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魂】兰台录》辣味儿巧克力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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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别于合集内固有兰台设定，在开篇加以区分。
　　本文（兰台2号）的关键词：热情，舞蹈，探戈
　　纠结了好久，原设定的兰台很难让她往这方向发展，人设立得太学术了，大草。铺垫太难写了，我忍不了了（。）这舞再不跳，我就要化作雪白的灰了（……
　　我！要！和！诚！斋！跳！舞！
　　我！要！和！姜！夔！夔！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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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四十二任兰台……相比过去的兰台们，性格热烈起来，实在是让斋中大多数魂消受不起。
　　子美来到现世找她时，曾机缘巧合地看到她站在舞台上的靓影，穿着开叉到腰的黑色鱼尾裙，修长的腿时而与舞伴勾缠，时而舒展地伸张，肆意显露曼妙而柔软的身材，最后虚挽着另一穿着黑色西装的挺拔男性，向观众欠身行礼——她也一下子注意到了子美，眼神闪亮毫无遮掩，坦荡而完全不认为自己衣着各方面有什么问题，倒是显得子美有些古板得可爱了。
　　虽然子美觉得这舞蹈他这辈子都不会学，让他跳舞时搂着女孩子，距离近到几乎能纠缠呼吸，还把手放在人大腿上滑下……他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太恐怖了！！
　　但是他也能看出来，兰台在跳舞时的热情，绽放之肆意美丽，是在斋中克制地循规蹈矩时永远无法展露的本心。
　　她就像是一团火，不应当被困盖于任何地方，如果被沉沉压抑就会熄灭、凋零，而这不是子美想要看到的。
　　即使斋中魂很少能够接受这样的舞蹈，他们也绝对没有一个魂希望一朵肆意绽放的娇艳的花朵凋零在自己手中——这样的生命的热度，谁能够不倾心，谁会想压抑它？
　　子美准备办一场舞会，中西结合嘛，不过他得找诚斋商量商量，暗箱他去邀兰台的舞——毕竟斋里的人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就数他对欧洲文化接受度融合度最高啊！
　　于是，出于这样的前情，一场墨痕斋舞会ver.1.0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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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台听说墨痕斋准备办舞会时还很惊讶，本想着是不是尝试一下古典长舞裙，在子美的暗示下，最后还是决定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翻了翻衣柜，选择了一条白色的层叠荷叶摆鱼尾裙——相比日常的露背裙装，这次她甚至特地选了一件半露背的，免得斋里的老古董不敢对她下手（……；不过半露背就敢了吗？兰台表示质疑。
　　走下蓝桥春雪时，抬眼便看到诚斋穿着咖色格纹的西装马甲站在桥边，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Bonsoir，Madame！”诚斋走到兰台身前，躬身执起她轻轻抬起的手吻了一下指尖，随即起来稍稍侧过身，曲起手臂，让兰台方便挽住，语气轻快随意，“欢迎参加墨痕斋舞会，大家都等着你呢。”
　　兰台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臂弯里，冲他眨了眨眼睛：“谢谢你，诚斋先生。”
　　“哈哈哈，还是叫我诚斋就好了。”
　　本以为斋里约摸就是诚斋陪她跳舞了，没想到穿西装的魂还不止一个，除了诚斋，白石、子瞻、子美，以及介甫，还有同叔……都换上了西装；玄机、婉儿、洪度、易安几位姐姐也各自穿着近现代的旗袍或裙装舞服，专门为兰台妹妹捧场。
　　似乎是为了这个舞会，墨痕斋专门开辟了个大堂，在原本密实的水泥地板上铺了一层光滑的贴布——具体材质兰台不太看得出来，沈前辈用心了。
　　沿着墙边的边缘放置着三五个坐垫和一些高矮不一的方桌、圆台，完全一副中西文化强行混合的感觉。彼时舞会尚未开始，声响还播放着一些柳七的古典录唱，大家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个别魂瘫在座位上，看到诚斋和兰台也只是大呼一声，举杯示意。
　　“还没有开始呀？”
　　“等着兰台的第一支舞呢，兰台可想好要跳哪一支？”说着，诚斋微微低下头，附耳道，“兰台之前参加世锦赛的那一支如何？我后来专门学了一下。”
　　之前世锦赛那支……岂不是探戈？还是那种跳得特别激烈的，有颇多小动作的……也许是她刻板印象了，但总感觉这不是墨魂们能接受的程度呢……虽说看墨魂们变脸也挺有意思，不过舞会这种大家一起开心的事，又是第一支舞，想想还是算了。
　　于是兰台道：“嗯……之前示范表演的《一步之遥》如何？我今天穿的裙子可跳不了太激烈的。”说着，还悄悄拉了拉裙子侧面，示意了一下这个才到膝盖的开叉
　　——或许是常年跳探戈的后遗症，她一番动作做的也极有韵味，像是无声的勾引与试探，又因确无经验和其他意思而别有纯澈风情。诚斋不由得笑了一声：“好。”
　　他向沈前辈招了招手：“Por una Cabeza！”
　　沈前辈戴上耳机，比了个大大的OK。
　　而随着这一画风突变的西方曲前奏响起，大堂中央很快空了下来，给他们二人腾出了场地。
　　二人踩着旋律进场，诚斋在超过中点的地方停下，随即兰台轻移舞步，扭身到他的面前抬起手，诚斋一手扶在她的后腰，一手抬起握住她的手，如是正式开始舞蹈。
　　他们的距离并没有拉得很近，并无缠绵悱恻的味道，只是充满探戈固有的若隐若现的暧昧、克制与试探，因而充满了含蓄的性/张/力。
　　他轻轻揽着她的腰，她舒展手臂勾在他的肩膀，然而体位交错，各自都仿佛是冲着空荡荡的前方迈出舞步，连视线都恰如其分地错开，他只用余光注视着她的面庞，她也仅用余光回应他暗藏的热情。
　　唯有不放开的手将似乎毫不相关的两个陌生人牵连在一起，唯有默契的舞步无声地诉说这一场不愿被人发现的邂逅。
　　一进一退，是试探与拆招；同进同退，是默契与吸引；旋转勾脚，是展示与勾引；忽而，旋律走向亢奋与激烈，正是克制即将被突破的热烈的情投意合，舞姿也从温柔优雅走向了果决有力——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那么一个节奏点，二人倏忽又分开，正如开场时的一前一后。
　　区别在于兰台前行，同时诚斋后退，转身过后，他前行两步，虚幌两步，似是旋律向欲望的妥协与臣服，于是再度执手。
　　兰台则顺着他手上轻微的力度，在他的身前旋转，终于不吝啬展示顺从，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向外舒展开，腰线轻柔地下沉，颈部的线条也柔顺地完全展露出来——毫无疑问，这个姿势最能展现女性肢体线条之优美了。
　　一舞之中，充满了两性之间的吸引，充满了情场的角逐与欲擒故纵；一舞之终，也往往是以某个克制力的低点，两性张力的高点收束——如同一场文明而优雅的前戏，虽在旋律的终点而停止，却也由此走向了幕后。
　　……当然，诚斋和兰台是没有走向幕后的。
　　第一支舞蹈归兰台，第二支舞蹈就归斋主了，随后才是自由舞蹈的时间，大家一起跳，不跳的人偷偷排挤他！
　　出于交谊舞中更换舞伴的习惯，兰台被诚斋交到了白石手里：
　　“兰台放心，为了今天，我特别给白石特训过了，保证没问题！”
　　兰台：“……”我，就，也没别的意思，但是你们特训有没有录像啊？
　　白石：“……”这件事也可以不拿出来说的。
　　比之诚斋浑然天成的风流倜傥，白石围上了颇为古典的白纱领巾，内搭的衬衣马甲都接近白色，外套则是纯黑色，透露着一股文雅干净的气息。
　　兰台起了玩笑的心思：“探戈？”
　　白石无奈道：“探戈可能不行。”
　　“哈哈没有啦没有啦，就华尔兹吧，”兰台伸出手，调侃道，“没有音乐的11355？”
　　白石一愣，笑道：“好，就11355。”
　　于是二人很标准地双手握持半抱，先是几个方步互相适应了一下步幅，找到了两个人心中共同响起的旋律的重叠点，这才尝试着转了第一个90度。
　　背景音乐已经被众魂欢快地占用，有时还被某些搞破坏的魂胡乱换曲，甚至放上某苏特产唱片……但这些都不影响兰台与白石协调舒缓的舞步。
　　他们一个沉浸在心中的舞曲，带动身姿上的变化；一个沉浸在舞步的节奏，心中也随之响起乐曲。一人一魂，倏忽旋转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抛却了外界的纷杂。
　　只是偶尔一个转身，发现子瞻正被众魂追杀（？），他的唱碟被介甫冷着脸取出来，放在一旁的动作却并不粗暴；偶尔一个侧头，看到易安姐姐正招呼着稼轩陪舞，稼轩苦着脸说自己真的不会，却没有真的一走了之；再偶尔一个旋身，看见太白兴致勃勃地拔剑而舞，周围顿时唰~地空出来一片，子美用竹筷敲着酒杯来应和太白的舞点，贺监抱着酒葫芦葛优瘫，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一舞将终，子瞻忽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拉住兰台的手，兰台便向白石眨了眨眼睛，顺着力度轻移两步，转了个小半圆，将手搭在了子瞻的右肩，便又是新的一曲。
　　子瞻发挥他极强的音艺天赋，就着不是圆舞曲的调子，踩着节奏点强行带兰台跳华尔兹，几次差点把兰台绊倒，就说：“哎呀，跳舞这么开心的事情，不要拘泥于什么舞蹈形式了，随便跳啊！”
　　于是兰台无师自通，踩着点给子瞻来一jio，都被灵活地躲开，两个人就半抱着，一边笑得乐不可支，一边脚底下还互相较劲儿，完全不讲舞德了。
　　白石看了忍俊不禁，摇了摇头便要回去给自己倒杯茶水喝喝，诚斋却来邀请道：
　　“不如我们再舞一曲？”
　　“好啊。”