说让我休息几天但我执意拒绝了,但知道他很担心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已经入秋了,天气未免有些冷瑟。狭雾山上的叶子已经开始飘落,有些枝干已经孤零零了,不免让人感到肃杀之气。雁叫响彻云霄,我像几乎是飞奔跑到了山上,我想找到那间小屋。

      我发现我的身体真的被强化了很多。之前跑着上山的路我需要差不多三个小时,而现在我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跑到山顶了,而且如果呼吸调整的好我完全都感受不到疲倦的存在。

      我花了半天多的时间在山里上蹿下跳,却只是竹篮打水罢了。不过突然窜出来吓到了正在专心锻炼的真菰。

      那时候已经是晌午了,我于是干脆和她一起坐在树荫下休息。

      真菰虽算不上美人,但是她的眉眼清秀可爱,通身气质温润宁静,让我想起了宁静又美好的初雪,也让我想起被雾打湿的百合花。她拥有着碎碎的短刘海,头发比肩膀长一小节,也是碎发,但并不显得乱。

      她介于蓝绿之间的眸子像一滩幽泉。我盯着她好看的眼睛,然后拿出了梅干饭团。

      “吃吗?”我歪着头问她。她的年纪和我(身体年纪)相仿,但是没有一般孩子的稚气天真——我也无意揭人家的伤疤。

      我见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饭团,冲我道了声谢。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言地吃着饭团。

      我和真菰不算很熟,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班级里面不太熟捻却保持礼貌的同学。但我作为一个活了17年(加上「大正世界」估计十八年吧)的女子高中生,我觉得我得主动一点,因为我想和她做朋友。

      “你喜欢吃梅干饭团吗?”我试图打破沉默的气氛,我冲她笑。

      她点点头,眼神柔和。她慢慢地说道:“在……之前,我的妈妈很喜欢做饭团,我的妹妹很喜欢梅子。”她忽然安静下来,低下头,像是快要凋零的玫瑰,“……我没能保护他们。”她的声音细若蚊讷。

      我这算是精准踩雷吧。我感到抱歉,讷讷地说道:“不好意思。”

      她摇了摇头:“是我太过弱小了,保护不了重要的人。”

      我看见她的肩膀耸动,地上绽开了一朵湿润的花。然后她抬头看我。

      伤痛和仇恨在她的眼中,她眼里的波光比起泪水更像是坚定的信念。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冲我柔柔笑道:“我要杀鬼,保护那些弱小的人。”

      我敛着眉眼,沉默着上前抱住她,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看着她,说道:“我相信你呀!”

      方才吃梅干饭团的时候,她的嘴角不小心蹭了一粒饭粒。她在我的怀抱中,我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捻起那粒米饭。她如同兔子一样惊慌失措地看着我,我轻声说:“脸上粘到饭粒啦!”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刚才我的嘴角都没擦干净就和你说我的梦想,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胡说什么!都是一样的可爱啦!”我微微仰着头想了想,然后笑开,“真菰真可爱啊!”

      感觉她和我的距离因为一个饭团一下子拉近了。她眉眼舒展,像是飞叶落在湖面泛起的涟漪。她没有绑起头发——我是说,绑起头发来她应该会更好看,她应该绑起头发。

      于是我直起身来问她:“要不要把头发绑起来呢?毕竟披着发不太好训练吧。”

      她想了想说道:“我没有发带。”

      我用水壶里的水洗了洗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蓝绿色的发带,冲她笑道:“我有啦。”我绕到她的背后,问道:“我来帮你吧!”

      我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真菰的头发细软,但可能因为并没有怎么打理过所以头发有些地方有些分叉。我挽起她下面的发,露出了她纤细的颈脖,我还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细弱的胎毛。我用手轻轻梳着她的头发,想要将它们捋顺些,然后我用发带绑了个蝴蝶结。

      “看起来清爽多了!”我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她的面前说道,“这一条发带送给你啦!”

      她吃惊地看着我:“欸,真的吗?不用吧?”

      我摆了摆手,扶了一下面具说道:“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啦!”我真诚地说道,“它和你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我顿了顿,又笑道:“一样的好看!就像是飞舞着的拥有青色翅膀的蝴蝶!”

      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眉眼舒展,本像幽深的古潭一样平静的眼眸泛起几圈涟漪,而后白净的脸上染上几丝红晕。

      她站起身来,斑驳的光影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眼里跳着舞蹈。她的笑容清浅,在那一瞬间她身上终于有了该属于她的年纪的活泼和朝气,而不是死气沉沉的古井,可也只是一瞬。

      她的发尾随风摇摆着,像是永远坚韧的狗尾草。她朝我伸出手,把我拉着站起来。然后她抬头看我,眼睛里永不熄灭的火焰是她坚定的信念,她的温柔像是此刻吹来的风。

      “谢谢你。”

      -

      关于那间小屋,我跑了差不多整整一天都没有发现它。我跑去问义勇,可是他没有对小屋的记忆。他说是我背着他去到了山脚下,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他明明断了的腿居然变得毫发无伤。

      我打着哈哈蒙混溜走了,便去找了鳞泷先生。

      “……你的意思是你躺在床上的那一个多星期,你去到了异世界?”鳞泷先生的声音透露出浓浓的疑惑。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现在讲的话就像是疯子一样,况且还是在科技不算发达的大正(哪怕是现代吧),说出来都像是要玩弄他人的三观一样的言论。

      我诚恳地看着鳞泷先生,耳根通红,嗫嚅着说道:“我可以证明的。”

      鳞泷先生手指摩挲了一下杯檐,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我邀请鳞泷先生和我一起去到离屋子不远的树林里。在那里我举起刀,眉眼低垂,轻声念道:“星之呼吸·一之型·微光。”

      呼啸而来的风聚集到我的四周,我向前劈了下去,离我最近的一棵树轰然倒塌,断裂面整齐平滑。

      这件事是我练刀的时候发现的。

      我带着刀上山,在无人的时候练了练刀法。后来我发现我身上的气可以连接刀上,于是我努力使刀全部带上我的气,然后使用呼吸法。

      我只是凌空一砍,带起的剑风比往常更要厉害,我前面的树就倒了下来。

      就倒了下来……?

      我:呆滞.jpg

      我不死心地继续,后来我就拖了几棵树下山当作一个月的柴火了。

      回到现在。鳞泷先生看到我露的一手也是完美复制了当初我的呆滞.jpg,然后声音艰涩:“这就是……证明吗?”

      我点头如捣蒜,小声说道:“我在「那个世界」里待带了快三周,偶然学会的。”我想了想,说道,“超级厉害。”

      “鳞泷先生,我和你说,「那个世界」的人跑步比飞还快,力气大得能够一拳砸开地面呢!”我滔滔不绝,而鳞泷先生忽然开口问我:“这份能力……能够让我们使用么?”

      “欸?”

      “要是鬼杀队的队员们都可以使用的话,那么消灭鬼王,也只是时间问题了。”鳞泷先生叹着气,透过面具我感受到了他真挚的目光,他问我:“这份力量,在这个世界的我们可以使用吗?”

      我收起刀,想了想,然后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我是快回来的时候学会的,”我说,“那个时候我是被迫学会的,这个力量很厉害也很危险,当时我感觉自己差一点就死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传授这一份力量。”

      “是么……”鳞泷先生有点遗憾,他摸了摸下巴,喃喃道,“要是鬼杀队学会了这一份力量的话,恐怕就可以灭绝鬼了吧……”

      我真的很佩服鳞泷先生,因为他直面了「那个世界」的力量后第一想到的居然是让鬼杀队队员们学会,由此可以灭杀鬼王,还世间安定。他没有任何私心,不论是收养孩子也好,还是送孩子们去参加最终选拔也罢,他所考虑的,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的安全罢了。

      今天也是吹鳞泷先生的一天!

      -

      若我入梦,我会回到那边的世界去吗?

      我躺在床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想着。

      抚过揍敌客家的风是涩苦的,每天我在那里都可以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令我作呕。出色的嗅觉让我闻道揍敌客家中每一处都有着干涸的鲜血的味道,不论是佣人还是主人,身上都有着难以言喻的黑暗的气息和腥涩的血腥味。或许是精神过于紧张,在揍敌客家待过的前几天,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那个世界」简直是我的噩梦,我至今都忘不了拍卖场上涂地的脑浆、女人无神的双眼和忘不了在揍敌客家穿和服的小孩子用着尖锐的爪子从我的胸膛里取走心脏的情形。

      老实说,我很害怕。我害怕一切的未知和难题。但我装作很勇敢因为这样我才能稍微融入人群。

      我不想面对让我不安的事物,所以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逃避可耻但有用”对我来说屡试不爽。

      可现在我必须要学会面对了。

      真菰睡在我的隔壁,是两张床分开睡的。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我:“富江,你有兄妹吗?”

      “没有哦。”我回答得很快,然后想了想,又回答,“有一个差不多算是这种关系的人吧,没有血缘的哦。”

      “那个人是怎样的呢?”

      我低声笑,然后说:“是一个心地善良但是很拽的人哦!”

      ……是我的竹马。

      我很怕疼,但是我装作很坚韧,因为我知道很多东西都不必等待。对于家的印象,除了缠绵病榻的母亲,和对我冷漠对外却花天酒地的父亲。竹马是除我母亲外唯二关心我的人,虽然傲娇臭屁,但是十分护短。

      我和竹马同岁,在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第一次见他是因为他们家搬家到了我家隔壁,那时候还能够下床的母亲带着我去接待他们家的女主人,然后我就遇见了我的竹马。

      老实说,我确实非常喜欢好看的人。所以当我看到那个穿着小西服的紫色头发的漂亮小男孩我屁颠屁颠地跑去他的身边和他打招呼。

      漂亮小男孩的脾气和他的脸呈负相关,但他依旧礼貌却骄矜地冲我点点头,像是童话里走出的小王子一样。

      “我叫川上富江,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好奇地看着他。他在我灼灼的目光下别过头,抬起下巴很是神气地说道:“本大爷叫迹部景吾!”

      然后他被他的母亲捶了一下脑袋。他的母亲说:“和小姑娘讲话要礼貌一点!”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在我认识他的十多年里,他一直称呼绝大部分女生不论老少都为“不华丽的女人”,哪怕中二时期过去了他依旧如此。我敢保证如果不是因为他一张俊脸和雄厚的家底,我估计他要不知道半夜被套麻袋多少次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他会玩得好,因为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聪明,骄矜,有热爱的东西,有理想和抱负,能力强大,能让人心甘情愿沉浮;而我除了家境比较优越,我在我身上并没有发觉我有任何闪光点。

      我真的很不受年纪相仿的同性欢迎,除了暗地里的排挤,明面上那些大小姐就差脸上写着厌恶我这几个字了,我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被人锁进了废校舍的杂物间里,隔着一道铁门,门外的大小姐们趾高气扬地骂着我:

      “不要脸的女表子!”
      “仗着自己长得还不错就到处勾引别人!”
      “真不明白为什么迹部大人会和你做朋友,还帮你讲话!”
      “天天粘着网球部的人真的是臭不要脸!”

      ……等之类的话,我的心中真的是一片浓浓的无语。

      因为竹马看我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太孤单,所以经常叫上我和它们队员一起撸串吃饭。虽然一开始我也是拒绝的,但耐不住网球部太多好看的帅哥——虽然我完全没有恋爱的倾向,但是看好看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的。而且又不是我自己想要做我竹马的幼驯染。

      我开口辩解,清了清嗓子,委婉地说道:“咳,按照你们这么说,如果迹部他发现我被你们锁住了,你们会怎样呢?”

      “少说废话!不知羞耻的女人!”领头的大小姐恼羞成怒,带着她的小团体们走了。

      我本想拿出手机给迹部景吾打个电话,却发现事情和许多少女漫一样我的手机没电了。

      哦豁,玩球。

      我干脆坐在满是灰尘的椅子上,悲凉地想:要是迹部没有发现我不见了、而那群大小姐忘了我被关在这里的话,估计等一个星期后尸体发臭才能够有人发现我吧。

      ——当然是不可能的。大概在那天的凌晨,当我坐在椅子上熟睡的时候,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这个点能在教学楼里晃荡的,除了保安,就是幽灵和变态杀人魔了。可我听见了迹部景吾的声音。

      “川上富江!你在这里吗?!”

      我听到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声音由远及近。我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什么嘛,小景现在,超级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幼稚慌张的模样。我大声回道:“在!这!里!”

      不过三分钟,锁住我的铁门被打开,迹部景吾冲入杂物间,他身后光芒万丈。

      他一把抱住我,我推开他,说:“我身上好多灰尘,会弄脏的。”

      他生气地捏着我的脸,很没有形象地大叫:“你现在是说这种话吗的时候吗?不华丽的女人!”

      他一把把我公主抱住,也不怕灰尘弄脏了他的衣服和他的手。他脸色很臭,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让我想起了长毛的鸡蛋。他声音低沉,我的头靠在他的脖子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喉咙的震动——该死的性感。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

      “你一直被人欺负怎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都是小事。”

      “被关起来也是小事吗?”

      “可是你找到我了呀。”

      “如果我不上心,没找到你,你就等着发臭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的?”

      “你傻了吗?我和你的房间正对着,忙完网球部的事情回到家发现你窗户的灯没开!”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睡了呢?”

      他兀地停下脚步,脸色更加阴沉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乖巧闭嘴。后知后觉酸涩涌上了我的眼睛,我环抱住他的脖子。他身体一僵,还是纵容着我。

      我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忽然百感交集,流下的一些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还有一些没入他的身体,打湿了他的锁骨。

      “好性感啊!”我抽抽鼻子,“眼泪流进你的脖子里,真的好性感啊!”

      “……你再说一次我把你丢下。”

      他别过头,细碎的紫发里我看见了他微红的耳垂。

      “我会教训那群不华丽的母猫的。”他开口,却不看我。

      我迟疑着,刚想说“……算了吧”他就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然后叹气,胸腔跟着震动了起来 。

      “偶尔、也要依赖我啊。”

      路灯照耀他,他的五官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过。他的眼睛像散落的星尘,融入无尽宇宙。他的身前是黑暗,他的身后是光芒万丈。

      他在我的眼中像童话中的小王子一样骄傲,偶尔会有些臭屁,我一直吐槽他是水仙吗这么自恋;他对我也毫不客气,把我吐槽得体无完肤是他每天的乐趣之一。

      他是我的国王。

      而我是他的不二臣。

      -

      “富江是喜欢他吗?”

      “才不是呢!”我嗔笑着,然后睁开眼睛。

      “我和他啊,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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